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萬歲

第115章 《吸血鬼德古拉》送審(求月票!)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公司裏了。 我躺在**,公司裏的頭頭腦腦們在床頭站了一片。 一個個滿臉的憂慮之色。

海蒂告訴我醫生來過了一次,給我輸了液,體溫現在已經初步穩定了。

“安德烈,你現在必須要住進醫院!”海蒂用命令的口氣對我說道。

“不行,電影剛剛拍完,剩下一堆**,馬上就要剪輯,讓斯登堡他們做,我不放心。 ”我搖了搖頭。

“那你的身體要緊呀!”海蒂叫道。

我眼睛一瞪:“我的身體我自己還不清楚!你們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電影現在到了關鍵時期,出一點問題就功虧一簣了!你讓我住進醫院,我的心也在片場呀!再說,這電影我是導演,可編劇,你問問他們,讓他們剪輯的話,他們能把握得來嗎?!”我指了指斯登堡他們,他們看著海蒂,集體搖起頭來。

海蒂被我說得根本沒辦法反駁,隻好耷拉著腦袋生氣去了。

不是我不放心斯登堡、格裏菲斯等人的能力,我擔心的是,電影中的很多鏡頭,很多新的電影理念,他們並不是很清楚,如果我讓他們來剪輯的話,很有可能我原先設想的效果在他的手裏變得和一般的好萊塢導演沒有什麽不同的了。 另外,我帶著他們剪輯,順便也可以訓練訓練他們,讓他們逐漸接受電影新觀念。

搞電影的人都知道。 一部電影地成功,剪輯是關鍵,同樣一部電影,不同的人來剪輯,可以讓它成為電影史上的經典,也可以讓它成為一部三流的爛片。 我的電影,我寫的劇本。 我導演,讓別人來剪輯。 即使他的水平再高,也不可能達到我心目中地效果。

好不容易殺青,我不能在剪輯上出錯。 況且這部電影成本80萬,雖然不能和米高梅的800萬地投資相比,但是對於我們夢工廠這樣小公司來說,這樣的一部電影,已經算得上是大製作了。 要知道。 我的手裏,現在隻剩下300多萬,這部電影要是因為剪輯出現個好歹,我不氣得吐血身亡才怪。

作為女人,海蒂和萊尼哪裏知道我的心思,她們隻關心我的身體,在她們眼裏,電影這東西沒有什麽重要的。 一部拍不成功那就再拍一部,可我要是出個意外,她們絕對不答應。

兩人勸了我半天,最後還是被我一口回絕了。

在她們眼裏,這隻是一部電影,但是在夢工廠全體員工的眼裏。 在哈維街地父老鄉親眼裏,這可是他們的希望,如果電影失敗了,我想象不出來他們會有多麽傷心,如果電影失敗了,你叫我怎麽有臉吃洛克大爺的黑麵包,怎麽有臉在哈維街裏走。

我讓甘斯開車把海蒂和萊尼送回了家,然後休息了一個上午,就一頭紮進了剪輯室裏。

斯登堡、格裏菲斯等人對我不休息一下就開始工作,也是一肚子的意見。 但是他們都清楚我的脾氣。 在公司,我說一。 就是一,根本商量的可能,所以他們也隻好忍氣吞聲地跟在我後麵,開始動手剪輯。

麵對著20多小時的**,麵對著半米多高的場記冊和分鏡頭劇本,麵對著剪輯台上四雙滿是期待與興奮地眼睛,我還能說什麽呢。

“老板,你要不要休息一段時間再剪輯呀。 這裏交給我們幾個就好了。 ”見我沒工作多長時間,就累得一頭大汗,格裏菲斯不放心地說道。

我咳嗽了幾聲,毅然地搖了搖頭:“沒事,剪輯完了我再去醫院。沒事的。 ”

“斯登堡,甘斯回來沒有?”我抬頭問了一下斯登堡。

前幾天我讓他注意探聽一下聯美公司的消息,也不知道這小子完成得怎麽樣了。

“剛剛還在這裏呢。 ”斯登堡回答道。

“給我找過來。 ”我喝了一口茶,然後戴上手套轉身來到了剪輯台。

斯登堡出去時間不長,就把甘斯叫了進來。

“老大,你找我有事情?”甘斯氣喘籲籲,不知道在忙著什麽。

“我問你,卓別林的那部《鞋廠工人》拍攝得怎麽樣了?”我喝了一口茶,坐在椅子上喘了一口氣。

卓別林的這部電影,我一直都記掛在心上,有的時候甚至比《吸血鬼德古拉》還要上心。

甘斯喘了幾口氣,對我說道:“他們地這部電影投資和我們差不多,76萬,卓別林把劇組拉到了舊金山的一個製鞋工廠裏,現在還沒有殺青,不過依照他們的拍攝進度,這周末應該沒問題。 ”

