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別叫我爺爺
跟著勞斯萊斯進了東城,車子最後在天上樓的門外停下,吳能厲瞳孔一縮,這個地方可不簡單!
東城天上樓與北城的西春樓並列為海市雙樓,西春樓以銷金出名,任何娛樂都能在那裏找到,而天上樓則是以尊貴出名,就算是吳能厲他老子也進不了這裏,再多錢也沒用,據說隻有不到二十個會員,除了這些會員外能進入的隻有被白龍會認為是朋友的人!江白如果能將晚宴安排在這裏,那恐怕他和白龍會的關係已經板上釘釘。
事到如今,吳能厲還抱著幻想,或許隻是那江白走了狗屎運被什麽人看中收入了白龍會,或許就是因為他長了張小白臉!承認別人的強大向來很難。
看著江月兩女從車上走下,吳能厲一眾人連忙跟了上去,不過畢竟稍慢了一步,隻能看到江月兩人的背影消失,正要加快腳步跟上,剛到門口便被攔了下來。
“幹嘛?我們是客人。”吳能厲一挺胸,卻被人一把推了回來。
站在門口的彪形大漢擋在前麵,居高臨下俯視著他,“賓客名單上沒有,滾一邊去。”。
吳能厲想要叫住前麵的江月兩人,卻怎麽也開不了口,隻好陪笑道:“哥們,我爸是吳德才,晨光的老板,你應該認識吧?給個麵子。”。
“不認識,叫你滾一邊去沒聽到是嗎?”大漢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再理會。
吳能厲還沒敢發火,曹依萱卻是坐不住了,在她的眼裏,這是江月故意給他們的下馬威,直接吼道:“你就是一個看門的,凶什麽凶!”。
該死的臭婊子!吳能厲心知要遭,無論江月的身份假不假,這個人必然是白龍會的成員,在這裏得罪白龍會的人——那後果他想都不敢想。
果然,這個大漢冷笑一聲道:“小婊子敢在這裏撒野,瞎了你的眼了!”正要動手,馬澤語緩緩走來,大漢連忙躬身,“大當家!”。
馬澤語點點頭,麵無表情道:“他們幾個是小姐帶來的,讓他們進去吧。”。
大漢二話不講讓到了一邊,吳能厲冷哼一聲從旁邊走過,總感覺有什麽遺忘一直又沒有想起,曹依萱更是趾高氣昂的瞥了眼大漢,全然忘了自己能進去依然是托江月的福。
整間會所是江白花費重資打造,特地請了知名的設計師,在卡爾的慫恿下,融匯了古希臘以及北歐的建築風格,務求粗獷中含著典雅,一行人剛進入便被四周的裝潢晃瞎了眼。
“都說白龍會才是暗地裏最富有的幫派,這樣看來是真的啊!”吳能厲悄悄的咽了口唾沫,腳下踩著的是定製的波斯地毯,頂上的吊燈是一整塊水晶雕琢出來,四周的擺飾包括牆上的畫、角落裏的花瓶,無一不出自名家之手。
不過好歹吳能厲還是出生在富貴家庭,還不至於多麽失態,至於曹依萱幾人皆是忍不住連連驚歎,不過令吳能厲好奇的是羅婉君似乎也沒有多少驚訝的感覺,在他的印象裏羅婉君難道不是嫌貧愛富嗎?這可是一頂一的富貴,怎麽一點興趣都沒有?
走進了會宴大廳,江月和於蔓露正站在一副字畫下說著什麽,吳能厲帶頭走了過去。
“蔓露,我跟你說這個就是我提過的,我哥當初回去的是就帶著這幅字,這個肯定對他很重要的!”江月拉著於蔓露竊竊私語,馬澤語帶著笑容護在邊上。
“字寫的很好,但是這個李書青是誰?”於蔓露有些好奇,她學的是古文學,但從沒聽過哪個書法大家是這個名字。
吳能厲亦是眼前一亮,這幅字筆走龍蛇,細微處如羚羊掛角,氣勢磅礴卻又不失婉約,可既然這個是江白的心愛之物,他就要盡情的詆毀。
“看著很不錯,其實也就一般般吧,隻有傻子才會當成寶。”不等吳能厲開口,曹依萱已經先一步嗆聲。
天助我也,這個傻女人打頭陣,我還能少些麻煩!吳能厲心中竊喜。
羅婉君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出聲,她自然知道這幅字不凡,可不願當眾落了曹依萱的麵子,更何況她始終覺得李書青這個名字有些耳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
江月白了曹依萱一眼,懶得和她一般見識,轉過頭對馬澤語笑道:“馬大哥,我哥什麽時候來啊?”。
“老大有點事情耽擱了,您要不先落座,我讓人上菜,今天老大還請了一點別的客人,希望您不要見怪。”對待江月,馬澤語始終笑容滿麵。
“那我們先吃吧,等了半天我都快餓死了,麻煩你了馬大哥!”江月微微一笑,馬澤語連道不敢,引著江月在主桌上坐下。
吳能厲幾人正要隨著入座,馬澤語冷冷的指向角落的一張桌子說道:“不好意思,這裏是主桌,幾位還請到那邊入座。”。
“憑什麽,我們也是江白請來的,是客人,客人你懂嗎?”曹依萱不滿的喊道,坐角落這明顯是侮辱人嘛!
