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原來都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不管怎麽說,昆吾還是成了這把劍的小名。
器作為手的延伸,與拳法一樣有共通之處,因此江白練起來倒沒有什麽阻礙,盡管範宜民並不擅長劍法,可還有詹良與王擎天這兩大宗師,一人教劍法另一人教刀法,起初兩人還不以為意,隻將這當成小事,畢竟任何一套劍法或刀法想要吃透也不是短短幾年能夠辦到,他們可不知道江白練拳究竟是從幾歲開始,林家的事多少也有耳聞,想來以江家夫婦的本事總該是江白學語時便練起拳架才對。
於是在教完第一套劍/刀法之後的一個小時,世界上又多了兩個失意人。
“枉我年輕時還被稱為天才,我算什麽天才?這一對比我簡直就是蠢貨啊!”詹良悄悄的抹了把淚。
王擎天隻顧著張嘴,也不知閉上。
江白練劍過去一天而已,他們倆便已經沒有什麽可教的了,天下武學以拳法為尊,衍變出腿法、步法,因此拳法最為駁雜,可在器這一門上,越是少見的兵器對應的功法也就越少,刀法和劍法可以說是最多,但再多也經不住江白的速度,看上一遍立刻融會貫通,一天時間足夠掏空任何一個武道宗師的存貨。
“大少爺,您看要不我教您點別的?”詹良搓著手,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窘迫,可要他承認自己真的沒有別的可教也做不到啊。
王擎天也連忙附和道:“對對對,這個刀法不是隻學刀法就行,大少爺您想想,萬一您的對手他不用刀呢?所以不如我教教你錘法怎麽樣?要不槍法也行啊!”。
“錘法?”江白想起了大富貴的連枷,又想起昨日亞力西斯契約者分身手裏的五尺刀,“二位前輩說的有道理,那流星錘也算錘法嗎?還有我見過一把很長的刀,大概五尺左右,這個和刀法沾邊嗎?”。
說著,江白抬手比劃了一下刀的長度和彎度。
詹良與王擎天對視一眼,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五尺長的大概是苗刀吧,七尺是陌刀,而且陌刀刃不過三尺左右,除非是後來改進或者依照個人臂力情況打造,否則大部分的兵器都是老祖宗傳下來,極少有變動,隻不過在古代這些多數都是戰場殺器,每一次改進都是在針對敵人的甲胃、體型,並不一定適用任何情況,大少爺,櫻花國還有五尺的野太刀,我沒法確定您說的是那種。”。
“對,苗刀沒有成套的刀法,但有完整的戰法留下,我也有幸學過,野太刀當年傳下的流派不多,那時候混亂,要麽死在戰亂裏要麽餓死,所以我也隻學了‘神道無念流’,若是按我個人見解,大少爺有機會可以尋一下‘天然理心流’的傳人,也不知道現在他們還有沒有開設武館。”。
“這個‘神道無念流’聽起來好像有點厲害,老張,幫我記一下‘天然理心流’,派櫻花國的兄弟查查看,如果能知道,在對方同意的情況下將他請來,要麽不願來也不能勉強對方,我有空過去就好。”江白收刀入鞘,讓邊上的張文奇先記下。
王擎天詫異道:“大少爺在櫻花國也安插了人?”。
“對啊,從東至櫻花國和棒子國,南至印尼,西至阿富,北至西伯利亞,當年手下的兄弟越來越多,我就尋思著不能全放在一個地方,要是哪天我垮了,總要找個能躲的地方東山再起,所以我就盡量把兄弟們的人數控製在一千左右,其餘的人就派出去了,幫裏出錢讓他們去當地發展,不求發展的多好,至少要有個穩定的根據地,哪怕是上一次召集,我也沒有召回國外的兄弟。”說著江白便歎了口氣,“所以我之前窮啊,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來花,這些兄弟都有本事,在外召集勢力慢慢的發展起來,但這些的前提都是錢,國內賺了點錢又一點不剩的全匯了過去,要人給人,要錢給錢,當年他們可是笑我是四大巨頭裏最窮的一個。”。
張文奇也笑道:“天上樓建起來之前白爺還在租房,每個月三百多的房租,直到天上樓建起,收了其餘巨頭一波入會費之後才緩了口氣,再後來海外的兄弟們也有了自己的基業,開始反哺白龍會,白龍會才穩定的撐了下來。”。
詹良瞠目結舌,看過了林家那偌大的基業後,本以為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麽可動心了,原先白龍會的實力也確實不會被林家人放在心裏,小小一個市而已,但今天這番話要是被別人知道,恐怕就無法再小看江白,什麽叫穩定的基業?那代表隻要有足夠的資金注入,就會立刻發展成一方巨頭,他不覺得江白會不知道這種含義,家主林劍師被稱為中興之主,江白或許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大少爺,等您回家的時候會有不少人想要找您麻煩,我真的期待著能看到您一一打爛那些嘴臉。”詹良欠著身,這話便是代表了立場,效忠於一個家族和效忠於一人的區別。
“放心吧,我也很期待那一天,說不定能打到手軟。”江白笑了笑,“王前輩,咱們先從錘法開始學吧。”。
又是一輪令人失意的教學,王擎天既是羨慕嫉妒恨又是不服氣想要看看江白的極限到底在哪,總不能天下就沒有他學不會的東西吧?因此更是掏出了十二萬分的力氣想要將自己所有驕傲的武學全部搬出。
待到江白這邊的練習結束,大富貴跟著範宜民從後院走來,從那天的比武之後,他便被江白安排到跟著範宜民學武,主要目的自然還是讓他不會急於和江白比武,江白也事先和範宜民說過不能真的傾囊相授,隻要教點基礎的就好,所以現在的大富貴依然在紮馬步。
抹了把額頭的汗,大富貴有模有樣的抱拳道:“多謝老師,學生明日再來拜訪。”。
“嗯,你的天賦不錯,希望你能更加努力,明天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需要練習。”範宜民嚴肅的點了點頭受了大富貴這一禮。
送走了大富貴,江白疑惑的問道:“師父,他的天賦真的不錯?”。
“不錯個屁啊,稀爛無比,簡直爛得無以複加,不知道他的筋骨是怎麽長的,我真的懷疑給他兩輩子的時間能不能悟出暗勁來。”範宜民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習武這麽多年,沒見過比他還爛的筋骨,好像紙糊的架子,一碰就碎。”。
這樣一聽,江白便能放下心來,隻要大富貴天賦差,那大家就還能做朋友。
“徒弟,我想不明白,他一點底子都沒有,筋骨更是稀爛,為什麽你要師父如此慎重呢?”範宜民想不明白。
“師父,其實這個很難解釋,就像有的人雖然身手不好,但是在火器上的造詣不低是一個道理,總而言之他是個大敵,隻不過他和普通的敵人不一樣,他更喜歡在公正的決鬥中光明正大的殺死對手。”江白盡量解釋清楚。
範宜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壓低聲音道:“他就你說過的那場遊戲中的參與者對吧?師父有一個方法,你不如試著找到其他的參賽者,引到這裏讓他們先打一場怎麽樣?”。
臥草!我師父竟然不是個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