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王者兵傀儡6
楚元修當然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的疑惑，在他的感知當中，新生王者的氣勢消失也是很突兀的，他是完全不知道這種事情為何會發生。
他雖然不像孫初陽那樣確定兩隻兵傀儡交戰的結果，卻也下意識的以為雙方之間必然會有一番爭鬥，而戰鬥的勝者便是這兩支兵傀儡隊伍的王者。
也隻有在勝利中產生的王者，才有資格統領兩支兵傀儡隊伍。
“嗷嗚——”
這一隻統領兩支隊伍的王者，在懾服了所有的兵傀儡後，仰天長嘯，其餘的兵傀儡則是嗚咽中低伏著自己的身體。
在嘯聲中，王者兵傀儡的身體仿佛再一次的獲得新生一般，煥然一新，並且體形膨脹了起來，即便是一眼掃過去，也很難不注意到這一隻特殊的兵傀儡。
嘯聲收起，王者兵傀儡的眼睛掃過所有的兵傀儡，喉嚨中咕噥了一聲，緊接著，其餘的兵傀儡仿佛是得到命令一般，紛紛起身，仰天長嘯。
“嗷嗚——嗚——嗷——”
嘯聲並不整齊劃一，並且也有些長短不齊，但是這些都沒有影響其中的所透露出來的興奮情緒。
看到影像上的畫麵，即便是酈起雲，也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剛剛那隻兵傀儡身上消失的王者氣勢，是你做的手段麽？”
“不是。”浦佑輕輕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兵傀儡身上王者氣勢的突兀消失，即便是他也感覺到其中的怪異之處，就好像正常的行進路上，被突然出現的黑洞所吞噬。
“難道兩支隊伍的王者之戰，就是兩隻王者兵傀儡相互對抗王者氣勢麽？以氣勢的高下決定勝負？”既然浦佑否定了他在其中施展了手段，那酈起雲就不得不猜想另一種可能。
“你能從剛剛的對抗中分辨出誰強誰弱，誰高誰下麽？”浦佑聞言反問了一句。
酈起雲回想了一下自己所看到的，即便是將兩隻兵傀儡的身份確定下來，一隻新生的王者，一隻早已成就王者，將兩隻兵傀儡身上的氣勢，放置在一起，在他看來，也無從判斷誰強誰弱。
“難道兵傀儡氣勢對抗之間也有什麽我們不了解的內容麽？或者它們之間的勝負判定我們並不了解？”想到其中的迷惑之處，酈起雲也不由的接連發問。
浦佑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氣勢這種東西，出現在兵傀儡身上，就已經是我們不了解的東西了，出現這種王者氣勢，王者之爭的對抗……想要說對它有什麽了解，就更不可能了。”
“我覺得我們這一次的試驗，最好到此為止了。”浦佑轉過頭來，看著酈起雲，終於說出了他想要說的話，
酈起雲猛然轉頭，雙眼直刺迎向他的眼神，他確實沒有預料到浦佑竟然會在這個時間節點，再一次提出這個，“停止試驗？”
即便是他已經聽清楚浦佑所說的事情，酈起雲依舊忍不住再一次開口問道。
“是，”浦佑更加確認自己心中的想法，這一次承認的沒有任何猶豫，“這一次試驗之中出現了太多的我們都不清楚的事情了，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我怕最終結果完全超出我們的掌控範圍。”
“不清楚，我們不清楚的事情很多，不可能將每一件事情都弄清楚。”酈起雲並沒有正麵回應，反而是有意識地叉開話題。
不過，浦佑並沒有因此而被他帶偏，反而很是鄭重的開口，“你知道這不是我想要說的。”
酈起雲感受到了對方話中的態度，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知道，也明白你想要說什麽，我給你兩個無法停下來的理由，一個官方，一個私人。”
“既然你剛剛已經試驗了最後的控製手段，這種手段沒有失效，那就說明試驗還能繼續下去，就不可能終止。”
“這件事情是否終止的決定權，不在你我手上。”
酈起雲說完後，重新將目光轉向了影像，不再關注浦佑的反應或者回答，而浦佑麵對這樣的回應有些沉默，他知道對方給出的答案不可辯駁，既定的事實不可改變。
或者說，他的內心深處也明白，這樣的試驗既然開始了，就不可能停止，如果要停止的話，不用他開口，就已經被製止，他可不相信這些影像和畫麵，隻有他們兩個天尊在看著。
目光重新轉向了投射出來的影像，這一次帶給他未知的東西太多，未知代表著不可控，也是一名傀儡師最為討厭的東西。
或者在之前，他或許會覺得可以將這一次視為觀察的對象，但是隻有將全局掌控在手中的時候，他才有心情談論觀察，如果所有的東西已經不掌控之中，就不要想著觀察了，想的就是事情究竟會往那邊事情發展。
畫麵上的兵傀儡同時轉向了防護網，等待著它們的王者一聲令下。防護網中的死界妖怪此刻也意識到了事情的變化，不再那樣的悠閑。
死界妖怪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這一次防護網沒有再等待攻擊的降臨，便主動激活，顯露了出來。
“嗷嗚——”
王者兵傀儡短暫的嘶吼，下達了總攻的命令，二人再一次注視著兵傀儡開始迅猛的攻擊那道防護網。
這一次不管是那一隊的兵傀儡都在拚盡全力撞擊防護網，引起防護網的劇烈震動，同時，防護網的顏色，也開始變得或明或暗。
猛然，從地麵，從防護網的底部，上升了一道強烈紅光，迅速爬升到頂部，所有攻擊防護網的兵傀儡都被彈飛了出去。
摔倒的兵傀儡，並沒有迅速的起身，反而在摔落的地方，掙紮了很久，才真正站起身來，孫初陽則是注意到了它們身上類似於灼燒的痕跡。
“它們受傷了？”楚元修這一句雖然是疑問，其中的語氣卻是屬於極其肯定。
孫初陽對於這樣問題並不奇怪，或者說，對於楚元修展現出的能力，他已經麻木了，簡潔地回答了對方的疑問，“灼傷。”
“灼傷？”楚元修這次的語氣顯得有些疑惑，這種受傷方式似乎難以和他感知中的內容產生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