“這周末?今天星期幾?”我問道。

“星期二。 ”斯蒂勒看了看牆上的掛曆。

我點了點頭。

“老板,有什麽問題嗎?”旁邊的都納爾見我一臉疑慮的表情,問道。

“有點問題。 ”我皺起了眉頭。

“什麽問題?!”大家見我這個樣子,一起圍了上來。

“這段時間你們都知道,那批模仿《求救的人們》的電影不是已經在剪輯中,就是已經公映了,從效果來看,一半的電影折本,兩外的一半隻有很少地一部分獲得了還算不錯地票房,但是他們的票房和《求救地人們》根本沒法比,除此之外的電影,基本上就是保本略賺了點小錢。 “

“那是,那幫家夥的電影,全是跟風,大多都是粗製濫造,怎麽可能跟我們比?!”斯蒂勒笑道。

我搖搖頭:“別人我不清楚,但是卓別林我太了解了。 他不拍電影則已,隻要拍電影,肯定會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投入進去,他是個追求完美地人,做起事情來也格外好強,依照他一向的拍攝進度,這部電影早就拍完上映了。 可為什麽他到現在磨磨蹭蹭的連拍攝都沒有拍攝完?!再說,他的那部電影。 無論是拍攝難度還是題材,都不會超過我們的這部,應該是他先拍完才是。 ”我一層一層地分析道。

一幫家夥聽得不斷點頭。

“老板,是不是卓別林想拖後放映時間,勾起觀眾的熱情呀?這可是他慣用的伎倆。 ”格裏菲斯和卓別林呆在一起地時間最長,對他的為人最了解。

“有這個可能,但是我覺得還不全是。 ”我坐在椅子上。 摸了摸下巴。

“老板,他是不是想等所有地電影放映完畢再放映呀,那樣一來,就避開了這撥放映熱,加上他的名聲,肯定會大賺的呀。 ”斯登堡猜測道。

“斯登堡說得沒錯,我也認為卓別林可能是這麽想的,《鞋廠工人》要想擠在這撥“工人”電影中賺上一筆。 很是困難,有我們的《碼頭工人》在前,這麽多公司的“工人”在後,卓別林就是使出全身解數,也很難達到預期的效果,76萬地投資。 對於聯美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他要是砸了下場絕對會很難看很難看,加上我們的這部新電影現在成了搶手貨,他要是把《鞋廠工人》弄到和我們一起放映,那豈不是自找難看,所以,一向聰明的他,決定放慢拍攝進度,錯過我們的這部電影。 隻要躲過咱們這個台風。 他就可以架著他的那個小船順利到達彼岸,到時候。 好萊塢的電影公司大多數都在拍攝新片,會出現一個相對的片荒期,即使有些電影放映,也不是他卓別林的對手,畢竟他地名氣在那裏,到時候,這部《鞋廠工人》賺錢就不是問題了。”

“還是老板分析得對!我怎麽沒有想到。 卓別林這家夥是挺有腦筋的。 ”都納爾對於卓別林的手段很是感慨。

“老板,怎麽說那也是卓別林自己的事情,和我們沒有多大關係,我們專心把我們的電影剪輯好了就是了。 我看不出有什麽問題的呀。 ”斯蒂勒不以為然。

我冷笑了一下:“嘉寶被那家夥弄得差點回不來,我差點被他派人暗算,你說我們和他有沒有關係。 他不是怕和我們撞在一起嗎,嘿嘿,好,這次我就專門和他狠狠地撞一下,不撞他個滿地找牙哭爹喊娘,我還真咽不下這口氣。 甘斯,你派人給我把卓別林盯緊了,他有什麽動靜立馬告訴我,我們這邊正常剪輯,但是公映一定要選擇和他們同一天!”

“老板,我支持你!”我地這個決定,斯登堡肯定舉雙手讚成。

其他的幾個人也是使勁點頭,表示讚同。

“老板,我還有一個問題。 ”斯蒂勒問道。

“說。 ”

“我們怎麽知道卓別林那部電影的放映日期?”

“你傻呀!有格蘭特在,我們怕誰呀!”斯登堡十分鄙視地看了斯蒂勒一眼。

大家哈哈大笑。

斯登堡說得沒有錯,現在好萊塢所有電影的公映日期都得報到法典執行局去,格蘭特自然能在第一時間知道,他知道了,不就等於我們知道了嗎?

和上次《求救的人們》不同,這次我們沒有心急火燎地忙得人仰馬翻,而是靜下心來慢條斯理地精耕細作。 開始我還和他們一起動手剪輯,但是隨著我咳嗽得越來越厲害,到後來我就把動手的事情交給他們三個,自己在一邊的躺椅上躺著,他們剪輯的每一個鏡頭都在完成後拿來給我由我做最後的定奪,四個人在剪輯室很是開心,剪剪停停,停停箭剪,聊聊天,吹吹牛,很是快活,連格裏菲斯講葷段子的能力都提升不少。

甘斯則不斷派人過來通知我們卓別林地進度,使得我對卓別林地一舉一動了若指掌。

就這麽一直剪到3月30號,在我們完成了《吸血鬼德古拉》將近一半的剪輯時。 卓別林地電影總算是殺青了。

4月4日這天,《吸血鬼德古拉》的**正式剪輯完畢,而這個時候,卓別林的電影,能剪輯完一半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4號的下午,我帶著樣片去市政府,在那裏。 這部電影將接受法典執行局的審查。

