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震驚的答案
“在這場賭局中表現出色的隊伍，可以直接去上院。”瞿雲德直接說出了那個讓賭局產生巨大變化的賭注，在場的人即便是有所準備，也依舊被瞿雲德的話驚到。
無論之前如何，在聽過瞿雲德的闡述，他之前的費勁心思，想要實現的不過是一個可以競爭的機會，而現在，可以跳過這個機會，直接實現目的。
即便是他們接觸不多，但也明白，千牛衛是分層次的，向他們這樣的新手，不經過幾年的打磨，根本不可能是一個合格乃至優秀的千牛衛成員，而小隊也不可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小隊。
瞿雲德自己也明白，他之所以選擇自己親手組建自己的小隊，而不是聽從下院的安排，分配給他一個小隊，或者讓他加入某個優秀的小隊之中，便是想縮短這個打磨的過程。
青山下院中千牛衛的數量，優秀小隊的數量，即便是他們從不認真考慮，也知道那是一個很大的數字，而上院的篩選自然是優中選優，任何人也不會放棄這樣去上院的機會。
而現在這樣的機會，直接放在他們麵前，怕是願意做出任何努力而抓住它，一個可以競爭去上院的機會和一個可以去上院的機會，兩個機會的定語雖然隻是差幾個字，但完全是天差地別的，即便是前一個，都讓瞿雲德這樣的人，費盡心思，那後一個呢。
在場的人都是聰明人，瞬間明白了這樣的機會的珍貴，而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便是，我怎樣才能把這樣的機會拿到手。
“既不強調輸，也不強調贏。隻說是表現出色。”葉不凡輕笑一聲，眾人向腦部衝鋒的熱血，也在這樣的話下被遏製住。
“我想，如果是賭局的贏者為條件的話，你怕是用盡各種手段確保自己能贏，既然把我們調查這麽清楚了，針對性的提出條件，對於你來說怕是信手拈來了吧。”
葉不凡的話讓在場的二九隊員們有了更清醒地認識，他們暗自思量，明白這樣的機會對於他們來說，有也好無也罷，並不是那麽的急切，他們之前的反應，就如同看到金銀珠寶落在眼前，自然而然的第一反應便是將其抓在手裏。
但深思之後，才會發現，金銀珠寶固然好，但並不是他們所急需的，對於改善他們目前的狀況也沒有什麽大的幫助，他們不如將其放出去，進而獲取更切合自身的東西。
而如果真是以勝者為條件，瞿雲德給他們一個交換條件，他們誰也不敢保證在那樣的情況下，會做出什麽選擇，人是經不住考驗的，與其猜測會在考驗中如何選擇，不如盡可能的遠離考驗。
瞿雲德對葉不凡的話不置可否，繼續開口道：“從表現來決定，而不是從結果來決定，這場賭局便變的不再是場中人的事情，而是一場秀，一場表現給場外人看的秀。”
看到神情不斷變化的別清安，瞿雲德繼續說道，“當然，對於你來說，賭局從來沒有變過，你要的不過是證明你自己，無論從前還是現在，隻要你贏了賭局，都可以說是你成功證明了你自己，實現了你想要的結果。”
“但我從沒有想過拿這麽多人的身家性命去冒險，去證明我自己！”別清安的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瞿雲德看著幾乎要從自己座位上躥起來，向著他撲過來噬咬的別清安，表情並未產生多大變化，依舊是那樣淡淡的語氣，“你以為一個優秀的千牛衛，是你玩一玩過家家便能玩出來的麽，你數數主城的那些千牛衛，有幾支沒經曆過人員減損，沒有在生死線上踏過幾回。”
“那不一樣！有沒有千牛衛初創便被人丟到生死線上？！他們的後果是怎樣的，我不用再跟你說一遍吧，是，你覺得這樣的情況下能夠鍛煉人，讓人成為一個更好的千牛衛隊員，但是你問問你自己，你選擇這樣的時候，恰恰是明白，即便是你選擇這樣，你還是有退路，有充足的把握全身而退！但是他們呢，這些被你連告知都欠奉的人，稀裏糊塗被拉到生死線上的人呢？！”
“有什麽不一樣！你房間內現在還放著你那本先祖傳，裏麵有幾次是說他們準備好才應對，講了他們最後的勝利，有講過失敗麽，有講過中途踏過死線的人麽！你不覺得他們在生死邊緣徘徊著，隻不過是因為你知道結局，知道他們中那麽多人活了下來。”瞿雲德說話的語氣第一次出現了波動，帶上了自己的情緒，不過隨著說話，逐漸將自己的情緒再次收斂。
“你贏了賭局，不論你是用的什麽手段，你的後輩都隻會看到你的成功，甚至把你成功之前的東西總結一下，告訴後輩或者其他人，看，我的祖先如何如何。”
“這就是你那本先祖傳的來曆。你指望你通過玩過家家玩的熟練，就能夠實現你的目的，實現你所謂的超宗越祖，你真以為他們就隻是找一些沒有經曆過風雷殿訓練的人，然後磨練磨練就好了，就成了能讓後輩以此為榮的人？！”
別清安有些頹廢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他明白自己現在無論說什麽，都會被對方一條條的反駁掉，今天他過來本來就不是給別清安一個想要的解釋。
“既然這個機會，對於瞿隊這樣的人，都有如此的吸引力，對於我們來說更是想要抓住的了。”葉不凡語氣略顯輕鬆的說道。
對於葉不凡來說，這一次去上院的機會他無論如何都要將其抓住，他從沒有忘記自己來青山的初衷，至於之前究竟如何變成這樣的情況，他反而不在意。
至於二九小隊的其他人，恰恰如同春佑平和劉休當時對別清安所說，他們之前的本身的生活便是徘徊在生死線左右，本以為已經脫離了那樣的狀況，再次回到那樣的狀況自然是不願的，但是，如果這樣選擇的後果，是為了搏一個更好的結果，誰都不會猶豫的。
對於他們來講，選擇來青山主城便是一次破釜沉舟的選擇，隻是沒想到別清安會暗中選中他們，進入千牛衛之中，其實這樣的結果是他們作出選擇的最好回報，而現在麵臨又一次的選擇。
上一次的選擇讓他們獲得最好的收益，那還是自認看不清選擇後果的時候，那麽現在，再一次冒險的後果已經放在他們眼前，他們的選擇還會像上一次那麽猶豫麽，人是依賴經驗的。
當然，即便是別清安，都沒有懷疑瞿雲德所說消息的準確性，到底是不是這樣，真的是瞿雲德所說的那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