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養成史

第219章 我們教你

第219章 我們教你

鬼才會陪她去打馬吊。

沒想到顧氏說到做到,第二日便派人來叫她隨她出府去打馬吊。

淩向月險些暈倒!

“淩夫人,太太說叫你收拾一下,等下隨她出府。”王嬤嬤的聲音還猶在耳邊。

淩向月想回絕了她,但是一想,她是不是和她有處好關係的意思?

那日她來蕭奕澈的院子,看她的眼神似乎不像以前那麽刺眼了,反而還帶著一種意味深長。

做一次表麵功夫就行了,難不成還真陪她出去打馬吊啊?

淩向月溫溫吞吞的猶豫著,沒想到顧氏又派了人來催她。

“淩夫人,太太已經在二門處等著了,催你快點呢!”

沒一會,顧氏又派了人來催了她。

青竹走來走去的捂著下巴沉思:“會不會她想對小姐圖謀不軌?”

淩向月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她上次找來那麽個椿婆老是想摸我脈,這次出去八成也是想尋找機會摸我脈。”

雖然她不懂她摸什麽摸,但是身後有武藝高強的十一和十三跟著,她也不怕她能幹什麽。

而且府裏這麽多人都知曉她跟太太出門了,若是出了什麽意外,對她一點好處也無。

於是,淩向月想了想,便換上粉嫩新裝出門了,胸圍下係著絲帶,廣袖,青絲都挽了起來,挽在發頂,顯得精神又俏皮。

她把青竹和木槿都帶上了。

“你今日可閑下來了。”青竹拉著木槿的胳膊,笑嘻嘻的跟上淩向月的腳步。

到了二門處,顧氏果然等在那裏,身後隻跟了一名王嬤嬤。

王嬤嬤一見到淩向月的時候,鼻孔對著天上,理也不理她,稱呼也不喊。

青竹和木槿倒是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太太。”

淩向月福了福身:“婆婆。”

顧氏難得臉上帶著些許的笑容,手放在小腹上,看著淩向月說道:“走吧,出大門去坐轎子。”

說完率先邁著閑適的步伐朝大門走去。

淩向月和青竹,木槿對視一眼,三人眼中均是跟上看看她搞什麽名堂。

她們坐轎子去了一處茶樓。

茶樓人聲鼎沸,看戲的,說書的,聊天的,好不熱鬧。

青竹和木槿平時對顧氏的接觸不多,隻覺得她高高在上,冷若冰霜。

沒想到還來這樣親民的民間娛樂地方玩。

“哎!哎!哎!大家聽我一說,你們可知京城四大少之一的廖凡宇,與楊家的小姐私奔啦!”

“什麽!真的真的?楊家哪位小姐?”

百姓愛湊熱鬧,聽八卦,一群人巴巴的望著那名說書的先生。

那名說書的先生卻是一點也不急,閑庭散步一般的在座位上走了一圈,然後低頭喝了一口茶。

手中的折扇一開,溫雅的笑道:“自然是和王家長子訂了娃娃親的那位三小姐了!”

淩向月津津有味的聽著,腳步卻已經隨著顧氏上了三樓的雅間。

頓時大廳的喧嘩聲被隔斷開來,變得靜了許多。

她聽了這麽多,從來未在茶樓說書的先生那裏聽到蕭奕澈的八卦。

似乎除了貴族間的某些圈子,這些百姓似乎不太認識蕭奕澈。

他們知道蕭家的嫡長子,具體是誰卻不是很清楚。

到了一處位置極好的雅間,顧氏推開門。

淩向月還未進去便聽見裏麵傳來嬉笑聲。

“喲!顧太太來了!”是一道有些磁性的女中音。

然後便是其他幾位嘈雜的女聲:“太太來了!來來!坐這裏——”

淩向月三人跟在後麵進去。

雅間很大,一道屏風隔了裏間和外間。

外間一張八仙桌,側邊的半月櫃,幾把椅子。

八仙桌上此時圍著三位貴婦人,身後都站了伺候的下人,三位貴婦人一見顧氏來了便都站起來行了個禮。

顧氏笑著打了幾聲招呼,她是有品階的,所以這些貴婦人見了她都要行禮。

再一見後麵跟著的淩向月,三位雍容華貴的貴婦人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其中一名反應較快,喲了一聲,露出媚笑:“這是太太的兒媳婦吧!瞧這肚子,竟然已經這麽大了!模樣生得真讓人心疼!”

