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將軍妾全

血淚祭柴逍(4)

哭得累了,纖雲沉沉地睡去。

睡得正香,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纖雲啟開雙眸,用濕帕子擦罷臉,外麵風雨大作,“有人在嗎?外麵風雨交加,我等想在此避雨。”

她定定神,移近門口,啟開房門。抬眸時,外麵的男子怔在門外:“江纖雲,你怎會在這裏?”

這,不是靖王府的三小王爺柴運麽?

“你認錯人了。”纖雲淡淡在地道,將手一攤,請客入門的動作,隻差未說“請”一字。

柴運打量著她紅腫的眼睛,一襲素衣還在,這身裝扮正是他在柴逍墳前所遇女子。進入屋中,細細地審視一番,不願糾結在她是不是江纖雲的事上,因為他已斷定:她就是江纖雲。那個令柴逍鬱鬱而終的女子,記下這名字,是因柴逍至死不忘。能讓柴逍鍾情的女子自有特別之處。

“不錯,將柴逍的草居打掃得很幹淨,這幾日本王正心煩,想到此處靜養兩日,你不會怪我相擾吧?”

“這裏就三間茅屋,我住西屋,你們住東屋便可

。各自方便,互不相擾!”纖雲不想與他有太多的糾結,退離回到西屋。

以前她每次借敬香為名,總會在柴逍的茅居之中暫住兩日,而每次來她住的都是西屋,柴逍則住東屋。西屋是柴逍的書房,無聊時看書,煩悶時彈琴、下棋,她已經習慣了在西屋居住。茅居隻有三間,有一間單獨的小廚房,後麵還有一間小茅廁,東、西屋之間是正屋,東西屋又各有一門,但無論進入東屋還是西屋,都必須先入正屋。

柴運還想與她說話,她已經轉身離去。西屋傳來一聲沉悶的關門聲,柴運站在門口,低聲道:“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柴運主仆在東屋躺了一回,實在無趣得緊,西屋那邊更是一片寂靜。柴運勾勾指頭,隨仆近身道:“郡王爺!”

“你去瞧瞧她此刻在做什麽?”

隨仆應了一聲,出了東屋,站在西屋門口,越想瞧清裏麵,卻越是瞧不清楚。隨後一想,屋子裏看不清,院子裏正好瞧個明白。出了正屋,小心翼翼地近了西屋窗下,悄悄地探出眼睛:屋內,江纖雲手捧一本書,正看得津津有味。但見她全神貫注,似已忘卻所有的痛苦悲愁。看上良久,便在棋盤之上走上一粒,時執白子,時執黑子。

隨仆轉入東屋,道:“回爺話,她正在那兒看書,一邊還下著棋。”

“看書?下棋?”柴運心中實在好奇,這個木頭樣的女子心裏又藏匿多少悲憂。今日雨後看她在柴逍墳前哭得肝腸寸斷,也是癡情、重情之人,可再遇她時,她淡定、冷漠,仿佛什麽事也沒現一般。冷漠淡然的她,重情知性的她……這樣的女子是一個人。

柴運暗自琢磨,想得入神,隻聽隨仆道:“爺,她出來了。她去廚房了……”

柴運翻身下床,小心翼翼地溜入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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