曖昧殺手

第七十章 我請你吃屎

第七十章 我請你吃屎

寒光在燈光下炫彩耀眼,小棠的表情冷如月光:“做不到,我幫你。”

“怎……怎麽幫?”賀卓軒有種不祥的預感。

“如果你不砸,我每數三秒便割掉你一隻手指。”小棠說的很正經:“半分鍾之內,你肯定會咂,因為到時候你就沒有手指了。”

賀卓軒聽的滿頭冒冷汗:“可是……別,別……別這樣!”

“一。”

“我求求你!”

“二。”

“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下不了手!”

“三!”

“我砸!我砸!別別別!別割我的手指!”

人,都是『逼』出來的。

哐——!哐——!!哐——!!!

“啊……”膝蓋劇烈疼痛下,杜曉海直接被砸醒了!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叫出聲音,就又疼得暈了過去。這次暈的很徹底,恐怕不及時強求,就休克死了。

小棠很滿意,回去坐到了謝飛澤的對麵。看著謝飛澤一個人喝的開心,忍了幾下,還是把那瓶八八年的波爾多莊園紅酒給打開了。

“我還以為你真的無欲無求的。”謝飛澤笑了笑:“如果剛才他說,用年的摩爾薩哈夫紅酒,換你給他做保鏢,你是不是就答應了?”

小棠愣了一下,嘴巴列出一道彎月,『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我會殺了他,把酒搶出來。”

謝飛澤苦笑著無奈搖搖頭,然後舉瓶道:“幹杯。”

兩人談笑風生,完全就跟沒有經過一場惡戰一樣。賀卓軒看著慘烈的畫麵,神經都快要崩斷了。他麵前杜曉海兩腿都快被他敲成爛泥了。

“軒少”蘇綺掏出一盒精致的女士香煙,點燃一支,淡淡道:“我剛才說過了,屍體自己收拾。您看,現在就安排人來打掃吧。我還想開門做生意呢。”

賀卓軒那知道這都死沒死啊,但是剛才那一陣陣骨頭斷裂的聲音,他確實聽的真真切切。這就是不是死也都是重傷吧。賀卓軒咬緊牙關,扭頭就走!

“站住!”謝飛澤的後腦勺肯定長眼了!

賀卓軒深呼一口氣,雖然在極力的控製,但是身上依然會微微顫抖。不知道他現在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他既不想聽話留下來,又不敢不聽話抬腳走人!

媽的!他賀卓軒什麽時候體會過這種委屈的感覺!

“別那麽委屈。”謝飛澤依然沒有回頭:“是你們把這裏搞『亂』的,我們沒有讓你恢複原樣已經是懶得搭理你了。你還想怎麽樣?”

賀卓軒喉結聳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馬上打電話讓你的人來收拾殘局。把你們的人都帶走。”謝飛澤也不客氣:“或者,讓你的人來把我們打到,然後給我們收屍。”

這話真是有氣勢!

打個屁!賀卓軒剛才算是見識了,那根本就是不是任何人打仗!那就是拍特技電影呢!對方那就是金剛狼!那就是青蜂俠!就是蜘蛛人!

扯淡!和他們打!那得找專業的人!一群街上混飯吃的流氓混混,最多就是欺負欺負老弱病殘!

“喂。”賀卓軒屈辱的撥通了一個號碼:“安排幾輛車,找幾個人,來上清路‘密?碼’……收人。”

賀卓軒打完電話就那麽站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直等到他的人來了,在驚異中把現場的傷員全部收拾走。他才硬生生的咽下了一口氣,準備離開。

“讓姓杜的好自為之。”謝飛澤代表蘇綺下了逐客令,“別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別人都不知道。”

哼!賀卓軒心裏哼了一聲,大步走出‘密?碼’。

‘密?碼’裏很安靜,所有的客人都走了,蘇綺也命人把所有音樂都關了,然後全體下班休息一天。

空『蕩』『蕩』的酒吧裏,隻有三個人。

謝飛澤不停的喝著啤酒,可能是剛才活動了一下,有點渴了。小棠更是不說話,一個人品嚐著波爾多莊園的芳香。

蘇綺邁著婀娜的腳步走了過來,輕輕的坐在了謝飛澤的旁邊,也拿起一瓶啤酒,看著對麵的小棠道:“昨天見到我的時候,看上去很不開心。怎麽說也是老朋友了,還有殺我的心?”

說完,蘇綺便輕輕的和謝飛澤碰了下酒瓶,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想殺你,你恐怕也活不到今天。”小棠冷冷道。

“哈哈哈……”蘇綺笑的花枝招展,她俯下身,胸前『露』出一道『迷』人的鴻溝,伸出右手食指對著小棠輕輕晃了晃:“小男孩,你還是那麽自信,隻可惜,我不怕你。”

謝飛澤輕笑一聲,她就非要把小棠刺激起來才肯罷休?

“如果不是因為q……你以為我會住手嗎?”小棠喝酒的心情都被攪沒了,啪一聲就把酒杯按在了桌麵上,紅酒杯的底座淺淺的出現一道裂紋。

不過蘇綺還沒有停止挑釁的意思:“如果不是因為他,你以為我會手下留情嗎?”

