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你就不怕遭報應
第520章 你就不怕遭報應
“想通了?”聞人奕斂著鳳眸,居高臨下俯視著仵作,整個人都散發著攝人的氣息。
“瑞王殿下,我說,我什麽都說,求您別再折磨我了。”仵作的麵容十分憔悴,那兩隻眼睛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就是熊貓眼了。
他真的受夠了在牢裏的日子,每天除了要眼睜睜看著別人受各種刑罰,有時候牢頭還故意用燒紅的烙鐵嚇唬他。
那些犯人的慘叫聲,仿佛現在還回**在耳邊。
“說吧。”聞人奕眉目淡淡。
“是禮部尚書府的二小姐,她以我妻女的性命威脅,如若我說出孫大小姐的死因,她就會立馬殺了她們。瑞王殿下,您可一定要救出我的妻女啊。”仵作傷心道。
“那你可知她們現在在何處?”
“不知道,孫二小姐隻是將她們抓走了,並未告訴我關在什麽地方。”仵作如實道。
“本王知道了,你且按照本王所說的去做。”
片刻後。
禮部尚書府。
仵作在下人的帶領下,秘密來到了孫二小姐孫芷柔的住處,而看著孫芷柔那悠閑自若的模樣,仵作真恨得牙根癢癢。
但,他得忍。
“孫二小姐,我已經按照你所說的去做了,你是不是該放了我的妻女?”
“急什麽,凶手不是還沒找到嗎?”孫芷柔微微而笑。
“什麽意思?”仵作怔住。
“字麵上的意思。張仵作,咱們商量一件事唄,隻要你替我頂了罪,我就立馬放了你的妻女,如何?”
“不!孫二小姐,你不能這樣!我的妻女還靠我養活,我若是死了,她們可怎麽辦?”仵作急了。
“可是,如果你不替我頂罪的話,她們就會死,那你一個人活著又有什麽意義呢?嗯?”孫芷柔含笑的眼中滿是算計之色。
“我、我……”仵作真不知該說什麽好,急得眼眶都泛紅了。
“你好好想想吧,你的一條命,和你妻女的兩條命,哪個更重要?”
“孫二小姐,你怎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仵作痛心。
“嗬嗬嗬,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道理張仵作應該懂的,你現在隻有一條路可選。”
仵作沒再說話,默默落下了淚。
而孫芷柔臉上,根本沒有半分的同情。
良久後。
才聽仵作說道:“好,我替你頂罪便是,但我要求先見我妻女最後一麵。”
孫芷柔勾唇:“可以,但不是現在,你還得再去幫我做一件事。”
仵作蹙眉:“孫二小姐,你莫要太過分了!”
“怎麽,妻女的命不想要了?”
“……”仵作咬牙。
“其實這件事對你而言很簡單,那就是殺了孫月惜她娘。”
什麽?!
居然要他殺害禮部尚書府的夫人?
這還叫簡單!?
“孫二小姐,殺人這種事情我可做不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仵作拒絕。
“那要不,我讓你的妻子來殺?用她來給我頂罪,也未嚐不可,隻要你心裏過意得去。”孫芷柔完全將仵作給掌控得死死的,根本不留半點退路給他。
“孫二小姐,你這般就不怕報應嗎?”
“報應?”孫芷柔的臉色瞬間變了:“這世間若真存在報應一說,孫月惜母女就不會活到現在,她們早該死了!”
仵作被她吼得身子一抖。
看來這二小姐和大小姐之間確實有仇。
但是,讓他殺人是萬萬不能的,可若不殺,孫二小姐根本不可能帶他去見他的妻女。
人都見不著,那還怎麽救?
仵作有些為難。
孫芷柔平複好自己的情緒,臉上又露出了一抹笑:“我希望你能盡快考慮清楚,指不定我這主意一會兒就變了,到時候你的妻女若不小心死了,可別怪我啊。”
仵作緊緊握著拳頭,最後仿佛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我答應你便是,但我要求先見我的妻女。”
孫芷柔挑眉:“哦?為何執意如此?”
仵作抬起雙手,有些顫抖:“一但殺了人,手上沾了鮮血,我還怎麽有臉去見她們?我是仵作啊,是協助衙門辦案的仵作!”
孫芷柔聞言,先是一怔,旋即竟忍不住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張仵作,我還真是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在意這些。也罷,那我就好心一回,讓你和妻女見上最後一麵,反正你在我手裏也逃不掉。”孫芷柔最後那句話可謂是充滿了狠意。
“我現在就要見她們,我要確保她們毫發無傷!”仵作有些激動。
“行了,我這便命人帶你過去。”孫芷柔言罷,朝旁邊的奴才使去一記眼色。
那奴才會意點頭,悄悄步至一處角落拿起一根木棍。
咚。
仵作隻感覺後腦勺一痛,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
耳邊隱隱傳來女人和女童的哭聲。
“爹,你快醒醒啊,嗚嗚。”
“依兒……”仵作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嘴裏不由自主地喚出了聲。
“爹!爹你醒了?”名為依兒的女童頓時欣喜。
終於。
仵作精神了。
他連忙睜開眼睛坐起身,十分驚喜的看著眼前的妻女,一把將她們抱住:“終於見到你們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相公,到底是誰抓了咱們啊?”女人的眼睛都哭腫了。
“就是一幫貪財的,不過很快就沒事了,不必擔心。”仵作安撫道。
“爹,我好餓……”依兒摸著餓扁的肚皮,不滿噘嘴。
“孩子,委屈你了,很快咱們就能出去了,到時候讓你娘給你做好吃的。”仵作摸著她的腦袋,微微笑道。
“嗯!”依兒猛點頭。
看著她這乖巧的模樣,仵作臉的上笑容慢慢褪去,他看了看這個小木屋,眼中劃過一抹深思。
下一秒。
之前那名敲暈仵作的奴才便走了進來,站在他麵前凶神惡煞的說道:“該看的你也看到了,是不是該走了?”
依兒被嚇到,連忙躲進女人懷裏,而女人亦什麽也不敢說,隻是擔憂而又疑惑的看著仵作。
仵作道:“我這才剛醒來,都沒來得及跟我的妻女說兩句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