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王溺愛萌妃不乖

136 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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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女陣和元女鬼嬰陣,都是些歪門邪道的陰毒法術,為世人所唾棄。”

“兩陣據說有異曲同工之妙,俱是出自龍氏家族的那本《龍氏寶典》,這世上除了花非花這個老怪物還會以外,約摸是失傳了。”

此刻,黛宮主在公主府為姬琉璃解惑,這廂,顧還卿、易冬暖,以及謝輕衣等人,也在姬十二的嘯風樓討論關於童女陣的問題。

開口的,分別為謝輕衣和易冬暖,顧還卿坐在太師椅上專注聆聽。

謝輕衣道:“元女鬼嬰陣,據說隻要能找到四個合適的女嬰,煉起來並不難,無非是些旁門左道的邪術、巫術,譬如進行抽魂,讓女嬰永世不得超生,魂魄散盡之類的邪惡煉製術,陰毒無比。”

顧還卿直搓手臂,感覺自己後頸的汗毛直豎。

“但此陣對女嬰的要求極高,僅限於不足三月的女嬰,找到一個都不容易,何況找到四個,花非花直接放棄,改用童女陣。”

易冬暖拍拍顧還卿的手,對一個孕婦講這些邪魔歪道之事,似乎不太合適,不過顧還卿非尋常孕婦,讓她聽聽也好。

“童女陣沒有元女鬼嬰陣那麽邪惡與恐怖,不需要害女童的性命,但對童女的要求卻是差不多,四位女童的八字特異,命相奇特,這才合符陣法的起碼要求。”

“隻是……”謝輕衣的嗓音非常冷:“童女陣雖然對女童本身沒什麽危害,卻會傷及女童的爹娘,甚至親朋好友,也是件極惡毒並讓人痛恨的事。”

顧還卿蹙眉:“不煞童女本人,卻煞童女的親人?這也太陰損了。”

易冬暖頜首:“正是,此術陰損至極,施術者用骨頭雕刻出那四位女童的模樣,並刻上女童的生辰八字,再浸泡在血裏,然後再把她們的爹娘及親朋好友的生辰八字也綁在相應的骨雕上,輔以咒語、符篆和一些特殊的道具,那這些人的運勢和運氣,連生命,都會受到這個童女陣的影響,而受益人,即是施術者。”

“也就是說……”顧還卿若有所思,微微沉吟:“花非花用骨頭雕出琉璃公主及另外三個女童的雕像,並在骨雕上刻上了她們各自的生辰八字,她們幾個的爹娘……和家人,還有所有的親朋好友都不能幸免?”

“生辰八字全被綁在她們各自的骨雕上,而這些人的命勢和運勢,從此都會為花非花所用,任他予取予求?”她望著易冬暖和謝輕衣,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大致是這樣沒錯,不過也要因人而異。”

謝輕衣指著桌上攤開的一張寫好名字的紙張,緩聲道:“童女陣的威力在於,所要奪的是最強者的運氣和運勢,甚至是生命,而碌碌無為者,或者說極平庸者,反而能僥幸逃脫。”

“……你的意思是,不分親疏遠近,凡跟女童有關者,便是朋友,隻要他和她命勢和運勢強到能幫到花非花,都可能會被奪?也就是被陣法煞到?”

“對,但僅限於那些真正關心她的親人和朋友。”易冬暖邊點頭,邊補充:“這人之間,縱是親人和朋友,對你也是有好有壞,並非所有的親人都會對你好,朋友亦是如此,不真正關心你的人,約摸影響不大在,不會被煞到。”

“譬如琉璃公主的爹娘。”顧還卿一點就通:“這兩人,一個是大越的王爺;一個是滄月皇族之後,他們既關心琉璃公主,且非尋常人,命勢和運勢都與常人不同,所以他們兩人橫死,都與花非花的童女陣有關係?”

