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這樣是會吃虧的
“赫爾德是破曉的使徒，象征絕境中誕生的希望.”
“亞力西斯是熔岩的使徒，象征絕對的征服之力.”
江白趴在床邊默默的背著卡爾教給他的信息，既然已經無法逃避，他隻能去麵對。
“話說救贖者是什麽？不是十四個使徒嗎？”江白有些疑惑，卡爾教給他的之中隻有七名使徒的信息，還有七人並非使徒，而是救贖者。
卡爾坐在床邊，手上拿著一本格林童話正在翻著，頭也不抬的回道：“使徒屬於混亂陣營，救贖者屬於守序陣營，我們是對立的，你以為你赫爾德死了嗎？憑你現在的力量，使徒吹口氣就能滅殺無數個你，這是我們和救贖者的賭局，和你簽訂契約的也是我們的投影而已，誰選中的人勝出，誰就可以在下一次的資源分配裏拿到更多的東西，你沒必要知道這個，離你太遙遠了。”。
江白還能說點什麽，反正卡爾的出現已經打亂了他的生活，如今他隻不過是為了生存苦苦掙紮罷了，出現了一個蘇承運已經讓他差點喪命，若非蘇承運隻是二階，恐怕那天的結局就要改寫，誰知道下一個出現的會是什麽樣的強敵，在這之前，他隻能盡力強大自己，好歹卡爾是個第一使徒，自己仍有勝算。
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客廳裏江月正一臉‘我不高興’的表情坐在沙發上，身邊放著她的行李箱，今天是她回校的日子，盡管不是第一次和哥哥分開，她仍然沒法不高興。
“好啦，不要愁眉苦臉的，我答應你過不了多久就去看你怎麽樣？”江白捏著江月的鼻尖，柔聲安慰著。
如此江月才算提起了點精神，認真的說道：“這可是哥你說的，不許騙我，我們拉鉤！”。
和江月拉完鉤，這小丫頭才算是笑顏逐開，拉著江白的手去了車站，可到了即將上車時又垮下了臉來，抓著江白的衣角依依不舍的說道：“要不然哥你幫我請個假，我再多待一天好不好？”。
“不行！”小事都順著江月，可在這件事上江白不同以往的嚴肅，“你好好去上課，好好聽我話，下次見到我的時候，我會給你準備一個驚喜，不許再討價還價了！”。
一見到哥哥嚴肅起來，江月就知道沒得商量了，隻好一步三回頭的進了車站坐上了動車，說起來海市離齊市也不過一個小時的路程而已，但那份思念卻等同跨越了千裏。
目送著動車遠去，江白才轉身回家，在他的房間裏，一個收拾完好的行李箱放在了床邊，在江月離開之前，他便已經收拾好了一切，他決定回到海市，但還未告訴江月，等到自己在那邊安頓好了，再給江月一個驚喜。
“真決定要走了嗎？不回來了？”卡爾靠在門邊，依然籠罩在黑袍中讓人看不清麵容。
江白點點頭道：“沒什麽事估計不會再回來了，我讓大口強照看一下這邊，已經沒有什麽可留戀的。”。
撫摸著牆邊一道道的劃痕，江白思緒萬千，這是他還小時和江月量身高留下的痕跡，隻不過沒有多久父親賺了錢，他們就搬了家，後來父親生意失敗，欠了一大筆債，又搬回了這裏，也是那時候起他決定輟學補貼家用，而在那之前他便已經與卡爾簽下了契約，生為使徒，卡爾早已看出其父江天和生意上的問題。
可惜的是當時還年幼的江白說話並沒有人被人放在心裏。
將鑰匙從門縫丟了進去，江白點了根煙，最後望了眼家門的方向，毅然決然的邁步離去，走出十多步後他忽的低頭望了眼自己的身側，歎息一聲對卡爾說道：“幫我個忙，把門開一下，我行李箱忘了帶出來.”
