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萬歲

第728章 夢工廠的第二個內部婚姻 第729章 賽馬(召喚月票!)

維克多.弗萊明導演的《老友記》成為電視上以及好萊塢的一個絢麗的亮點,但是最火爆的,卻不是它。

最讓民眾瘋狂的,最紅的,是斯登堡導演的《越獄》。

這部電視劇,自第一集播出來之後,就讓所有看過這部電視劇的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這些人之所以會痛苦,並不是因為這部電視劇拍得太爛了,而是因為他們在看完一集之後,不得不等上一個星期才能看第二集,一個星期的時間,對於他們來說,是比死都難受的煎熬。

觀眾們開始對《越獄》的劇組圍追堵截,媒體也是想盡一切辦法想搞一點關於《越獄》新片的零碎的消息。 各個媒體的狗仔隊,幾乎24小時蟄伏在劇組的片場周圍,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打探消息,拍攝到了一個主演換裝的鏡頭或者是采訪到了劇組主創人員的一段話,刊發在報紙上,第二天的報紙就能夠賣得脫銷。

民眾對於《越獄》的熱情,恐怕沒有任何一部影視作品能夠達到,可以說,這部電視劇,不僅俘虜了看過它的所有觀眾的心,更是像毒品一般,滲入了他們的靈魂,讓他們根本沒有掙紮的餘地。

和夢工廠關係最好而且已經被我們控股的《市民報》是洛杉磯報紙上最受照顧的報紙,他們擁有其他媒體不會有的采訪權,時間常了。 幾乎成為了《越獄》劇組地官方態勢陣地,這部電視劇的最新動態,《市民報》都會第一時間報道。 這讓《市民報》的發行量,迅速上漲,而且甚至超過了《洛杉磯時報》和《洛杉磯市民報》。

在等待的時間裏麵,民眾也並不是沒有事情可做。 一個個《越獄》影迷俱樂部在各個地方組建了起來,這些俱樂部在社會上掀起了更大的熱潮。

他們會舉行人數眾多的集會。 然後眾人一起表演電視劇裏麵的一些場景,一起猜測下一集地內容會是什麽。 猜測電視劇中主人公的命運,俱樂部還發明了一些關於《越獄》地遊戲,在社會上迅速推廣。

而《越獄》裏麵出現的服裝、道具等等,也在社會上熱鬧,《越獄》中的台詞,成為了民眾之間的流行語。

更有一些癡迷的民眾,故意幹出一些違法的事情來讓警察把自己關入監獄。 然後像電視劇中的主人公一般嚐試越獄並且樂此不疲。

聽說《越獄》地原型,那個被稱為“螞蟥”的喬治,現在已經不越獄了,他向洛杉磯警察們提出了一個要求:在他的房間裏麵裝上一台電視機,這部電視劇成為了他的最愛。 這個讓警察們頭疼的家夥,現在的生活就是在舒舒服服的牢房裏麵,一麵等著電視劇,一邊給各大報紙寫文章。 寫他看這部電視劇的體會,有地時候還會向斯登堡提出建議,告訴斯登堡他是怎麽逃跑的,在他逃跑的時候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他的這些文章,不但成為民眾最喜歡讀的東西,也對斯登堡等人有了很大地啟發。 從而使得《越獄》更加真實更加刺激。

而不久之前還被米高梅人像一條狗一般趕來趕去的斯賓塞.屈塞,現在簡直變成了好萊塢最厲害的明星。

九月底,洛杉磯民眾投票選出好萊塢最優秀、最受歡迎的演員。

上榜的男演員中,有我、加利.格蘭特、亨弗萊.鮑嘉、約翰.韋恩等老演員,也有如今紅遍整個美國的克拉克.蓋博、亨利.方達、勞倫.奧利弗新秀。

而斯賓塞.屈塞,以30萬票的優勢,位列第四,排在克拉克.蓋博和亨利.方達的前麵!

曾經的死跑龍套的,一躍稱為好萊塢絕頂地影星。

《洛杉磯時報》評價斯賓塞.屈塞:“斯賓塞.屈塞是一個真正地演員!之所以這麽說,不僅僅是指他演戲演得好。 更重要的是他演戲地時候知道動腦子。 這一點,是好萊塢絕大演員甚至一些明星都無法達到的。 ”

“在好萊塢。 知道按照導演的要求演戲的人很多,把演戲看成是一項職業的人也很多,具備職業精神的演員也很多,但是極少有人把演戲看成是一門哲學!如果有這樣的演員的話,先前隻有安德烈.柯裏昂和卓別林兩個人,而現在,這個名單上麵,要加上一個名字了,他就是斯賓塞.屈塞!”

