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軍團

第56章 生死之搏(七)

瘋狂的軍團“中央大街,一個裝甲大隊衝過來了,用激光製導炮彈招呼他們!”

“激光製導炮彈不夠狠,讓迅猛龍中隊過來,給他們點厲害嚐嚐被電磁機關炮當罐頭切的滋味!”

“新宿那邊大約一個聯隊過來了,請求炮火支援!443毫米主炮炮彈有沒有富餘的?有的話給他們來幾發溫壓彈!”

“猴子,你那個團在搞什麽鬼,怎麽讓倭豬的坦克繞到老子背後來了!?”

“山東你叫個毛線,沒看到老子正被倭豬兩個聯隊圍毆麽?給我擋住,別放那個狗日的第21步兵聯隊過來,再讓那幫雜碎過來,老子就是三對一鬥地主了!”

“哈玲,哈玲,這邊堅持不住了,給倭豬放點梭曼!”

“梭曼沒有了,芥子氣要不要······不要?那好吧,來幾噸光氣怎麽樣?”

“哈玲你別動不動就用毒氣,搞不好要上軍事法庭的!”

“切,老娘這段時間打出去的毒氣彈沒有一百噸也有八十噸了,上十次軍事法庭都不夠,多這一次不多,少這一次不少!”

“幹嘛?”

“你能不能別老是無視我?”

“你是誰?”

“······我是柳軍!正在麵對一個小隊的倭軍的圍攻,麻煩你給我來幾發160迫擊炮炮彈!”

“好!小屁孩要支援了,照他那個方向來五發160毫米迫擊炮彈,雲爆的,一發入魂!”

“我妹今年二十三了,比你大了好多,你就不要想了,我倒是覺得你的程吟表姐比較適合你,要不等打完仗我幫你撮合撮合,拉拉紅線?”

東京這座亞洲最大最繁華的城市已經變成一個殘酷得令人發瘋的修羅屠場,上千發443毫米重炮炮彈和二十幾發660毫米軌道炮炮彈砸下來,整個城市基本被夷為平地,被核廢料汙染的供水係統讓這片廢墟哀鴻遍野,不知道多少東瀛人明明渴得嗓子冒煙,硬是不敢去喝一口水龍頭裏流出來的水!華軍兩個集團軍十幾萬大軍,步步為營的向前推進,像剃刀一樣清除著這座城市的任何一點生命痕跡,屍體在廢墟中堆成了一座座丘陵。中央完全放開了對柳哲的約束,他再無顧忌,給參戰部隊的命令就是:“殺光每一個抵抗者,包括拿著竹刀的小孩子;不取任何戰利品,不留任何活物,包括一隻雞一條狗!我要這座城市永不超生,哪怕再過一百年,兩百年,一千年,也沒有人敢到這座該死的城市居住!”第一集團軍和第16集團軍忠實地執行著他的命令,特別是第一集團軍,有條不絮地摧毀著整座城市,兵鋒所向,一切盡成齏粉,經曆過伏屍百萬慘絕人寰的加達之戰的鐵血勁旅就是不一樣!

不過,跟我們特戰師比起來,第一集團軍的戰績還是遜色了一些。在短短幾天之內,我們師數千之眾已經擊破了倭軍四道防線,逼近了東京市中心。我們的敵人換了好幾波,到底有多少人倒在了我們槍下,已經沒法數了————真的沒法數了,很多屍體還沒有冷卻,傷員還在哀號,就被哈玲這個瘋丫頭指揮重炮團給轟成了肉沫!

我們的目標,是天皇皇宮和靖國神社,天皇皇宮已經被先鋒軌道炮炮彈落下時製造的小範圍高強度地震給震得東歪西倒了,但還沒有全毀,而靖國神社則還好好的在那裏,沒有一發炮彈打到那邊去。倒不是我們愛護倭豬的物古跡,實在是柳哲這個閻王下達的命令實在嚇人:“這兩個目標務必給我完完整整的拿下來,誰敢將它們炸平了,就給我遊回國!”顯然,他老人家留著這兩個地方是有大用的,誰敢朝那邊開炮啊?想死呀?