卡爾：“.”。
坐在了最後一班前往海市的動車上，江白靠著位置有些無聊，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他又精神得很，沒法休息。
“早知道換個智能手機了。”低聲的自言自語著，江白癟癟嘴，手機仍然是五年前回來時的那個直板按鍵手機，哪裏想到短短的五年時間全世界忽然就流行起了觸屏智能機，像他手上的都是異類。
在動車發動之前，微風攜著清香道了江白的座位旁，穿著素白長裙的姑娘氣喘籲籲的對著江白點了點頭，嘴角一翹，笑容宛若春光，整個車廂因她而增色不少。
裙下露出兩條修長白皙的小腿，就連江白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更不用說周遭的乘客，一眾男性紛紛盯著江白的位置虎視眈眈，心中暗恨為何坐在美女身邊的不是自己，不過這姑娘似乎完全注意不到四周宛若要將她扒光的目光，自顧自的掏出了平板和零食。
江白看著窗外，過了片刻後掏出手機看了眼，心道：差不多了吧。
果然，後方走出一名穿著西服的男人，戴著金邊眼鏡彬彬有禮的走了過來，優雅的笑著正要開口，江白已經先一步拿起了自己的東西道：“後麵位置不好你暈車，想要和我換個位置對吧？行！”。
男人一臉錯愕，準備好的話一句都沒來得及說，像憋了屎一樣難受，但好歹能坐到美人的身旁，也算是值，然對江白沒有半分感激，隻是覺得這小子識相。
被看著電影的女子倒是抬頭看了眼江白，稍稍有些不悅。
重新簽訂契約成為二階的契約者後，契約帶來的力量增強了江白所有的身體素質，包括各種感官，他早就注意到了這男人，全車廂隻有他一人的身邊是空的，這個時間段可不存在空座，那麽他極有可能是一人買了三張票，加上他一身行頭都在四位數以上，手上那隻表更是六位數的奢侈品，整個車廂最有可能對身邊女人搭訕的也隻有他了。
江白縱橫海市多年，又極為年輕，無論是對手還是同盟都曾將色誘作為拉攏他的主要手段，他什麽樣的美女沒見過，那位女子也隻是讓他心中讚歎兩聲，比起與美同行，還不如一個人坐著落個清淨。
可惜的是，盡管他讓出了座位，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反而更多了，人們私下議論的都是‘慫包’‘屌絲’‘傻逼’之類的詞。
“這女人值一百點臣服值，你就這樣放過了？”卡爾坐在江白的身邊悄悄開口。
江白癟癟嘴不想搭理，他契約得到的能力被稱為卡爾稱作王道，通過收服手下來獲得‘臣服值’，像是經驗條一樣，臣服值滿了就能收服，普通人帶來的臣服值隻有一點，可一些天才、猛將之類的人才，能提供高低不等的大量臣服值，美人同樣在其中，而這一百點臣服值可不算少，隻不過江白暫時沒有那麽多興趣而已。
見江白不願搭理，卡爾也隻能作罷，五年前江白盡管隻是東城霸主之一，可手下能人無數，貴精不貴多，硬是晉上了五階，可重新簽訂契約後仍然臣服他的人少之又少，隻不過將他推到了二階的地步，倒是像個落魄帝王，緊靠著幾位忠臣打江山。
車子在海市停下，江白拿著自己的東西下了車，那個與他換位置的男人正幫女子提著行李，兩人有說有笑，看來那個男人口才不錯，卡爾則跟在江白的身邊嗤笑一聲。
走出車站，四麵人來人往，江白停下了腳步，這座熟悉的城市他已經五年沒有回來，不知道這裏變了多少，西城黑虎，南城青鳳，北城龍龜不知還有幾個活著！
忽然間，江白眉頭一皺，右手閃電般朝著身後抓去，將一隻伸進他口袋裏的鑷子拔了出來，冷冷的看著身後錯愕的中年男人。
“鬆手！”明明是個小偷，中年男人卻沒有半分被當場逮到的慌亂，怒視著江白想要抽出手來，可江白的手掌好似鐵鉗，無論他怎麽用力，都動不了分毫，怒極之下，他一腳踹向江白的腰間。
江白側步躲開，反手一擰，將小偷的手扭了過去，小偷吃疼之下隻好躬著腰，朝著一個方向大喊：“來人啊，打人啦！”。
四麵半方的行人看了一眼便別過頭去，倒是人群中幾名大漢快步走了過來，江白眼神一凜，他怎麽會不知道來的是小偷的幫手，可不會是什麽熱心市民。
“媽的，敢得罪我們蛇尾幫，老子今天要你好看。”小偷有恃無恐，這小子愣頭愣腦的，恐怕是不知道蛇尾幫的厲害！
就在一群大漢摩拳擦掌衝過來時，邊上傳來一聲大喊：“住手。”。
一行人疑惑的望去，剛剛在車上與江白換位置的男人一臉正氣凜然的走了過來，從懷中取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為首的一名壯漢接了過來，隻看了一眼便皺起了眉頭。
“兄弟們，給吳公子一個麵子。”壯漢招了招手，一行人又退了回去，江白順勢放開了手中的小偷。
小偷冷冷的瞪了一眼江白道：“算你走運！”。
一行人轉身散入了人群之中，男人朝著江白走來，身邊依然跟著那位女子。
“小兄弟，出麽在外不要衝動，我看你是第一次來海市吧，這蛇尾幫可是你得罪不起的人，我叫吳能厲，剛好和蛇尾幫有點交情，如果不是我，你今天恐怕就要遭殃了。”吳能厲看似好心提醒，但那股居高臨下的態度卻是暴露了他的真實意圖。
江白笑了笑沒有說話，拖著行李箱徑直離開。
“吳先生，這個好沒禮貌，你幫了他，他連謝謝都不說。”那名女子癟著嘴，她不喜歡這樣的人，不是看不起窮人，而是明明弱小卻沒有自知之明，狂妄自大不知感激。
看著江白的背影，吳能厲很是不悅，隻不過佳人在側，依然是一副優雅的笑容，詳裝苦笑道：“沒事，我們不能奢求每個人都心地善良，他這樣的人以後會吃不少虧的，不說了，我先送你回去，不知道你有沒有空晚上一起吃飯呢？”。
“好呀，不過我晚上和同學有約的，你介意我叫他們一起來嗎？”
兩人說著話，上了邊上司機開來的豪車，臨行前女孩回頭望了一眼，正好看到江白在路邊上了一輛電瓶車，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