“看他的表演,是一種莫大的享受!他僅僅是用他的身體在表演,用他的聲音、表情在表演,而是用他的靈魂在表演!他在演戲的時候,所展露出來的那種由內到外的**、體悟,如同一個哲學家在思考世界存在的意義,讓人看了隻會會喃喃自語道:原來戲可以這麽演!”

“好萊塢的演員可以分為四個等級。 第一個等級,是好萊塢那些最底層的演員,這些人,對演戲一竅不通,之所以進入好萊塢演員界,隻是為了混口飯吃。 第二個等級,是那些最大的本錢是身材、臉蛋腦袋裏麵卻空空如也的演員,這些演員,充其量是沒有靈魂的玻璃器皿,根本經不起任何的推敲。

第三個等級,是那些有身材、有臉蛋、有氣質的演員,這些演員,是好萊塢的頂級明星,比如克拉克.蓋博,比如亨利.方達,他們有獨特的氣質,有獨特的表演風格,萬裏挑一。

最高的一個等級,是那些把表演的當作哲學一般處理的演員,這樣的演員,是上帝賜給這個世界的,比如安德烈.柯裏昂,比如卓別林。 而斯賓塞.屈塞,無疑屬於這一類人!”

雖然《洛杉磯時報》對於斯賓塞.屈塞的評價有些過於拔高。 但是卻真真實實地反映出人們對於斯賓塞.屈塞地喜愛。

從美國各地寄給斯賓塞.屈塞的信件,每天都有幾麻袋,聽說有的女影迷千裏迢迢趕到好萊塢,就是為了看斯賓塞.屈塞一眼,還聽說有的女影迷在劇組的門口脫光了衣服高舉著斯賓塞.屈塞的海報高聲叫著斯賓塞.屈塞的名字稱非他不嫁。

這個曾經像一條喪家之犬一般地家夥,如今否極泰來,成為好萊塢最炙手可熱的明星之一。

對於這些。 斯賓塞.屈塞本人地反映,讓包括我在內的一幫人大為吃驚。

照理說有了這樣的巨變。 任何人都會沾沾自喜,趾高氣昂。 可斯賓塞.屈塞前後並沒有任何的改變,平靜得很,仿佛這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應該的一般。

依然是那麽的唧唧歪歪,演戲的時候會和斯登堡攪合在一起,和斯登堡爭論那一種表演方式更好,有地時候聽說斯登堡都想掐死他。

對於他來說。 什麽名聲之類的東西都不重要,重要的能夠讓他演戲。

能夠自由地按照自己的意願演戲,是他最喜歡的事情。

更讓我哭笑不得的是,在一次接受記者采訪的時候,這家夥對著記者說出了這樣的話:“我覺得夢工廠是最適合我地地方!這裏就是我的家!當初我在米高梅,幾乎所有人都厭煩我,他們說我是個敗類,沒有一個導演願意給我一個角色。 哪怕是一個沒有台詞的配角,而我隻不過是想自由地演戲罷了。 ”

“我要感謝夢工廠和我的老板柯裏昂先生,是他們讓我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世界,可以自由演戲的世界!”

斯賓塞.屈塞說這句話地時候,絕對是腦袋裏麵怎麽想嘴上就怎麽說。

可他說的這些話隨後就被刊登在各大報紙的顯著位置,引得民眾稱米高梅是演員的墳墓。 馬爾斯科洛夫等一般人被罵得狗血淋頭。

馬爾斯科洛夫挨了罵,自然得找我。

這老頭現在那個後悔呀,見到我的時候,恨不得伸出手指把自己的眼睛摳出來。

他告訴我,米高梅願意出價1000萬把斯賓塞.屈塞贖回去,結果我連理都沒理他。

斯賓塞.屈塞現在是夢工廠的人,想看,行,想領走,門都沒有。

憑借著《越獄》。 斯賓塞.屈塞紅了。

而這狗*養的似乎天生就屬於那種消停不下來的人。 隨後幹出來的一件事情,不僅讓自己地名聲在好萊塢一時風光無兩。 更是拉扯著夢工廠另外一個演員地名聲隨之水漲船高。

這個人,就是如今被稱為“好萊塢女王”的凱瑟琳.赫本。

斯賓塞.拍攝《越獄》,凱瑟琳.赫本跟在格裏菲斯拍攝《海上鋼琴師》。 兩個劇組有一段時間都集中在洛杉磯碼頭附近地片場裏麵拍戲。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兩個人攪合到了一起,而更巧的時候,發現他們兩個人攪合在一起的第一個人,竟然是我。