謝輕衣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說是這麽說,但也不一定,許是危言聳聽,因為我們大家都知道,璃王和他的王妃之死,純粹是夜氏皇族和花非花人為的結果。”

這倒也是,璃王和軒轅霏的死,不光有夜氏皇族的人參予,連雲蘿聖女和赤阿芸母女都幫著出了不少力。

但,不管是人為還是天意,姬琉璃的父母,終究是死了。

易冬暖也不勝唏噓:“龍豔光也死了,她和酈王的女兒也是童女陣的女童之一。”

這樣一說,似乎怪瘮人的,她又忙道:“不過,龍豔光是被赤阿芸害死的,這我們大家都知道,而且酈王活的好好的,都快成東陵的儲君了,可見這童女陣也是嚇唬人的。”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顧還卿立刻幽幽地看著她:“那是因為,酈王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有這個女兒,既然不知道,何談關心?”

易冬暖:“……”

她忘了,童女陣隻煞那些真心實意待人的親人,還有,她又忘了,龍豔光是顧還卿的娘……

可誰又知道,龍豔光原不止生了顧還卿一個,她還生了一個小女兒,隻是這個小女兒,約摸是生了便被人抱走了,還是發生了其它什麽事,不為人所知,龍豔光自己也沒提。

易冬暖咳了咳,望著顧還卿,一時不知哪什麽表情對著她才好:“那恭喜你呀,不管怎麽說,你多了一個妹妹,總歸是好事。”

“……謝謝。”顧還卿揉頭,多了個妹妹固然是好事,且這個妹妹還有個出處——爹是酈王。隻是,自己的爹是誰啊?

好頭疼,活到現在,還是父不詳。

關鍵是,她也不知道這妹妹在哪兒,是誰?

這個時候,謝輕衣麵無表情的開口:“緋城是四女童之一。”

“……”

“……”

“至於她是誰的女兒,目前還不清楚,要等她十八歲,才能知道她的身世。”

顧還卿立刻捂頭:“可憐的緋城童鞋,若你是我妹妹,還行,若你是那個青樓花魁的女兒,那你有可能比我還慘——這輩子都找不到爹。”

謝輕衣:“……”

易冬暖:“……”

轉頭一想到撫養緋城長大的謝輕衣的父母,還有兄長,都慘死戰場,顧還卿又有頭皮發麻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太迷信了,不好,忙把話題拉回來:“還有一個女童是誰呢?”

酈王與他的王妃之女就是東陵燕然,換言之,東陵燕然也是四女童之一,那麽,還有一個女童沒找到,這個女童和雲緋城一樣,有可能是她的妹妹,有可能是那個青樓花魁的女兒。

“這個女童還在尋找,不久應該會有消息。”謝輕衣道。

“對了!”易冬暖忽然敲了敲桌子,一臉興味地道:“你們說巧不巧,那個和我師兄有一段情的青樓花魁,她就是寧王世子妃慕明月死了的那個幹娘。”

顧還卿驀地側頭:“張桂蘭?”

“對,張桂蘭,她當年可紅火了,迷得我師兄神魂顛倒,後來聽說姿色不再,便從良了。”

慕明月流落在外的身世,世人並不清楚,隻知她被一個寡居多年的婦人收養,並撫養長大,很尋常的身世。然滄海宮卻早查清楚了,收養她的婦人,以前是名窯姐兒,後來是毀容了還是怎麽的,便贖身,並脫了賤籍。

這些,顧還卿聽黛宮主說過,隻是卻並不清楚,收養慕明月的那名婦人,竟是滄海宮夏執事當年的心頭好。

世界真是小。

她一邊感歎,一邊道:“不管這個女童是誰,都有一半的機率成為我妹妹,我得找啊,總不能讓我妹妹流落在外吧。”

“而且,我們還要破壞這個童女陣,把她們四個人的骨雕及生辰八字想辦法拿回來,以絕後患!”謝輕衣的鳳眸雖天真無邪,語氣卻寒洌入骨。

易冬暖解釋:“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防患於未然。”

