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懷疑的來源
“哦？你覺得我的破綻是出在這裏麽？”零振華頓時理解了葉不凡的話中所指。
“我懷疑你身上隱藏的秘密，葉士恩葉天尊已經告知於舜天尊，所以，隻要你的性命受到威脅，或者被帶離此處荒域，必然會引起舜天尊的關注。”寧茗的聲音突然從四周響起，這是來自於葉不凡記憶中的聲音。
零振華顯然也聽到了，“原來你是因此而產生了懷疑，怪不得當你談到寧茗的借刀殺人計劃的時候，神色有些怪異，但是，這也隻是讓你產生了懷疑吧？畢竟，她的語氣也不是那麽肯定。”
“如果你真的那麽容易將我帶離荒域的話，你也不會花費大力氣在聞廣峰做那些事情了，不是麽？”
“我承認，即便是現在是在荒域中，那又有什麽影響，你可能會在一個別人不知曉的秘密所在，你還是沒有懷疑所處的是真實環境啊，我依舊能夠接受到你的部分記憶片段。”零振華麵露笑意，並不因此而產生氣惱。
“我其實比較想知道的是，你如何意識到這裏並不是真實的環境呢，在進入這片環境前，你應該意識到自己無法使用你體內的力量，既然無法使用，也自然意識不到你體內的力量，和真實情況有著差異。”
零振華此時表現的像是虛心求教的學生一般，在明白自己的作業有缺陷時，耐心的等待著老師的指正。
“茶水。”葉不凡直接給出了零振華想要的答案，隻是答案讓零振華有些意外。
“嗯？茶水？有什麽不對麽？”
“我在喝茶之前猶豫了好久，因為心底裏隱隱有種感覺，不應該去喝，所以，你一直在誘導我去喝的時候，我不斷壓製自己衝動。”
“零天尊，那個茶水是不是有問題？”葉不凡開口問道。
“茶水其實並不會傷害你，但你確實不應該喝的，像桌子、茶杯、茶壺一樣，茶水也同樣是我的天尊力量所化，如果進入你的體內的話，雖然無法幫助我直接獲取想要的影像，卻是能夠讓我所獲取的影像更加清晰一些。”
“不過，我並不明白，茶水的問題究竟是出在哪裏，你最後還是喝了，也是喝了之後，才讓你確認，這裏並不是真實的環境。”
“是。”葉不凡直接承認，麵帶幾分笑意，“零天尊，你作為一名天尊太久了，或許有些遺忘關於凡人的感受了，凡人沒有經過天尊的‘由實化虛’，依舊是肉體凡胎，喝到茶水的時候，並不是從嘴中向著全身擴散，而是沿著喉嚨流入腹中，然後再向外擴散。”
“難道你就沒想過，或許天尊的茶水，比較特殊呢？”零振華依舊有幾分笑意盈盈。
“或許……”葉不凡盯著零振華有些虛化的麵容，“那就值得我嚐試一下，不是麽？”
“好吧，算是個理由吧……”緊接著，零振華話鋒一轉，“你還需要時間麽？我可以再給你一些準備時間，進行試驗。”
葉不凡直接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心思已經被對方看破，甚至，一時間也不知道應不應該進行下去，“零天尊，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哦，看來你還需要一點時間，我倒是不急，”零振華的麵容上帶著幾分笑意，而眼神則是完全看透了葉不凡的模樣，“我其實也想看看，你是不是有什麽驚喜帶給我。”
麵對零振華的笑意，葉不凡的心中產生了幾分遲疑，不過，他轉眼間便重新拿定了注意，金色的光芒，從他的手中亮起，懷英棍也重新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中。
“你覺得依靠這股力量就可以贏了我麽？”零振華的目光落在葉不凡身上，目光在金色的力量上有了幾分停留，就重新收了回來，“你不是第一個發現這個缺陷和漏洞的，但是，你能不能成功，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有人成功過？”葉不凡開口問道。
“有人成功過，難道你會覺得意外？”零振華反問了一句，“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句話麽？如果一隻動物，看起來像鴨子，跑起來像鴨子，吃起來像鴨子，那麽它到底是不是鴨子？”
“你在當時給了我肯定的答案。但是，現在呢？如果你在這個條件下，利用天尊力量，戰勝，乃至殺了天尊，又能否說明你就是天尊呢？”
“最少說明了天尊並不是不可戰勝的，天尊所依賴的不過是靈根！不過是天尊力量！”
“便是這樣又如何呢？”零振華依舊保留著平靜的態度，沒有因為葉不凡的話升起對他的鄙薄，也沒有氣急敗壞的情緒，“你想讓天尊拋棄靈根和天尊力量麽？”
“等等……我明白了。”零振華此時又接收到了一些從葉不凡那邊傳來的記憶片段，雖然有些模糊、不連續，卻是足以讓他明白葉不凡的想法，“又是這一套，給那些發不了聲的凡人發聲，讓天尊們付出代價。”
葉不凡明白自己的一些記憶又被對方所了解，但是，對方的反應，似乎並不是他預想中的那樣，似乎對於天尊和凡人的分辨，零振華表現出的態度完全不在意。
“我知道你疑惑的是什麽，我也能夠給你一個答案，但並不是現在，你可以想一想，怎麽樣擺脫眼前的困境。說實話，我對你並沒有太大的信心。”
采用這種“入夢”的方式，有一個完全不可避免的缺陷，就是雙方所使用的力量，都是同樣以自己的理解，通過心中的念頭所形成的。
在夢中，沒有了凡人與天尊的限製，隻要凡人能夠理解天尊力量的存在方式，理解天尊力量的本質，那同樣可以使用出天尊力量。
某種程度上，在入夢之後，雙方就已經處在了平等的地位上，沒有任何的現實可以限製雙方想象力的發揮，隻有想象力本身才是對他們最大的桎梏。
凡人終於有機會可以同天尊放手一戰，證明自己，或者是證明凡人，並不是不如天尊，一切都顯得對雙方很是公平。
真的是這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