這天,我去片場看這幫人拍戲。 正是黃昏的時候,金色的陽光讓洛杉磯碼頭沉浸在一片暖人的絢爛中。

當我們的車子開到距離碼頭還有一段時間的時候,坐在我旁邊的甘斯就拚命地晃我的胳膊,而且一邊晃一邊揉自己的眼睛。

“怎麽了?抽風?”我白了甘斯一眼。

甘斯睜大眼睛看著外麵,結結巴巴地說道:”老……老大,我沒眼花吧?”

他這麽一說,我也不由自主地朝車窗外麵望去。

結果不看還不要緊,一看頓時就讓我呆若木雞。

“卡瓦,停車,停車!”我和甘斯不約而同叫了起來。

吱!車子停在了路上。

車的後座,我和甘斯看著外麵,嘴巴張得比盆還大。

在一片突起的草地之上,在一刻梧桐樹下,還沒有脫掉戲服的凱瑟琳.赫本甜蜜地靠在一個男人地肩膀上,笑容溫柔而燦爛。

這個男人則抱著凱瑟琳.赫本的肩膀。 笑得五官扭曲,不是別人,正是斯賓塞.屈塞。

“老大,你能給我解釋解釋嗎?”甘斯擠吧了一下眼睛道。

“解釋?我還想讓你給我解釋呢!”我看著外麵的那一幕,眼睛都沒眨一下。

凱瑟琳.赫本不單在夢工廠的女演員中,就是在整個好萊塢的女演員中,都是屬於那種單純、溫柔、淡雅的人。 甚至帶著一絲保守。

在所有的眼裏,凱瑟琳.赫本是好萊塢女演員中地“乖乖女”。 要不然也不會得到“好萊塢女王”這麽一個綽號。

自從加入夢工廠以來,從來沒有聽過她和誰有過愛戀關係。 可斯賓塞.屈塞這狗*養的來了沒多長時間,就發生這種事情了。

看來,有些事情,曆史還是沒有發生偏轉,仿佛早就注定了一般。

要知道,曆史上。 讓凱瑟琳.赫本一輩子念念不忘地人,就是斯賓塞.屈塞。

眼前的這一幕,讓我有些發暈。

有緣千裏來相會,說的就是這個。

我和甘斯打開車門,來到這兩個家夥跟前的時候,人家還沉醉的二人世界裏麵呢,根本就把我和甘斯當成透明的。

“你們兩個,戲拍完了?”甘斯的一句話。 讓斯賓塞.屈塞和凱瑟琳.赫本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當看著我滿臉笑意地盯著她地時候,凱瑟琳.赫本羞得臉色潮紅,提著裙子跑掉了,這剩下斯賓塞.屈塞這家夥傻嗬嗬地站在原地。

“好看不?”我走道到斯賓塞的.跟前的時候,這家夥孩還在深情地望著凱瑟琳.赫本,眼神都沒有收回來呢。

“好看!簡直就是個天使!”斯賓塞.屈塞喃喃地說道。

“我叫你天使!”甘斯甩手一巴掌拍在了斯賓塞.屈塞的頭上。

斯賓塞.屈塞這才被徹底打醒。

“斯賓塞。 你這個狗*養的看來不僅僅在演戲上有本事,在這方麵也很有一手嘛。 凱瑟琳在我們夢工廠呆了幾年都沒有事,你來了這才幾天就變成你的俘虜了。 ”我坐在草地上意味深長地說了起來。

斯賓塞.屈塞現在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在我身邊挨著坐下來,一臉諂媚道:“老板,那說明我的魅力大呀。 實話給你說了吧,我們兩個是一見鍾情,你就成全我們吧。 再說,咱們公司加裏.格蘭特和茱麗都能結婚,我和凱瑟琳也能。 ”

