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慘淡收場1
風雨笑沒回來上課，這讓曾升感覺有點不安。這是他重要的跟班，未來自己競選隊長有力的支撐。如果他出了什麽事，曾升有點不敢麵對203宿舍的那幾個家夥。下課以後，曾升也沒心情去吃東西。走到宿舍樓外的核桃林，轉了幾圈之後終於下定決心，撥通了風雨笑的號碼。
“嘟——嘟——”
幾秒鍾後，風雨笑有點低沉的聲音在曾升耳邊響了起來。
“喂？”
“下午你沒來上課，幸好我幫你糊弄過去了。”
“那還真是謝謝了。”風雨笑無所謂的道：“我在俱樂部。”
“在俱樂部？回去是有什麽事情了嗎？”曾升心中一緊，連忙追問。
“嗬嗬。”風雨笑嘲弄的笑道：“放心，青陽哥春秋鼎盛，我接班的事情還是老樣子。是其他的事情。”
“那就好……不不不，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
“嗬嗬。明人不說暗話，班副，我知道你最想得到的是什麽。但是……電話裏說不清楚。你吃晚飯了嗎？我在校門口慧哥麵館等你。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曾升切斷了通訊，麵上露出狐疑之色。風雨笑給自己的感覺，仿佛一條被打斷了脊梁骨的狗。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又想告訴自己什麽事？這個約，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他原地轉了幾圈，越想越覺得不對。但是如果不去的話，萬一真的錯過了什麽重要的事又該怎麽辦？曾升在腦海裏快速思索著，最近俱樂部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備戰準備，並沒有什麽值得大說特說的事情。如果有，那就隻有吳青陽把自己成名時的傳奇兵器贈予了NT戰隊的幽牧——也就是他們的“好”同學樂錚。
回想起這兩天風雨笑的反常舉動，以及今天一整天的情況。風雨笑沒來倒也罷了，203宿舍四個人也出乎意料的集體沒有出現，更加令人驚訝的是，吳青陽在上課途中接到了一個通訊，把課程拋下就匆匆離開。結合這五個人沒有出現，再加上吳青陽。他能夠輕易推斷出來，風雨笑要告訴自己的事情，很可能跟樂錚有關——甚至更大膽一點猜測的話，風雨笑這幾天一定在瞞著自己想辦法從樂錚手裏弄到遊龍。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可是清清楚楚：遊龍對於風雨笑的重要性。那是接過吳青陽衣缽的重要象征——風雨笑心目中的。別人是不是這麽想可不一定。所以，曾升有一萬個理由相信，風雨笑這幾天一定在為這件事情努力。
但這事情，努力是不夠的。用腳趾頭想，樂錚都不會把遊龍給他。那麽，他最大的可能就是會去搶。用各種方法搶奪。曾升對此心知肚明，風雨笑能做得出來。
那麽他成功了？顯然是不可能的。曾升心想：結合203宿舍全員沒有上課，吳青陽丟下教課的任務中途離開的種種事實，以及風雨笑給自己通訊時的那種頹喪的語氣。很容易就能夠推斷到結果——他一敗塗地。
既然他失敗了，那還有意義拉他一把嗎？曾升想了許久，還是搖了搖頭。但還是要去見一麵的，能拉回來的話，一定能徹底奠定未來以他為主的交往格局。這個跟班這輩子都不要想在自己麵前抬起頭來了。要是拉不回來呢？
曾升頓住了腳步，拿出通話器，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吳老師嗎……”
慧哥麵館在安寧學院大門前，已經不知道開了多少年。店老板王慧已經從一個油頭粉麵的小哥變成了大腹便便的油膩中年，別人對他的稱呼也從慧哥變成了慧叔。看樣子以後還會有學生叫他慧爺。
曾升趕到的時候，剛過了最熱鬧的晚飯時間。慧哥忙的滿頭大汗，坐在櫃台後麵。看見曾升進來，打了個招呼也不動彈。曾升和風雨笑是這家店的常客，曾升看見他這樣子，立刻就知道風雨笑已經來了。
風雨笑在屋角，叫了兩晚過澆麵。慧哥麵館的過澆麵算是安寧學院周邊飯館的一絕，澆頭很足，麵的量也很大。按照慧哥的話來說，就是：“學生娃正是長身體動腦筋的時候，量不給足豈不是害人撒？”
風雨笑麵朝裏坐著，並沒有看見曾升過來。麵館裏常常有教師也過來吃，大概他是不想讓自己跟那些老師們碰上。不過這倒正合曾升的意思，他走過去，在風雨笑的肩膀上輕拍了一下，然後坐到他的對麵。
“怎麽啦？跟掉了魂兒似的！”曾升察言觀色，更加篤定了自己的判斷。平常這小子能吃兩碗麵，今天倒好，連澆頭都沒有吃完。
“吃不下。”風雨笑搖了搖頭，這會兒他可沒有曾升那樣的好胃口。他誌得意滿，而他惶惶然如喪家之犬。但正是如此，他才更要把這個事情做成。否則一輩子都是個汙點，他在新的地方，也要老老實實的從頭開始做起。
“那就說事。”曾升心想速戰速決也好。放下筷子道：“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你也有事？”風雨笑微微有些驚訝。
“是啊。”曾升笑眯眯回道：“我得想辦法讓我的好隊友回心轉意，跟我一起去麵對新的挑戰！”
“你……你都知道了！”風雨笑慌張的跳了起來，指著曾升連話都說不利落。
這幅表現落在曾升眼中，不由讓他暗暗喟歎。當初他何等的風光？是牛總親自從舊城區挖出來的，頂替吳青陽的未來之星。而現在，時勢易轉，他的職業生涯首秀遲遲不能到來。再這樣下去，步上失敗者的後塵已經不可避免了。但他需要他留下來。傲雷不是個可以蓄養廢物的地方，這裏是個實打實的修羅場。如果是他自己，恐怕沒有那麽輕鬆。他需要靠山，而他需要一個墊背的依仗。所以，他和他的聯合，勢在必行。
“知道什麽呀，還不是都靠猜。”曾升道：“風老弟，聽我一句勸：留下來，我罩你。”
風雨笑聽了卻想笑，這都什麽跟什麽呀。自己的挖掘計劃還沒有提出來，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就開始反向拉攏自己了。他想要當自己的保護傘？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我花十塊錢配了三把鎖，三塊三一把。你配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