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逆天狂徒

第一百三十章四十多歲的中二病

十數名警員舉著防爆盾堵在門口,哪怕圍在局外的那些人什麽都沒有做,隻是三個一群兩個一夥的聊著天抽著煙,可隻是這威視就不容小窺。

劉英良鐵青著臉拉開門口的警員,獨自麵對著外麵的眾人,大聲喊道:“你們聚在這裏做什麽?全部滾蛋!再不走我告你們非法集會!”。

離劉英良最近的一人染著黃發叼著根煙,一臉痞相的說道:“這位長官,根據法律規定,在公共場合進行遊行聚會需要申請,上報線路及時間,以上沒有做到才算是非法集會,我覺得和朋友在街頭小聚一下可算不上什麽非法行為。”。

“嗬,你和我談法?你們這麽多人聚集,光憑這個我就有足夠的條件懷疑你們有不良企圖,你這麽想談那就進來和我談啊!”劉英良嗤笑一聲,縱然沒有遊行聚會示威這些行為,可如此大規模的人數聚集他依然可以按照規章製度來辦事。

黃毛環顧四周,訕笑道:“長官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又不認識他們,我隻是和我這兩個朋友出來逛逛街看看風景而已啊。”

說完黃毛邊上的兩名男人一同點頭附和。

接著其餘的漢子們也兩三個一夥的指著旁人大聲道:“對啊,我又不認識他們。”

“我兩個人逛街也觸犯法律了?”

“指你媽呢!草擬嗎的敢指老子!”

“臥草,老子指你怎麽了!你動我一下試試!”

“有本事你再指我!”

“我就指了,你打我啊!”

“喲,牛逼,你敢不敢再指!”

“.”

局麵突然就混亂了起來,這些年輕人推推搡搡一副要動手的模樣,可就是嘴上罵罵咧咧,始終隻是推來推去。

劉英良皺著眉頭,這事比較棘手,真抓了這些人也能抓,可是關哪去?這裏可是有四五百人之多,整個海市的所有拘留室都關不下這麽多人!

剛剛來匯報消息的女警員一臉忐忑,小心的湊了過來,“頭兒,又有事了。”。

“什麽事?”劉英良心裏升起一絲不好的預兆,這個時間能發生的事多半都和江白有關。

“整個東城所有的路燈都被人砸了,而且西城的也是,兩座城的路段全部堵上,要麽是有人喝醉了在路中間撒酒瘋,要麽是兩輛車撞在了一起,開始還有拖車去拖,但是剛拖走立馬就有車再撞,交通部那邊已經瘋了。”女警員不敢抬頭看劉英良的臉色,聲音越來越小。

劉英良狠狠一跺腳,怒爆粗口:“操!”。

“你們盯著這邊,我先進去!”撂下這句話,劉英良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局裏,這是他的疏忽,他沒想到徑直逮捕江白會帶來這樣的後果,這些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沒有威脅任何人的安全,隻是以最低限度的擾亂治安來讓他焦頭爛額,這比刑事案件還麻煩。

審訊室裏的江白依然低著頭看著地上被踩碎的香煙,不知在想些什麽。

一見到江白這張臉,劉英良便氣不打一處來,他不是那些無良警員會用著暴力逼供的法子,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想要讓這座城市更加安全而已,況且他也知道暴力逼供對這種人不起作用,至少檔案裏的記載這個家夥可不是普通人。

“白爺,很厲害啊!你隻不過在我這裏坐了幾分鍾,整個東城和西城就亂了套,我很難想象在如今的社會裏竟然還有人能一手遮天。”劉英良冷著臉坐到了江白麵前的桌上,內心糾結萬分,要說放了江白他又不甘心。

江白頭也不抬淡淡道:“劉部長sir說笑了,我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商人,哪裏有什麽一手遮天,劉部長sir是小說看到了吧,這樣不好,現在的小說都是什麽廢材贅婿兵王,你這樣的警務人員應該看點附和你身份的書,我最近在看《犯罪心理學》,劉部長sir不妨也看看?”

“那本書我二十歲就已經倒背如流了——我沒和你說這個!”劉英良氣不打一處來,壓低了聲音道:“我知道你很厲害,曾經的海市司法機關和你狼狽為奸,但是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一切都要講法,對,我現在奈何不了你,但是我一定要找到充分的證據來起訴你,你不會逍遙太久!”。

江白默然無言的抬起了手露出手上的手銬,“順便說一句,你踩了我那包煙值一百五十塊錢,剛拆的還沒抽,這個錢你賠不賠?”。

“我他媽!”劉英良差點沒忍住掏出槍來,最後還是咬著牙從口袋掏出錢包數出正好一百五十元錢放到了江白的麵前,接著怒氣衝衝的和邊上的下屬吩咐解開手銬,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審訊室。

手銬鬆開,江白活動了手腕,從其餘警員的手裏接過自己的行禮和衣服,慢悠悠的朝著門外走去。

二樓的窗戶上,劉英良從百葉窗的縫隙裏死死的盯著江白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唯有遵守法律才是正確的道路,你等著吧,我一定會找到你違法的證據,這個社會不需要你這樣的人!”。

江白好似心有所感一般回頭望了一眼二樓的窗戶,微微一笑,他站在門外掏出了口袋裏的一百五十塊錢舉過頭頂晃了晃,而後拿出了打火機,從另一個口袋裏取出一包新的煙拆開點上,整個門外號稱互不相識的四五百名黑衣漢子在此時盡皆躬身。

“媽的,他絕對故意的!不是演戲說互不相識嗎!你他媽倒是演全套啊,故意氣我啊!”劉英良火冒三丈,將手裏的打火機丟進了垃圾桶裏,“隻要一天不逮捕你,我就一天不抽煙!”。

直到江白坐上一輛勞斯萊斯離開,劉英良才小心翼翼的從垃圾桶裏撿回了火機,喃喃道:“不抽煙怎麽辦案!下不為例!”

門外的黑衣漢子在江白上車的那一刻散了個幹幹淨淨,女警員再次敲響了劉英良的辦公室門,一臉喜色道:“部長頭兒,剛剛有人來自首,說他東城西城的路燈都是他砸的,自願承擔責任賠錢,而且路全通了,沒有堵車了!”。

怔了片刻,劉英良才歎了口氣道:“他說的對,這就不是一手遮天,他就是要做這海市的天,接下來我們可有的忙了,因為我們要逆天!”。

“逆個屁的天,都這麽大歲數的人了還這麽幼稚,中二病啊。”江白搖搖頭放下了手中的電話,在他被踩碎的煙盒裏有一枚極小的竊聽器,和當初用來竊聽桃麗絲等人對話的那枚竊聽器產自同一人之手,隻不過這次的材料更為精簡,隻要在超過三十度的環境裏多待一會熱就會溶解脫落,基本上這句話就是江白能聽到的最後一句。

開車的馬澤語側過頭來道:“老大,這個家夥應該是來真的了,西城的場子被封了不少,虎爺起的快挽袖子幹人了!”。

“他當然是來真的,不然陳康怎麽可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我們白龍會本來就沒違法的產業,不怕他查,正經做我們的事就好,最近大家安分一點,蘭宴盛會要開了,我倒想看看陳康是不是會拉著他入會,他又該怎麽入會呢?”江白笑了笑將口袋的一百五十塊錢拋到了馬澤語的邊上,“今晚吃飯用這個錢。”。

“好嘞。”馬澤語咧著嘴將錢揣到了口袋裏,又道:“對了,老張的女兒在醫院,您要不要去看看?”。

老張的女兒?差點把這忘了!

“那先去醫院,讓其他人到醫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