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後娘不洗白,專業打臉養崽崽

第175章 打開囚籠

他們不知道被人帶到何處,隻感覺原本照在身上的太陽沒有了,取之而來的是一陣陰冷。

涼風嗖嗖,像是進入了一個甬道。

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隻要開口,必定會遭來一頓鞭打。

顧依依就這樣仔細地辨別,根據周遭細微的聲音,還有旁邊的動靜,她猜測此時的他們應該來到了一條地下通道。

這條路很長,而且還有水流,越到裏麵,空氣流通越不好,甚至還有難聞的味道。

直到這股味道濃烈至難以忍受,有幾個人忍不住地當場嘔吐出來。

馬上遭來士兵的毒打謾罵。

顧依依緊緊皺眉,隱隱聞到這股臭味裏,摻和著屍體腐敗的味道。

難道……這裏就是他們處理病人的地方?

那為何王屠戶進去沒有被關到這裏來?

正疑惑著,有人從顧依依身後踹了她一腳:“老實呆著!!”

緊接著一陣推攘,顧依依和沈長風二人齊齊摔到地上。感覺到背後是冰冷的牆壁後,顧依依冷靜下來,小聲喊了一句:“長風?”

“我在。”

沈長風輕言回應,這才讓顧依依心安一些。

周圍窸窸窣窣的有不少人,但誰也不敢多言,隻等那些士兵走後,哀嚎的聲音才慢慢變大。

顧依依此刻已經反手拿著小刀片,一點點地在繩索上磨著。

等雙手解放之後,她不動聲色地停了一會,隨即才一把扯下布條。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烏泱泱的人,數不清的人都被關在各種各樣的囚籠之中。

而關押他們的囚籠,除了她和顧長風外,還有看著像一家三口的人。

他們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地斜躺在角落,奄奄一息的樣子。

顧依依沒想到這裏會那麽多人,難怪城中看著空無一人,莫不是那些人都到了這?

她來不及細想,擔心沈長風受苦,連忙解下他的繩索,然後取下布條後將自己所見的場景描述給他。

她一邊說一邊注意到不遠處的中年男人,手指動了動,隨後艱難地抬起眼睛,看向顧依依,眼神看著極其可憐。

顧依依環視一周,見到沒有人把手,立刻靠近男人,小聲問道。

“你可是有話要對我說?”

隻見男人從袖口中艱難地摸出一把銅製鑰匙,告訴她:“這位……娘子……你若能出去,請前往崔府帶走我……我的這些東西。”

僅僅一句話,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原來他剛剛看到顧依依掙脫繩索,猜到她和這裏其他生病的人不一樣,所以將最後一點點希望,全部寄托在她身上。

顧依依給他把脈,情況很不好,而且他顯然是患病之人,拖到現在情況很不妙。

顧依依趁著他還有一絲生機,立刻詢問。

“你是崔府之人嗎?為何會到這裏?”

男人張了張口,一字一句地慢慢說來:“這……這裏的人……都是染了病……沒有……活路,姑娘你……”

顧依依看他實在說不出話來,也不逼他了,看到囚籠外麵還有一碗水,趕緊爬過去端給男人。

可男人嘴唇皸裂,吞水都極為艱難,看這情況,大事不妙。

顧依依顧不上這麽多,她蜷縮在沈長風身邊,輕言道。

“這裏全部都是患病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估計還有一個地道是關著沒有患病的人,既然有了焚城計劃,大概率就是等焚城那天,封鎖地道所有出口,一把火燒沒。”

關在一起,杜絕了他們逃跑的可能。

在如此壓抑的地下,食物隻能果腹,長久以往,哪裏還有精力去逃跑?

沈長風雙眸淩厲,猶如暗夜裏匍匐的野獸!

眼底的仇恨憤懣,宛若嗜血的刀鋒。多年前沈家覆滅的血泊,仿佛與此情此景融合在一起。

直到他逐漸回神,才發現顧依依已經背對著牆壁,暗自在搗鼓什麽。

他疑惑地看過去,發現她手裏的方形盒子,裏麵有什麽在動,他微微皺眉,不知道這是什麽。

但這畫麵看起來,就像她之前用過的無人機一樣,操控的同時能看到某一處的景象。

真不知道這些奇怪的玩意,她是從哪裏弄的,而這些東西又叫什麽。

他不知道,這是顧依依一路走來時暗自拍下的路。

他們一直在複雜的地下通道走,這裏的規模,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

如果沒有這個監控儀,他們想要出去都不是這麽快的事。

但有了這個,出去並不是難事。

隻不過……他們出去後又該如何應對?

顧依依看向沈長風,小聲道:“長風,你可想過對策?不到八日,潞城就要被焚,我們如何阻止才最好?”

這一點她還是需要聽聽沈長風的意見,畢竟她對這個時代的官職啥的都不太清楚。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將這些人全部放出去,趁著一團亂的時候,將周圍的百姓怨氣集中,事情鬧大了,朝堂上的人,也不敢不管。

但這種辦法,伴隨的代價也不小。

還需斟酌。

沈長風思慮了一下,想到了她的監控儀。

但這東西旁人都不認得是什麽,自然也做不了證據。

顧依依知道這事不小,一時半會估計也想不出萬全之策,索性轉了話題。

“我們暫時先找到林公子,不知道他在不在這裏。”

監控儀上一路過來,把手的人很少,也就寥寥幾個,估計是篤定沒人會跑出去,所以頂多做個樣子。

放眼望去,顧依依覺得林子言在這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因為這是染病區域,他又是一直在為人治病。

想到這,她幹脆學著旁邊那些精神失常的人,小聲地哀嚎起來。

沒人敢太大聲,估計是怕惹來禍端。而那些真正精神失常的人,又因為病痛的折磨,沒有力氣叫得大聲。

顧依依不一樣。

她拍了拍沈長風的肩膀:“等我。”

隨後便從衣袖拿出刀片,在木質的囚籠上來回割動。

木質的囚籠都不是新的,不出一會她就割開了囚籠門。然後在地上一邊爬行,一邊喊著林子言的名字。

音調轉動,千奇百怪,就像個失心瘋的人,慢慢積攢著爆發之力,嗚咽著爬行。

她穿過一個又一個的囚籠,看到一雙又一雙恐懼又悲慘的眼神,心中觸動的同時,聲音也越發加大了。

到後麵見一直沒人來阻攔,她索性敞開嗓音喊起來。

“林公子呦,林公子啊你好狠的心,林子言你為何躲避著我,視而不見呐!!!”

她一邊喊一邊捶地,活生生的像個瘋女人。

旁人害怕地離她遠遠的,生怕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