“如果不滿意你可以離開!”馬澤語生硬的語氣不帶絲毫感情。
吳能厲皺了皺眉,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隻好打圓場道:“沒事,那我們就坐那邊好了。”。
帶著氣呼呼的一群人在角落的桌子坐下,吳能厲心中冷笑,嘴裏卻是安撫著,“大家先忍忍吧,等會兒他人來了看他還能不能裝的下去。”說著卻是忽然想起一事,剛剛在門口的大漢叫那個男人什麽來著?
菜還沒上,門口走進一名中年男人,身形壯碩,曬的漆黑,手裏還提著個紅色的小水桶,將水桶交給了旁人後便徑直走到了主桌邊上坐了下來,隻不過讓開了主座。
“這是什麽意思?憑什麽他能坐那裏我們就不行!”這下曹依萱可坐不住了,吳能厲亦是皺著眉頭走了過去,曹依萱一看吳能厲站在自己這邊,便提高了嗓門道:“我們幾個還不如他嗎?還穿著拖鞋,該不會剛從哪個工地上下來的吧?”。
吳能厲似開玩笑般隨意的說道:“該不會江白是打算請自己的同事一起吃飯吧?那我們還真是打擾了。”。
李滸皺了皺眉看向了馬澤語,馬澤語連忙解釋道:“這是小姐的幾個同學,硬要跟著過來,我就讓他們坐到那邊去了。”。
“喂,你嘴巴放幹淨點,是江白請我們來的!什麽叫我們硬要跟著來,如果不是他千求萬懇,誰樂意來你們這破地方啊!”曹依萱叉著腰,平常她也並非如此,隻不過有吳能厲在邊上撐腰,她才敢想說什麽說什麽!羅婉君可是在寢室說過吳能厲不是一般人啊!
“我千求萬懇?”江白帶著冷笑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特地去換了身衣服,沒想到剛走進來就有人在背後這樣誹謗他,而且一碰麵就遇到了熟人!
“喲,這不是那個什麽人嗎?”江白看著吳能厲,好似真忘了他的名字一般。
梁君撓撓頭道:“老大你記性不好?我都記得,他叫梅能力對吧?你老子怎麽給你起了這麽個破名字啊?”。
“我姓吳!”吳能厲咬牙切齒,正主到了,他忍了半天的火氣終於有處發泄,“沒想到幾天沒見小兄弟你倒是混的挺好啊,都能混到天上樓了,怎麽不收保護費了?”。
“收保護費隻是我的副業而已。”江白謙虛一笑,“不像你,含著金鑰匙出生,哪裏需要像我們受這麽多苦啊,李滸你說對不對。”
桌上的李滸楞了那麽一秒,立刻點頭附和道:“沒錯沒錯,我剛剛釣了幾條魚給你送來加餐,你看你瘦的都沒半兩肉了。”。
“你這家夥是不是玩過頭了。”江白瞥了李滸一眼,微微搖頭道:“吳大公子,晨光地產啊,了不起,你今天能來我這,我真是蓬蓽生輝,不過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誰不知道這裏是天上樓,白龍會的產業。”吳能厲整了整衣領,一臉自得。
江月忽然開口道:“哥,你不要得罪人家吳先生啊,他可是認識青鳳樓的當家,很厲害的!”。
看著妹妹那促狹的笑容,江白便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不由得一笑道:“這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也認識青鳳樓的當家。”
“切,人不在這什麽都隨你說咯,你真認識的話把人叫過來啊,裝逼還沒玩了是吧!我還說我認識白龍會的當家呢!”曹依萱終於插上了話,得意洋洋的等著江白出醜,隻要江白一找理由,她立刻就會打蛇隨棍上!
“說來也巧,白龍會的當家你還真認識。”江白莞爾一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吳能厲正在冷笑著,正好看到了江白的手機,更是嗤笑道:“沒想到小兄弟你還在用這樣的手機,是不是手頭不太寬裕?不會是請人演這場戲花光了你的積蓄吧?要不我資助你一點?”。
“放心,你爸會資助的。”江白笑著看向了門口,“看,你爹來了。”。
本以為江白在奚落自己,吳能厲正要反斥,一望門口卻停了下來,他老爹還真的從門口走了進來,隻不過是跟在一個人的身後,而那個人正是剛剛他提過的青鳳樓當家!
“爸!”吳能厲快步迎了上去,近前時不忘朝著青蓉躬身“奶奶!”。
“你怎麽在這裏?”吳德才一臉疑惑,可知道不是說話的時候,連忙拉著兒子到了邊上,叮囑道:“不是說話地方,你好好跟著多看少說!”。
吳能厲隻好暫且先跟在父親的身邊,又冷笑的看了眼江白,心道現在青鳳樓的當家真來了,我看你怎麽圓謊!
青蓉一路走到了江白的身前,剛要開口,吳能厲忽然竄了出來恭敬的說道:“奶奶,剛剛這個人出言不遜,說您的青鳳樓沒什麽了不起的,您看要不要我教訓他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江白突然捧腹大笑。
“死到臨頭你還笑的出來!”吳能厲冷笑著,靜等著青鳳凰發怒!
響亮的耳光落到了吳能厲的臉上,他始料未及,震驚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向白爺道歉!”吳德才既驚又懼,一顆心沉到了穀裏。
白爺?誰是白爺?吳能厲還沒回過神來,就看見江白膽大包天的搭上了青鳳凰的肩膀。
“我說你真收了個五十多歲的義子?哈哈哈哈哈,做奶奶的人了,我要不要給你包個紅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