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鳥駭鼠竄
煙鬥大叔大手一揮,有恃無恐道:“無妨,我家丫頭若是肯爆發血脈之力的話,別說一個橫練大師,就算是三個,也照樣斬殺!”
五星青年聞言頓時鬆了口氣,連連道:“那就好,那就好……”
就在這時,陳清源那陣充滿魔性的聲音猶如颶風一般終於傳到了巨木之森內:
“以我之血,引動大陣,以我之命,召喚妖魔,複活吧,曾經活躍於混沌時期,被人類所利用,為妖魔立下過赫赫戰功,輝煌與悲哀結為一體的神之子,您的威名將重返人間!”
餘音繞梁,久久未散。
煙鬥大叔聽後與五星青年臉色齊齊一變。
大叫一聲“不好!”
煙鬥大叔臉上的懶洋洋更是一掃而光,疾言厲色道:“血祭大陣看來要發動了,咱們必須要加快速度!”
五星青年立刻點點頭。
振臂一呼。
嘹亮的聲音傳入每一位美食聯盟士兵的耳中:
“聽我號令,加速前進,務必在五分鍾之內抵到穆陽城!”
“是!”眾人作答,猶如春雷炸響,震得巨木之森鳥獸皆驚。
緊接著。
便看見這隻浩浩****的隊伍。
猶如飛箭一般朝著穆陽城魚貫而入。
整體竟然在原有的基礎上足足加了五倍。
在五星青年和煙鬥大叔的帶領下。
人人大步流星,快若奔雷。
遠遠望去,好似山洪暴發一般,滾滾而來。
而就在美食聯盟援軍努力趕來的同時。
穆陽城內。
伴隨著陳清源這陣聲音的落下。
一片詭異的紅光瞬間將眾人囊括在內。
聞人振遙等人臉色大變。
公伯劍更是如臨大敵般,麵色蒼白,驚呼一聲“不好!”
牧院也如夢方醒,連忙大喊:“他要複活亞人!”
“亞人?”眾人露出迷茫之色,大惑不解。
曾經在老師口中聽說過有關這個種族傳說的桑正,也嚇得麵如土色,趕緊縱聲提醒道:
“快破掉一根光柱,否則的話,血祭大陣就要發動了!”
羅鳴麵容一凜。
不由分說朝著身後的“艮”字號光柱打出一掌。
猶如刀切牛油。
隻聽得砰的一聲。
艮字號光柱應聲炸裂。
從中間的位置如同竹筷一般斷成兩截。
那根被複活聖教所吹噓的堅若磐石的守護光柱就這樣如此輕而易舉的被羅鳴一掌打折了。
可是眾人也無暇顧及羅鳴那可怕的爆發力。
虞玲瓏、公伯劍、牧院、禹小萱、雪麗等等距離光柱最近的強者們也紛紛出手。
逐漸。
離字號、乾字號等等光柱也隨之倒塌。
隻不過所花費的時間要比羅鳴略長一些。
實力弱的沒辦法獨自破壞的。
則是由羅鳴幫忙一拳打滅。
總之在血祭大陣發動之前。
已經逐個將八根八卦光柱盡數摧毀。
薛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盡管他沒出多少力。
基本上都是羅鳴的功勞。
但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心有餘悸的長籲一口氣,“呼,總算是趕上了,光顧著看他們交手了,差點忘記了正事還沒做,現在八根八卦光柱都已經沒有了,任憑陳清源本事通天,也沒辦法發動血祭大陣了吧?”
說著,薛正的臉上不由露出一抹自得之色。
可公伯劍的臉色此刻卻依然凝重。
眉宇間始終儲藏著一抹解不開的疑雲。
像是在隱隱忌憚著什麽。
牧院看出了公伯劍表情的異常,不由湊過來,開口問道:“八根八卦光柱已經全部被盡數摧毀,他們失去了陣眼,根本沒辦法發動血祭大陣,你現在還在擔心什麽?”
公伯劍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手指半空,緊聲提醒道:“你看那個陳清源,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挫敗感,而且口中始終在念念有詞,好像我們即使把八根八卦光柱全部銷毀,也和他無關一樣!”
牧院聞聲一愣。
下意識的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抬頭看了過去。
視線裏。
果不其然。
正如公伯劍所描述的那般。
陳清源那張漂浮在半空中由無數怨念聚合而成的大臉。
非但沒有因為功虧於潰而產生的氣急敗壞。
還猶如老僧入定一般靜如止水。
最令人心悸的是從他那雙眼之中所擴散出來的殺意紅光。
竟然不減反增!
見得此情此景。
牧院也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妙,似乎要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正要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
陳清源的嘴唇終於停止了倏動。
猶如朗誦完佛經。
暗金色的眸子閃爍著仿佛能夠溝通上古的悠遠神芒。
臉上古井不波。
猶如災難降臨之前的異樣寧靜。
使得整座穆陽城都靜至葉落可覺的地步。
正當大家都十分疑惑陳清源想要做什麽的時候。
複活聖教其中的一位尖嘴猴腮的光柱守護者,猛地想到了什麽,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猶如被掐住脖子的公雞,連聲驚呼道:
“不好!”
“是犧牲奧義,陳清源是想要拿我們來血祭!”
什麽?
其他複活聖教的成員聞之一怔。
隨後便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緊接著臉上狂湧一抹駭然之色。
不由分說。
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完全不顧及身為氣府境強者的形象。
轉身瘋狂的朝著城門外跑去。
一個個驚慌失措,鳥駭鼠竄,猶如被仇人追殺,恨不得多生兩條腿快跑。
“怎麽回事?他們在怕什麽?要怕也應該是我們害怕才對!”庵天嘯皺著眉毛,疑竇叢生。
而身邊的曹千秋也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瞬間遍體生寒。
如鬼上身一般,口中念念有詞道: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原來這就是你的打算嗎?陳清源?!”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知道些什麽?那陳清源到底打得是什麽算盤?”庵天嘯猛地拉住了他的胳膊,大聲質問。
本來沒用多大力氣。
隻是輕輕碰一下。
沒想到曹千秋,這位氣府境強者,竟然弱不禁風似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呆若木雞。
“竟然嚇到這種地步?”庵天嘯大訝。
越來越好奇事情的真相。
不由咬咬牙,上前一步,猛地將他從地上拉起來,揪著他的衣領,一邊用力搖晃企圖讓他清醒過來,一邊操著振聾發聵的聲音連珠炮似的重複質問:
“喂,別發呆,這種關乎生死之事,別給老子打馬虎眼,快點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究竟在怕什麽?說陳清源要那你們血祭又是什麽意思?還有那‘犧牲奧義’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