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我是朱祁鎮

第一百九十七章:開始進攻

曹鼐、張益不甘人後跪在地上高呼:“臣附議!”

接著是高穀、苗衷、於謙、王直。

一時間,隻剩下戶部、工部二部還傻傻站在原地。

朱祁鎮斜眼一看金濂與石璞二人,似笑非笑的問:“兩位尚書可是有其他意見?”

金濂和石璞身上一哆嗦,趕緊一起跪下去連表忠心的說:“臣附議。”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說你們逞什麽能?朕還有大軍沒有動呢。

“好!既然是眾卿所請,朕自無不可。

傳朕旨意,調武進伯朱瑛隨行保護新科進士清查,各地官府如有拒不配合者,嚴懲不貸,敢於阻擾者格殺勿論。”朱祁鎮暢快大笑。

“皇上!臣還有本奏!”

朱祁鎮正準備離開,忽然聽見金濂的叫聲,腳步頓住,一臉不解的看著對方,想不出來對方此時攔住自己的理由。

“說。”朱祁鎮麵色隱有不悅。

金濂低著頭說:“清查所費巨萬,朝廷剛打了一場大仗,戶部確實拿不出錢來了,請皇上示下。”

“沒錢了?戶部的商行聽說做的不錯,就沒有進項?”朱祁鎮笑看金濂,隻是笑容有些冷。

“確實是因為這次大戰,原本出口貨物被搶,勉強今年沒有虧本,請皇上明鑒!”金濂如是說。

朱祁鎮深吸一口氣看著金濂終於開口:“金英,你聽見了吧?這次花費都從你司禮監出,有問題嗎?”

金英趕緊高聲道:“奴婢遵旨!”

朱祁鎮拂袖而去,留下了禦門前大眼瞪小眼的眾位大臣。

“宗瀚兄!你這又是何必!”於謙靠近了金濂說道。

金濂瞥了一眼於謙,不屑的說:“在下是為了大明好,不想於大人,做了內閣首輔之後,連為官的底線都沒了,真讓在下驚訝!”

“宗瀚!”

“首輔大人,請讓一讓。”工部尚書石璞不鹹不淡的打了個招呼,從於謙身邊擠了過去。

王直拍了拍於謙的肩膀勸慰道:“他們會明白你的苦衷的,走吧。”

正巧曹鼐帶著張益三人離開,似有似無的曹鼐的目光就飄了過來,讓王直看的忍不住想開口。

於謙反倒是冷靜下來,趕緊拉住王直說:“行儉公,您是朝中壓艙石,切莫衝動了。”

“要不是看你太難,我才不會如此忍氣吞聲!”王直帶著火氣說了一句,轉而歎了口氣說,“廷益,你這麽苦著自己又是何必?

內閣首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何抱負,你盡可以放手施為,何必還要看旁人臉色?”

於謙歎口氣沒有說話,伸手拉住身邊經過的劉中敷:“大學士,可還願意跟我一起聊聊?”

劉中敷糾結片刻,見王直在此便沒有推辭,三人結伴而行。

瓦剌丞相府,此時已經比原來大了數倍不止,一種文臣武將匯聚一堂,阿剌知院高坐主位,不停伸手布置著什麽。

隻聽阿剌知院指著阿布問:“糧食分完了嗎?”

阿布趕緊低頭回答:“丞相,已經按您的吩咐,一天分一頓飯,現在瓦剌所有的部族心裏,您就是天神,是長生天的化身!”

阿剌知院滿意點頭,然後看向阿布身邊一個魁梧將領:“那木罕,明國可有什麽動靜?”

“自從我們退回草原之後,明國至今沒有開放邊關互市,據臣的了解,好像是明國皇帝跟大臣們起了分歧,無暇顧忌其他。”

“哦?那你跟明國的王公貴族接觸上了沒有?”阿剌知院提起了興趣。

卻不料那木罕聞言連連搖頭言說:“臣無能,現在明國境內對草原的人防範越來越嚴,臣沒能接觸上有分量的明國人。”

阿剌知院倒也不生氣,看向其餘臣子說:“與明國的關係,你們都有什麽意見?”

眾臣互相一看,同時點頭說:“臣等全憑丞相決斷。”

阿剌知院抬頭看著屋頂,露出惆悵表情說:“此時我們要並沒兵,要糧沒糧,隻能暫時隱忍,與明國關係不能再惡化了,等待以後再圖複興吧。”

“丞相辛苦!”

茫茫草原上遠處一望,已經開始有了一抹綠色新衣,張岩迎著冷風等在這裏,身後是一望無際的馬車。

這次交易沒有從大同右衛經過,張岩繞了好大一個彎才到了“老地方”,北風一吹人凍得是瑟瑟發抖。

“哈哈,張掌櫃久等了!”視線盡頭出現一個人影,張岩不用看就能聽出,來人是打剌帖木兒。

等人到了近前,張岩臉上帶笑說:“有一整子沒見布兒將軍了,打剌將軍看來已經代替了布兒將軍成為丞相的左膀右臂了。”

打剌打量張岩一眼,然後也笑言:“哪有張掌櫃在王公子處受寵,聽說隻是見了一麵,張掌櫃就成了王公子的心腹,在下可是佩服的緊啊。”

張岩臉上笑容一僵,說自己是掌櫃,可時間長了自己也覺出來不對勁了。

自己這個心腹什麽都管不了,每天做的就是將阿剌知院的需求傳達,然後帶人跟對方交易。

不要說糧食哪來的,甚至每次運送的人馬都不一樣。

也沒人跟自己交心,打聽什麽都是諱莫如深的樣子。

至今張岩也隻知道,自己做的事違法,抓住就要殺頭那種。

“哈哈,張掌櫃的想什麽呢?”打剌明知故問。

張岩回過神來微笑說:“最近丞相可沒少要糧食,七七八八的得有一百多萬石了吧?

瓦剌的饑荒還沒有緩解嗎?這麽多糧食都夠百萬人用幾個月了。”

“這事就不勞張掌櫃的操心了,我還要馬上回去,還是麻煩張掌櫃的趕緊驗貨交易吧。”

打剌帖木兒打斷了張岩的試探,一片蒼茫中雙方各取所需。

南昌王府,王龑正百無聊賴的坐在院子裏曬太陽。

時隔兩個月,現在的王龑多了些從容,少了些浮誇,隻是看起來永遠有那麽一股子漫不經心的勁在。

“寬伯,你說這回要是再去廣州,能不能再演一個比上次還過癮的角色?”

寬伯身子僵住,哭笑不得的看這自家少爺說:“少爺,白龍魚服恐遭蝦戲!

老爺將西北的人馬調度都交給您了,您還是穩坐釣魚台指揮吧,廣州那邊就讓他們折騰算了。”

王龑白了寬伯一樣反駁道:“那可是跟倭國接觸的大好時機,以後難免有用的到的地方,本少爺怎麽能不管呢?

趕快給我修書一封,這麽時間了怎麽連個信都沒有。”

寬伯看著翹著二郎腿的王龑無可奈何,隻能照辦。

東海,數艘足有十丈高的大船橫亙在海麵上,逆著風向向大明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