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孔維的麻煩2
“那咱們能不能把老孔給租來？”寧越問道。
“這個麽……”楊衝思索了片刻，並沒有給寧越一個明確的答案。“首先我們需要評估，這個隊員未來所能夠創造的價值。然後還要看選手個人的意願。如果他不想來，那我們再熱心也是沒有辦法的。”
“他個人意願的事，全包在我們身上。”寧越拍著胸脯道。
“但如果傲雷給他開出一個天價，賠本的買賣我們是不能做的。”
“牛兵行那個混賬雖然自私短視，但骨子裏還是個商人。”高豐分析道：“再說賣給我們比賣給那些頂級聯賽俱樂部的好處要多得多。首先我們沒有在頂級聯賽之中，跟他們不是競爭對手的關係。其次麽，傲雷的背後沒有一個撐得住的讚助商，讓他們的財政也很吃緊。如果能把這樣一個選手賣出好價格，那這個買賣他還是很樂意做的。賣掉一個，養活其他的兩個。順帶還能跟我們建立不錯的關係。穩賺不賠的買賣，傲雷怎麽會不做？”
楊衝被他說動了，點點頭道：“那好，我今天就去請示先生和小姐。然後到時候會給你們一個明確的答複。讓孔維也別那麽著急做決定。嗯……也讓他暫時保密。”
“明白了。”寧越和樂錚兩人一口答應了下來，看看時間已經快要到封校的點了，起身就要告辭。
“聽說你們明天就要開始軍訓了？”楊衝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笑眯眯的問道。
“是啊！”寧越一提軍訓，別提有多不樂意了。他央求道：“楊衝哥，你能用NT俱樂部的名義幫我開一張請假條好不好？讓我請一個月的病假，我保證能給你帶出棋盤世界第一的玩家行會。”
“病假條你是不要想了。”楊衝毫不猶豫的打碎了他的幻想。“老老實實參加軍訓吧，對你未來的成長和世界觀的養成有很大的好處。”
兩人回到學院以後，先去教工宿舍去找孔維，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他。孔維現在隻想著有一個地方能夠打比賽，到底是在哪兒打無所謂。再說NT的氛圍也不錯，又有程紫櫻在那個隊服役。他確實也想過去那兒棲身，隻是不知道俱樂部的想法，才放棄了自己的打算。
聽到寧越如此熱心的為他的未來考量，孔維忍不住有些感激。
“真是謝謝你們了。”
“嗨！咱們不是朋友嗎？說感謝的話，還不如給我開一張請假條來得實在。”寧越倒是實誠，摸著後腦勺就想要孔維幫他弄虛作假。
“請假條你就不要想了。”孔維笑道：“輔導員辦公室剛剛下發來通知，請假條開具的權力隻有你們的課程輔導員有。其他人開了也沒有效力。”
“完了……”寧越所有的念想全部被掐滅，喃喃了一聲之後，一頭栽倒在孔維的**……
“我們的課程輔導員是不是吳青陽？”樂錚輕聲問道。
孔維眯著眼，笑望著他。“小樂，我發現你真的很善於觀察。今天青陽哥隻露了一小臉，就被你猜到了事實。說說看，你是怎麽發現的？”
“我隻是看到了風雨笑的反應。”樂錚倒是實話實說。
孔維攤了攤手，“如果想要成為一個出色的職業選手，敏銳的洞察力是必不可少的素質。這一點上，我的確不如你。”
樂錚微笑著不回答。
寧越掙紮著直起身道：“老孔啊！我跟你講。小樂的腦子不比我的笨。然而他一心想要在電競行業搞出名堂來。要是去學程序說不定比我都強。你現在有這個想法很好，省得到時候被他打擊的要死要活。”
“我一直都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太有自知之明了。”寧越直言不諱。
這話孔維沒辦法反駁，因為寧越把話說到了點子上。三人又聊了一會兒，樂錚和寧越兩人就回去了宿舍。孔維關上了門，突然對未來憧憬起來。跟隨一支從頭開始的戰隊去征戰天下，如果最後真的能夠成功了，那將是他人生中最輝煌的回憶。
但是牛總會不會讓他順利的離開？想到這兒，孔維又有些擔心起來。患得患失的糾結了半晌，突然想起這些事都是自己無法左右的。他啞然失笑，索性不再去想。
“一切任其自然就好。”他自語了一句，沉入夢鄉之中。
深夜十一點，傲雷俱樂部總經理辦公室。
刺耳的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牛總抬頭看了一眼來電號碼，他沉默了幾秒鍾，然後拿起話筒，輕輕的“喂”了一聲。
“我猜你這個時候一定還沒回去。所以就直接打了辦公室的電話。”令狐東陽的聲音在話筒另一頭傳了過來，一如平常的沉穩。
“有何貴幹啊，老連長。”牛總嘴角扯出一絲微笑，神色輕鬆的調出麵前的虛擬屏。虛擬屏上，顯示出孔維的資料。他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孔維頭像下方的掛牌價，清空了所有數字。
“少來那些虛的，你知道我的目的。別毀了一個好苗子，開個實在的價格吧。”令狐東陽道。
“我就知道他會找到你們。”牛總道：“合適的話我就賣，不合適我就留在手裏。我是個商人，講究利潤的。”
“開價吧。”令狐東陽沒理會他的說辭，隻是淡淡的催促著他。
“先租後買，你們負擔全部薪水。租借期一年，一年期滿之後你們正式擁有該選手的所有權。價格是六百萬元，不允許分期付款。在升入頂級聯賽之後兩年之內，對陣傲雷有回避條款。主客場都不得上場；傲雷對該選手擁有回購權，如果啟動回購條款，NT必須放行，不得人為設置選手回歸障礙。回購條款五年內有效，超過有效期自動作廢。這就是我的條件，答應就賣，不答應我就讓他爛在手裏。”
“知道了。明天我會派專人跟你去談。”令狐東陽爽快的回答。
“跟老連長做交易就是爽快。”牛總不動聲色的拍到了令狐東陽的癢處。
“你少來了！”令狐東陽道：“抽空出來坐坐吧，很久都沒有見麵了。”
“唉！”牛總道：“你現在閑了，沒事情了。我可不行，一大家子人眼瞅著我吃喝呢。這次賣了心頭好，又能多堅持幾年。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們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呢。等交易完成之後我做東，江中島等你。”
“那就說定了。”令狐東陽說完，便扣掉了電話。
牛總長舒了一口氣，在孔維照片的下方填上了一個讓自己滿意的數字，然後將這個頁麵打印出來。他沉默了幾秒鍾，重重按下了刪除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