“雖然我們不相信童女陣有那麽大的邪力,沒必要自己嚇自己,但是,我們不能否認,四個女童中,除了酈王和蘇王妃還安然無恙的活著外,其他的,比如璃王和璃王妃、龍豔光、緋城的養父母安陽王與安陽王妃,還有她的兄長們都不在人世了,甚至連張桂蘭,都死了好幾年。”

“當然,不排除巧合和人為,有些也是天意,但我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隻要有機會破壞這個童女陣,還是要想盡辦法破壞,省得心裏不舒坦,老擱著這件事。”

顧還卿也讚成,癩蛤蟆上腳——不咬人,膈應人。

何況花非花老是搞這些亂七八糟損陰德的東西,想借助這些陰邪之力逆天而行,顧還卿早想對他除之而後快了!

隻是,不知道花非花把童女陣設在哪,這才是最主要的。

這時候,她想到一個問題,便問謝輕衣:“你說過,雲緋城打小便有人行刺她,有沒有查過這些人的來路?”

謝輕衣頓了頓,才道:“我父王在世的時候也查過,隻是對方來路神秘,且不止一路,最少有三路人馬要殺她,我娘曾說過,想殺緋城的,都想己方殺她,不假他人之手,所以這三路人馬,有時也會自相殘殺,我們才能落得輕閑,保護她到至今。”

顧還卿低頭沉思。

正在這時,姬十二忽然上了嘯天樓,進門便對眾人道:“都有個心理準備,雲緋城,在龍弘的手裏。”

“什麽?”顧還卿麵色一凝。

謝輕衣倏地起身,玉麵緊繃,身側的雙拳不由握的死緊。

眾所周知,自打龍氏父子占下洛國,他們便沒有放鬆對雲緋城的追殺,雲緋城落到他們手裏,哪還有活路?

其他人的神情同樣凝重起來。

“緋城不是在安昶辰那裏嗎?怎麽會被龍弘捉去?”

直到回了房,顧還卿才敢這樣問姬十二,因為謝輕衣當時就要衝出去,幸虧被眾人拉著,顧還卿怕刺激他,不敢當著他的麵兒問。

此時夜已深,屋內明珠高懸,先前忙著布置營救雲緋城的各項事宜,顧還卿也參予其中,姬十二怕她累著,這會兒便把她抱上床,替她脫了綴珠繡履,自己也依偎過去,把她環在臂彎裏。

他調整好姿勢,背倚床頭,讓她坐在自己懷裏,一邊替她寬下外袍,一邊低聲道:“這話也就是你問,我才敢說,若換了謝輕衣,哼哼……”

他話中有話,顧還卿不禁仰臉看他:“怎麽回事?你這是什麽意思?”

姬十二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抬手替她把烏雲一般的長發攏到她背後,這才說:“瞅安昶辰那意思,約摸是雲緋城和他鬧了點別扭,便想著來大越找輕衣和你,安昶辰沒有理由攔她,且兩人的別扭好似鬧的挺大,額……有點嚴重,雲緋城基本都不跟安昶辰說話了,隻叫安昶辰的師傅送她來大越。”

“你不知道安昶辰的師傅吧?”他問顧還卿。

顧還卿靠在他肩頭:“我知道,安昶辰的師傅救過緋城,且很疼她,比對安昶辰都要好。”她有感而發:“看來這人與人之間,還是講究一個緣份,兩個素昧謀麵的人,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日子,不似親人卻勝似親人。”

“說的沒錯。”姬十二親昵地抵著她的額頭,微微笑了笑,這才繼續道:“安昶辰的師傅很疼雲緋城,從來都是順著她,沒逆過她,便答應帶人護送她來大越,安昶辰心知攔不住,且有他師傅替雲緋城保駕,應是萬無一失,於是加派人手暗中護送。一路都安然無事,可在快抵達大越境地時,就出了意外。”

“咋了?”顧還卿都被他說的緊張起來。

“安昶辰的師妹中了毒,十分的嚴重,危在旦夕,安昶辰的師傅帶她去找一位朋友醫治,讓其他人護著雲緋城在原地等待,來去不到兩個時辰,回來雲緋城便不見了。”

顧還卿眸色微沉:“安昶辰的師妹?這麽巧?”