“你小子想得倒挺美!凱瑟琳現在正是演義生涯的黃金時期。 你就不怕結婚了會毀了她?”甘斯白了斯賓塞.屈塞一般。

斯賓塞.屈塞使勁搖了搖頭:“有什麽毀不毀地。 茱麗結完婚。 現在不是挺好的。 老板,像凱瑟琳這樣的好姑娘。 咱們不能便宜了別人,你說是不?讓我娶了,她是夢工廠的人,如果讓別的電影公司的人娶了,那可就麻煩了。 ”

“明天叫斯登堡把你地兩條腿打斷,我聽說《海上鋼琴師》和《越獄》兩個劇組之間還是隔著不少距離的,這都能讓你掛上,你小子厲害。 ”我站起來,拍了拍屁股,看了看頭頂上的天空。

半天的火燒雲,絢爛無比。

斯賓塞.屈塞聽我說出這樣的話,頓時笑了起來。

“斯賓塞,我同意你和凱瑟琳之間的事情。 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幸福地在一起,但是又一件事情我必須跟你說清楚。 ”我收回目光,看著斯賓塞.屈塞,聲音凝重。

“老板,你說吧。 隻要能和凱瑟琳在一起,讓我幹什麽都行。 ”斯賓塞.屈塞倒是很幹脆。

我歎了一口氣道:“斯賓塞,凱瑟琳是個好女人,和好萊塢其他的女人都不一樣,她單純、善良,就像是個小姑娘一般,在咱們公司中,我一直擔心她將來會被男人騙,你可不能欺負她。 ”

斯賓塞.屈塞傻笑了一下,露出了雪白的牙齒:“老板,這個你盡管放心,我向上帝發誓。 絕對不讓你失望!”

“那我就放心了!滾蛋吧!”我衝斯賓塞.屈塞揮了揮手。

斯賓塞.屈塞一溜煙地追凱瑟琳.赫本去了。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就是打死我我都不相信這兩個人能在一起。 ”看著斯賓塞.屈塞的背影,甘斯喃喃道。

我嗬嗬一笑:“甘斯,看來今年我們夢工廠又要舉行盛大婚禮了。 ”

“結婚好呀。 這樣以來,我們夢工廠就有了充足地後備軍了。 ”甘斯眯起了眼睛,然後小聲對我說道:“老大,我告訴你一件比斯賓塞.屈塞和凱瑟琳.赫本這事更高興地事情。 ”

“什麽事?”我倒是很好奇。

甘斯嘿嘿一笑。 道:“經過了辛勤地耕耘,我老婆終於懷孕了。 再過幾個月。 我也要做爸爸了。 ”

“真的假地?!”這個消息,倒真的讓我大為驚喜。

“當然是真的了!”甘斯抬頭看著天上地火燒雲,得意地說道:“老大,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人生這麽美好。 ”

我當即白了甘斯一眼,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別在我這裏充什麽詩人!走,到片場探班去!”

十月。 股票飛漲。 舉國歡騰。

好萊塢各大電影公司紅紅火火,電影拍攝進行得極為迅猛。

美國各大媒體都稱1929年,是美國“最光輝燦爛地一年”。 這樣的評論,受到了民眾的極度認同。

十月五號,美國商業部第二次向民眾公開針對經濟領域的報告,在報告中,美國幾乎每一個行業都看上去蒸蒸日上。 這個報告,讓當天幾乎所有股票都漲停。 形勢一直秩序下去。

美國人瘋狂了,因為這意味著隻要你往股市裏麵投錢,不管你買哪一支股票,都會賺。

投進去一美元,就有十幾美元乃至幾十美元的回報,這樣的好事。 誰願意放過。

不管懂股票的,還是股票地,不管是有錢人,還是普通的老百姓,都開始湧進了股票交易所,開始了全民炒股。

很多人連工作都幹了,整天呆在股市,其他城市不說,但是洛杉磯就開始出現各項行業的停滯狀態。

商店關門,企業員工流逝。 連清潔工都跑到了交易所裏麵去導致洛杉磯變得髒亂無比。

在這種情況下。 洛杉磯市長艾爾本.巴克利不得不在電視台發表演講,要求民眾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

但是他的這些話。 沒有人會聽得進去。

在工作上累死累活幹了一天,賺的錢還沒有在股市裏麵幾個小時的多,隻要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會怎麽選擇。

人們對經濟前景地自信,集中體現在了股市之上,連眾多大學的教授,都稱股票價格出現降低的情況是不可能的。

這種形勢,即便是頭腦在冷靜的人,都不可能把持得住。 看著身邊的朋友們大把大把地從股票市場裏麵賺錢,你能安靜地呆在家裏?

