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養成史

第129章 北王耍無賴

第129章 北王耍無賴

“頭,你看他下麵。”旁邊另一名侍衛瞧見安井然的異樣,再一聯想此處離典室監不遠。

那一小隊的頭領朝他身下瞥去……

“嗬,還是個閹人,你們把他帶到典室監去,隨他們處置,這是他們的人。”

……

易水糶好不容易擺脫了皇上的“熱情”招待,又遇上了皇太後,又是一番寒暄。

等出來的時候已經晌午了。

車夫左等右等不見人來,最後一拍腦袋,這小子準是溜了!

怎麽辦?主子回來要是沒看見人,準會將怒火發泄在他身上。

正躊躇間,易水糶終於出了太和門。

“人呢?”易水糶迫不及待的掀開車簾子,裏麵空空如也,頓時人就冷了下來。

“小公子說鬧肚子,於是就跟著一名小太監去附近找宮房,至今未回。”車夫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至今未回?”易水糶臉色沉下來:“大概去了多久了?”

車夫萬分懊悔的答道:“約莫一個時辰了。”

易水糶重重的扔下車簾子:“還不給本王派人去找!”

車夫連滾帶爬的進太和門找人。

易水糶調來大內侍衛,地毯式的搜索太和門附近。

一個個盤問太監。

“今天有沒有見著外人進來?”

苦於那車夫眼神不好使,看皇宮內的太監都一個模樣,硬是記不起帶淩舒玄離開的是哪位公公。

這時有小隊的頭領找到易水糶。

“參見北王!”那頭領行了個禮。

易水糶直接切入主題,冷聲問道:“今天早上到現在可曾發現有外來人進入太和門?”

頭領猶豫了一番:“這......”

“快說!”

頭領不再猶豫,將見著安井然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易水糶,他猜北王要找的人。應該就是他。

“他現在人在哪裏?”

頭領帶他來到典室監,今天的一批進宮太監已經淨身完畢,屋中顯得比早上冷清很多。

隻一些小太監在收拾殘局。

正中的地板上還躺著一個人在那哎喲哎喲的叫喚。

易水糶腳步急促的走過去,待看清他的衣著和長相後,一直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還好不是他。

對躺在地上叫喚的安井然一點好感也無,易水糶用腳踢了踢,安井然疼得直哆嗦。一直緊閉的眼睛憤怒的睜開。

“狗娘養的!”

“大膽!竟敢對北王無禮!”頭領見他都這樣了還如此囂張。上前又是一劍劈過去劈在他另一個膝蓋上。

“唔!”安井然慘叫一聲,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再提不起半點力氣跟人對抗。

易水糶沉思。究竟會跑到哪裏去了?

又詢問了幾名太監,紛紛搖頭不知。

“傳令下去,誰找到那位小公子,北王重重有賞!”

目前關鍵是要找到帶淩舒玄進去的那位小太監。於是傳了令下去挨個詢問。

結果一下午勞無所獲。

易水糶心情極差,今天隻能作罷。明日再尋找,他已經派了人去百花井巷,不信找不出來。

回府的時候屬下來匯報說有客在等他,已經等了一下午了。

“不見!”

易水糶大步流星的下了馬車。眉宇輕皺。

那下屬支支吾吾的說:“對方自稱是丞相府的人,說是來接小公子回府。”

易水糶腳下的步伐一滯,眼中閃過愕然:“丞相府的人?”

他眉目本就沒有舒展。此下聽到丞相府三個字更是深深的蹙了起來。

“......他怎會是丞相府的人?”易水糶低聲自語。

若當真與丞相府扯上關係,這事還真不好辦。

“他們人在哪裏?”

“屬下見對方拿了黃牌符印。不敢怠慢,將他們安置在了中堂。”

易水糶冷哼了一聲,提腳進府。

“主上回來了。”

已經在中堂等得極不耐煩的淩向月終於聽到有人來匯報北王回府了。

她幾次都想掀了北王府看她弟弟是不是被藏在了哪個角落。

從早上過來聽到王府的人說北王已經離府到百花井巷開始,她和爹爹兩個人就一直在來回奔波。

見易水糶是去百花井巷他們自然抱著幸運的心態回百花井巷的淩府,結果等了好久都不見人影。

淩向月心說壞了,易水糶不知將她弟弟拐到哪個地方去了,於是又回到丞相府找到木槿。

將她身上那塊黃色的令牌要了過來。

然後就帶著青竹和木槿一起在北王府等北王回來。

期間一直派李章等幾名家丁回淩府看淩舒玄是否已經回府。

結果到現在還沒人影。

易水糶長得很俊美,帶著一點點女人都愛的那種壞,如果不是擔心淩舒玄,淩向月有可能還會品味他一番。

見他進來,先是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見過北王。”

淩起善跟著行平民禮。

易水糶待看清眼前的人時,斜挑的眼裏閃過一絲錯愕。

原因無他,隻是因為淩舒玄和淩向月兩個人長得太像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任何一個見著他們的人都難分雌雄。

若不是昨晚摸過淩舒玄的身子,易水糶真要以為眼前的人是淩舒玄假扮的。

“你是......”