“是有點巧,他們生口角,據說也是因為這位師妹,且還不止一次,每次都鬧得不歡而散,這大概才是雲緋城堅持離開的原因。”

顧還卿垂下眼瞼:“難怪。”

“難怪什麽?”

顧還卿搖頭:“沒什麽,就是和你想的一樣,安昶辰師兄妹,還有他的師傅,這才是一家人,緋城於他們,總歸是一個外人,安昶辰的師妹約摸是不喜歡緋城,甚至是排斥她的,緋城寄人籬下,八成是不想在那裏惹人厭,所以才亟欲離開。”

“是這樣,所以我才不敢對輕衣說實話。”姬十二垂眸看她:“你不知道,安昶辰的師妹,誤以為安昶辰喜歡雲緋城,這才處處跟雲緋城過不去,還挑撥她跟安昶辰的關係。”

“……誤以為?”顧還卿看著他:“真的是誤以為嗎?”

姬十二抵著她的額頭親密地蹭了蹭,別有意味地笑:“反正他在信函裏是如此說,我們姑且就當做‘誤以為’吧,這紅塵浮世中的男男女女,無非是因個’情‘字攪來攪去,在情天恨海裏掙紮,跟咱倆關係不大,甭管他們。”

這話說的,頗有點倚老賣老,看破紅塵的味兒,可他自己,比安昶辰還小呢。

“你難道不是紅塵中的男男女女?沒在情天悔海掙紮過?”顧還卿覺得有點好笑。

“爺是過來人,他們怎麽能跟我比?”姬十二語帶驕傲,十分的傲嬌:“小爺在跟你談情說愛的時候,他們那些小屁孩還不知在哪摸雞屎吃呢!”

“是不能跟你比,你臉皮厚的刀子都劃不出血來。”顧還卿伸指戳他的麵皮:“誰是小屁孩?我看你才是。”

“好啊,你敢罵你夫君,看我怎麽收拾你!”姬十二一個翻身,懸在她身體上方,用手肘支撐著身體的重量,低頭去覓她的唇。

男性鼻息噴灑在她臉上,被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清香所包圍,唇出淪陷,顧還卿喘息微微,身體莫名的發軟。

她半闔著眼,眸色迷離,嬌顏露春,不反抗的任姬十二予取予求,腳自然而然的去蹭姬十二的小腿,竟是有些焦躁,心底竟盼他能更進一步。

姬十二卻突然停了下來,並離開了她的唇。

察覺到異樣,顧還卿忍不住睜開眼睛,不解地看著他:“怎麽了?”她發覺自己的嗓音沙沙軟軟的,像在呢喃,又像在撒嬌,臉頓時一紅,如畫的五官愈發的明豔絕倫。

目光鎖著她酡紅的臉蛋,姬十二咬唇,心裏想笑,臉上卻裝著一本正經。

他雙手撐在她的頭兩側,好整以暇地用如火的目光緩緩掃過她玲瓏有致的嬌軀,最後仍舊落在她的臉上,然後很嚴肅地說:“我本來隻想懲罰你,但我卻覺得事得其反,你似乎……很享受,這與我的本意背道而馳,我要好好琢磨,不能便宜……”

“姬十二,我看你是活膩了!”

他話未說完,便被顧還卿一頓胖揍,她咬牙切齒:“居然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看你就是那黃瓜——欠拍。”

此女惱羞成怒,姬十二忍俊不禁,吃吃低笑,笑得肚子疼,直抱著她喊哎喲。

突然,外麵傳來“篤篤篤”的扣門聲。

兩人臉色一正,立刻問道:“何事?”

“王爺,王妃,墨大人有要事稟報。”

一見到姬十二和顧還卿,墨飛虎馬上凜然上前:“用血偷灌龍之靈的人抓到了。”

姬十二和顧還卿目色一厲:“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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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明兒早上10點過後有一更,咱們明兒見,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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