形勢變得有些瘋狂,但是所有人都認為這再正常不過了。

胡佛在廣播裏麵發表演說,說美國經濟之所以出現這麽繁榮地情況,完全是因為之前的十年的高速發展階段為美國打下了堅實的經濟基礎,前麵的十年,美國一直在積累,現在終於可以爆發了。

政府的信心讓民眾更是堅信無比,加入炒股大軍的隊伍更是一支支地擴大。

而對於夢工廠來說,這樣的瘋狂卻並不存在。

在我的要求之下,夢工廠的員工們老老實實地堅持在自己地崗位上,公司裏麵地那些人,也都偷偷地將自己一生的積蓄轉化成相對保險地實業或者是貴金屬。

但是哈維街人卻幾乎無一例外地卷入了股市。

夢工廠沒有建立的實話,哈維街是好萊塢最窮的地方,但是現在,哈維人生活富足,每一個家庭的銀行賬戶裏麵都有不少存款。

股市風暴,哈維人根本無法避免,他們和其他人沒有任何的不同,都想多賺點錢。

實際上。 這段時間,他們地確賺了不上。

我在酒館喝酒的時候,酒館裏麵的哈維人幾乎都在談論股市,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微笑,看樣子從股票市場裏麵收獲頗豐。

“老大,看著這些人,我替他們擔心。 ”和我坐在一起的甘斯。 看著眼前的這些哈維人,暗暗搖了搖頭。

其實不光甘斯擔心。 我也很擔心。

別看哈維人現在這麽風風光光,一旦經濟崩潰了,這些人全部都要一貧如洗,不僅一夜之間變成窮光蛋,恐怕有些人還會簽下巨額的債務,跳樓,是肯定的。

如果說其他人我沒有什麽想法地話。 對於哈維人,就不一樣了。 這些人,是我的朋友,最好地朋友,更是夢工廠最堅定的支持者,我不希望看到悲劇在他們的身上上演。

“怎麽辦呢。 難道讓我高速他們股市有可能會崩潰?”我看著甘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甘斯點了點頭,又馬上搖了搖頭:“老大。 這恐怕不行,這件事情關係重大,如果我們高速了哈維人,說不定就會泄露出去,到時候對於夢工廠可是大大的不妙呀。 ”

“但是總不能讓這些人眼睜睜地跳進火坑吧。 ”我匝吧了一下嘴。

我和甘斯正在說著,就看見洛克大爺用巨大的木盤托著一堆熱騰騰的黑麵包走進了酒館。

“來來來。 我請客!還有啤酒!”洛克大爺招呼著他的兩個孫子,把啤酒什麽地一股腦兒搬了進來。

“洛克大爺,是不是股票賺了不少呀?!”酒館裏麵有人大聲叫道。

眾人一片哄笑。

洛克大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道:“當然!我把我銀行裏麵聚蓄的所有錢都取出來交給了迭達,那家夥炒股一個星期,就給我賺回來了5000美元,上帝呀,這可夠我賣兩年麵包的了!“

“感謝上帝!美國現在簡直就是天堂!”

有人大叫著,酒館裏麵頓時觥籌交錯,十分的熱鬧。

“柯裏昂先生?!你也在這裏呀!來來來。 吃塊我的黑麵包。 你最喜歡吃的了。 ”洛克大爺看見我,十分的高興。 把最好的一塊黑麵包塞到了我地手裏。

“洛克大爺,你賺了不少呀。 ”我拉著洛克大爺坐下,笑了起來。

洛克大爺被我說得不好意思,道:“其實我也不懂股票這東西,我連字都不認識,哪裏懂這個。 是他們讓我投進去的,說這個能賺錢,結果果然能賺錢,而且能賺大錢!我把我全部的聚蓄都投進去了,我想過不了多長時間,我就可以攢足夠的錢,給我的孫子們一人買一棟房子了,到時候,再給他們找到女人,我就可以笑著死去了。 ”