易水糶怔仲,垂下眉遮掩眼中的波動,若無其事的進了屋內坐下。

短暫的錯愕之後,就恢複了他一貫的高貴邪魅。

其實淩向月不用回答他也猜到他們是誰了。

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中堂內坐立不安的淩起善,一旁站立的兩位丫鬟,和一些自己府裏的人。

好看的嘴角勾了勾,他這北王府。倒成了來去自如的地盤了。

淩向月簡單的自報了家門,便切入主題:“敢問北王妾身的弟弟呢?”她溫溫和和的問道,眼中露出對於親人安危的焦慮,並沒有表現的咄咄逼人。

她隻關心這個,如今易水糶回來了,卻不見她的弟弟,人何在?

易水糶再一次因為他們驚人的相似而有些發怔。

平靜的凝視了她一會才說道:“不好意思。本王不知道你口中的弟弟是誰。”

“我不信!”淩向月心裏叫喊道。麵上卻露出沉思沒吭聲。

他不承認,不承認的話就不好辦了......

淩起善著急的說道:“昨天有兩個北王府的士兵前來知會......”

他還未說完,易水糶就挑了挑眉打斷他:“你怎麽肯定那是北王府的人?他說是北王府的就是北王府的?我說是南王府的你信不信?”

淩起善一噎。抖著嘴唇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可是今早北王府的人說您去了百花井巷......”

“本王去哪裏關你們什麽事?”

淩向月似圖曉之以理:“大丈夫應言而有信,頂天立地,敢做敢當,何況還是身份高貴。萬民跪拜的北王您,您是那麽的高高在上。為國為民,妾身祈求您理解一位作為姐姐和爹娘的心情。”你敢發誓說你真沒有抓我弟弟?!

易水糶聽後笑容很熾熱,說出的話卻很不要臉:“抱歉,本王理解不了。也沒有時間陪你們在這耍嘴皮子。”

“來人,送客!”他站起來,朝外喊人下了逐客令。

淩向月碰了一鼻子灰。咬著唇仍不想放棄,她敢打賭他絕對見過舒玄。

不然也不會在剛剛看見她的時候陷入一瞬間的呆怔。

她和弟弟長得極為相似。她是知道的。

“夫人,請——”有嬤嬤進來趕他們出門。

淩向月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個北王會這麽賴皮。

腦中轉啊轉,眼珠子動啊動,就是想不出什麽辦法來,最後隻得身子一歪,手捂上額頭一副不盛氣力的軟弱模樣:“哎——呀,等一等,妾——”

同樣耍起了無賴。

“小姐,你怎麽了?”青竹默契十足的上前問了一聲,語氣裏帶著擔憂。

淩向月揉了揉小腹,虛弱的看她一眼,臉色蒼白:“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怎麽了?”青竹駭然,也分不清小姐究竟是裝的還是真的身子不舒服。

一旁的木槿起先保持沉默,此時見淩向月臉色難看,手捂著肚子,真的害怕孩子出什麽事。

於是扭頭對易水糶說道:“北王,奴婢夫人是禁軍指揮使蕭大人的愛妻,如今有孕在身,出了點狀況,能不能麻煩府上的大夫走一趟。”

出於私心,木槿直接將愛妾說成了愛妻,畢竟妻子的地位要比一個妾高出幾條街。

她若說是妾,說不定易水糶會直接將他們轟出去。

北王久居北疆,對京城內的人物應該不是知之甚詳,但是大人的名號,蕭氏家族,放眼全錦月國,沒有幾個人不知道的。

如今夫人又懷有身孕,萬一出個什麽意外,於他絕對是一個麻煩。

況且這位北王,聽說不是意氣用事的人。

易水糶凝視場麵,久久沒說話。

按道理,他是皇親國戚,禦賜的親王,何時輪得到一個奴婢和一位婦人家指手畫腳。

若不是看在那道黃色令牌上......

目光落向臉色蒼白的淩向月,見她閉著眼皺著秀眉,似乎真的在極力忍受痛苦。

鬼使神差的,易水糶緩緩開口:“令弟......”

淩向月豎高了耳朵,聽他說令弟,便明白易水糶已經鬆了口,疼痛好似一下就減緩了。

擦了擦並不存在的汗,她弱弱柔柔的睜開水盈盈的雙眼,不敢看北王的方向,有氣無力的對青竹說道:“水——”

演戲當然要演全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