這兩個人……

謝飛澤沒有說話,他們兩人曾經都想親手殺死對方的。沒辦法,見麵有些花火,有些碰撞這都是很正常的。怪不得小棠昨天晚上開始就不太對勁了,原來是她。

而現在謝飛澤矛盾的不是蘇綺,而是她現在的身份。

畢竟蘇綺當年也是暗夜百合的傳奇人物。雖然當時她親口跟謝飛澤說她退出,但是謝飛澤真不知道如何去相信。如果她當年退出了,為什麽她還能活著?為什麽現在他和暗夜百合扛上了,她又會突然出現。

是巧合,還是陰謀?

是緣分,還是欺騙?

謝飛澤是個很懶的人,他不喜歡想太多的事情。糾結在其中那還不如殺了他呢。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謝飛澤終於開口打斷了那兩個人的對視。

蘇綺微微一笑:“那你呢?為什麽會在這裏。”

“我來這裏有些事情要做。”謝飛澤回了一個微笑:“繼續說你吧。”

“我?你這不是已經看到了嗎?”蘇綺指了指四周:“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是我的。我現在就是在這裏啊,這裏就是我現在做的事情啊。”

謝飛澤笑了:“你總是會用很正式的回答方式,來回避問題。不是嗎?”

這個女人太聰明了,謝飛澤知道,對她套話是毫無意義手段,所以就單刀直入的問她,但是蘇綺依然能用這種‘正確’的回答來回避問題。

“我從來都不回避問題,倒是你,隻是說有些事情要做?什麽事情?”蘇綺倒是反客為主了。

“什麽事情……什麽事情……”謝飛澤想了想,然後很認真很認真的回答她:“其實我也不知道。”

蘇綺掩麵而笑:“哈哈哈哈,你為什麽總是那麽誠實。”

“因為小時候,我聽過一個故事。”謝飛澤舉起酒瓶,伸出去:“叫狼來了,就是說,一個小孩謊言說的太多太多了,每次上山放羊,他都會騙大家夥,他就在山上喊狼來了!一次,兩次,三次,大家都相信了。但是都被他騙了。他很開心。但是終於有一天,狼真的來了,無論她怎麽喊,大家卻都不再相信了。”

謝飛澤講完之後,就喝了一口酒。

蘇綺聽著故事,笑『吟』『吟』的看著謝飛澤:“那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謝飛澤笑了笑:“因為他被狼吃了。”

“好可憐哦。”蘇綺雖然追上那麽說,但是臉上的笑容卻一點都看不出來憐惜的樣子。

“你可千萬不要做那個小孩。”謝飛澤又舉起酒瓶示意了一下。

蘇綺也收起了笑容,帶著幾分無奈:“但是,你心裏的我,已經是那個樣子的小孩子了,是嗎?”

謝飛澤笑而不語:“喝酒。”

“幹杯。”蘇綺再次笑了。

‘密?碼’沒有了往日的喧囂,倒是多了一份寧靜。隻能偶爾聽到酒杯碰撞的聲音,和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話語。小棠反正是沉默不語。

“小棠。回去看看。”謝飛澤也沒多說什麽。他才發現一個問題,自己是不是太大意了!

兩人都在這裏喝酒,那三個小美女的怎麽辦?這是他的失誤,他不想說出來。謝飛澤隻是輕輕提點了一下,小棠也恍然大悟,中計了樣子狠狠瞪了蘇綺一眼,然後便匆忙走出‘密?碼’。

“路上小心哦。”蘇綺衝著小棠道背影拋了個飛吻。

謝飛澤笑了笑:“一個人拖住我們兩人。這麽妙的計劃,你想的吧?”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蘇綺拖著兩腮,臉『色』『潮』紅的看著謝飛澤:“親愛的,三年沒見了,你就把我當成了一個愛說謊的小孩嗎?”

蘇綺說著,人已經都貼到了謝飛澤的身上了。

“如果人喜歡說謊,即便是十年,也改不了。”謝飛澤躲避了一下那具粘在身上的豐滿身軀。

“小男孩長大了應該更喜歡女人啊?”蘇綺沒有想到他會躲:“難道我已經年老『色』衰了?嗬嗬嗬,連一個小朋友都『迷』『惑』不了了嗎?”

謝飛澤沒有理會這個女人帶著幾分自嘲的話語,依然獨自喝酒。他在等待,等待小棠的消息。如果小棠會來電話,就說明出事了,這是很多年來不變的真理。

如果出事兒了,謝飛澤手裏唯一能利用的牌就是這個女人。所以他要隨時警惕這個女人。其實到現在,謝飛澤都不知道,他放過了這個女人,也不讓小棠去啥這個女人,到底做的對還是錯誤。

“q。”蘇綺的手,很不老實的攀到了謝飛澤的大腿上,然而一點一點的往內側,往根部遊走。

謝飛澤氣沉丹田下,把自己控製住。

“你到現在還是個男孩?”蘇綺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謝飛澤:“是在等著我嗎?我一直以為……你的第一次會被白玥搶走。”

“你夠了吧。”謝飛澤笑看著蘇綺,他必須要打住這個女人無止休的引誘,是個男人就根本沒辦法控製啊!

這叫什麽!這叫致命的誘『惑』!

蘇綺自嘲的笑了一聲,然後起身:“那你等吧。我陪你等。你不是不相信我嗎?那我今天就讓你相信我!”

足足一個小時過去了,謝飛澤終於忍不住撥通了小棠的電話……

“怎麽樣?”蘇綺點燃了一支煙,見到謝飛澤打電話回來,吐出一道優美的眼圈。

謝飛澤看著她,真的看不懂,真的不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