洛克大爺滿眼放光,憧憬著他和孫子們的美好生活。

不知怎麽地,他這樣的目光,讓我覺得分外的心酸。

經濟危機一旦來臨,洛克大爺一輩子辛辛苦苦靠賣麵包賺來的錢,可就全部化為泡影了。 連同這些錢消失的,還有他們對生活的希望。

而這個酒店裏麵的所有人,現在都還沉浸在他們的美夢中,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

“洛克大爺,有句話我得告訴你,股票這東西,不是你們能玩的。 它是一隻吃人地老虎,知道嗎?”我看著洛克大爺,沉聲說道。

我地一句話,頓時讓周圍安靜留下來。 原本還高高興興地談論準備明天再大幹一場的人,全都睜大了眼睛。

我在哈維人心目中地威望,是毋庸置疑的,我的話,對於他們來說,有的時候比什麽東西都要重。

“柯裏昂先生,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們賺錢不對嗎?”洛克大爺有點不明白。

“是呀,柯裏昂先生,現在美國人都在炒股,而且都在賺錢。 我們不轉的話,會被別人賺去的。 ”剩下的人,也聽不懂我的話。

看著這些一臉興奮的人,我真不知道如何跟他們說。

“洛克大爺,剛才迭達說得對。 美國人都在炒股,都在賺錢,可問題是,大家都在賺,那輸的人是誰?這錢,不能白白來吧?”我沒有道明其中地原委,隻是問了一個他們都明白的問題。

洛克大爺點了點頭:“柯裏昂先生說得沒錯。 我也覺得這錢來得太容易了,拿在手裏。 不如賣黑麵包賺來的錢踏實。 是呀,大家都在賺錢,卻沒有人輸,這不合理。 ”

其他人,有的點頭,又得雖然沒說什麽,但是卻一臉的懷疑。

錢的**。 畢竟是太大了。

“柯裏昂先生,我聽你的,明天我就不炒了,老老實實賣我地黑麵包。 ”洛克大爺笑嘻嘻地看著我,喝了一口啤酒。

我笑道:“洛克大爺,各位哈維街的父老鄉親,你們要是信任我,不如明天把你地那些錢送到夢工廠去交給財務部的人。 他們會給你們一一登記,這些錢,會稱為夢工廠的新的股份,而你們都會成為夢工廠的新的股權人,年底的時候,夢工廠賺了錢。 還可以給你們分紅。 這樣,也比你們存在銀行裏麵要好得多。 ”

我地話,頓時讓酒館裏麵炸了鍋。

有的人點頭同意,有的人卻不太認同。

“柯裏昂先生,你叫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明天我就把錢送去。 ”洛克大爺咧著嘴,笑得很是開心:“我們哈維人早就把夢工廠當成了自己的家,這些錢放在夢工廠那裏,我安心!”

“我明天也把錢送去!”

人群中有不少人都讚同洛克大爺的舉動。 也有不少人一言不發。 顯然,他們認為把錢放在夢工廠那邊年底分紅賺到的錢可能根本無法和投入股市的錢相提並論。

對於這些人。 我也無可奈何,畢竟那是人家的錢,他們有處理地自由。

在酒館裏麵和哈維人喝了一會酒,我帶著甘斯起身離開。

走出酒館,回頭看著裏麵的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我不由得搖了搖頭。

“老大,你讓他們不要把錢投入股市不就行了嘛,幹嗎還要讓他們吧錢送到夢工廠入股?”甘斯對我剛才的舉動有點不明白。

我歎了口氣道:“甘斯,你也看到了,那些錢都是這些人一輩子的積蓄,洛克大爺賣了一輩子的黑麵包,也就賺來那麽一點錢,即便他不投入股市,一旦股市崩潰經濟蕭條,我擔心他的那些錢存在銀行裏麵會縮水。 那可是他生活下去地全部希望呀。 ”

甘斯看著我,點了點頭,久久不說話。

“老大,你認為股市崩潰,真的會帶來那麽嚴重的後果嗎?”甘斯走著走著,突然轉過身子問我。

問完了這句話之後,他撓了撓頭:“其實這段時間以來,我雖然讚同你的做法,但是還是認為即便股市出現問題,恐怕也是小問題,哪有你和卡爾文說得那麽恐怖。 ”

“不光光你這麽想,公司裏麵很多人都這麽想,是吧?”聽著甘斯的話,我笑了起來。

甘斯也笑,然後算是承認了:“老大,其實夢工廠像我這樣想的人還有很多,隻不過大家一向信任你,認為隻要你的決定,就肯定沒有錯。 ”

