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小夥子開的什麽車
江白蘇醒得比範宜民預料的要快,僅在天黑未黑之時就撐著身體從**坐了起來,渾身纏滿了紗布裹得跟木乃伊似的,散發著濃鬱的藥香,僅僅露出個眼睛和鼻子,就連嘴都給包上了,看來是沒打算讓他吃飯。
坐在門口抱著平板看電視的範宜民總算是注意到了房間裏的動靜,趕忙推開了門,滿臉笑容道:“你等會兒,師父給你拿點吃的。”。
片刻後範宜民帶著弈秋,兩人端著大盤小盤的各種吃食放到了床邊,範宜民還打算親自給徒弟喂飯,結果江白扯開了繃帶自己拿起了碗。
“師父,我沒事。”江白搖搖頭,狼吞虎咽的在幾秒鍾裏吃完了一碗白飯,他餓得快要前胸貼後背,肚子宛若空了三天一般,可看床頭的鍾表,隻不過是過去了不到六個小時而已。
“好好,你慢點吃別著急,我讓廚娘做了很多,下麵還有,我去給你端上來。”範宜民欣慰的笑著,能好好吃飯就代表身體無礙,這也是老一輩人多半的想法,吃不下飯就是大事。
沒多久的時間,成堆的吃食無處擺放都堆到了地上,無論江白怎麽吃,他的肚子也不見膨脹,轉眼間便有足足五人份的飯菜被吃了個幹淨,直到這時江白才放緩了速度,喝了口水順了順嗓子,一邊吃一邊問道:“師父,那兩位前輩呢?不來家裏坐坐嗎?”。
“他們始終是林家的人,你打傷了他們的少爺,為了避嫌,暫時還是別去找他們為好。”範宜民搖搖頭,給江白遞去一碗雞湯。
一口喝完了雞湯,江白稍稍活動了自己的右手,骨上的裂痕已經愈合,身體還略微有些痛楚,但行動無礙,他吃進去的東西越多,身體恢複的速度便越快,按照卡爾的說法,如今他的身體在能量轉換上要遠遠快過人類,新城代謝更是如此,隻不過還暫時無法從無形之物裏攝取,因此進食就是最佳的手段,注射營養液也能達到這個效果。
“徒弟,你感覺怎麽樣?”範宜民問到了最關心的話題,“那四重暗勁你領悟了多少?”。
“領悟?”江白愣了愣,一指貼在空碗的邊緣,指尖微微一彈,整張碗劇烈的顫動了起來,幾息後顫抖停止,碗身一點點的崩塌化成了齏粉。
範宜民又驚又喜,喜自然的是這不僅僅是領悟,而是融會貫通,從此刻來說,江白光以發勁來論依然是宗師級高手,驚的便是這有些超出了天才的程度,這可不是用天才能形容得了,從武道誕生至今,就沒聽說過有人如此聰慧,光是一次感悟就能完全領會。
範宜民難以自製,拉著江白的手激動道:“宗師啊!我範宜民一生困於天資,隻差臨門一腳卻無法邁過,沒想到我收了個好弟子!我這做師父的雖然沒教你什麽,可眼光絕對是一等一的!”。
“師父,哪有你這麽說自己的,是你教的好。”江白也樂了,什麽宗師不宗師的無所謂,主要是師父高興。
“接下來就等問拳了!按照江湖規矩,隻要你挑戰一位成名多年的宗師,在他手上落個不敗的戰績,加上這四重暗勁,你就有資格得到宗師的稱號!”範宜民搓著手想著哪位宗師比較合適,“隻不過不能再找那兩位前輩,這是你成名的第一戰,那兩位前輩已經退隱江湖,要是挑戰他們就是愧對他們的恩情,而且這一戰功成,那位宗師要麽算你半個領路人,要麽就是老死不相往來,要慎重一些!”。
江湖、朝堂、民間,各有各的規矩,這成名戰等同於是踩著別人的臉皮上去,到時候還會些名宿泰鬥觀戰以示公證,老宗師要是輸了,未免會落個後浪派前浪的閑言,因此賽後新晉宗師還會擺下酒席宴請這位老宗師坐上座,是友是敵就看這老宗師接不接受了。
不過這些江白都不放在心裏,還是那句話——師父高興就行,他吃他的飯。
張文奇走進了房裏,站在門邊上恭敬道:“白爺,有人從西南來拜訪您。”。
江白端著碗起了身,西南能有誰來?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客廳裏站了個虯須大漢,穿著件皮衣卻敞著胸口,足有一米九幾的個子,一身肌肉如磐石般懾人,一舉一動皆充滿著驚心動魄的暴力美感。
“你排行第幾?”江白端著碗在沙發上坐下,直接發問。
大漢冷冷的看著江白,從懷裏取出一隻錄音筆點開。
“東白龍,久仰大名,老夫孫經業,我知道你的海市出了不少事,和林家貌似有點關係,不管你承不承認,你的白龍會除開你東白龍外還真沒有拿得上台麵的人物,所以我派了兩個義子來海市,如果你敢用,那就等到我大壽那天帶他們來見我,要是不敢也沒關係,買點特產讓他們倆帶回來給我,我在明自等著!”
