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慟哭之息
“你說的是真的嗎？”
這句話一脫口，格蕾絲就感覺自己問了個白癡的問題，對方是淩駕於她之上的奪心者，如果真要強來，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漸漸冷靜下來後，她暗自責怪自己之前太過**，平白無故惹下麻煩，於是深吸了一口氣後，重新在梅林對麵坐下，指著兩位騎士說道：“他們是依照我的命令而行動的，請放過他們吧！”
梅林看了她一眼，這位學者小姐還蠻好心的嘛！
正好他也不喜歡控製別人，於是說了一句“可以！”後，右手打了個響指，兩位騎士就退出了房門，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好了，現在你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吧！我知道，你對超能之力的研究最為透徹。”
等到會客廳再次剩下兩個人時，梅林開口問道。
“也隻是有些了解而已，談不上深刻，它所涉及到的東西太過深奧了，光憑我一人難以解析。”
格蕾絲搖了搖頭，隨即反過來問道：“在我說明之前，可以問你一下，超能之力在你眼中是什麽樣的東西嗎？”
“很奇妙，很不可思議的存在，而且，你們使用它似乎不需要任何代價。”
梅林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這是他在幾個小時的尋找中發現的真相。
隻要經過所謂的“覺醒儀式”，任憑誰都能使用這種類似於魔法的力量，梅林觀察過，這種力量極為單一，且沒有其它效果，比如發火的能力並不能讓身體變強，也不能使得精神力增長，它就是單純的發火。
此外，一般人體內根本沒有魔力，不可能支撐這樣的超能之力，但他檢查過，眾人的身體和外界的普通人一樣，既沒有特殊的力量源泉，也不會把自己的生命力轉化為力量，仿佛超能之力是憑空冒出來一樣。
但梅林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即使九級的魔法師都不可能做到不消耗魔力無中生有！
“不，這就錯了，其實我們使用超能之力，也同樣需要消耗能量，隻不過這股力量來源於大自然，被我們稱為‘慟哭之息’！”
“慟哭之息？好奇怪的名字！”
“這是月神教會內部的說法，據說是月神看到我們祖先受苦時流下的眼淚，也是超能之力的動力來源，天地自然到處都充斥著這股力量。不過，每當我全力探尋它的時候，都能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哭泣聲，倒是很符合它的名字。”
“請等一下！”
梅林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的眼睛比較特別，能看到你們看不到的東西，比如一種彌漫在天地間的微小力量，但是在你們使用超能之力時，那種力量並沒有減少。”
他說的就是魔力，所謂的看自然是用精神力感應。
“果然，你也能看到那種力量。但是，這種力量並不是‘慟哭之息’，該怎麽說呢……慟哭之息應該是更為，更為‘細小’的力量，需要集中注意力去看。”
格蕾絲用了一個細小的形容詞，梅林馬上試著去感應。
他收縮了自己精神力的掃描範圍，把它們集中在很小的一個區域內，提升了精度，果然如她所說，在大氣中還有一股“更小”的，“更難感應”到的力量，兩者“大小”區別就像是原子和中子的區別。
“這怎麽可能！”
梅林無法理解，一般來說，元素是要比魔力更為“龐大”的東西，雖然兩者間實際沒有大小，但可以用精神力感應的精度區分，元素更容易被精神力感應到！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比魔力還要“微小”的東西，或許是特殊的元素吧！梅林暫時隻能這樣猜測。
他嚐試著用精神力控製它們、吸收它們，但隻能勉強做到，這種“慟哭之息”非常遲鈍，即使用很大的精神力去幹涉，它們的運動也極為緩慢。
“你能不能用一下你的能力。”
梅林維持著高度的精神集中，然後對格蕾絲說道，後者立刻照做。
銀光在她眼中逐漸強盛起來，在這一過程中，梅林“看”到空氣中的這種東西，瘋狂的往她身體裏湧去，為超能之力提供了能量。
“為什麽隻有超能之力才能引動這種力量呢？難道這又是個新的魔法體係。”
梅林無法理解，甚至不知道這種東西到底是不是自然的元素，因為他在外界的時候似乎沒有遇到過。
“這樣可以了吧！維持這種狀態可是非常吃力的。”
經過格蕾絲提醒，梅林才從沉思中醒來，並讓她停止維持能力。
“你們到底是如何做到呢？讓‘慟哭之息’能支撐你們的消耗，這其中的關聯又是如何建立的！”
梅林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滿肚子的疑問。
“這是‘覺醒儀式’的功勞，這種儀式讓我們的靈魂發生了變化。”
格蕾絲解釋道：“其中具體的運作機理我也不清楚，但我的眼睛能看到人的靈魂。當有人進行覺醒的時候，我能看到他們的靈魂發生了某種改變。”
“靈魂的大小有沒有變化？”
梅林連忙問道，格蕾絲的精神力異於常人，這與她的能力有關，所以她才能通過能力看到人的靈魂。
但是格蕾絲並沒有接觸到現代靈魂理論，她指的靈魂是指真正靈魂和邊緣精神力的集合體，梅林是在問進行儀式的人的精神力有沒有增強或減弱。
“除了誕生‘奪心者’之外，其餘人的靈魂大小未有變化。”
格蕾絲搖搖頭。
“光憑改變結構就能產生這樣的能力，這到底是何種道理？”
梅林想不通，他不相信人能無緣無故的變強，這其中定有其不知道的緣由。
“那你還知道其它訊息嗎？”
稍後，他問道。
“沒有了！”
格蕾絲搖了搖頭：“光是發現‘慟哭之息’和看到靈魂的轉變就已經非常了不起，外界盛傳我非常了解隻不過是謠傳而已，真正知道秘密的就隻有月神教會裏的人了。”
梅林想了想，也確實如此，過去研究這方麵的知識一直被禁止，能得到這麽點信息已經非常不易，於是說道：“那我提最後的一個要求吧！能不能讓我去看一下那個覺醒儀式？”
“這倒是可以，不過你要等一個星期，隻有教會和聯盟會用這種儀式，而他們每月才舉行一次。”
“好，那一天我會來找你。”
梅林點頭說道，隨後他就起身離開，他還要趁著這段時間趕緊去找那個叫安珀的，把戒指給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