“你奶奶的!”

幾輛90式主戰坦克艱難的爬過一個大量瓦礫形成的小斜坡,航向機槍朝著我們這邊瘋狂掃射,機槍子彈刮風似的掃來,打得地麵煙塵四起,砂礫飛濺,兩名特戰師士兵躲避不及,被彈幕裹住了,子彈鑿穿防彈衣貫入他們體內,炸起大片鮮血和沫狀碎肉,他們雙手一揚,扔掉手裏的自動步槍仰麵倒下。我咬緊了牙關,滾到一堵斷壁後麵,對著步話機怒吼:“陸地火力平台在哪裏?給我幹掉它們!”話音未落,轟轟轟!三輛90式主戰坦克同時開火,三發120毫米榴彈破空而來,砸在我們中間,地麵劇震,殘砂碎石帶著硝煙火焰衝天而起,又有好幾名士兵被爆炸衝擊波拋向半空,翻了個筋鬥再重重的摔下來,血肉模糊。

“板載!板載!”

躲在坦克後麵的東瀛士兵狂呼大喊著冒了出來,投出一排煙幕彈,一邊掃射一邊衝鋒,戰術動作十分老練,配合默契,東瀛軍隊的素質真沒說的,一般的部隊在被坦克打得抬不起頭來的時候麵對他們無孔不入的凶猛而細膩的攻擊,恐怕真的得垮了。

可惜,我們不是一般的部隊。

“哼,又是坦克作移動炮台,掩護輕步兵衝擊,倭豬,你們缺坦克缺到這個地步了嗎?”我往後羿式自動步槍裏壓了一個沉甸甸的彈匣,冷笑著。這看似巧妙的步坦協同在我看來根本就是一個笑話,坦克在巷戰中最主要的作用就是作為移動堡壘為步兵提供掩護,可是現在,步兵居然衝到坦克前麵來了,這他娘的到底是誰在掩護誰啊?哦,對了,這些天來,倭軍光是這貴得嚇死人的90式主戰坦克就讓我們報銷了兩百多輛,已經沒有多少坦克可用了,在使用剩餘的坦克的時候當然得小心一點,理解,理解。

咚咚咚咚咚!

沉悶的轟響,連成一片的爆炸聲,是裝甲車的30毫米鏈式機關炮在掃射,炮彈排成一道火鐮橫掃而來,射穿牆壁,炸起一團團直徑一米左右的火球,彈片火星迸射。一位連營長衝我比劃:“一號火力平台觸雷了,二號和三號遇上了倭軍步兵的攻擊,暫時過不來!”

我說:“沒事,就算火力平台過不來,我們也能收拾掉這幫倭豬!開火,掩護反坦克導彈連!”猛的把自動步槍探了出去,扣動板機一個點射,三發十二點七毫米口徑子彈拉出一條條赤紅的氣浪呼嘯射出,接著又是三發。兩挺85式高平兩用重機槍同時開火,再加上一具榴彈發射器和幾十支自動步槍、衝鋒槍,轉眼間就組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彈幕,打得裝甲車車身爆出一簌簌火星,煞是漂亮。兩名步兵被我射出的子彈擊中,一個頭顱當場炸成十七八塊,另一個上半身跟下半身脫離了關係,騰空而起,翻轉兩周半後帶著一堆花花綠綠的雞零狗碎啪一聲摔在幾米開外,即便是不止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麵了,東瀛士兵仍然發出了尖叫————如此血腥恐怖的場麵,實在超出了一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的極限!高平兩用重機槍掃出的兩道火鐮交叉剪過,一團團嗆人的血霧爆起,又有好幾名東瀛士兵被攔腰截斷,一輛裝甲車更是活見鬼的被打爆了,轟一聲變成一團火球,沒有人逃出來,估計裏麵的士兵都成肉醬了。

進攻受挫,東瀛指揮官勃然大怒:“打掉那兩挺重機槍!衝上去用刺刀把支那人的心髒挑出來!”