啪的一聲,絡腮胡大漢捏碎了錄音筆,甕聲甕氣道:“東白龍,我是第六子孫霸下,雖然義父叫我來幫你,但是他說了如果你是個廢物,我可以擰下你的頭。”。
“孫經業是嫌自己義子太多了?怕你們在他死了以後爭家產,所以才派你來的吧?話說還有另一個呢,你叫霸下他叫什麽?”江白撕扯著手裏的牛肉。
“老七說不想看到你,如果你能打贏我,他就來看看,要是打不贏我,他就去泡妞。”孫霸下連謊話都懶得說,雙手抓著衣服的邊緣一扯,好好一件皮衣被撕成了兩截,露出黝黑發亮的上身,“來打吧!”。
江白吃幹淨了麵前的五斤牛肉,扯下身上的繃帶擦了擦手。
看了眼江白身上的繃帶,孫霸下又說道:“你好像受傷了,我可以等你傷好了再打,義父說不能欺淩弱小。”。
嗤笑一聲,江白好笑道:“你剛剛不是說如果我是個廢物就擰下我的頭,怎麽現在又不能欺淩弱小了?”。
“廢物不算弱小。”孫霸下很認真的回複,“你到底能不能打,別像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
“怎麽又來個瞧不起女人的啊!”桃麗絲趴在二樓的走廊邊上看著下方,“老公,你要幫人家打死他喲~”。
孫霸下抬起頭很鄭重的看了眼桃麗絲,轉過頭來道:“這是你老婆?你把你老婆送我,我就不打死你。”。
“看來孫經業是真的嫌兒子太多了。”江白扯下繃帶,正要邁步,看了眼自己**的下半身,忙雙手一遮,“老張!!”。
張文奇提著條褲子快步跑來給江白套上。
二樓的桃麗絲滿臉潮紅的捂著嘴,左手抓住了右手的手腕捏了捏,搖搖頭後又抓著腳踝捏了捏,還是搖了搖頭,最後看著欄杆的扶手欣喜的點了點頭。
孫霸下的譏諷之色僵在了臉上,目光死死的盯著江白的**,臉上的怒意越來越濃,最後大吼一聲朝著江白撲去。
江白剛穿好褲子,便連忙屈身避過,借著起身的力道一記勾拳撩上孫霸下的肋下,這本身人體脆弱之處,可孫霸下隻是身軀一震,便宛若沒事人一般攔腰保住了江白,雙手手臂猛地膨脹如樹身般粗壯。
“我決定不擰下你的頭了,我要擰掉你的——”孫霸下獰笑著說道,可還沒說完,江白兩手硬撐著從他的捆縛中掙脫出來,一腳踩在了他的嘴上,剛落地便扣著孫霸下的脖頸將他從屋裏甩了出去,大門再一次炸裂。
張文奇拿出手機開始撥打物業的電話讓他們過來換門。
不遠處卡爾蹲在角落裏,喝了口酒,一臉惆悵。
“動不動就開車,真當這裏是法外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