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不好意思我出肉
一個多小時之後,完全包紮完畢的江白坐在劉英良的辦公室裏,換了身幹淨的衣衫,但也遮不住那滿身的繃帶。
劉英良拿著一份拷貝的監控攝像放在了江白麵前,嚴肅道:“監控隻能拍到這麽多了,這小子打暈了個行人,扒了人家的衣服,看上去好像沒傷的那麽重,行動還挺靈活。”。
“不可能。”江白搖搖頭,“我可以肯定他的內髒至少五成以上受損,再往上一點我就能直接打碎他的心髒,這麽重的傷能跑就算了,還可以從行人身上搶劫衣服,說不過去。”。
癟了癟嘴,劉英良沒有搭話,幾十年的探案經驗也沒見過這種怪物,可眼前的江白又何嚐不是怪物?哪裏有人被兩發0.5子彈打穿腹部還能跟沒事人一樣坐在這裏聊天?就連子彈還是自己伸手從身體裏取出,這是人做的事?
喝了半杯茶後林煙姍姍來遲,急匆匆的走進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拉開江白的領子查看他的傷勢。
“你沒事吧?我聽醫生說你傷的很重,怎麽不在醫院躺著,我叫人從省裏給你請醫生過來。”林煙一臉心疼,她的心裏已經將江白當做了半個自家人,隻等一紙鑒定而已,那麽多的巧合都出現在江白身上便已經不再是巧合,這是必然。
“不必了,我沒事。”江白搖搖頭推開林煙的手,係上了紐扣,皺著眉道:“林家裏有哪些人可能會對我下手?”。
林煙訕訕的收回手,拉了椅子在江白的邊上坐下後才說道:“太多了,大哥沒有別的孩子,隻要這樣繼續下去,將來誰都有機會爭一爭這個位置,但是能請動命三千的人不多,可就怕他們有人聯手,那麽除了我們這一脈,誰都有可能,甚至我們這一脈裏也有幾個心懷鬼胎的家夥。”。
“真是麻煩。”江白飲了口茶,“我需要一份名單,可能性最大的幾個人給我列出來,我不習慣坐以待斃,更喜歡禮尚往來,這份大禮怕你們林家吃不下。”。
聞聽此言,林煙皺起了眉,有些不悅道:“不管怎麽樣,那些都是林家的人,以你現在去找他們的麻煩是自討苦吃,林家看不是海市這邊的天家,世家遠遠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江白轉過頭來,深邃的眼眸落在林煙的臉上,僅僅一個眼神的交匯,林煙的額頭上便滲出了冷汗,在畏懼於那眼眸中可怕的壓迫之時,她心裏也升起了幾分欣喜,這種威勢和大哥簡直一模一樣!
“連臉都不敢露的家夥有什麽可怕的呢?”江白忽的一笑,“我現在倒是對你們林家很有興趣,一群廢物就能撐起一個世家,那世家這兩個字還真廉價。”。
在林煙的震驚之中,江白站起了身走到了門口,最後回過頭來露出了笑容,“告訴林家裏的那些廢物,不管我江白是不是你們林家的人,都讓他們洗幹淨脖子給我等著,這世上沒有我不能殺也殺不了的人!”。
看著江白走出辦公室,劉英良才敢給林煙遞去一杯茶,順便低聲道:“您消消氣。”。
“消氣?不,我高興得很。”林煙的臉上露出笑顏,“這不是很好嗎?他說的有什麽不對,一群廢物就能撐起的世家確實廉價,我現在簡直想給鑒定報告做點手腳,有實力的人不管說什麽都是謙遜,反之就是笑話,如果他真是大哥的兒子,那麽他就不應該成為笑話,三天之後我們等著看吧。”。
三天之後林家家主林劍師君臨海市!