轟轟轟!

90式主戰坦克的車身仿佛在跳動,炮口大團火光噴薄而出,三發高爆殺傷榴彈狠狠的砸在了我們中間,一挺85式高平兩用重機槍被炸成零件,好幾支自動步槍飛上了半空,奶奶的坦克,真難搞!正窩火間,天空中傳來了仿佛要將人的心髒撕裂開來的銅音,一串串帶著電弧的炮彈從高空射落,在地麵上炸起連成一線的燦爛火光,幾米高的牆壁一碰就倒,渾身用防彈裝備裹得跟個機器人似的的東瀛士兵被彈道擦上一下,當即炸成一蓬血雨。我們停止了射擊,幸災樂禍的看著彈道以每秒鍾一百五十米的速度朝著東瀛裝甲部隊狠狠切過去!一輛裝甲車首先中招,一排炮彈打在它的頂部,穿出一排窟窿,幾乎是一穿到底,大團火球從裏麵爆裂而出,整輛裝甲車幾乎炸成了兩半。接著遭殃的是90式主戰坦克,在來自空中的疾風驟雨般的掃射之下,在初速達到了驚人的七馬赫的穿甲彈的攻擊下,它們那薄弱的頂部裝甲紛紛被打得稀爛,金屬射流裹著裝甲碎屑灌入坦克內部,裝甲兵還沒有反應過來,腦袋就不見了!

三十秒不到,這股敵人就被一掃而空,確定再沒有什麽值得掃射的目標之後,這架集反潛、偵察、戰術轟炸、戰術指揮於一身的渦槳戰機扇了扇翅膀,拐個彎走了。它滿載的話至少可以帶七千發23毫米口徑機炮炮彈和二十六枚射程達二十公裏的二百五十公斤級滑翔式精確製導炸彈,是戰場最前沿的霸王龍,任何出現在它的地盤的敵人,都隻有被它那變態的火力撕成碎片的份!這個暴君瀟灑的跑了,留給我們的是一地燃燒的車輛殘骸和碎肉,都不用軍官下令,步兵們就以三三製隊形交替掩護著衝了上去,後羿式自動步槍那輕型火箭炮轟鳴般的槍聲不斷響起,每一聲槍響都意味著至少有一名東瀛士兵被打得支離破碎,挨上一槍,連留具全屍都是奢侈的!

我吐出一口悶氣。又往前推進了三百多米,按照這個速度,最遲後天就能打到皇宮去了。在失去了所有的坦克和裝甲車之後,東瀛士兵也失去了跟我們死拚的勇氣,接下來無非就是將他們揪出來幹掉而已,用不著我操心了。在親眼看到一連十幾名戰友被後羿式自動步槍打得血漿四濺之後,殘餘的東瀛士兵已經膽寒,紛紛扔下自動步槍舉起雙手站起來,用日語狂叫:“別開槍,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特戰師士兵厲聲說:“把武器扔過來,雙手抱頭走出來,千萬別作出什麽具有攻擊性的動作!”

被打掉了魂的東瀛士兵乖乖照做,一支支自動步槍、衝鋒槍,一具具火箭筒,一古腦的扔了出來,堆成一小堆,然後他們雙手抱頭,慢慢走了出來,提心吊膽的叫:“別開槍,我們投降!”

連長似乎聽不懂日語,問:“這幫雜碎在說什麽?”

副連長說:“他們說要跟我們沒完,不是我們死就是他們亡!”

連長叫:“那還跟他們客氣什麽?開火!”衝鋒槍竄出一道火舌掃了過去,所有士兵跟運動員聽到發令槍一樣,爭先恐後的開火,舉手投降的東瀛士兵在彈雨中觸電般扭動著身體,大團血花在他們臉部,腿部,肩部,胸部,腹部競相綻放,在刹那間的嫣紅之後迅即凋謝。這種事情在戰場的各個角落時有發生,落單或者受傷的我軍士兵一旦被東瀛軍隊捕獲,必將生不如死,而東瀛軍隊一旦被我們包圍,也一個都別想活了,都殺紅了眼,人性已經被拋棄,剩下的隻有最原始的殺戮**和對鮮血的嗜好!