“就像是洛克大爺他們?”我指了指身後的酒館。

“對!”甘斯嘿嘿一陣傻笑。

第二天,哈維人絡繹不絕地把自己一輩子的儲蓄送到夢工廠的財務部,最終地總數竟然有近200萬,這和幾年錢整個哈維街地人手頭的錢集合在一起都超不過一萬美元,形成了鮮明地對比。

這些錢,我讓甘斯親自處理。

“這些不是錢,而是哈維人一輩子的希望,不管夢工廠會發生什麽,我希望不要讓這些錢打水漂。 ”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甘斯一個勁地點頭。

這200萬,實在是太重的。

不過雖然大多數的哈維人把自己的錢送到夢工廠,也有一部分的人沒有送過來,這些人依然炒著他們的股票,樂此不疲。

對於這些人,甘斯原本想帶人一家家地上門勸說。 但是讓我拒絕了。 事情我已經跟他們說了,他們不聽,勸說也沒有用。

處理完了哈維人的事情,我總算是安穩了下來。

公司電影、電視劇地事情,已經分下去了,有斯登堡、格裏菲斯他們忙著,股市、經營上麵的事情。 有柯立芝、利弗莫爾等人盯著,一下子。 我仿佛變成了一個閑人。

很多人都讓我趕緊寫劇本拍電影,在家裏萊尼等人說,到了公司也能聽到茂瑙等人的嘮叨,不過我的心裏麵卻繃著一根線,那根弦沒有繃斷,我是根本沒有心思拍電影的。

至於這根弦是什麽,不言而喻。

而對於我的表現。 洛杉磯民眾似乎也沒有過大的反映。

要是在往常這個時候,估計民眾地催促聲早就轟然而至的,但是今年,出了洛杉磯各大媒體有地時候會偶爾在文章裏麵提一下希望看到安德烈.柯裏昂的新片之外,民眾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股市裏麵。

這倒是讓我趕到了無比的輕鬆。

一開始,我還呆在公司裏麵喝喝茶看看電視,時間長了就有點膩歪,便讓卡瓦開著車到城裏麵溜達。

逛逛咖啡店。 到聖卡塔麗娜島和小達揚一起玩,或者是到愛迪生的療養院裏麵找他下棋,倒也不亦樂乎。

這一天傍晚,在和愛迪生下完了最後的一盤棋把愛迪生口袋裏麵的錢全部贏完之後,我樂嗬嗬地坐在後麵地車座上回公司。

時間已經是五點,陽光燦爛。 金黃,但不耀眼。 打開車場,海風呼呼地灌進來,夾雜著海洋的氣息撲在臉上,讓人頓時清醒了不少。

道路兩旁,都是高高的繁茂的法國梧桐,偶爾會看見野地裏飛起一群白鳥,那種景色,美得讓人窒息。

“老板,這一段時間。 愛迪生好像輸了不少錢。 ”卡瓦在前麵一邊開車。 一邊笑道。

“那老頭子有的是錢,不在乎這一星半點的。 ”我舔了舔嘴唇。 然後把手裏的煙蒂丟到外麵的道路上。

“卡瓦,我聽吉米所你最近一有空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有什麽要忙呀。 ”我x在車座上,笑著問卡瓦道。

“吉米這小兔崽子,舌頭太長了,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他!”卡瓦甩了甩頭發。

“別轉移話題,說,你最近忙什麽了?平時連你開車地時候都有點心神不寧。 今天來的時候還開錯了路,這樣的事情可從來沒有在你的身上發生過。 ”我看著車前頭視後鏡上卡瓦的那張臉,笑道。

卡瓦像是正在作案的小偷被然抓大了一般,麵紅耳赤,結結巴巴地道:“其實我也沒幹什麽,就是弄了點小娛樂。 ”

“小娛樂?你這家夥不會偷偷炒股去了吧?”我眯起了眼睛。 ”

“沒有!沒有!老板,我發誓我沒有!”卡瓦大急,忙道:“你吩咐地事情,我從來都是嚴格遵守,怎麽敢偷偷跑去炒股?!”

