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話:開膛手遁入空門
說是什麽百年醇釀,實際上我也沒喝出什麽味道。嗯,是的,就跟周雄那個防火二鍋頭一個味,而且還淡一點。“就這點?”我問周雄。
“該死的家夥!”周雄憤怒地把酒杯砸在地上,“他居然往裏麵兌了水!!!不可原諒!!!簡直就是褻瀆神明!!!這種比恐怖襲擊還要喪心病狂的事他是怎麽幹得出來的?!!!”
靠,又白費勁嘍?我把酒杯一丟:“我們還是去救趙光明吧。”
但是周雄那個家夥根本沒在聽啊!他就蹲角落裏畫圈圈啊!就一瓶酒啊!用不著這樣吧?!“哥!”我叫了一聲,周雄沒有回話。
“喂!走了!”我拍了拍周雄的肩,他還是毫無反應。
我真的不耐煩了,一把抓住周雄的肩把他往我這裏掰:“喂!!”我把周雄掰過來,看到的是周雄痛哭流涕的臉。那家夥,眼淚、鼻涕占滿了整張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好像有人殺了他老爸搶了他女人一樣。“用不著這麽誇張吧?”我說。
“他往酒裏兌了水啊!!”周雄抓住我的領子,“兌水了啊!!我在為那瓶酒而哭泣啊!!”
“好了好了,你自己買一瓶不就行了?”我真受不了了,就一瓶酒而已,手機裏一大堆百年陳釀呢。
“你知道那有多貴嗎?!上次我一個買了兩瓶差點沒能還完錢被抹殺掉知不知道?!”周雄對著我喊,“然後我三天沒聞到酒味知道嗎?!生不如死啊啊啊!!”
“那怪我嘍?!”我反問,“你自己不看價錢是我的錯啊?!”
“嗚嗚嗚……”周雄沒理我,又蹲下哭了起來。
你他喵的,我犯了啊!“行行行!!你自己哭去吧你!我一個人去救他們行麽?!”真是服了,玻璃心。沒想到我剛踏出門口,就看見周雄在後麵甩著手帕說:“再見!”大哥,你搞得我好像去送死一樣啊!能不能不要這麽誇張?
等下,我好像忘記問周雄趙光明在哪裏了的說。靠!還沒走幾步呢又得回去,真是水。當我回到監獄長室時,周雄在那裏滿地打滾哇哇大哭,弄得我也沒興趣問了。你繼續哭吧,我自己慢慢找行麽?!這些都是什麽隊友啊?!
這監獄這麽大,怎麽找?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敲嘍?或者……有沒有什麽按下去就全部放出來的按鈕?對啊,找個控製室不就可以了。我真是聰明,牛得不行。控製室嘛,那肯定好找啊。呐,一般控製室呢,都會有個門牌什麽的,比如說這個——我頭上的一張門牌:控製室。
唉,人品好,想看不到都不行。
我打開控製室,裏麵也是空無一人。然後看著那些該死的按鈕,哪個是放開的?不管了,全部按一遍吧。沒想到我按的第一個按鈕就是“以啟動自爆程序!請所有人員在一個小時內撤離!哎呦我去!你個龜兒子!能不能不要亂按啊?!這下好了!以後沒有老子登場的機會了!”
你一個破喇叭給你那麽多台詞已經
是走後門了好吧!我看著剩下的按鈕,反正連自爆都按了,還怕什麽呢?哢哢哢哢全他喵的按了一遍,然後就聽見外麵一陣吵鬧聲,看來那些犯人都出來了。不過我一出去,看到的不是一群犯人逃跑的景象,而是……一大群犯人在走廊上群毆的景象。
好吧,這下更亂了。這怎麽找啊?我正左顧右盼呢,一個不知死活的犯人就拿著一個馬桶刷朝我跑了過來:“啊啊啊啊!!”
我說你們不知道這裏一個小時後就要炸了嗎?還打得那麽起勁幹什麽啊?還朝我衝過來?不知道哥是誰嗎?你遙神也是你能惹的?我連絕招都不用啊,哢擦一劍就砍了。
“羅鬆?!趙光明?!”我一邊喊一邊朝出口走,反正擋在我前麵的都一劍砍了,如果一劍沒砍掉的,就再補上一腳。但是我一直走到出口也沒看見他們兩個的影子。這兩二缺他喵的去哪裏了?不知道哥找人很辛苦的嗎?!我順手抓住一個還在打的犯人:“喂!看見一個肌肉男和一個二缺沒?!”
“啊啊啊!!”沒想到這個家夥二話不說就朝我打了過來,然後被我按在地上狂打。打完再拎起來問:“看見一個肌肉男和一個二缺沒?!”
“啊啊啊!!”那個家夥居然沒吸取教訓還想打我,於是又被我按在地上狂打了一頓。這回我沒再問他了,而是把他拎起來塞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神經病。
我再抓了一個人,當然我沒直接問,而是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頓後拎起來問:“看見一個肌肉男和一個二缺沒?!”
