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小人沒有說謊
聽著那控訴的話,天恩無語的翻翻白眼,明明是她喊打喊殺的衝進來,用綠禪威脅她,現在弄得好像她受了多大委屈似得,天知道一直是她在咄咄逼人好不好,更何況白爵不喜歡她那是明擺著的事,她幹嘛死腦筋呢,想到這,天恩忍不住想勸勸白茜,讓她不要將心思放在不愛他的人身上,完全沒必要!
隻是天恩才一開口,白茜便將矛頭對準她了,破口大罵著,“都是你這個賤人,以前白哥哥身邊隻有我一個女人的,都是因為你施展了狐媚功夫,才迷得白哥哥失魂落魄,眼裏再也沒有我的身影,都是你的錯,你怎麽不去死……你去……”
“閉嘴,來人給我掌嘴!”聽到白茜那些惡毒的話,白爵大怒,眼底燃燒著熊熊的怒火,本來他還想看看他們究竟耍什麽花樣,現在麽,他覺得應該先讓她受點活罪,他自己都舍不得說天恩一句重話,豈能讓別人侮辱!
隨著白爵的話音剛落,眾人隻感覺眼前一花,一個黑衣人便出現在白茜跟前,不等白茜反映過來,黑衣人便兩麵夾擊,毫不留情的攻擊著白茜完美的臉龐!
白茜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得難受,耳朵也嗡嗡直響,想求饒卻沒機會說,另一邊,那個慫恿著白茜鬧事的仆人看到黑衣人出現的那一瞬間,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趁著大家將注意力放在白茜身上時,那人不動神色的想要悄悄離開!剛縮到門口,還沒來得及露出欣喜的表情,就被眼前出現的人驚住了!
下一刻,仆人隻感覺身上一輕,身體成拋物線,被摔在了白爵跟前!
仆人哎喲一聲,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眼珠一轉,立馬嚎啕大哭,開始磕頭求饒,“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奴才隻是府裏的雜役,奴才不想來的,是白茜小姐逼著奴才來的,奴才不敢不來,求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奴才上有八十歲的奶奶,下有嗷嗷待哺的兒子,小人是家人唯一的勞力,求公子看在奴才啥也不懂的份上,放過奴才吧!”
聽到仆人的話,那個被打得一臉豬頭的白茜嗚嗚嗚的想要說什麽,可惜臉腫的太厲害,沒人能聽清楚,而天恩聽了那仆人的話,更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那個誰,你下次演戲能不能逼真一定,最起碼也該流幾滴眼淚才是!”
不是天恩非要拆穿他,而是這個人實在演得很不像啊,讓天恩這個唯一的觀眾都看不下去了!
一聽天恩這話,仆人啞然,將頭死死的趴在地上,幹嚎著,“小姐饒命啊,小人不敢演戲,小人不敢說謊啊,在這白府中小人隻是個雜役,小姐們的話,小人不敢不聽!嗚嗚……小人沒有說謊啊!”仆人說著說著便嚎啕大哭起來,這下天恩傻眼了,明明她感覺這個人不像普通的雜役,而且剛剛似乎還給白茜出了主意,怎麽轉眼間就成了這幅德行,這個太意外了!天恩有些哭笑不得,正當她打算問問白爵怎麽辦時,看到白爵臉色泛青,像是中毒所致,天恩立刻轉身看了一眼老頭以及不知何時已經停手,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見他們也是如此,天恩心下大驚,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哭得淒涼的仆人,隨即又慌慌張張的打算去拿解毒丹時,白爵不動聲色的壓了壓她的手,壞笑衝她眨了眨眼睛,而另一邊老頭也裝著毒發的樣子一下子趴在棋盤上,正好一隻手放在天恩的身後,拉住她,不許她起身,得知這兩人都在裝時,天恩氣得差點揍人,幸好麵前哀嚎的人拉回她的理智!
明白白爵等人是為了將計就計,天恩無奈之下隻好配合,驚呼一聲不好有毒,隨即便倒在白爵身上,順便用力的掐了白爵一把,以懲罰他不事先通知她,害她擔心!
白爵給了天恩一個討好的眼神,麵色卻是越發難看了,裝著虛弱的模樣,一手摟著天恩的腰,防止她摔倒,一手撐著身體,防止摔倒,眼神淩厲的淩遲著眼前的仆人!
仆人本來低著頭,心裏暗自焦急,想著該怎麽樣逃離這裏,一聽到天恩的聲音,大喜,偷偷的抬頭看了三人一眼,見他們的樣子不似有假,這下仆人得瑟了,樂嗬嗬的起身,幸災樂禍的諷刺道,“喲,大爺,公子小姐,這是怎麽的呢?怎麽那麽不小心就中了毒呢?”
“混蛋,是你下的毒?”天恩裝著一臉憤怒的樣子,咬牙切齒的怒吼著,那模樣要多憤怒就有多憤怒,不過若是細細觀察就會發現天恩的手是拽得緊緊的,嘴角還不受控製的不停抖動著,正努力克製,不讓自己因為這白癡的舉動笑場!
不過天恩的舉動在仆人眼裏那就是氣到極點的表現,他也壓根沒往別處想,畢竟那中毒了的臉色是騙不了人的!現下聽到天恩的質問,仆人心下得意著,麵上裝著一臉委屈的模樣,否認著,“小姐如此說,可真是高看奴才了,奴才要有那個能耐,就不會隻做個跑腿的夥計了!”