我對這一切視而不見,坐下來點上一支煙,從口袋裏拿出一封電報,爭分奪秒的看著。

電報是丁香發來的,她說:“形勢正在好轉,蘇軍在地麵的攻勢依然銳不可當,但是他們的航空兵已經陷入了油料和零配件匱乏的困境,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用看不到頭的機海遮蔽整個戰場上空了。連日來,我和我的殲擊機團已經擊落了九十多架蘇軍的殲擊機和戰術轟炸機,並且掩護轟炸機對蘇軍後方進行了兩次外科手術式轟炸,摧毀了一個軍火庫和一個油庫,在蘇軍血流不止的傷口撒了濃濃的一把鹽。相信隨著時間推移,蘇軍的戰鬥力將會直線下降,最終的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的······你們在東瀛那邊怎麽樣了?一定打得很慘烈吧?親愛的,戰事再緊張也總能擠出一點時間來的,記得給我回電報,哪怕一個字也好!”

一目十行的看完,看了看後麵有沒有字,沒有,再逐行逐句的看一遍,然後逐字逐字的看上第三遍,直到把整封電報的一筆一劃全部記入腦海了,我才把電報折起來放入口袋裏。她所說的好消息讓我輕鬆了不少,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終於放下了。我堅信蘇軍撐不了多久了,黎明就在眼前,一場驚世駭俗的大逆轉即將上演,可惜我無法參與其中,這真是一大遺憾······嗯,都有兩天沒有給她發電報了,今晚得補上,順便讓她下次把電報寫長一點,最好寫個七八千字,看上半天都看不完的那種!

小廣西也接到了李潔發來的電報,他正好缺一張手紙,於是這份被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的情意綿綿的電報進了廁所。現在他正在一手拿著一瓶啤酒一手忽刀忽剪的和山東猜拳,誰贏了就能得到一輪炮火準備,結果各有勝負,於是哈玲指揮的重炮團忽東忽西的打個不停,想從炮火準備的強度來判斷主攻方向?這樣的炮火準備能把你活活折磨得瘋掉!

又贏了,成排的重炮炮彈往小廣西那個團的進攻方向砸去,植出一片黑紅的火焰森林。小廣西打了個酒嗝:“嗝————山東,我發現打仗也挺好玩的,喝著酒猜著拳就打贏了。”

山東皺起眉頭:“打仗好玩?你喝醉了是吧?”

小廣西手往腰間一叉:“我?喝醉了?哈哈,開玩笑,我有那麽容易醉嗎?告訴你,就算是最能喝的俄羅斯人來到廣西,也得他媽的給我橫著下酒桌!”

山東看了看身後堆積如山的瓦礫和正在把瓦礫和屍體一起鏟走的推土機,咕噥:“這仗一點都不好玩,無非就是殺人,殺人,殺人,我他媽殺得手都酸了!”

小廣西說:“可倭豬就好這一口,當年他們殺了我們三千多萬,也沒見他們手軟!”

山東歎了口氣,說:“再來,我那邊還得要一輪炮火準備!”

小廣西往喉嚨裏灌了一大口:“好哇,來就來!”

這兩個正忙著猜拳的活寶並不知道,六架滿載著殺傷務巨大的炸彈的戰略轟炸機已經越過馬六甲海峽,正以每秒鍾數百米的速度朝東亞撲來。

不過,他們不知道並不代表柳哲不知道。看完總參緊急發來的絕密電報之後,柳哲露出一絲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低聲說:“又來了,真是記吃不記打啊!”

參謀長說:“他們可能死活不肯相信我們能夠發現並擊落他們的隱形轟炸機,所以想再來碰碰運氣吧。”

柳哲說:“人啊,有時候不信邪還真的不行······估計他們的目標是雷州半島激光站和我們的海上平台,讓雷州半島那邊作好準備,殲-8c準備升空,叫他們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