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龍禦劍

第十章 譚家堡(9)

第十章 譚家堡(9)

右邊的老者翻起了白眼,說道:“什麽前輩不前輩的,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麽,我大名叫鐵都凡,他是我大哥,叫鐵凡都,名字不必記住,你管我們叫‘仙翁’便可。”

雲遙不禁“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一個叫‘鐵都煩’,一個叫‘鐵翻肚’,有意思。”

鐵都凡大怒,用力吹了幾下胡子,大聲喝道:“哪來的女娃子,敢跟仙翁這樣說話。”

謝秋楓急忙說道:“兩位仙翁請勿動怒,她年紀小不懂事,愛開玩笑,這位杜若雪前輩,是她的姨娘。”

“長白山兩仙叟”一聽杜若雪的名字,不禁呆了一下。杜姑娘則冷冷地點了下頭,話也不說。隻聽謝少楓繼續說道:“這位是周彥風,衡山派的大師兄。”

兩人心中開始吃驚,怎麽這麽多高手在場?難道他們都是譚家堡請來助拳的?傲慢的氣焰即時低了下來。

當謝秋楓說道馬天佑乃是馬蓋龍兒子時,兩人頓時眼光發亮,齊聲問道:“你便是馬蓋龍兒子?‘镔鐵神’功在你身上?”

話一出口,登時覺得不對,兩人同時用手捂著嘴,用眼睛不斷去瞄杜姑娘,看她有何反應。

馬天佑答道:“馬蓋龍正是先父,說到‘镔鐵神功’,晚輩卻未曾見過。”

鐵都凡見杜姑娘沒有任何反應,突然走到馬天佑麵前,伸出手掌哈哈笑道:“原來是馬大俠的兒子,幸會幸會。”

馬天佑也伸出手與他相握,一握之下,覺得手掌如被鐵鉗夾住,痛徹心扉,用盡全力,仍無法脫出。知道對方有心試探自己功力,便運起內功,奮力相抗。

鐵都凡一握之下,覺得對方手掌全無力道,有些失望,突然傳來一股精純內力,手掌如同握著一團棉花,雖則軟弱,卻無法捏碎,心中不驚反喜,再加上幾分力道,緊緊握住馬天佑手掌。

馬天佑手掌如同被火燒一般,卻不好叫出聲來,苦苦相撐,任憑對方握住。

眾人見兩人握著手半天不說話,甚為驚訝,不知鐵都凡想幹什麽。漸漸見馬天佑頭上冒汗,開始明白原來是鐵都凡在試探武功。

雲遙大怒,一掌向鐵都凡麵門打去,大聲說道:“你握著我馬大哥的手幹什麽,他又不是女人。”

鐵都凡即時鬆手跳開,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不禁大吃一驚:這女娃兒好大的勁。

杜姑娘冷冷的說道:“兩位既然不肯賞臉進來,我們可要關門了。譚堡主剛去世,大家心情不好,本來不見客,若不想進來,兩位請隨便。”說罷轉身便向裏麵走去。她實在是不想這兩個老頭留下,現在是敵友莫辨,看他們樣子,對馬天佑非常感興趣,若是知道自己受了重傷,便不會如此客氣了,故以說話之時顯出中氣十足的樣子。

謝秋楓也不想這兩個人留在譚家堡,此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說道:“兩位前輩既然不願進來,晚輩亦不敢強求,因家中還有事處理,怠慢之處請多多原諒。”言畢便示意關門。

“長白兩仙叟”早已急步搶入堡內,鐵凡都嘻嘻笑道:“既然賢侄求我們進來,當然要給他麵子,我們便暫且在這裏住上一兩天,免得拂了主人家的興。”

鐵都凡亦搶著說道:“正是正是,雖然我們是仙翁,但也要給人一點麵子,那個謝……謝什麽的已經去世,我們當然要喝酒為他慶祝一下。”突然又發覺講錯,瞪大眼看著鐵凡都。

鐵凡都嘻嘻笑道:“不是慶祝,是哀悼。”鐵都凡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們應該喝酒為譚家堡哀悼。”

謝秋楓氣得一張臉變成紫色,大踏步領先而去。

這一天足夠令馬天佑頭疼,無論走到哪裏,長白兩仙翁皆是寸步不離,嘴裏不停的東扯西扯,讓人哭笑不得。最頭疼的恐怕還是謝秋楓,這兩個人口無遮羞,全然沒把他當作是譚家堡主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叫人聽起來極不舒服。

晚上叫人擺好酒席,謝秋楓酒過三巡便推說有事離開。杜姑娘怕被他們看出自己受了傷,幹脆連飯也不去吃,隻說在房裏練功。

第二天起床,大家心裏都隻想著一件事,便是比武。用完早膳不久,金刀山莊人馬便已到來,各路英雄及公證人亦已趕到。謝秋領著大家到演武場,公證人坐在中間,譚家堡和金刀山莊各站一邊。

謝秋楓首先走到場上,對著周圍作揖,然後說道:“今天乃謝胡兩家比試武功,承蒙各位賞臉,在此感激不盡,無論勝負,隻求不傷和氣。若今日金刀山莊勝出,譚家堡便交由他掌管。若是僥幸取勝,譚家堡亦不作他讓,仍由不才掌管。今日座前俱是武林中名望甚高人物,相信定會秉公作個定奪。”

大家點頭稱是,按照以往規矩,接著下來便是由謝秋楓和胡易方比武。謝秋楓早已有所準備,手執金刀立於場中,卻半晌不見胡易方出來。大家正疑惑中,突然聽到一聲怪笑,金刀山莊躍出一人,立於場上。

但見此人紫衣寬袍,身材瘦削,站在謝秋楓麵前哈哈笑道:“眾所周知譚家堡乃胡謝兩家共有,長年以來均由謝家掌管,皆因謝家無恥占有‘金刀訣’,如此不公平的比武,即使再過一百年,譚家堡仍落於謝家手中。胡莊主迫於無奈,拜我為師,念其受此囊氣,授與武功,以此對抗謝家占有‘金刀訣’之不公,孰料姓謝的去年痛下殺手,將我徒兒殺死,今日前來,便是要為徒兒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