然後那家夥還是想打我,於是也被我塞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正好這垃圾桶挺大,說不定還可以再塞一個。這裏的人都被壓抑了那麽久麽?還是都被電壞腦子了?就在我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一旁響起:“遙子撒?!”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趙光明拎著一個人朝我走了過來,然後順手也給塞進了垃圾桶裏:“你來了撒?!”
“廢話,我如果不來你們還在裏麵蹲著呢。”我一腳踹開一個想打我的犯人,“你看見羅鬆了沒?”
“羅子?”趙光明把旁邊一個不小心撞到他的犯人塞進垃圾桶裏後說,“知道咧,俺帶路撒。”
唉,果然啊,還是咱們的老趙靠譜。別看他整天跟個鄉巴佬土雞蛋似的,關鍵時刻還是他最有用。“嗯……”趙光明看了看四周,琢磨了半天說,“介裏是哪裏撒?”
你他喵的連自己在哪裏都不知道啊啊啊啊!!!!那你還帶路啊啊啊?!!帶個p啊!!我剛誇完你靠譜啊!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打我臉嗎?!“算了,我自己找吧。”我真是對你們這些家夥絕望了。
“找到咧!”趙光明說,“俺找到咋走咧!跟俺過來!”說完,趙光明就像個坦克一樣狂奔,在他前麵擋路的都被他踩在了腳下。
牛,靠譜。我立刻跟了過去。
說實話這地方真的跟迷宮似的,拐
了幾個彎我就迷路了,好在沒看到一個獄警,估計都被犯人們搞定了吧。“羅子哎!!”趙光明一邊走一邊吼,“聽見了回個話撒!!”趙光明的嗓門很大,就像是天生的嘲諷專家一樣,一路上幾乎所有的犯人都朝我們跑了過來,也都被趙光明一拳一個打趴在地上或者欄杆上或者天花板裏頭。
當我們幾乎把全部犯人都消滅了後……哎呦我去,我們到底是來劫獄的還是來平亂的啊?效率比獄警好高啊喂!算了,不吐槽這個了,我們還是來談談羅鬆吧。嗯,和你想的一樣,我們找了半天也找不到羅鬆,也許他早就出去了,也許他就混在犯人堆裏被趙光明一塊兒打趴下了。誰知道呢?反正先去羅鬆被關的房間看一看吧。
“就是介了。”趙光明指著這個囚室,並且對著裏麵是:“羅子!俺們來救你咧!”
我趕緊走過去,就看見羅鬆盤腿坐在囚室的**,閉著眼睛神態安詳。如果我不知道他是什麽鳥樣,我真的以為遇到了什麽世外高人了都。
“幹啥子咧?!”趙光明好奇地問。
“在下在寧心靜氣,超脫自我。”羅鬆說。
臥槽,大哥你能不這麽裝麽?“你出家啦?”我問。
“沒錯!在下在遇見大師之後,感悟人生,悔過自新,反省自身所作所為皆為罪孽也。”羅鬆非常正經地說。
這時我才看到羅鬆旁邊有一個光頭,和羅鬆一樣盤腿而坐,雙手一合,對我們說了一句:“阿彌陀佛,施主你好。”
哎呦臥槽:“這禿驢誰啊?”
“貧僧法號無塵。”光頭心平氣和地說,一點也不把我罵他禿驢當回事。
咦,這麽一看也像是個大師哦。不過你怎麽就在這監獄裏呢?還他喵的把羅鬆給忽悠了?“哎呀!這些都不重要,這地方很快就炸了,先撤行麽?”
“不!這下已經決定呆在這裏償還這下這些年來犯下的罪孽!”羅鬆很簡單地說,“即使被烈火焚身,這下也要默念佛經!阿彌陀那個佛!”
“我去哎,你他喵的就你那鳥樣還遁入空門呢!還烈火焚身呢!連阿彌陀佛都說不清楚啊!看破啥輪回啊?!什麽紅塵啊?!你一個開膛手不好好當恐怖分子當什麽和尚啊?!你會念經嗎?!你會敲鍾嗎?!你知道你到底犯了什麽罪了嗎?!”
“在下自然知道!”羅鬆非常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去!能不能不要鬧啦?!你他喵的再這麽犯蠢下去我又要犯了啊!我犯了啊!我真犯了啊!!”我指著羅鬆吼。
“在下心意已決!王兄趙兄還是離開吧!”羅鬆說,“阿彌陀那個佛!”
“要俺說啊,羅子你連個恐怖分子都當不好撒,當啥子和尚咧?”趙光明說,“跟咱走吧,俺知道你也是有故事滴人,沒有故事也不可能進這遊戲。但每個進這遊戲滴一定都有要必須回去滴理由撒,不是麽?”
老趙,你第一次這麽文藝啊,佩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