出了警局,馬澤語開著車子在門外等候。
“命三千,原名未知,年齡二十二到二十九之間,顯赫戰績,刺殺北歐富豪莫撒成功,刺殺號稱半數西北入我手的鷹樓龍頭成功——”江白坐在後座翻著筆記本電腦,上麵是剛傳過來命三千的資料,“這小子還不錯,正麵交手大概能和我走上百招。”。
說著,江白撕開手臂上的繃帶,他的左手骨骼已經愈合,接下來隻要靜心修養便好,短短的一個小時,斷裂的骨骼便能愈合,他的恢複力日漸可怕。
“老大,我們已經封鎖了海市所有的進出通道,隻要他出現就一定能發現,逃離海市應該是做不到了,另外在您被刺的大廈附近找到了昏迷的保安,這小子沒下死手,隻是打暈了丟在那邊而已。”馬澤語忍著怒氣,在海市行刺老大,這如何能不讓他們做手下的生氣。
江白點點頭,“他沒對我的人下死手,那下次再碰到,我可以考慮留他一條命,最好是能給我做事,這樣的人咱們這不多,對了,梁君怎麽樣?”。
“您上次的事吩咐下來後他就離開了海市,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消息,我有些擔心,要不我派人去看看。”馬澤語小心的回應,梁君被江白派往了北方,具體做什麽他們也不清楚,但是每隔兩天固定的會傳消息回來,但這一去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消息。
認真思索了片刻,江白還是搖了搖頭道:“不必了,相信他吧,梁君雖然不太聰明,但能留下他的人不多,這家夥不會有事的,再等幾天,還沒有消息我就親自走一趟。”說到底,江白還是有些擔心。
車子開進了別墅,江白走進了門,師父還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聽見了聲音轉過頭來便立刻皺起了眉頭。
“跟人打架了?”範宜民迎了上來,打量著江白的傷勢,伸手在他左肩一觸即分,“傷的不輕,怎麽回事?”。
江白如實說道:“遇到了殺手,有人出錢買我的命,殺手榜第六的命三千,是個悍不畏死的家夥,拚著和我換傷,不過他傷的更重,我本以為能打死他,還是讓他跑了,但從監控上查到的,他雖然傷勢極重,可好像不太妨礙他的行動。”。
“江湖上有些奇術能暫時抑製身體的出血,短暫的控製傷勢,我估計他是學了這些。”盡管不需要,可範宜民還是扶著江白到沙發上坐下,叮囑道:“你要小心些,不能自恃有點功夫就小看別人,出門多少還是帶點保鏢,再不濟總能幫你拖延一下。”。
“我明白了。”江白認真的應下,師如父,這一點他始終牢記。
範宜民對這弟子滿意至極,除了心疼外倒是沒有什麽責怪,又想起一事,說道:“我幫你找的大夫找到了,你慣用左手,左手不能動用就減了半數的戰力,隻要醫好了你的左手,我想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也會好上一些。”。
江白點點頭,不免也有些好奇,這等奇人可不多見,現代醫術難以治好的病症不吃藥不打針就能好?說出去誰信啊!
到了晚上,江白讓馬澤語出門,親自將那位神醫接到了別墅裏,自己則站在門外等候,隻不過當見到時便搖了搖頭。
“喂,你什麽意思?看見我就搖頭?瞧不起人啊!”一米五多的小姑娘氣呼呼的在江白麵前叉著腰。
“並非是瞧不起你。”江白無奈的歎了口氣,“大夫裏麵請,咱們坐下來聊。”
等到範宜民也見了這位‘神醫’,不由得也搖了搖頭。
“哇,氣死我了,你們這兩個家夥什麽意思!你們請我來的,現在搖頭是要咋樣!”小姑娘氣得鼓起了臉。
“師父,你沒說是個小豆丁啊。”江白苦笑著。
範宜民回以苦笑,“我也不知道,那位老人說派了嫡傳弟子,得他一生所學,醫術更在他之上,我也沒想到會是這麽小的姑娘啊。”。
“你們這是歧視,難道我是女的就不行了嗎?現在都什麽社會了,男女平等你們不懂嗎?”小姑娘氣呼呼的指著江白嗬斥。
江白無奈道:“不是因為大夫您的性別,隻是您治我的方法是以大力擊打我的穴位令我的手臂恢複直覺對嗎?”。
“對啊!”小姑娘自得的昂著頭,“像你這種病人,我已經治好了七個,你憑什麽質疑我的醫術?”。
“我不是質疑您的醫術。”江白言罷轉身背對範宜民。
範宜民心領神會,八成力道的半步崩拳砸在了江白的背上,轟擊如雷鳴。
“我是質疑您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