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王溺愛萌妃不乖

118 兄弟之妻不可欺

呆王溺愛萌妃不乖

也是,皇甫弘那樣的人,穩重自持,內斂成熟,一看就是那種心思縝密的人,怎麽可能做這種不經推敲的事。

看來指使闕奶娘的另有其人。

姬十二倒是不慌不忙,淡定從容:“狐狸再狡猾,也有露出尾巴的一天,管他是何人在背後裝神弄鬼,故弄玄虛,總有一天我會揪出此人,迫他露出原形。”

平平淡淡的話語,卻有著少年揮斥方遒的意氣。

許多時候,姬十二也是氣勢淩人,睥睨而不可一世的。

“等你能站起來再說吧,躺在**講什麽狠話?”顧還卿故意潑他涼水,怕他再驕傲下去,就隻有上天了。

“卿卿你最壞了,光知道給我漏氣。”姬十二發了狠,拉住顧還卿的手作勢要用力的咬,並挑眉嚇唬她:“快說兩句好話來哄我,不然我生氣了,我生起氣來後果很嚴重,非得咬掉你一隻手不可。”

“髒不髒啊你?”顧還卿很鄙視他,實在難以理解他的行為,老咬她的手做什麽?上麵有細菌不說,又不是真的泡椒鳳爪。

可見她有多麽不了解姬十二這顆純純的少男心啊!

在**躺了好幾天,喝藥吃粥便不說了,這都可以忍。但心上人天天陪在身邊,如一朵帶著露水的玫瑰,格外的鮮豔水靈,嬌嫩嫵媚,他看得眼饞心也饞,年輕的身體更饞!

幾乎每時每刻都對著這朵嬌花流口水,卻因為傷勢隻能望梅止渴,望洋興歎——別說親上一口,連抱都不能夠,叫他如何忍受得了。

和尚也沒有這麽當的,忒素狠了!

於是隻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摸摸小手,啃噬她手上柔嫩的肌膚,聞聞那上麵的香氣解解饞也好,以此安慰自己那顆萌萌**的心。

兩人正像孩子一樣鬧著,臉上皆洋溢著青春無敵的笑容,列禦火在外麵敲了敲門:“少主,三殿下來探望你了。”

姬非晚明著是來探望姬十二,實則是想找顧還卿。

隨著陶貴妃及外家的倒台,姬非晚不管是勢力還是心情都一落千丈,遠不如以前那般閑適風光了。

本來挺俊美張揚的一個貴公子,如今多情妍麗的眉眼籠罩著濃稠的陰霾,眸底全是化不開的陰鬱與晦澀,看起來非常的消沉與抑鬱,甚至有幾分陰沉,讓周圍的人心情都變得沉重。

盡管陶家的倒台跟自己脫不了關係,姬十二見到姬非晚的時候卻十分的坦然自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並未主動招惹陶貴妃,一直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是陶貴妃自取滅亡,非要來觸他逆鱗,那便休怪他心狠手辣!

再說此事是陶貴妃自個麻痹大意,讓對手鑽了空子,能怪得了誰!

皇家的親情本就淡薄,有的隻是爾虞我詐,陰謀與陽謀,姬非晚雖是他的兄長,但畢竟不同母,真論起手足情,恐怕還不如他跟列禦火等人的感情深。

且他還覺得姬非晚太能煞風景了!——每次都在他跟顧還卿單獨相處的時候來,就不能不來嗎!

最過份的是,他竟然恬不知恥的提出要見還卿。

憑什麽啊!

“她忙的很,我讓別人陪你去逛。”想也不想的拒絕。

姬非晚坐在他床前的錦凳上,撫著額頭頹廢的沉默半晌,低聲道:“我們兄弟雖不常在一處,但我向你保證,我外公和母妃絕無害你之意,這中間必定有什麽誤會。害你受傷,我也非常過意不去,不過我會盡快查清此事,縱然不為我母妃,我也不希望我們兄弟之間心存芥蒂。”

他語氣誠懇:“我找還卿也不是為別的,隻是想問問事情經過,我那天不在場,而父皇又下令不許過問此事。我母妃和外公隻喊冤枉,別人也許不信,我豈能不信自己的母親?明知這中間有蹊蹺,若不聞不問,我也枉為人子。”

陶貴妃和陶家畢竟與姬非晚休戚相關,放任不管,他也是做不到的,唯有盡力四方奔走,看能不能挽救一二。

他話說的如此清楚,若再拒絕,倒顯得自己有鬼似的。

姬十二索性不攔他,但有些醜話他必須說在前頭:“兄弟之妻不可欺,這話我隻與你說,也隻說一次,你別逾界,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

姬非晚左右看了看,室內隻有列禦火,他也打開天窗說亮話:“誰是你妻?你什麽時候成的親,我怎麽不知道?”