其他兩位亦是說了會奉承話。

淩向月別扭的跟她們寒暄了幾句。

這些貴婦人一天不在自己的院子打馬吊,竟然跑這個嘈雜的地方來打。

她都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

顧氏也不將她們三位主動介紹給淩向月。

其中一名微胖的貴婦穿金戴銀,光手腕上的手鐲便帶了好幾個,她和藹的笑道:“就叫我曲伯母吧。”

其他兩人亦是對她客氣的介紹了自己,一個是陳氏,另一個是王氏。

似乎都是官吏的太太。

“顧太太,上次被你贏了那麽多錢,這次我可要連本帶利的收回來。”

“哈哈,丞相太太的手氣可好著呢,哪裏輪得到你——”

顧氏卻沒有坐上位置,乃笑道:“給你們個機會,今日我兒媳陪你們打。”

說著意味不明的看向淩向月,勾了勾唇:“你過來。”

淩向月抿了抿唇,看著她並無多少親近之意,這是將她帶到這裏陪她們打馬吊了?

“我不會。”她彎著唇對眾伯母無辜的笑了笑:“還是你們玩吧!我看著便好!”

“這怎麽像話呢!來吧,一起來!”

三人七嘴八舌,輪番上陣。

青竹和木槿在淩向月身後僵硬的互相看了看對方,天,這是官太太的樣子嗎?

怎麽感覺像菜市場賣大肉的大嬸?不買她還就跟你罵上了。

雖然形容得誇張了些,但是淩向月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她皺了皺眉,一一掃過她們三人和顧氏的臉,怎麽總覺得怪怪的。

礙於這麽多人在場,也不好跟顧氏頂起來,於是便走過去了。

坐定後,顧氏那隻看起來保養得並不怎麽好的手還擱在桌子上,淩向月視線剛好落在她那隻手上麵。

隻看見手在桌子上敲了敲,顧氏對眾人笑道:“你們可悠著點,我這兒媳手氣好,福分高,待會可不要輸光了。”

“那有什麽,給小輩輸點錢,就當給的見麵禮了。”

“這才對嘛!”

“丞相大人的兒媳,可不要這麽摳摳索索的,大方點!”

“別給蕭家丟了臉麵!”

“瞧這肚子裏還懷著蕭家的骨肉呢!”

“打馬吊簡單得很,一學就會,喏,我們教你。”

眾人你一眼我一句,互相還擠眉弄眼的,弄得淩向月一頭霧水。

木槿和青竹站在淩向月的身後。

顧氏去了裏間悠閑的坐著。

四人開始摸牌。

其餘三位貴婦人互相使了使眼色,看著淩向月像一頭肥羊,大有將她榨幹的架勢。

淩向月會打馬吊,因為原來在柳州的時候,爹的幾位妻妾剛好湊成兩桌,老打著呢!

看也看會了。

她出牌的時候並未要人教,讓其餘三位貴婦均是一愣,敢情不用教,是個會的。

她們也沒放在心上,三比一,有啥說的,幾人眉色動了動,腳在下麵的互相踢著做暗示。

房間裏隻聽見“幺雞,二筒,三萬......”和馬吊甩在桌子上的聲音。

顧氏看了一會就出去了。

淩向月美目在三人身上轉了幾轉,她們之間的互動瞞不了她的眼睛,她隻當是她們之間的習慣而已,並未往那方麵想。

雖然搞不懂她們想幹什麽,但是目前先將她們殺個片甲不留再說。

正想著,那位微胖的王太太一臉笑意,將牌一推,嘴上喊道:“胡啦!自摸!”

三人望去,看了看,的確是自摸胡了,翻兩倍。

又沒多少錢,淩向月撇了撇嘴,不甚在意的叫身後的木槿拿出銀兩。

另外兩位太太打趣:“王太太今日開門紅,看來手氣不錯。”

“老規矩,一百兩。”

兩位鎮定自若,很是豪爽的甩了兩張銀票到桌子中央,一張銀票便是一百兩。

淩向月愣了愣,打這麽大?她還準備掏出銀子呢,沒想一出手便是兩百兩。

好在她有隨身帶銀票的習慣,叫身後的青竹掏了兩張銀票出來。

四人又開始摸——

輸了一把,淩向月就開始認真起來了。

三人在底下偷著樂,她們剛剛可是看見了,淩向月那丫鬟後麵的荷包裏,可是厚厚一疊的銀票呢。

太太這兒媳果然有錢。

一會又另外一名貴婦自摸胡了牌,而且還是大對子,清一色,等於翻了四倍!

淩向月又掏了四張銀票給她——

才兩把而已,她並未放在心上,即便是這些銀票都輸給了她們,她也不會在意,反正她有的是錢。

正心不在焉的摸著牌,腳下不知道是誰踢了她一腳。

淩向月朝左邊的貴婦看去,發現她眼中閃過一絲心虛,慌忙的低下了頭看牌,踢錯人了。

另外兩位偷偷瞪了她一眼。

淩向月冷眼瞥著,敢情是三人一體詐她來著?

她怎麽也沒想到顧氏認識的官太太還會是這種德行。

身後的青竹和木槿也發現了三人的擠眉弄眼,青竹氣呼呼的鼓著氣,真想罵她們。

你們丟不丟人?

那錢就跟打水漂似的,一會就輸了快兩千兩了。

照這樣輸下去,她且不是今天會將身上的錢輸得精光不說,還會負債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