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係統犯規拿藥
秦大夫沉吟,從包裏拿出來一個布袋子,裏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冰冷銀針。
“她這個年紀,我紮兩針試試能不能退燒,你看行不行?”
看著貓崽逐漸燒得泛紅的小臉,孔映雪眼淚嘩一下就下來了,聲音哽咽。
“行!大夫,你輕點!她還那麽小......”
她抱緊了貓崽,遞了過去,眼裏的心疼都要溢出來了。
“不用,你扶住她,別讓她亂動。”秦大夫清理了一下銀針,手速極快的幾下,針就落到了貓崽頭上。
牛大娘一捂臉,把頭扭了過去,不忍心再看了。
那個銀針一根比貓崽半張臉還長,怎麽紮到貓崽那麽小的身體上!
明旭捏緊了拳頭,眼眶泛紅,死死盯著秦大夫的手,生怕他手抖把貓崽給紮疼了。
針灸結束,秦大夫把針全部拔了出來,叮囑道。
“注意她晚上的動靜,要是燒高了,就趕緊送縣裏醫院。
沒事的話,可能就是反複低燒一段時間,很快就能自愈了。”
他現在最多就是控製一下。
他幹中醫這行,還是之前在老中醫那當了段時間學徒,後麵全靠自學學出來的。
平時給鄉親開點跌打損傷,小風寒感冒啥的藥可以,這種剛一歲的小孩,他可不敢隨便用藥。
別最後人發燒沒怎麽樣,吃藥再給吃傻了!
怎麽還有可能燒得更厲害?
孔映雪心揪了一下,連忙道了聲謝,擔心地抱著貓崽回去了。
她在想,不然現在就帶貓崽去趟醫院算了!
牛大娘和明旭趕緊跟在後麵。
出門沒多久,趙昌平遠遠地,帶著一溜更遠的小尾巴跑了過來。
“貓崽,貓崽咋樣了?”他大喘著氣,神情焦急的,想把貓崽搶到手上仔細看看。
孔映雪下意識的身子一側,閃開了,然後把貓崽遞得近了些讓他看。
“你別動她,現在正發著燒不好受呢。”
貓崽剛才還隻是暈過去,自從開始發燒,就一直在難受的小聲哼唧,也不哭,就是讓人心疼得不行。
想起發燒時那種渾身酸疼,骨頭發軟的感覺,孔映雪恨不得以身代之。
為什麽有這種病的不是她?貓崽那麽小一隻,為什麽要受這種罪?
趙昌平趕快搓了搓手,“是我錯了,大夫怎麽說?”
孔映雪和他重複了一遍大夫的話,又把剛才的想法和他說了。
“那還等什麽?咱趕緊去吧!”趙昌平拔腿就想跑回家拿錢。
係統急了,明明空間裏有老師們送的各種病的藥,現在因為貓崽昏迷卻拿不出來。
60年代的醫療條件,哪有後世特意研究成熟的藥物靠譜?
盯著貓崽的空間,她眼裏閃過一絲堅定。
不就是違規觸碰宿主的所有物,係統會受到懲罰嗎?那也是等幾十年後,她回到原本時空的事了。
現在事急從權,拿就拿了!
係統看了看牛大娘的位置,特意卡在她的視線盲區。
啪嗒一聲,一袋花花綠綠的顆粒衝劑,掉進了孔映雪的懷裏。
看清楚上麵字的一瞬間,趙昌平瞳孔一縮,手快到出了殘影,唰一下把衝劑塞進了懷裏。
“是藥!寶寶退熱的藥!”
他興奮的出了顫音,兩眼放光,捂住了胸口。
孔映雪眼裏瞬間迸發出希望的光芒,“真的?難道是貓崽醒了?”
貓崽肯定沒事了!
以前都是貓崽自己拿東西出來的,剛才肯定是貓崽清醒了想要自救呢!
她想了想之前貓崽拿出來的那些東西,莫名地對這個藥產生了極大的信心。
就在她剛想再問兩句時,趙家的大部隊到了。
趙昌平給她使了個眼色,“這事等咱回去再說,你先抱貓崽回去。”
“行!”孔映雪抱緊了貓崽,激動地親了她額頭好幾口。
明力最先跑了過來,一身被凍得發抖,看到貓崽緊閉的雙眼時,情緒直接崩了,嗷的一下哭出來了。
“貓崽,你咋了?怎麽還沒醒呢?不會...啊啊......”
他不會真的把貓崽給嚇死了吧?!
趙昌平被他聲音嚇一跳,黑著臉脫了外套給他裹上,一巴掌扇他腦瓜上了。
“哭啥哭!沒事都給你哭出事了!貓崽就是發燒了!等明天肯定能好!”
明力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看著他,“真的嗎?四叔?”
“真的!貓崽肯定會沒事的!”趙昌平略帶嫌棄地拍拍他的頭,堅定地回道。
他家貓崽這麽有福氣,就算有上輩子的孽緣,這個坎也肯定能過去的!
“那我就去你家等著,貓崽啥時候醒我啥時候回去。”明力抬起袖子抹了把鼻涕,倔強地回道。
這是他的錯!他必須得在這守著!不然他沒法放心!
這種堅定沒過多久,就被趕來的趙老太和趙老二等人,一人一巴掌給打沒了。
大家都讓他別給他四叔一家添麻煩了。
照顧一個病患孩子已經很難了,他剛下完水,要是半夜也發燒了,那不是等著添亂呢嗎?
在趙老太等人不放心,擔憂,又舍不得的情緒中,貓崽被放回了家裏炕上。
趙昌平找借口把家裏人全都勸了回去,這才有空把藥喂給貓崽。
藥效很好,不到兩個小時,貓崽的體溫就降下來了。
“謝天謝地,感謝菩薩保佑!”夫妻倆憔悴的臉上,滿滿的慶幸。
係統也鬆了口氣,把剩下那一盒藥全都送了出去。
反正都犯規了,也不差這一次兩次了。
雖然有了藥,但貓崽的體溫,還是反反複複地降了又升,折騰了整整一夜,直至天亮時分才終於穩定下來。
明旭極力強撐著精神,想陪著妹妹,卻還是抵不過生物鍾的侵襲,熬到下半夜時昏睡了過去。
趙昌平和孔映雪兩人硬生生瞪著眼睛,熬到了天亮。
貓崽虛弱地睜開眼睛,感覺渾身軟綿綿的酸痛,下意識的喊了聲。
“娘......”
“嗯.....”孔映雪定定地看著她,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流。
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趙昌平激動地連聲問道,“怎麽樣?貓崽,哪裏難受?要不要喝水?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