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南爺上門求我虐

第218章 恨意和厭惡

四目相對。

陳硯南看著她神情冷淡至極,就連眉眼都是清冷的,他看不見她的眼眸裏有對他的半分愛意繾綣。

隻有似寒冰般的冷漠無情,還帶著一絲憎恨。

一個是字,宛如被利器狠狠砸向心口處破了個口子,寒風肆意的往裏麵鑽。

又冷、又疼。

他眼眸漆黑,如同浸染在萬年深潭中的寒冰,冰涼的手指就像蛇一般,強勢的穿過她的手指縫隙,緊扣著她的指節。

發了力的,想將她揉碎了般。

目光銳利,咄咄逼人:“你跟我相處這麽久,都是你的逢場作戲?”

時湄迎上他的目光,他眼神沒有半點溫和之色,眼神黑得濃鬱,帶著慎人的光,緊緊的攥著她。

偏執而執拗的要一個回答。

她似能看穿他平靜麵容下隱忍的憤怒,被人戲耍玩弄的自尊心,又被她冰冷刺傷快要碎掉的心。

他就那般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仿佛她今晚不把話說好,他是不會讓她走的。

時湄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對比起他情緒的大波動,她就像是一灘平靜的死水般,心裏早已泛不起任何漣漪。

相反,蔓延著報複的快意。

陳硯南,你也會痛嗎?

可是,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她說過的,她會讓他比這痛上一萬倍。

“是啊。”時湄輕輕一笑,眼神裏滿是戲弄和嘲笑,眼神高傲的就像是在看一個愚蠢的人。

“難不成,你真以為我會愛上你嗎?”

“我一開始接近你,我告訴過你,我就是圖你錢財,沒想到祝南蓮因為嫉妒,想殺我。”

“我當然知道她最在乎什麽。”

時湄說著,彎腰,手掌輕輕拂過他的臉頰,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楚用力,“她最在乎你,那我就拿你來報複她。”

“這場遊戲好玩嗎陳硯南?”

“我不愛你,從未愛過。”

說著,她用力的掰開了他的手掌。

男人因為生氣,手指扣得很緊,她就用力的一根根,把他的手指掰扯了下來,而後不屑一甩。

陳硯南掌心瞬間空落一片,她就像風一般刮過,他到頭來什麽都沒抓住。

此刻的內心就像是有千萬把小刀紮在心頭,流淌著鮮血,疼痛讓他呼吸都不由收緊。

巨大的波濤在他胸膛裏橫衝直撞,憤怒、羞惱、痛恨、失望各種錯綜複雜的情緒衝擊著他。

他緊緊的握拳,手背青筋凸起,隱隱發抖著,一雙清冷的眼眸染上猩紅,嗓音壓抑發緊,咬著牙關:“你真該死。”

她怎麽敢的?

怎麽敢肆無忌禪的玩弄他的感情?

怎麽敢在他麵前演出了十分的愛情,他投入了,她卻告訴他,從頭到尾她都是在虛情假意!

時湄冷笑的看著他,嫌棄不夠般繼續激怒他:“聽說你要訂婚了,恭喜恭喜啊,哦,還要不要繼續包養我?”

“我保證不會破壞你們兩人的感情,你繼續給我買車買房,給我錢花,給我砸資源。”

“我雖然不愛你,但是我願意花你的錢啊。”

她笑臉盈盈的,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話有多麽的不要臉,反而理所當然的,非常有底氣。

陳硯南清楚她的底氣來源於什麽,來源於他動了情。她簡直惡劣得讓人厭惡生恨,真以為他是什麽任人拿捏的玩意嗎?

她就不配得到他任何的心軟。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手掌掐住了她的脖頸,微微收緊,眼神黑得發冷:“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時湄被他力道鎖的呼吸微微收緊,但還是艱難的擠出一抹玩味的嘲弄:“你把我關在這,不就是想繼續包養我嗎?”

“我現在同意,如你意,怎麽不好?”

她手指揪住了他的襯衫,熟練的給他解開了領帶,一顆顆解開他的紐扣:“做吧,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做一次按價格算,一百萬,如何?”

“這個價位,對太子爺來說,不貴吧?”

她忽視男人越來越陰寒的麵色,將他襯衫衣角抽出,手掌撫摸著他結實的肌膚,正欲往下解開皮帶時。

卻被男人猛地用力推開,她腳步踉蹌,往後退了幾步。

脖子被鬆開,她輕咳了幾聲,笑盈盈看著他:“不做嗎?你身體可隻對我有反應,離開我你可怎麽辦?”

“和祝南蓮的新婚夜,可得記得想著我,不然我怕你起不來。”

她的一字一句,都像是鋒利的利刃,刀刀對準男人的底線刺過去,相處這麽久,她太了解他的雷區。

她太懂怎麽樣才能刺他最深,讓他最痛。

陳硯南周身都泛著陰翳駭人的氣場,氣血翻湧,額角的青筋暴起,似下一秒就要將眼前的人撕碎了般。

帶著極大的隱忍和自控力才沒有讓他失控。

薄唇用力的緊抿,眸光微眯著,眼眸的恨意和厭惡幾乎化為實質,狠狠的劈在她的身上,咬牙切齒的發了狠:“你真讓我惡心。”

“也夠自作多情,太把自己當回事。”

“你也隻配當一隻被我養在外麵的玩物罷了,我想要就要,想讓你滾,你就休想再回到京北!”

“砰——”時湄看著他帶著憤怒直接離開,重重的甩上房門。

力道大得,整個屋子仿佛都跟著震動。

她眼眸微垂,卷翹的睫毛在眼底下打了一層陰翳,麵色暗晦,半晌後,她唇角輕輕劃開一道冷嘲的弧度。

好在她足夠清醒理智。

沒有沉溺在他那點愛意裏,他才這點打擊就痛了嗎?他真以為那麽自信全世界的女人都會愛上他嗎?

是他太把自己當回事,以為他施舍一點愛意她就應該百倍萬倍愛回他,他給予她什麽了?資源,財富,幾次的救命之恩?

他不也從來沒承諾要跟她結婚嗎?

一邊對她柔情似水,另一邊又照顧著他的白月光。他憑什麽要她的愛?他哪點配得上。

惺惺作態。

那點情深義重,她瞧不上。

陳硯南現在在她眼中,不過隻是她執行任務的目標對象。她本就是個對感情極其嚴苛又淡薄的人,職業使然,她永遠是在別人感情裏的局外人,看了太多人在乍然一現的愛河裏沉溺其中,最後被傷得屍橫遍野。

愛情在她這,最是無用。

年少情竇初開遇見的那個少年,她早已當他死在了那鐵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