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邵建的抉擇
邵建當然設想過，不，應該說任何看到過那一戰經曆的人，都在腦海中，嚐試將自己代入其中，設想自己如果擁有了這樣的力量，究竟會如何做。
以他們豐富的戰鬥經曆，來看宜州城中的這場戰鬥的話，金猿的力量，他們的確是很羨慕，隻不過同樣知道，即使自己擁有這樣的力量，在應對上，雖說比之對方能有一定的優勢，卻也不會差別太大。
而那隻妖怪所擁有的力量，在他們看來，完全是沒有發揮出力量的最大效果，即便是他們明白，或許那股力量完全發揮出來，依舊無法改變失敗的結局，但總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
“你覺得自己體內的力量，能夠達到那種程度？”邵建並沒有唾手可得的力量衝破理智，依舊冷靜的開口詢問。
“為什麽不能？你我都明白，死界妖怪的實力完全集中在紅絲線上，既然我能夠使用紅絲線，那麽死界妖怪能夠達到什麽程度，我就能夠達到什麽程度。”
“我不覺得失去了死氣的死界妖怪，能夠稱得上是死界妖怪。”
“沒有了紅絲線，死界妖怪不過是一團死氣罷了。”寧長征平靜的說道，“你覺得你的實力還能提升到什麽程度，是否能夠提升到直麵天尊的程度？或者說，你喜歡那種，麵對天尊威勢不由自主下跪的感覺？”
邵建明白，寧長征說的並沒有錯，他們作為凡人的實力，其實已經達到了極點，很難再做提升，不過，即便是可以提升，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提升了。
因此，他們這些人才會將注意力集中在其他凸顯能力的方麵，如指揮能力、千牛衛中的權力等等之類。
“相比於如此，我更害怕不知不覺的被植入‘種子’，然後在突然之間變為妖怪，向我的隊友出手。”
“知道為什麽剛剛我體內的紅絲線，懸浮在半空中的時候，並沒有像死界妖怪那樣，引起任何的異常麽？”寧長征主動提及了剛開始邵建所產生的疑惑。
“它的成長，是吸收了一部分你身體內的力量。”
“我不否認有這樣的因素，但更主要的是，我體內的這些紅絲線，承載著我的意誌，打上了我自己的標簽。”
“爭奪控製權的過程，就是同紅絲線中潛藏的死界妖怪的意識進行鬥爭，如果失敗了，就會像是那些被紅絲線控製的千牛衛隊員一樣，逐漸向一隻死界妖怪轉變。”
“原本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但是‘種子’突然爆發，讓毫無準備的隊員們，沒有產生任何的抵抗，也自然會是爭奪失敗。”
邵建能夠聽出寧長征話中的意思，聽上去似乎每一個人在做了準備之後，都可以奪得控製權，任何一名擁有自信的千牛衛隊員，都不會覺得自己會在這個過程中失敗。
畢竟，對他們來說，殺死的死界妖怪，並不是一兩隻那樣簡單。
“你的隊伍中有多少人被植入了‘種子’，又有多少人獲得了控製權？”
“被植入‘種子’和獲得控製權的人，都隻有我一個人。”
邵建點了點頭，知道自己已經獲得了不少信息，盡管還有不少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但是他更明白，雙方想要繼續保持“合作”關係，隻索取而不付出，顯然是不行的。
“本以為寧管事你來，是為了打聽‘金猿’的事情，卻沒想到是詢問那隻死界妖怪的事情。”邵建開口說道，同時撩撥了一下寧長征的好奇心，他不相信對方對金色力量一點都不動心。
邵建知道，雖然在言語上，寧長征對控製體內的力量信心滿滿，但在宜州城那場戰鬥中，他體內的紅絲線失去控製，那些千牛衛隊員的結局，就已經在他心中留下足夠多的懷疑。
讓寧長征會去懷疑，在下一次麵對那隻死界妖怪的時候，他體內的力量會不會再次失控，麵對其他相似的妖怪時，體內的紅絲線，會不會再次出現之前的情況。
如果寧長征的心中沒有這份懷疑，即使他會選擇同邵建進行再次合作，也不會在這個情況下尋找對方，將自己置於如此被動的局麵。
對邵建來說，他現在還是有選擇的，他可以選擇是否在體內植入‘種子’，擁有直麵天尊的力量確實很吸引人，但要弄清楚其中的代價是什麽。
究竟是真的能夠實現的一條“曲折”通途，還是一種癲狂狀態下的臆想。
寧長征所說的一切都很美好，隻要同紅絲線中的死界妖怪意識爭奪控製權獲取勝利，然後就能逐漸掌握紅絲線，提升紅絲線的力量，也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最終擁有能夠直麵天尊的力量。
但是，邵建更明白，寧長征所走的路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他隻能告訴自己，路的前方有著無限光明的前景。
不管這樣的前景究竟是真是假，他都必須說服自己去相信。
從這樣狀態的寧長征口中，說出與之相關的話，究竟選擇相信與否，都是需要邵建自己進行判斷，而現在並不是下決定的好時機。
邵建再一次緩緩開口，並沒有再詢問關於紅絲線的問題，而是說起了盧景明——寧長征所關心的那隻死界妖怪的情況。
“其實，那隻死界妖怪，究竟是什麽時候在死界中產生的，什麽時候產生了智慧，因為什麽事情而產生的，我們都不清楚，似乎他就是突然出現一般。”
“我個人傾向於他是在很早的情況下，便產生了智慧，然後不斷隱藏自己，提升自己的實力，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巧合，我們也不會發現他。”
聽到這裏，寧長征眉頭微微動了動，顯然這樣的結果，和他猜測的並不一樣，收集到關於宜州城戰鬥的情況時，他本以為這隻死界妖怪，是成伍隊追逐的獵物。
不過，寧長征並沒有打斷邵建的講述，依舊安靜的聽著，不斷從其中吸納著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這個巧合，是因為兵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