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不良人，這得問駙馬
幾天後，
狄仁傑抓到了公孫常和程公穎，三個人當麵對質，張亮謀反證據確鑿，判了斬立決。
按照花名冊，狄仁傑把張亮五百義子全部抓了問斬。
張亮謀反的案子讓整個朝野震動。
當著所有朝廷重臣的麵，蘇玉把張亮翻了個底朝天。
張亮喜歡刺探他人隱私，所以對於自己的私事藏得嚴嚴實實。
沒想到蘇玉居然了如指掌。
經此一事，蘇玉成了神一般的存在。
此外就是張亮豢養義子的事情。
這些人從官府到軍隊，無孔不入，李世民想想都害怕。
他決定建立一支自己的情報隊伍，專門刺探大臣的謀反跡象。
禦書房裏，
李世民把李靖、李孝恭和杜如晦宣進宮裏。
“三位愛卿，張亮謀反之事你們都知道了。”
“一個貌似忠良的大臣，居然是反賊，而他的義子居然遍布朝野。”
“朕每念及於此，夜不能寐啊。”
“河間王，你是京兆府尹，關中三輔之地是國之根本，你說說，該如何是好。”
李世民說道。
這三個，一個是皇親京兆府尹，一個是兵部尚書，一個是吏部尚書。
說到朝政穩固，自然是找他們三個。
李孝恭說道：“皇上，此事恐怕難辦。官府的探子雖然多，但是對於朝中大臣，我們一般不會去刺探。”
“而且這些探子大多為了自己的前程，也不願意去得罪大臣。”
李世民知道這些，哪個人願意得罪重臣。
“李衛公，你說呢？”
李世民問道。
李靖搖頭說道：“皇上，我統領軍隊，對於這些刺探謀反之事並不擅長。”
軍隊講究正麵戰場打仗，這種事情他做不來。
“你不是也有間諜嗎？”
李世民問道。
“有，可是他們大多在境外活動，要在大唐建立，恐怕...”
李靖說得很為難。
兵部肯定有間諜，高句麗和西域那裏都有。
包括南邊的六詔，最近有活動的跡象。
李靖都派了間諜過去。
但是這些人擅長軍事刺探，要組建一個專門監視大臣的組織很難。
李世民歎息道：“有這麽難嗎？”
李孝恭說道：“皇上，刺探大臣的人必須不避權貴，而且遍布各大重鎮，恐怕很難。”
杜如晦在旁邊一直不說話。
李世民問道：“蔡國公，你是吏部尚書，你說說吧。”
朝廷官吏都由杜如晦管轄，此事他來說也沒錯。
杜如晦說道：“皇上有所不知，大理寺卿狄仁傑有一支專門的探子，叫做不良人。”
“這些人正是由貧寒子弟組建的，他們不避諱權貴大臣，專門針對為非作歹之人。”
李世民驚訝道：“朕如何不知道？”
杜如晦說道：“上次張亮謀反之事，狄仁傑很快就抓到了員道信，又在三天之內抓到了公孫常和程公穎。”
“微臣覺得奇怪，這簡直是神速。”
“所以微臣問狄仁傑是如何做到的，他告訴微臣，他有一支隊伍，叫做不良人。”
公孫常和程公穎相對來說好抓。
員道信那個妖道混跡於市井和道觀之中，很難追蹤。
而狄仁傑居然在很短時間內將其抓獲，杜如晦覺得此中必有奧妙。
他到大理寺軟磨硬泡，終於得到了答案。
李世民大喜道：“太好了，難怪小英破案如神，原來有情報啊。”
“去把小英叫過來，朕要他的不良人。”
李世民感覺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自己千方百計想建立的組織，居然有現成的。
杜如晦為難地說道：“皇上，此事恐怕要跟駙馬商議。”
李孝恭奇怪道：“大理寺的不良人，為何要跟駙馬商議？”
大理寺是李世民的衙門，跟蘇玉沒關係。
“對啊，大理寺又不是蘇家莊，朕為何要跟他商議？”
李世民問道。
杜如晦嘿嘿笑道：“皇上，不良人剛建立的時候，大理寺的俸祿不夠。”
“所以，不良人其實是駙馬資助的。”
“而且，當初狄仁傑建立不良人，也是駙馬的主意。”
當時狄仁傑查案很費時間，問蘇玉怎麽辦。
蘇玉隨口告訴他建立不良人。
狄仁傑又說朝廷給的俸祿不夠，蘇玉又資助了錢。
李孝恭聽了，心中有些許微詞。
大理寺乃是朝廷重地，三司之一。
狄仁傑沒錢不跟皇上要，卻跟蘇玉要錢，這不合規矩。
這樣搞下去，大理寺豈不是成了蘇玉的私人財產？
“皇上...”
李孝恭想說這個事情。
李世民卻哈哈笑道：“好啊，這小子偷偷給朕省錢，看不出來啊。”
李世民非但不生氣，還感覺占了蘇玉的便宜。
大理寺的不良人，蘇玉出錢，李世民覺得很劃算。
李孝恭馬上閉嘴不說了。
李靖和李孝恭對視一眼，兩個人一個想法。
皇上如今成了商人市儈，做什麽事情都想賺錢。
“蔡國公，我們去一趟蘇家莊，把小英叫上，一起去。”
李世民滿心歡喜。
杜如晦卻感覺不樂觀。
蘇玉這人精明得很，給不良人花了這麽多錢，怎麽可能乖乖地拱手送給李世民。
隻怕皇上又要被狠狠宰一筆。
心裏雖然這麽想，嘴上卻不能說。
“微臣遵旨。”
杜如晦馬上去大理寺找狄仁傑。
然後在玄武門外會合。
李世民騎著馬，何猛護佑，在玄武門外等了片刻。
杜如晦和狄仁傑到了，四個人騎著馬飛奔往蘇家莊去。
審完張亮，蘇玉早就回了莊子。
連續休息了好幾天，蘇玉才感覺恢複了。
那天太累了，頭一個晚上對付完高陽，又對付了宮女。
第二天一早起床，後來忙活一天。
對於一條鹹魚來說，這個勞累強度太大了。
進了蘇家莊，李世民直奔蘇玉的院子。
果然，蘇玉又在鹹魚躺。
“父皇，你怎麽又來了？”
小兕子驚訝道。
“什麽叫又來了？朕不能來啊。”
李世民笑道。
不理會小兕子，李世民徑直坐在蘇玉旁邊。
“駙馬，跟你商量個事情。”
李世民嘻嘻笑道。
蘇玉睜開眼睛，看到狄仁傑來了，心裏已經猜到什麽事情，白了李世民一眼，說道：“親兄弟明算賬，想要不良人可以，給錢。”
狄仁傑和杜如晦坐在旁邊，看他們開始討價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