“不是你是誰?怎麽給我們下毒的?”天恩猜到不是他動的手腳,不過她很好奇到底他們是怎麽下毒的,因為之前有過被人下毒的經曆,所以現在凡是要送到她們跟前的東西都是專人準備的,那些人是百分之百的值得相信的人,所以不會有任何問題,另外她在外麵買的那些東西,都是先經過仆人的手才到他們跟前的,要是有毒,早在到達她跟前時就應該有人毒發了才對,再加上因為之前被人下毒,天恩在毒上也下了不少功夫,若是有毒的物品放到她跟前,她不能察覺不到,所以天恩沒想通,他們是怎麽下毒的,故而有此一問!
一聽到這個問題,仆人立刻換上一臉得意的笑容炫耀著,“量你們這種蠢人也想不出來的!我家主子可是難得的天才!”
“天才?不過僥幸得手而已,若是我們早料到有人會背地裏使壞,他豈能得手!”看那仆人那樣得意,又半天不說出怎麽下毒的,天恩便冷嘲熱諷的刺激他!
仆人一聽這話,可不依了,在他心裏,他家主子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天恩看不起他主子,他勢必要為主子的名聲著想的,所以仆人哼哼幾聲,得意的炫耀著,“就算你早知道也不可能躲開我家主子的毒的,不防告訴你,我家主子將毒藥的原料分成三份,一份加在煙火中,一份下在水裏,另一份在下在我們身上,這三種藥粉單獨放著,都沒有毒性,可是若是這三種藥混合在一起,那就是見血封喉的毒藥!而且這種毒藥武功越高,毒性越強,所以幾位別在掙紮了,安安心心的赴死吧!”
仿佛為了印證仆人的話沒有錯誤,他的話音剛落,老頭和白爵便吐血了,饒是天恩知道他們是假裝的,也嚇壞了,驚呼到,“老頭,白爵!”
“沒事!”白爵低聲回答,可那聲音聽起來軟弱無力,仿佛大限將至一般!“還說沒事,都吐血了,你真的中毒了是不是,一定是的,吐血了,現在該怎麽辦?怎麽辦?對,解藥,找解藥!”天恩扶著白爵時,察覺到他的脈象有異,這下是真的淡定不了了,一想到白爵會中毒身亡,天恩隻感覺心上被狠狠的挖了一塊,痛得難以呼吸,一直以來,她都在嫌棄他,很想他能離她遠遠的,每次他賴在她身邊,她就一副很厭煩的樣子,可她從來都隻是裝裝樣子,掩蓋一下心底的別扭,其實她很久之前就不討厭他了,也沒怪他了,更不想他死,直到此時,看到他真的生命垂危了,天恩才害怕,才承認,這個胡攪蠻纏的混蛋不知不覺已經在她心上紮根了,若真的要連根扒開,她都不知道該怎麽承受!
一想到那些,天恩慌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流!這下倒把白爵和老頭嚇到了,兩人隻是想裝得逼真一點,好問出背後的主謀來,沒想到把天恩嚇成這樣!“我沒事!我不會死!別哭,別哭!”白爵心裏又喜又無奈,他做夢都想天恩能真真正正的接受自己,而不是他一廂情願的硬賴在她身邊,可是真的看到她為自己傷心了,他又舍不得,便琢磨著不演戲了,免得嚇壞她!
另一邊,同樣毒發的老頭,心裏直冒酸,兩個人同樣毒發,天恩第一個先看到的居然是那家夥,將他這個最親近的師傅都忘到九霄雲外了,不過看到白爵那麽緊張天恩,甚至打算暴露真相也不想天恩傷心時,老頭心裏的酸意又降低了幾分,不過他這個旁觀者起碼要理智一點,不想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所以老頭不得不再次毒發,呻吟著將天恩的視線吸引過來,一聽到老頭的呻吟了,看到他又吐血了,天恩眼淚流得更厲害了,一邊為老頭把脈,一邊詢問到,“老頭,你怎麽樣?”
老頭反手掐了天恩一下,趁著天恩擋住了仆人的視線,便動了動嘴唇,無聲的說著他們都沒事,這是演戲,那血是假的!
天恩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再細細的為老頭把了把脈,脈象也有異樣!天恩依舊仍不住擔心,下意識的看向老頭,再次無聲的確認著!得到老頭的肯定回複了,天恩才勉強安心,用力吸了口氣,天恩眼一眨,嘴一癟,又嗚嗚咽咽起來,“老頭,你不要死啊……老頭……”
天恩一邊哭著,一邊撲進白爵懷裏,將頭埋在白爵胸口,狠狠的掐了他一把,繼續深情並茂的演戲!
白爵吃痛,心下倒也明白了天恩知道他們在演戲了,所以白爵鬆了口氣,繼續將目光轉向仆人,斷斷續續的質問著,“你的主人到底是誰,和我們有什麽深仇大恨,非得置我們於死地?”
白爵說完這話,又虛弱得大口大口喘氣,那模樣仿佛隨時隨地都可能斷氣一般!
之前天恩的聲淚俱下,以及白爵等人的毒發,仆人看得真真切切,知道他們大勢已去,仆人得意的揚眉,不屑的冷哼道,“我家主子是誰,豈能告訴你們這等人!”
“你也不知道你家主子是誰吧?”受不了他那得意勁,天恩可著盡的刺激他!
被拆穿真相,仆人猶如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樣炸毛了,幾乎尖叫著否認,“誰說我不知道我家主人是誰,我家主人說了,等我這次殺了你們,將你們的首級帶回去,我就立了大功,到時候主子一定會重用我的!”
“連你家主人是誰都不知道,有什麽可叫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