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頭目討價還價，線索調查
紐約，中午十一點半，某辦公室，審訊室。
“我知道那個連環殺手的身份。”
托比－亨德森仰頭看著羅安，麵露微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給我一份無罪協議，我就告訴你們那家夥是誰。”
聽見托比－亨德森的要求，切妮爾的臉色很不好看。
那起針對街頭形工作者的連環殺人案，十三號調查組已經調查了很久，現在的確找到了一些嫌疑人，但還有事情沒有徹底查清楚。
羅安則神色不變，仍坐在審訊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托比－亨德森，淡定的問出了一個問題：
“我怎麽判斷你說的是真是假？
如果你隻是隨便說出一個名字，那我不是虧大了？”
這下子托比－亨德森眉頭皺起：
“你想怎麽樣？”
羅安問道：
“你說你知道那個連環殺手是誰，有能證明對方殺人的證據嗎？”
“那是你們FBI的事情，我又不是FBI。”
托比－亨德森雙手攤開：
“我某次開車去海灘，偶然見一個人開車帶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沒過多久那個女人就死了，我也得知了她的級女身份，所以我知道那個人是誰。”
羅安搖頭：
“也就是說，你沒看到對方親手殺人的過程，手裏也沒有證據，隻是單純懷疑那個人。
這種情況，我很難相信你，亨德森先生。”
托比－亨德森臉色陰晴不定，最後幹脆身體後仰靠著椅子，問道：
“反正我知道那個家夥的身份和姓名，你要不要吧。”
“你這消息要是真的，我肯定要啊。”
羅安笑了笑，說道：
“但你這消息要是假的怎麽辦？”
“如果消息是假的，我就……”
托比－亨德森說到一半，突然眉頭微皺愣了一下，好像哪裏不對。
“這樣。”
見對方說話暫停，羅安眼中光芒閃爍，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你先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我們去核查一下對方的嫌疑。
如果對方確實是那起案件的連環殺手，我們會回來感謝你的。”
“你拿我當傻子嗎，格林伍德組長？”
托比－亨德森冷冷一笑，反問道：
“你不信任我，我也不相信你們。
如果我說出那個人的姓名，你們根據這個線索成功凶手，但你們回頭卻不承認我幫忙了這件事，那我怎麽辦？”
“我們FBI是講規矩的，你要相信我們。”
羅安連連搖頭，說道：
“我說了會感謝你，就一定會感謝你，絕不會騙你。”
托比－亨德森還是原來的要求：
“不，你們要先給我一份免罪協議。”
“你先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x2
羅安和托比－亨德森就這麽靜靜看著對方不說話，審訊室裏一片安靜。
停頓幾秒，羅安起身朝切妮爾擺擺手：
“走吧，我們先出去，讓亨德森先生好好想一想我的提議。”
切妮爾起身和羅安一起走出審訊室，大門關閉的那一刻，切妮爾立刻湊到羅安身邊，低聲問道：
“如果等下托比－亨德森真的說出了那個凶手的姓名，我們真的要給他一份免罪協議嗎？”
羅安看了切妮爾一眼：
“你在開什麽玩笑？”
切妮爾愣了一下：
“可你剛才說要感謝他。”
“感謝他又不代表給他協議，和他說句‘謝謝’就可以了。”
羅安雙手環抱胸前，淡定道：
“托比－亨德森這家夥在“組織”裏工作這麽多年，身為管理成員的頭目，他不可能沒殺過人，隻是我們還沒找到具體證據。
監獄才是這種人的歸宿，那個小盒才是他永久的家，免罪協議根本不可能。”
切妮爾很讚同羅安後麵的話，接著問道：
“但那起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怎麽辦？”
“凶手肯定要找，但不一定非在托比－亨德森這裏尋找線索。”
羅安拍了拍切妮爾肩膀，她現在有些太過關注凶手的事，腦子沒太轉過彎來，下意識忽略了很多東西。
沒過多解釋什麽，羅安大步走向辦公區，問道：
“蕾西，那些成員加入‘組織’前的‘投名狀’，也就是由托比－亨德森錄製的殺人視頻，都在哪裏？”
“旁邊那個大紙殼箱，裏麵都是錄像帶。”
蕾西伸手指了指不遠處另一個辦公桌上的大紙殼箱，問道：
“怎麽了？”
羅安簡單解釋了一下剛才托比－亨德森描述的情況，接著說道：
“托比－亨德森說他開車去海灘時，和一個人開車拉著級女打過照麵。
我們現在不能確定，那個人是否真的是凶手，但那家夥的嫌疑很大。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托比－亨德森那次去海灘的具體時間，然後對比排查一下莫娜之前找到的十幾個嫌疑人，他們在該時間段的行動軌跡，看看是否有路線或時間的重合情況。”
啪——
“沒錯！”
溫斯洛和莫娜聞言頓時眼睛一亮，蕾西雙手一拍巴掌，滿臉興奮道：
“隻要某個家夥的路線或時間能對上，那他就極有可能是那起連環殺人案的凶手！”
旁邊站立的切妮爾頓時醍醐灌頂，瞬間想明白了事情的邏輯。
滿臉佩服的看了羅安一眼，她趕緊和其他人一樣，走過去拿起一卷錄像帶，返回座位看了起來。
錄像帶裏的視頻畫麵有些殘忍，均是某人跪地掙紮另一人拿著手槍站在對方身後，扣動扳機了結他人生命的場景。
選擇性暫時忽略視頻內容，眾探員全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視頻錄像的左下角。
托比－亨德森使用的錄像設備款式較老，畫質也遠達不到720p的清晰標準，但卻都帶有自動的時間日期等顯示。
羅安、莫娜、溫斯洛、蕾西和切妮爾五人各負責幾卷錄像帶，很快便將這些殺人視頻的日期全部記錄了下來。
簡單整理一番，這些殺人視頻發生的時間點便集合在了一張紙上，羅安將其交給莫娜：
“接下來就靠你了。”
“沒問題！”
莫娜展顏一笑，朝羅安晃了晃手裏的“OK”手勢，敲打幾下鍵盤，將她之前找出的14位男性嫌疑人的照片調了出來。
接下來的工作內容，就是逐個比對這14個男人案發時都在哪裏，都在做什麽，身邊都有誰。
因為需要對比的內容有些多，切妮爾和蕾西也加入了莫娜的隊伍開始幫忙。
時間一分一秒向前走，兩個多小時眨眼即過，期間托比－亨德森扔堅持要求羅安給他提供無罪協議，於是被溫斯洛帶回了臨時關押監獄。
又過去了三個多小時，下午五點多，莫娜幾人才完成排查工作。
“已經排查的差不多了，但有個問題。”
咬了一大口羅安買回來的澆汁牛排，莫娜邊吃邊說道：
“這些錄像，好多都是七八年前，甚至十多年前拍攝的，時間實在太久。
我之前找到的那14個嫌疑人，家境情況等都不同。
十幾年前，他們有的十四年還在上大學，有的剛輟學出來打工，有的已經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好幾年。
這段時間裏他們的行程軌跡、工作記錄、所作所為等，很多都查不出來。”
切妮爾點點頭，蕾西看了一眼旁邊正在查看結果的羅安，眼下嘴裏的牛排，問道：
“要不要我們去實地走訪調查一下？肯定能查出些事情。”
“不用。”
看著電腦裏的信息，羅安眼睛微眯：
“我好像已經找到了那個喜歡對形工作者下手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