姬十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挑著精致的眉尖,冷冷地斜睨著他。

此刻,他如畫的眉眼顯得格外的清俊冷豔,蘊滿傲然與驕矜,微抿線條優美的唇,仿佛在嘲弄姬非晚明知故問。

“這樣看著我做什麽?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姬非晚滿頭霧水的瞪大眼睛:“莫非你讓我猜?可你明明連親都沒訂,又上哪讓我猜這個妻?”

姬十二漆黑濃密的長睫輕微扇動幾下,涼薄的目光在他臉上停駐片刻,突然勾唇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一字一句,極好聽的聲音清洌如水:“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顧還卿在姬非晚來的時候便避了出去,倒不是怕見姬非晚,姬十二都能毫無愧疚的麵對姬非晚,她就更沒有什麽壓力和負擔了。

她隻覺得多說無益,不想跟姬非晚做過多的糾纏。

“三殿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此事我無話可說,如果你覺得我的行為傷害了你母妃,那我隻能說抱歉,因為我是出於自保。”

她抱臂斜靠在涼亭的石柱上,靜靜凝視著滿園的桃紅柳綠,姹紫嫣紅,漫不經心地說道:“為了活命,我可是什麽事都做的出來,你也見過我殺人如麻的一麵,被逼急了,我大概是無所顧忌的類型,眼裏沒什麽王法。你可以罵我不擇手段,卑鄙無恥,但於我而言那無關痛癢,能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我並不是很在乎。”

她此刻的站姿絕對稱不上淑女,表情與溫良恭儉不沾邊,清清淡淡的,既疏離又淡泊,卻美目顧盼流兮,麵容唯美而安祥,若空穀幽蘭般滿身芳華,引人入勝。

一陣溫柔的春風拂過,她未綰上的青絲輕揚,素衣翩翩,宛若驚鴻照影,讓人心旌神搖。

涼亭的台階下,站著一身昂貴奢華的錦衣,風華玉立,身姿翩然的姬非晚。

他眯眸打量著眼前唇紅齒白,風華正茂的少女,恍然覺得她又變美麗了幾分,渾身上下都洋溢著一種令人挪不開眼的悸動,非常矚目,讓他的心再次怦然而動。

明知她那樣無情的對待自己的母妃,把母妃害到無人問津的地步,且自己落到如此境地也多半拜她所賜,可他竟意外的恨她不起來!

更多的是對命運的無奈,他,與她,怎麽就變成這副樣子了呢?

她曾救過他,本該是他的救命恩人,甚至是他喜歡到骨子裏的女子,如今,他們卻幾乎處在對立麵,她極可能會無情的對他揮劍相向。

他歎息,酸楚,心緒萬千,神情晦澀不明,卻始終有些不甘,便是自不量力,他還是想問問她:“你做這些事的時候,就一點也沒想起我麽?不看僧麵看佛麵,不談別的,我們好歹朋友一場,我在你心裏連一根紗的重量都沒有麽?”

顧還卿眼神古怪的瞅著他,還真是抱歉,做這些事的時候,她真沒有想到姬非晚!大約是覺得找他也沒用。

重量麽,肯定是有的,但那與友情無關,——雖說知恩不圖報,可你也不能以怨報德啊!因此想到他的時候,她多半是懊悔,覺得自己瞎了眼,白白做了一回東郭先生。

隻是這些,她現在與他說不著,姬非晚若想為陶貴妃翻案,或者報仇,那不好意思,她與他之間就是不折不扣的仇人關係。

不過,她也不會替人背黑鍋。

既然姬非晚非要刨根究底,她也不吝點醒他:“軒轅王和我都是受害人,你如果堅信你母妃是被冤枉的,與其浪費時間找我們,你還不如去找幕後之人,有人在中間推波助瀾,添柴加火,借機達到自己的目的。”

點到為止,至於姬非晚怎麽想,那就是他的事了。

“你是說……”姬非晚長眉斜挑,麵色驟寒,望著她喃喃地道:“此事與皇……皇……”他好似難以相信,隔了半天才道:“這怎麽可能?我與他們一直相安無事,他們怎麽能這麽狠心……”

“……”顧還卿很無語,權力這種東西,欲壑難填,從古至今的皇位之爭,大都會掀起一揚血雨腥風,弑兄弑父的事也屢見不鮮。

姬非晚既然存與太子一爭高下的心思,那就該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做好萬全的準備,若隻想靠著他母妃和外家,自己不努力,那跟扶不起的阿鬥有什麽區別?

