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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體驗結束後，那個陪伴了我七天的女孩被帶走了，但我依舊沉浸在那種奇怪的愉悅裏無法自拔。

我開始變得精神恍惚，茶飯不思。

妻子和女兒以為我生病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是被那種邪惡的欲望支配了。

就在此時，張華突然找到我，說：“有一個辦法可以一勞永逸，不僅能讓你選擇更多的空白的女孩，還有各種驚喜喔！”

我問：“什麽辦法？”

張華說：“交換！”

我一愣：“交換，交換什麽？”

張華說：“用你的女兒做交換。”

我冷不丁一個激靈：“你什麽意思？”

張華說：“就是將你的女兒交給空白的人，以此作為繼續享受福利的籌碼，用一個人換取更多的人，非常劃算。”

我一臉不可思議，嗬斥道：“畜生！”

張華仍舊笑盈盈地說：“別著急嘛，你聽我慢慢說。”

我說：“你簡直喪心病狂，我不想再聽了！”

話落，我就想離開，卻被張華叫住了：“明濤，我可是好言好語同你說，你最好乖乖聽我的，否則有你好看！”

我不禁怒火中燒：“有我好看？”

張華不緊不慢地從手機裏調出來一段視頻，正是我數天前，在私密公寓使用那個空白的女孩的記錄。

我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會做出那些舉動。

我沒想到張華這麽可惡！

張華說：“如果我將這視頻舉報給公安機關，你感覺你能保住你現在的生活嗎？你的生活、你的工作、你的家庭，想想都感覺刺激呢！”

說著，張華點了一根煙，“你被毀掉並不可惜，可惜的是你毫不知情的妻子和女兒。”

那一刻，我驀然意識到，或許從一開始，張華帶我去他的私人別墅“參觀”時，我就落入他的計劃之中了。

我反擊道：“你以為警察會相信你嗎，如果你舉報了我，你自己也脫不了幹係。”

張華笑著說：“你太小瞧空白的人俱樂部了，到時候，你以為你的妻子和女兒、你的父母、你的親朋好友還能安然地生活嗎？”

他深深吸了一口煙，嫋嫋的煙圈中透出他的話：“其實，他們早就進入空白的人的監視之中了。”

我忽然感覺很絕望，不禁央求他說：“張華，我為我剛才的話道歉，看在我們同事一場，就放過我吧。”

張華一臉無辜地說：“明濤，我已經是給你麵子，才好好和你談了，否則你女兒早就不見了。”

女兒早就不見了？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張華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聽哥哥我一句勸，不要像當初的我一樣，天真地以為能將女兒藏起來，徹底地保護起來，那樣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我的牙齒劇烈地上下磕碰著：“像你……像你一樣？”

張華微微頜首，說：“其實，我女兒不是失蹤了，而是被空白的人帶走了。”

一個驚人的真相被丟到了我的麵前，它瞬間擊碎了我的三觀，我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張華：“你……你用自己的女兒作了交換？”

張華竟然聳聳肩，說：“用一個人換這麽多人的使用權，多麽劃算！”

我嗬斥道：“你還是一個父親嗎？”

張華突然變得很嚴肅：“你以為你還是嗎？”

我一時語塞了。

張華冷冷地一笑：“從你同意享受七天的體驗開始，你就不是了，你和我一樣，不過是披著人皮的禽獸！”

見我不說話了，張華又恢複了和善的語氣：“明濤，既然你已經加入空白的人，也體驗過了，就應該付出一點，你想想看，不管你報警還是逃跑，都無法保護小可，到時候反倒會讓更多的親友受到傷害，不如痛快交出女兒，不僅保全自己的名聲，還給你帶來了無盡享受，多好呢！”

那一刻，我本應該做著巨大的思想鬥爭，但腦袋裏卻是一片空白。

張華繼續說服我：“明濤，我是過來人，剛開始你肯定感覺無法接受，但時間久了，自然就看淡了，你看看我，不是一樣活得很好，策馬奔騰，享受人生。你相信我，你不是唯一一個，很多人都和你一樣，體驗著這種隱秘的快樂呢！”

我的眼神充滿疑惑：這真是一個父親該說的話嗎？

我低聲問道：“如果我將小可交出去，她也會成為空白的人嗎？”

張華點點頭，說：“沒錯，她將會被交給專門的部門，最後製作成為空白的人，供其他用戶使用。”

我追問：“還有呢？”

張華聳聳肩，說：“我隻能對你說這麽多了，當然了，如果你還能介紹其他人加入，你將會提升等級，到時候會有更多的特權。”

他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要再猶豫了。”

我忘記那天我是怎麽回家的了，當我推開家門的一刻，小可笑著說：“爸爸，你回來了。”

那一刻，我一下子就抱住了她，失聲痛哭起來。

我承認我是懦夫，我沒能力保護自己的女兒，也沒勇氣帶她逃離。

我心中的恐懼壓過了一切。

張華不斷向我施壓，最後，為了保住我卑微的名聲，保住我現在的生活，保住我所謂的一切，我將小可送走了。

我記得那天，我對小可說，要帶她參加一個聚會，然後又說車子有問題，便將她交給了兩個陌生的男人。

她有些擔憂，我說：“這兩個叔叔是爸爸的朋友，讓他們先帶你過去，爸爸一會兒就到。”

她點點頭，說：“爸爸，你一定要快點喔！”

當她搖上車窗，我突然號啕大哭起來。我至今不敢回憶那一天，那一天的每分每秒裏都藏著刀子，我就這麽為了一己私欲，一世俗名，葬送了女兒的一生。

妻子發現女兒失蹤後報了警，我也佯裝自己是受害者，雖然警方多方調查和尋找，最終還是沒找到小可。

沒人知道，那個一臉絕望的我才是真正的凶手。

交出女兒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沉浸在巨大的悲傷和痛苦中，在別人眼中，我隻是一個失去女兒的可憐父親，隻有我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

直至張華找到我，他說我可以隨便使用空白的人了。也就從那一刻起，我過上了人鬼不如，形如動物的生活。

我開始流連於各種空白的女孩，我隻能用這種原始的欲望掩飾心底的恐懼和絕望。

徹底加入空白的人之後，我一直在疑惑，為什麽張華要邀請我加入空白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