一進入市政府辦公室,我就看見格蘭特端著杯子在樓梯口和一個漂亮的女職員聊天。 笑得花枝亂顫。

我衝他打了個手勢,格蘭特才極其不舍地離開那個女職員朝我走了過來。

“對不起,打擾你地好事了。 ”我笑道。

格蘭特老臉一紅:“瞎說什麽,我在教她人生經驗呢。 ”

“對呀,對呀,**那事也算人生經驗呀。 ”我笑道。

格蘭特一口咖啡差點噴到我的衣服上,一邊從口袋裏拿出手帕擦嘴。 一邊指著我道:“我不跟你說,我也說不過你,怎麽,好萊塢有名地忙人,今天到我們這裏有何貴幹呢?”

我指了指傑克手裏提的箱子對格蘭特說道:“我們這些拍電影的苦命人,能到你這裏幹嗎?!”

格蘭特盯著那個黑色的手提箱,兩眼放光,一把扯住了我。 驚叫道:“不,不會吧!你那部電影剪輯完了?!”

“是呀。 ”我不明白他為什麽會激動成這樣。

格蘭特把杯子裏的咖啡一口喝完,然後把杯子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對我說道:“安德烈,你可不知道,我等你這部電影都快等瘋了!吸血鬼!德古拉!乖乖。 我做夢都想看!”

“至於你喜歡成這樣嗎?”我看了他一眼。

格蘭特吼道:“狗*養的,是男人誰不喜歡邪惡一點地,血腥一點的,暴力一點的,最後,再**一點的!?你小子一向比鬼還精,這回這部電影光在題材上就已經把所有觀眾吊得神魂顛倒了!現在連好萊塢警察局的總督察都已經深信那個殺人案是吸血鬼幹的了!”

我嘿嘿笑了兩聲,低聲對格蘭特說道:“格蘭特,如果我告訴你這部電影裏,有邪惡。 有血腥。 有暴力,有**。 最後,還不止一點點,你說法典執行局的那幫人會不會哢嚓我的電影?”我雙手完成一個剪刀狀。

格蘭特湊在我地耳邊問道:“真的有這些?”

“是呀。 ”

“哦耶!”格蘭特吐著舌頭叫了一聲。

“能過?!”我喜道。

“不知道。 ”格蘭特聳了聳肩。

“那你哦耶個屁!?”我快被他氣死了。

格蘭特看著那個手提箱,狂咽口水:“不管你過沒過,我今天總算是可以先睹為快了!”

看著這家夥一副欠扁的樣子,我真想拎著手提箱掉頭就走。

“別鬧了,快點給我說句實話。 ”我捅了一下格蘭特的腰。

“露多少?有沒有露到這?”格蘭特在他的肚臍上比劃了一下。

“實際上,是露到這。 ”我把手對著他的腳比劃了一下。

“安德烈,你是說,你是說**!?哦,上帝瑪麗亞!”格蘭特像嗑藥一般叫道。

不過我地下麵一句話,讓他頓時癟了下來。

“但是關鍵的部分沒露,我可不是傻子。 ”我笑笑。

格蘭特搖了搖頭:“那你也太不仗義了。 ”他收斂了剛才的**,一本正經地對我說道:“安德烈,有我和海斯在,你的電影基本上沒有問題。 但是,但是今天有個意外。 ”

“什麽,什麽意外?!”看著他一臉惋惜的表情,我的心頓時低落起來。

格蘭特小聲對我說道:“上周不是更換了一些法典執行局裏麵的人員嗎,新加進來了兩個人,很不好搞。 你的這部電影,怕是會在他們那裏碰到麻煩。 ”

“不就兩個人嗎?法典執行局一共20多,多他們兩個不多,少他們兩個不少,用得著這麽擔心嗎?”我有點不明白。

格蘭特咂巴了一下嘴:“安德烈,這兩個人不好搞呀,一個是西部五州乃至在整個美國宗教界都有一定影響的桑朵修女,一個是共和黨內有名的保守分子現在地文化宣傳委員會地主任唐納 拉普達,他們倆簡直是絕配,保守得像是中世紀的人,偏偏都還是口才極好地煽動家,他們倆一進來,用上帝和社會責任把法典執行局裏半數的人都拉攏過去了,我和海斯頭都大了。 上次華納兄弟的一部電影,男女主角隻是抱著在**接吻,他們就說那鏡頭邪惡,然後就動員大家把它剪了。 ”

我一哆嗦:“格蘭特,我的電影裏可不單單是抱著接吻那麽簡單!”

格蘭特摟住我的肩膀:“我知道,我怎麽可能不知道你的電影呢。 放心吧,別人的電影我不管,你的電影我和海斯一定力挺,怎麽說我們手裏不還是掌握著法典執行局裏另外的一半人嗎。 無論如何,你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剩下的,就是用你的嘴巴煽動那幫保守派旗下的人造反了。 ”

格蘭特一邊說,一邊把我推進了海斯的辦公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