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我是朱祁鎮

第一百五十六章:我看你器宇不凡

“難道他們大覺寺統的人被發現了?”

王龑乘船南下,在到達杭州之後,才終於收到了廣州方麵的來信。

平日稍顯乖張的王龑,在看完整封隻是猜測的書信後,臉色說不出的陰沉。

“公子,您說什麽?”寬伯也看出了王龑的變化,沒有聽清他說什麽,還以為是跟瓦剌有關。

“若是瓦剌反複,想繞開我們,咱們就捂糧不售,看他們也買不來如此多的糧食。”

王龑沒接話,既是猜測,那就還做不得真,即使要以必然發生做準備,也應該盡量保密。

“沒事,是家裏的消息。”王龑隨便敷衍了一句。

寬伯自然不疑有他,感同身受的說:“這大公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表麵上看去人畜無害的,心眼比黃蜂尾後針還毒。”

“嗯,還有幾日到家?”王龑轉移了話題。

“冬天西北風多,估摸著這段路最少也得三天了。”寬伯回道。

“行了,我有點累了,寬伯你也去休息吧。”

寬伯雖然還有些疑慮,可公子已經這麽說了,也就隻能帶著擔憂臉色出去。

等到寬伯將門關嚴實之後,王龑表情比剛才更嚇人了。

“廢物廢物廢物,說什麽正統,這麽一點事都幹不好!怎麽辦?

若真是耿九疇已經提前做了準備,那不僅我的目的有被發現的風險,到時候一整條線都要廢了,不行!絕對不行!

究竟耿九疇是怎麽知道的?我們如此小心,都是單線聯係,沒理由暴露!

難道是有人告密?那更不應該了,能幹這個事的人家眷都在我手裏,如何也不敢做這種事。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莫不是真的是誤會,要麽就是蹤跡被人發現了?不、不可能!大明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王龑瘋狂推理,語速已經快到他自己也聽不清的地步,“為什麽,為什麽會有漏洞?我明明做的這麽完美。

不,不是漏洞,一定是有人,查,查出來是誰!查出來!

大哥?父親?”王龑自語著陷入了沉默。

一隻信鴿從船上起飛,衝破迷霧隻是帶著“知道了”回到廣州。

三天的時間一眨眼的過去,王龑帶著複雜的心情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土地上。

“怎麽南昌也這麽冷了?”即使是南方的天氣,溫度也偏低了,所見百姓皆是身穿棉衣。

“公子,披上裘皮吧。”寬伯帶著大衣出來。

“這位公子,看你器宇不凡,定是身負大氣魄大氣運大成就之人啊!”

兩個術士突然出現,一左一右的堵住了王龑的去路。

“什麽人裝神弄鬼?”寬伯這種老江湖見多了騙錢的假和尚假道士。

假和尚是送開光器物,假道士是幫人算命,人少了就會變成搶,不買也得買。

“散人李自然。”

“李日芳。”

“見公子有……嗬嗬,接下來的話就不好在這說了,公子若是有心,我二人可跟去府上詳解,若是無心就當我二人胡言亂語就是。”李自然笑了笑說。

“公子不用理他們,雜毛道士故弄玄虛,實在是可恨!”寬伯咬牙切齒的,看樣子是年輕時候被騙過,留下的陰影。

王龑倒沒有像寬伯一樣抗拒,反而是因為那封信,心裏對於方才那句大氣運有了別樣的感覺。

“大氣運此話怎講?”王龑問道。

李自然拂塵一掃,先道了一句“慈悲。”然後才開始分析,

“公子頭上祥雲籠罩隻不過其中已經開始出現了一線黑氣,近日應是正逢喜事,隻是氣運盛極而衰,一絲隱患已經悄然出現。”

王龑心中一震,自覺就聯想到了那封書信上,語氣不免迫切幾分:“什麽隱患?”

李自然看了看寬伯然後靠近了王龑淡淡吐出兩個字:“至親!”

王龑身子一晃,心中已經入浪濤翻湧,一時間竟有些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

大駭道:“先生何出此言?”不覺間已經改變了稱呼。

那術士李自然矜持的笑著搖頭說:“公子,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您若是想知道詳情,還請移步隱秘之處才好相告。”

“好!好!好!”王龑連說了三個好字,不顧寬伯的阻攔,帶著二人就回了家裏。

二十八貼花花,等到王龑趕到家中,門上已經貼好了新年春聯,到處都是大紅色。

王龑來到門前,仰頭望去,碩大的王府牌匾讓人不禁生出敬畏之心。

李自然、李日芳二人跟著下來,見此情形,默契的對視一眼,心中已經暗暗點頭,眼觀鼻鼻觀心的跟在王龑身後。

“二少爺回來了?這兩位是?”門房老魏出現,用警惕的目光看向李自然二人。

王龑冷冷的目光落在老魏身上,曾經他娘抱著自己來認親,就被這老魏趕走過,自然對他沒什麽好臉色。

“本少爺的客人,也要向你匯報?”王龑哼了一聲,沒再搭理對方,徑直回到家門。

老魏自討了個沒趣,悻悻回去,望著王龑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老魏,收起你的小心思。”寬伯瞪了一眼對方,揚長而去。

老魏似是被寬伯一句話嚇到了,連忙將頭縮進了屋子裏。

王府很大,五進的院子有加蓋了數不清的屋子,王龑回到自己的偏僻小窩都用了一刻鍾時間。

將兩位術士安排好之後,又馬不停蹄的趕向父親房中,已經快到了午飯時間,下人們已經開始忙碌起來。

“這個人是誰啊?怎麽敢在府裏跑來跑去的?”一個新來的下人指著王龑問。

旁邊人看了一眼,見怪不怪的說:“那是二少爺,有大半年沒回來了,你剛來自然不認識,好好幹活,別瞎操心了。”

父親在他的印象中,每天都坐在這裏,如同一尊石像般鎮這這所宅院,又如一頭雄獅一般保護著自己的領地。

王龑站在正堂門口,心裏忐忑一閃而過,吐出了胸中濁氣,終於走進了他眼中的神聖之地。

就如他想象的那樣,父親就坐在主位上,連表情都跟自己上次見時一樣。

“父親,孩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