“總之,種什麽因得什麽果,如果你要把一切都算在我頭上,我也無所謂,但請你以後別再在找我了。”顧還卿不看姬非晚,垂眸撣撣自己的衣裙,聲音清淡如風:“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語畢,她挺直脊背,負手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還……”望著她窈窕曼妙的背影,姬非晚臉色難看,心中卻不禁有些愴然,那個橫劍向前,為救他拚命浴血博殺,帶他衝出重圍的少女,早已被他不知不覺中遺失在時光的罅隙裏,隻怕再難覓蹤影。

而今,他們中間隔著母仇、家恨、還有一個陰魂不散的姬十二……

姬非晚心思格外複雜的出了滄海宮分舵,陳煊剛要扶他上馬車,一道嬌柔的女聲卻傳入耳中:“三殿下安好,您也是來看望軒轅王嗎?”

姬非晚側眸,卻見慕明月的丫鬟,那個叫翠顰的向他恭敬行完禮,正身姿款款朝他而來,姣好如月的臉龐上掛著恰如其分的笑容,不諂媚,不豔俗,頗耐人尋味。

他冷著臉,敷衍的頜了頜首,並不想搭理此女,慕明月受傷的事他知道,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思關心這些,也就沒有過問慕明月的狀況。

何況他母妃落到如此下場,也少不了慕明月的功勞,他恨她的翻臉無情都來不及,哪裏還去管她的死活。

但翠顰顯然不是這麽想,她神情溫柔,目光充滿同情地看著姬非晚,柔聲道:“三殿下,我們小姐很抱歉,弄成這種局麵,她也非常內疚,常常自責,希望殿下別怪她,她其實也是身不由己,望殿下能體諒一二。”

姬非晚微瞥著她,唇角輕勾,原本風流多情的臉上泛起一抹寒涼的微譏:“這麽說,你們小姐是被逼無奈,有諸多不得已的苦衷嘍?”

“……這……”翠顰麵有難色,紅唇翕動,欲說還休,儼然真有什麽內情的樣子。

姬非晚本來覺得慕明月做人未免太不幹脆,事情做都做了,何必搞什麽事後後悔一套,誰信呢!不如像顧還卿那樣,敢做敢當,坦蕩無畏,還叫他高看幾眼。

但他突然想起慕明月是皇後內定欽點的太子側妃,若此事與皇後和太子有關,那慕明月會踩他娘一腳,也就不言而喻了,多半是得了皇後和太子的授意,故意為之。

思及此,他墨眉一挑,眸光流轉,望著翠顰微微一笑,風流爾雅的模樣讓人心中小鹿亂撞,語氣更是溫柔至極:“既然如此,本殿下十分希望你們小姐能當麵給我一個解釋。”

翠顰肩負兩大使命,一是代自家小姐探望姬十二;二是來請顧還卿去慕府,道慕明月有不少體己話想找顧還卿聊。

剛把姬非晚趕跑,又來一個擾人的蒼蠅,這是存心不讓他和卿卿多呆一會嗎?姬十二麵容生冷的好像翠顰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恨不得一腳將她踢到深井裏。

正要說顧還卿沒空,除了陪著他,哪也不去!但想了想,他又把嘴邊的話收回,隻一臉黯然失落地瞅著顧還卿,不說話。

咳,他現在把顧還卿的性子摸了個七七八八,但凡他表現的可憐一點,顧還卿都會比較疼愛他,會摸摸他,心也會偏在他這一邊……

果然,顧還卿看了他一眼,便為難地對翠顰道:“今日恐怕不行,我還有許多事要忙,改天再去看她吧。”

姬十二心情大暢,嘴角忍不住偷偷翹起,笑意在臉上浮現,如朝陽曜曜,炫目而明朗。

不過他高興的為時過早了,翠顰掩唇一笑,姿態軟軟地對顧還卿道:“其實除了我們小姐找姑娘,我們老爺也有話要交待姑娘,姑娘便是不為我們小姐,為著我們老爺也該去一趟吧,好歹父女一場,是不是?”

都不是親爹了,去什麽去?姬十二很不以為然,覺得慕雲舒真愛作怪,擺什麽親爹譜?再擺他也是不會認他做嶽父……

想到慕雲舒,不可避免會想到那一巴掌,自那天以後,顧還卿再也沒有見過慕雲舒,也不覺得還有見麵的必要。

若說初一對慕雲舒還有感情,那一巴掌及慕雲舒那些話,也夠把初一的心傷到血淋淋的。

翠顰在一旁小心的察言觀色,唯恐顧還卿不去,便輕聲道:“顧姑娘,我們老爺也沒別的意思,他就是覺得他那天因為太心急,所以行事失了分寸,過後一直內疚的覺都睡不安穩,於是想就那天的事給姑娘道個歉……總歸他也疼過姑娘一場,望姑娘給我們老爺一個機會。”

“那天什麽事?”姬十二聽出些弦外之音,神情一正,立刻抓住不放。

顧還卿急忙對翠顰打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別說,然後若無其事地把藥碗遞給姬十二:“沒什麽事,你先喝藥,喝完了睡一覺,我去去就來,很快。”

我不喝!你都走了,我還喝藥幹什麽?喝個屁呀,不如讓小爺死了算噠!

