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彈射與吸收
“連薛正和孟軻依這種死對頭,都能暫時放下恩怨,聯手對敵,我實在是……”
桑正的確是有些害怕。
他畢竟還很年輕。
如果死了。
那自己的大好前程可就沒了!
就在桑正左右搖擺之際。
另一邊。
蔚詠海左思右想暗暗糾結了一番之後。
終於咬咬牙。
決然道:“走,我們也去!”
裴軍眨巴眨巴眼睛,有點驚訝道:“海哥您這是……”
蔚詠海感歎道:“我知道我此去和送死無異,但是……”
說到這裏,蔚詠海猛地抬起頭,雙目閃爍著精光,“我不能丟王朝廚武學院的臉,不能讓別人看笑話,我王朝廚武學院更沒有孬種!”
言罷。
蔚詠海已有如空中流星,飆然射曳而出,幾乎不及人們眨眼之間,已閃到最後一根光柱身前。
“海哥……”
裴軍有些震驚的看著蔚詠海離開的背影。
也毫不猶豫的咬咬牙,跟了上去,
“海哥待我不薄,在我還是入學新生的時候,就以大哥的身份罩著我,不讓我受欺負,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事到如今,我怎能袖手旁觀?!”
“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邵胭脂氣得俏臉通紅,直跺小腳。
你們一個個都去了?
這不是逼著我也當英雄嗎?
雙眼閃爍了兩下。
便咬咬銀牙,最後化為一聲無力的苦歎,
“罷了,反正你們要是失敗了,老娘同樣也會死,還不如拉上幾個墊背的呢!”
想到這。
邵胭脂的俏臉上浮現一抹陰測測的笑容。
猶如狡黠的小狐狸。
一陣風似的也向著最後一根光柱追去。
“連王朝廚武學院的學生也……”
桑正隻覺得又無數隻手拍在自己的臉上。
羞得麵紅耳赤,無地自容。
他雖然不是王朝廚武學院的學生。
可好歹是六星上廚的關門弟子。
算得上比王朝廚武學院的大部分學生待遇都好得多。
可思想境界上。
竟然相差甚遠。
桑正突然意識到自己躲在老師背後太久太久了。
以至於獨自遇見危險時。
竟然連直麵的勇氣都沒有。
桑正眼皮一跳。
突然想到。
假如事情最後以我們的勝利而告終。
公伯劍回來以後。
又會以怎樣的眼神來看待他呢?
幾乎所有的同齡人都為了這場戰鬥殊死一搏。
唯有他傻站在這裏幹瞪眼。
就你的命最珍貴?
別人的命都下賤?
連比你強比你有潛力的人都不怕。
你為什麽這麽矯情?
想到公伯劍可能會露出那種失望的眼神時。
桑正心如刀絞。
滿口牙齒差點咬碎。
這世界上還有什麽比老師對自己失望更可怕的?
他恐懼死亡。
但是更害怕老師對自己失望!
想罷。
一腔熱血湧上心頭。
“不行,我絕對不能丟老師的臉,更不想讓他為我感到失望!”
桑正目眥盡裂,猶如視死如歸的猛獸。
大吼一聲。
精神念力凝形成劍。
桑正拔身而起。
踩在劍麵上。
禦空而行。
速度竟然奇快。
幾個呼吸的功夫。
便追上了蔚詠海等人。
“這是桑正?他也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嗎?”
裴軍訝道。
“咱們也加快腳步,別被人家反超,咱們可是王朝廚武學院的學生,絕對不能讓烏鴉山的人搶功!”
蔚詠海大聲提醒道。
“是!”裴軍點點頭。
於是,兩人在原有的基礎上又再次提升了一倍的速度。
害得邵胭脂為了配合他們也不得不將真氣釋放,才勉強保持齊平。
隨著一道道影子前赴後繼的衝鋒陷陣。
將大家的情緒代入了**。
越來越多的民間高手加入其中。
呼呼轟轟的氣爆聲。
響得簡直比過年還要熱鬧。
目視著眾人無畏的背影。
羅鳴的臉上剛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時。
背後就傳來一陣嗤之以鼻的冷笑:
“嗬嗬,蚍蜉撼樹,以為靠人數堆就能有用嗎?垃圾就是垃圾,在絕對實力麵前,和抬腳碾死一群螞蟻有什麽區別?這幫人連消耗守護者的體力都做不到!”
羅鳴不必回頭都猜得出來。
說這番話的人肯定是曹千秋。
然而。
這一次不等羅鳴反駁。
庵天嘯卻鏗鏘有力的大聲道:“起碼他們活得有尊嚴,不像你卑躬屈膝,苟且偷生,你這種人活著根本毫無尊嚴可言!”
曹千秋聞言不但一點也沒生氣,反而感到有些好笑道:“尊嚴有什麽用?尊嚴能當飯吃嗎?尊嚴能延年益壽嗎?尊嚴能使人變強嗎?尊嚴可以改變局勢,逆轉乾坤嗎?”
曹千秋圓睜豆眼,大聲道:“不能!”
“尊嚴隻不過是你們這些弱者的托詞,尊嚴隻不過是強者的累贅罷了!”
庵天嘯臉色鐵青,怒罵道:“你這種人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簡直就是個人渣!”
曹千秋聽後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大樂道:“嗬嗬,好笑,爛泥扶不上牆的人是你們才對吧?”
正在這時。
隻聽得哄的一聲巨響。
最後一根光柱處傳來陣陣哀嚎。
幾道年輕的身影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被一股爆炸的力量吹得七零八落。
他們正是剛剛衝進戰場當中。
以蔚詠海為首的那群年輕人。
曹千秋見後指戟嘲笑道:“看見了嗎?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尊嚴?在絕對實力麵前,簡直不值一提!所以,給你一次重新說話的機會,真正爛泥扶不上牆的人到底是誰?”
庵天嘯氣得怒發衝冠。
猶如快要爆炸的皮球。
可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一掃。
意外的發現。
不知何時。
剛剛還站在自己眼前的羅鳴卻突然不見了。
庵天嘯一愣。
咦?
羅鳴呢?
去哪了?
最後一根八卦光柱。
上麵寫有一個宋體的“巽”字。
如同擎天塔一般屹立。
仿佛頂天立地的巨人。
單單站在腳下抬頭仰望。
都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感。
然而更加令人忌憚的卻不是這根光柱。
而是在光柱腳下。
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盤坐著的中年男子。
他瘦骨嶙峋。
披頭散發。
還光著腳。
臉上不悲不喜。
不威不怒。
給人一種苦行僧的感覺。
身上僅用一塊粗糙的破布簡單的遮住了自己的隱私部位。
閉著眼睛。
呼吸自然。
仿佛任憑外界風吹雨打,地動山搖。
我自巋然不動。
他始終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左手張開。
五指朝上。
掌心朝外。
攔下所有攻擊。
右手握緊。
手指內扣。
攥緊成拳。
彈射所有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