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來信
事情顯然朝著無法控製的方向滑過去了,對於南鋒來說,兩晚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可以追查的頭緒,任何有用的追查方向,都像是被人為掐斷一般。
即便是被上麵的大人訓斥的時候,他也隻是含糊應對,畢竟,完全沒有查清楚的事情,說出來,隻會變得更加麻煩。
成伍隊這些人的出現,像是留給了他一個走出困境的線索,從對方所做的事情上來看,對方絕對是有他們所不了解的情報消息,甚至,有可能完全了解整件事情。
這樣的事情,如果放在之前,他並不會太在意,知道了成伍隊的人在追查這件事情,也會選擇放棄,盡量和這樣的麻煩遠離。
但是,對於這件事,每當南鋒想要放棄繼續追查的時候,腦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浮現金銀交戰的畫麵,讓他產生繼續追查下去的衝動。
南鋒在身份令牌上留下來的信息,如果換做其他隊伍,很可能會選擇與他合作,盡管在合作的過程中,可能並不會給他太多的信息,但看在對方“地頭蛇”的麵子上,也會給對方一些麵子。
但是,這樣的事情,放在頗有些傲氣的成伍隊身上,就不太可能出現了。
任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需要獨自完成的,從來不覺得需要依靠別人的幫助,畢竟,一旦承認需要別人的幫助,也就是承認了自己的能力不夠。
而承認自己的能力不足,在他們看來,還有什麽資格去追求最強的千牛衛。
正是這種心態的影響,讓漆奕琛和杜亭晚兩個人,不會去想自己有可能是被其他人算計,比如宜州城中的千牛衛。
陳士恩的下落不明,讓他們更是確認,他們應對的對手,絕對是比他們擁有更強實力的對手,而這些天在宜州城中追查消息,獲得的內容,也是少的可憐。
加之今晚發生的事情,讓他們不得不懷疑,在他們一出現在宜州城,就被人盯上了。
當然,他們現在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被針對,隻不過,這種無來由的針對,也不是一次兩次,他們的行事風格,追求最強千牛衛,讓他們麵對這樣事情時,隻會把對方找出來,然後錘死。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南鋒所做的事情並沒有錯,跟在成武隊身後,把他們當做線索,弄清楚整件事情。
但是,他太著急了,想要快一點弄清楚這件事情,因此,故意給漆奕琛和杜亭晚兩人留下線索,設局讓他們明白境遇的嚴峻,更快的將這件事情弄清楚。
他完全沒有預料到,原本簡單的事情,在他這樣操作之後,變得更加複雜,或者,在他看來,原本事情就是屬於比較複雜的內容。
漆奕琛和杜亭晚兩人並沒有返回之前養傷的秘密據點,即使明白據點有可能已經暴露,但在他們看來,也隻是有可能而已。
憑借千牛衛隊員的權限,在為千牛衛隊員提供便利的小院中找到了閑置的房間,將求援的消息設法發送出去之後,就在小院中,安靜的等待消息。
當你明白自己的一舉一動在別人的監視下,在沒有想清楚應對方法之前,自然不會做出任何舉動。
漆奕琛和杜亭晚兩人不再行動,並不意味著其他人也停止了行動。
南鋒的舉動,並沒有瞞過元古一,當然,元古一也不可能是找對方詢問情況,而是通過正常匯總到他那裏的消息,得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元古一的謹慎性格,不可能讓人察覺出他的異常的,因此,更多的是通過匯總到他這裏的消息,進行抽絲剝繭般的推測。
而他能夠猜測出南鋒的行動,也得益於這段時間,對這片區域的詳細了解,才能從細微的變動中,推測到真實發生的可能。
元古一此時成了對全局了解最為詳細的人,如果將他和葉不凡視為一個整體,那麽成伍隊的漆奕琛和杜亭晚,追查陳士恩的情況,實際上就是追逐葉不凡或者他。
而南鋒雖然了解事情的原委,卻不知道事情的真實情況,需要一根線索去解開這件事情的迷霧,漆奕琛和杜亭晚便成了他的線索所在,所以,他的目光不再盯著原本的事情,而是放在了成伍隊的行動上。
南鋒的行動,某種程度上,又匯總到了元古一這裏,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三個角色,三個目標,三條線,在他們之間形成了一個閉環。在元古一看來,他所要做的就是控製好環節之間的節奏。
他從沒有那種成伍隊永遠不可能查到他身上的想法,處在他的這個位置,其實更加的明白成伍隊的能力所在。
元古一所要做的,隻是拖延成伍隊發現事情整個真相的時間,讓自己能夠多一些準備罷了。
不得不說,元古一的謹慎性格再一次幫他隱藏住了自己,南鋒的行動目標當然不隻是針對成伍隊的兩個人,他雖然盯在漆奕琛和杜亭晚的身上,並不意味著他忽略了之前的線索。
在行動過後,他的注意力便死死地盯在千牛衛內部,任何一點不尋常的異動,都會成為他懷疑的對象。
不管是誰,能夠與成伍隊針鋒相對,如果說在宜州城千牛衛內部沒有一點隱藏的力量,他絕不相信。
而他的舉動,一方麵想要推一把成伍隊,另一方麵也想要引出藏在千牛衛之中的人。
顯然,他想要的效果並沒有全部達成。
不過,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待著對方露出馬腳,沒有人會一直做事滴水不漏。
“杜亭晚!這個小院中有人叫杜亭晚麽?!”趙七高聲喊道,聲音中顯然透露出些許不滿。
對於他來說,現在本來是“跑點”值班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接到一封送信的任務。
如果不是看在這個任務正好在自己“跑點”的路線上,即使獎勵很豐富,他也會拒絕,況且,寫信這種老土的方式,還有多少人在用啊。
“我是杜亭晚,你有什麽事情麽?”杜亭晚一眼便判斷出了眼前之人的裝扮,畢竟插在背後的幾杆旗,是無論如何隱藏不了的。
“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