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這是一次交易
禦墨徹並沒有等待闕采臣給出答案，便選擇轉身離開，瞿雲德的選擇更加直接，跟著禦墨徹離開，甚至都沒有再次看一眼闕采臣。
闕采臣看到禦墨徹的表現，自然是放棄了準備說出來的話，而目光則是始終集中在禦墨徹的背影上，麵露溫和的笑容。
“你們是如何到達宜州城的呢？”禦墨徹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並沒有選擇回頭，但聲音恰到好處的傳到了瞿雲德的耳中，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瞿雲德顯然有幾分措手不及的慌亂，不過，他倒是能控製住自己的聲音，讓聲音並沒有完全透露出他的心態，“路上碰到了鎮遠楚隊長他們……”
禦墨徹聽到後略微停滯的身影，倒是沒有逃過瞿雲德那有些慌亂的眼神，但有些事情並不是適合此時探究清楚。
“所以你們拿相應的兵傀儡知識，和他們進行的交換？”禦墨徹的聲音再次傳來。
瞿雲德想了想之間的過程，回答道，“算是吧。”
“看來闕隊長並沒有猜錯，你們確實還有關於兵傀儡的知識，並且準備拿它來和我談關於合作的事情。”
“我們也就隻剩這麽一點籌碼了。”瞿雲德並不否認自己的目的。
“撇開我們之間的合作不談，你為什麽不和楚隊長他們談一談合作，我想，如果和他們合作的話，遠比和我們合作要好的多。”
聽到問話，瞿雲德反倒陷入了沉默之中，不過，這也算是一種回答吧。
禦墨徹自然是猜到了，“看來，即便是你們掌握了兵傀儡的知識，還是沒有和他們達成合作。”
“禦隊長，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一下。”瞿雲德想了想，果斷開口。
“說吧，離小院還有一段距離，還是能解決你的疑惑的。”
“各個下院選擇不和我們合作，真的是顧及到我們小隊的實力麽？甚至連兵傀儡的知識，都不足以彌補我們在實力上的缺陷？”
這個問題確實是讓禦墨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語言，兩人無言向前，在瞿雲德準備放棄對這個問題追尋的時候，禦墨徹最終開了口。
“合作這種事情，要考慮很多方麵，實力或許是大家最常考慮的因素，或者最關鍵性的因素，但是有時候也不是決定因素。”
“不可否認，你們小隊的實力，在這一次執行任務的隊伍中可以算的上是墊底，但是，你們的小隊關於兵傀儡知識的掌握，足以讓你們小隊成為大家率先考慮的隊伍。”
瞿雲德依舊保持沉默，禦墨徹說的沒錯，兵傀儡知識的獨一份，讓他們帶給合作夥伴或盟友的好處，可以預見，但是依舊沒有人主動選擇和他們合作。
甚至，他有時候在想，是不是當他們所有人的實力都提升到葉不凡的程度，其他人就會主動求他們合作？
禦墨徹接下來的話卻打破了他的這種幻想，“到了這次任務中，即便大家明白兵傀儡知識的**極大，也不願因此產生冒險，並不是因為你們實力，即便是你們小隊的實力，是所有下院中最強的，大家在選擇合作的時候，依舊會產生猶豫。”
“為什麽？”
即便是隻能看到禦墨徹的背影，瞿雲德依舊能夠感受到對方的笑意，“雖然你們身上處處透露著新手的氣息，但是問出這樣的話，再一次向別人證明了你的身份。”
不過，禦墨徹的心情很好，繼續給瞿雲德進行解惑，“合作，從來不是單方麵的事情，是雙方，甚至多方的事情。”
“你想一想，即便是兩個人的相互配合，都需要不斷的磨合，才能產生相應的效果，兩支隊伍的配合合作呢？幾支隊伍呢？”
禦墨徹的所說的內容算是一種理由，但並不能說服瞿雲德，“合作有很多種方式。”
連自己隊內的情況都沒有梳理好，瞿雲德自然是不奢求能夠和別人配合，如果舍去了這種方式，他們的合作並不是不可能。
“我不是不明白你的想法，但你不要忘了，這一次你們代表的青山，兩支隊伍的合作確實是有很多種方式，但是兩個下院的合作，方式並不多。”
瞿雲德仿佛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繼續問道，“即便是風翰學作為隊長，依舊無法達成合作麽？”
“如果還是你們這些隊員，僅僅是風翰學作為隊長的話，雖說正式的合作會比較少，但也不會是你麵臨的這種局麵。”
不待瞿雲德繼續問話，禦墨徹便繼續解釋，“風翰學，他和其他下院的合作經曆並不少，即便是他帶領的隊伍實力比較弱小，但是憑借兵傀儡知識這個籌碼，大部分人並不會拒絕他的提議。”
“僅僅是因為他和你們合作過麽？”瞿雲德雖然明白，卻依舊忍不住問了出來。
“如果說沒有這種因素，絕對是沒有信服力，但如果說僅僅是因為這種因素，同樣無法令人信服。”
“我舉個例子可能解釋的更加形象一點，兩個人的配合，不可能雙方一直處於實力的巔峰，受了傷之後，實力上甚至會有極大的下降，但是這種實力的變化，並不會成為影響兩人合作的決定因素。”
“兩個人如此，兩支隊伍也是如此。”
從別人口中說出來了自己心中早有的猜測，瞿雲德也就沒有了繼續發問的動力，有些事情並不是一定要別人告訴了他，他才會相信。
當自己已經獲得答案，卻並不想承認這樣的答案的時候，心中總會升起幾分僥幸的心理，而這份僥幸卻隻能借助別人的話將其消滅幹淨。
在瞿雲德用禦墨徹的話，將自己心中的僥幸消滅時，他也重新審視了青山整支小隊所處的環境，也不再抱有和其他下院合作的執念。
“好了，我們到了，現在可以談一談你的籌碼，談一談雙方合作的事情，我倒是對楚隊長從你們這裏了解的東西挺感興趣的。”禦墨徹說話的同時，推門進入天工的小院。
瞿雲德站定，打量著熟悉的小院，望著禦墨徹的背影，說話的語氣第一次恢複平淡。
“不，不是合作的事情，是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