姬十二心裏的小惡魔舉著刀叉一陣狂呼亂喊,隻差揭竿起義,萬幸他最近修練小有所成,幾巴掌把要冒出頭的小惡魔鎮壓下去。

他假模假式的端起碗,垂下眉眼乖乖喝苦苦的藥汁,兩排迷人的烏黑長睫半掩眸,樣子安靜而美好。

翠顰雖然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卻不時從眼簾上方偷看姬十二,被他俊得慘絕人寰的樣貌電的麻酥酥的,俏麗的臉龐上不時飄過片片紅霞,一雙漂亮的眼睛也如春水泛波。

此刻見姬十二對顧還卿言聽計從,心裏不無歆羨,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壓下對顧還卿所有的妒忌與不甘!

姬十二不吭不哈地把藥喝了,也沒有再追根究底,樣子乖到不行,顧還卿放下心來,有心補償他,便承諾晚上回來給他做好吃的宵夜,問他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好,我今天想吃韭菜盒子,你給我做嗎?”姬十二歪著頭,笑著送走她,並不厭其煩的叮囑她早去早回。

目送著顧還卿的背影消失,姬十二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消失,隨後斂下長睫,眸色冷若寒冰:“列禦,滾進來!”

“……”列禦幾乎是挨著牆進來的,如要有可能,他希望自己能化身為壁虎。

“她這次幾次去慕府,都發生了些什麽?你最好一五一十,一句不漏的轉述給我,若有半點隱瞞,小心你的腦袋。”

列禦火叫苦不迭,他受顧還卿所托,隱瞞了慕雲舒那一巴掌,其實也是知道姬十二性子不好,怕他揪著這個事不放,所以一直未說。結果翠顰那丫頭漏了口風,這不是陷他於不義嗎!

沒辦法,顧還卿走時忘記把藥碗帶走,就放在床邊的玉石桌上,姬十二手長,一伸手就夠著碗,揚高,隻待他說慢了就砸他……

這比懸了一把利劍在頭上還可怕,姬十二可不興君子動口不動手那一套,列禦火忙道:“你先別砸,我全招還不行嗎……”

少頃,姬十二還是把藥碗砸了,不過沒砸在列禦火頭上,而是砸在光鑒照人的地麵上,玉碗摔了個粉碎,碎片四分五裂,飛濺的滿屋都是。

他臉色鐵青,言語染滿了冰寒氣息:“慕雲舒,你有種!”

他全心全意珍藏珍視的人,掉一根頭發他都心疼半天,皮破了口,比刀紮在他身上還疼!他舍不得讓任何人動她一根手指頭,卻被慕雲舒那樣不堪的對待!

雖然那一巴掌未打在顧還卿臉上,卻仿佛打在他心上,痛意縈繞他整個胸腔,火煎油焚般的讓他難受!

偏生那傻子還瞞著他,氣死他了!

他真想衝到慕府……

眼看勢頭不對,列禦火隻好鼓動三寸不爛之舌,努力熄火:“那個……少主,她既然要瞞著你,就有瞞著你的理由,她心裏也不好受,你別戳穿她,免得她再難受一次……”

“滾!都怪你沒用,跟著去還讓她受委屈!”姬十二不顧傷痛,抓起身後的玉枕扔向他。

“……”列禦火奪門而逃。

顧還卿到了慕府,仍是先去看慕明月。

看到她,慕明月非常高興,笑著讓燕綰把自己扶起來,一個勁的吩咐丫鬟們好茶好水的送上來。

“還卿,你過來這邊坐。”慕明月拍拍華美典雅的繡床,示意顧還卿坐到床沿。

她雖然有兩處箭傷,但愈合情況良好,不過對愛美的女孩子來說,身上有兩處明顯的疤痕,總是讓人愉快不起來,何況慕明月這種天姿國色,看起來完美無瑕的少女。

幸好禦醫言明隻要小心護理,再不間斷的擦抹能祛疤的祛疤聖品舒痕膠,堅持不懈,可以消除這些疤痕。

能撿回命來,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慕明月笑著說無事,有疤就有疤吧,反正不在臉上就行。

自從中過毒後,顧還卿一般是不輕易在外喝水吃東西的,她將翠顰送上的茶盅擱下,微傾身看了看慕明月的氣色:“身上好些了嗎?聽說你找我有事,怎麽了?”

“好多了,嗯呐,我是有些話要跟你說。”

慕明月朝左右揮揮手,示意燕綰把人都帶出去,然後才道:“還卿,你有沒有想過回來住?”

“回來?……回哪?”顧還卿表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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