也是,卡瓦的性格我最了解,這家夥是不會幹這種事情的。

“那你忙什麽了?”我問道。

卡瓦見不說不行了,這才尷尬地笑了笑,道:“老板,其實這幾天,我去賭兩把了。 ”

“賭兩把?你這家夥什麽時候學會賭博了?!原來什麽也不懂,現在竟然學會賭博了?!”我坐了起來。

卡瓦使勁搖頭,差點沒把腦袋搖掉。

“老板,我說的賭兩把可不是你想象中的賭博!我指的是賭馬!”

“賭馬?!”

“對,賭馬!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會呀。 ”卡瓦極其無辜地看著我。

他這話,我信。 卡瓦這家夥,屬於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到的人,你讓他去玩賭牌那種動腦子的事情,還不如殺了他。

而身為印第安人的他,從小就和馬廝磨在一起,對賭馬感興趣,十分地自然。

賭馬,是西部早就有地傳統,而且一直以來長盛不衰,光在加利福尼亞州就有三個美國最大的賽馬場之一,其中洛杉磯以傑佛遜地名字命名的傑弗遜賭馬場,就以場地的巨大、賽事的精良、賽馬的純正而聞名整個美國。

賽馬運動,分為貴族式賽馬和平民式賽馬兩種類型,所謂的貴族式賽馬,自然指是像傑佛遜賽馬場裏麵舉行的賽馬比賽,巨大的場地,優良純正的賽馬,數以萬計的觀眾(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有錢人)讓這項運動成為洛杉磯市乃至整個西部最賺錢的運動之一。 而一匹參加貴族式賽馬比賽的純種賽馬,身價有的時候會達到幾百萬。

一些有錢人,則專門投入這項事業中來,引進最優秀的賽馬壯大自己的實力,這些賽馬,比人要金貴得多,據說連住的馬廄都比一般人的臥室還要好,不但時時有人伺候,而且在民眾當中享受著連人都無法擁有的尊敬和榮譽。

所謂的貧民式的賽馬,那就複雜多了。 這樣的賽馬,往往在極為簡陋的賽馬場中舉行,有的時候幹脆就沒有什麽賽馬場,一塊曠野,一片荒地,用石灰撒上白線,豎起柵欄,就可以了。

參加貧民事賽馬的人,都是普通不能在普通的老百姓,他們下注很少,圖得就是一個樂。

而參加這種比賽的賽馬,根本就沒有什麽純種不純種一說,隻要是馬,隻要有人覺得它不錯,就可以把它扯進來比賽。

賽馬不光光有馬,還需要有騎手。 貴族式的賽馬,有專門經過訓練的騎手,這些騎手往往從專門的學校畢業,經過無數的實戰,經驗豐富,而平民式賽馬的騎手就五花八門什麽樣的人都有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賽馬這項運動,是美國人比較喜歡的運動,尤其是在西部,人們對賽馬的喜愛,是來自血液來自骨髓的那種。

“卡瓦,你這家夥現在手頭挺有錢的嘛,我聽說傑佛遜賽馬場一般沒有幾萬美元你都不好意思進去。 ”我開起了玩笑。

卡瓦笑道:“老板,你說的那是有錢人,現在傑佛遜賽馬場已經開設了專門向普通民眾的賭票,不顯著投注的數量,誰都可以投。 不過我對那種地方不敢興趣。 ”

“為什麽不感興趣?!那裏可是美國最好的賽馬場之一!裏麵都是高昂雄壯的純種的賽馬,騎手的技術也一流,極具觀賞性,你怎麽可能不敢興趣呢?”我睜大了眼睛。

卡瓦一邊開車一邊道:“老板,你說得一點都沒有錯,傑佛遜賽馬場不僅設施好,裏麵的賽馬和騎手也都很棒,但是在我看來,那完全是遊戲,而不是真正的賽馬。 ”

“你看看那些賽馬,一個個照顧得比人還好,完全失去了一匹馬本來就該有的神采而淪落為賺錢的工具,實在是可悲。 我喜歡那些平民式賽馬場裏麵的馬,雖然不優秀,但是他們每一匹都是那麽的獨一無二、野性十足,不像傑佛遜賽馬場裏麵的那些馬,全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差遠了。 ”

說到馬,卡瓦頭頭是道,他是這方麵的專家,我想即便是那些專業的賽馬師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知道怎麽的,被卡瓦這麽一搗鼓,我也覺得挺有意思的。

“卡瓦,不回公司了,你帶我到賽馬的地方看一看。 ”我對著卡瓦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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