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嘶!!不斷傳來的吸冷氣聲
“別裝了!”
斯慕吉蹲下身子,伸手揪著飛鳥耳朵,不斷左右搖晃著。
可看著飛鳥慘白的麵容,一點都沒有的呼吸,斯慕吉微微撇了撇嘴,繼續說道。
“傷口都快愈合了,你還裝什麽?”
“唉!”
飛鳥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天上一眨一眨的星星,撫摸著胸前那道傷口,自言自語道。
“居然愈合了嗎?”
說著,飛鳥從地上坐了起來,側頭看著一臉漆黑的斯慕吉,有些唏噓道。
“還以為被你砍死了呢!”
“嘁!”
斯慕吉嘴唇微微一歪,而後站起身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今天她虧大了,島嶼被削下去一大截,海岸線離著她的家又近了一步。
卟嚕...卟嚕...卟嚕...
“斯慕吉,你等等我!”
噓!
斯慕吉朝飛鳥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掏出電話蟲,打開聽筒接了起來。
“斯慕吉!”
聽著電話蟲嘴裏傳出來的低沉男聲,斯慕吉瞪了一眼跑到自己旁邊的飛鳥後,伸手攬過他的肩膀,順便捂住他的嘴,開口說道。
“哥哥!”
“斯慕吉,剛剛你島嶼那裏的亮光是怎麽回事?”
斯慕吉轉身看了一眼二人剛才戰鬥過的地方,然後朝飛鳥輕輕啐了一口,解釋道。
“半夜睡不著,起來紓解一下心情!”
“是嗎!”
“嗯!”
“好!”
說著,卡塔庫栗緩緩掛斷了電話蟲,然後看向斯慕吉駐守的那座100%島果樹鎮,麵色微微有些凝重。
剛才那裏可不是隻有一道紫色的光芒,甚至還有一道青色的光芒。
斯慕吉是在和什麽人對戰嗎??
想起兄弟姐妹之間流傳出來的謠言,卡塔庫栗眼皮下意識地跳了兩下。
更年期啊。
斯慕吉還這麽年輕,怎麽可能進入更年期,倒是像有什麽秘密一般。
...
“呸!呸!”
飛鳥不斷朝地上吐著吐沫,然後他一臉不滿地看向斯慕吉,語氣有些埋怨道。
“你捂嘴就捂嘴,你往我嘴裏伸手指頭幹什麽,都是沙子!”
“嗬!”
感受著自己突然被樓住地腰腹,斯慕吉冷笑了一聲,側頭看了一眼飛鳥,“你不是喜歡嗦我手指嗎?”
“斯慕吉,你的想法有些變態!”
“不過,一會要一起洗澡嗎?
畢竟現在我們身上除了汗就是土。”
“不!”
斯慕吉很堅定的搖了搖腦袋,撇了一眼飛鳥後,開口說道。
“一會我先洗,而且我會讓紅茶杯看著你的。”
哼!
飛鳥冷哼了一聲,抬頭看著天上的那條朝自己微笑的銀河,心中小聲嘀咕起來。
【自己還真是被看扁了啊。】
...
半個小時後,斯慕吉的住所裏。
飛鳥蹲坐在地上,看著麵前這個盛放紅茶的杯子,久久沒有言語。
這小東西還挺聽話,就在這裏靜靜的看著自己,也不害怕自己手裏的東西。
想到這,飛鳥晃了晃手裏的生命卡,命令道。
“讓開!”
“不!”
“你能違背BIG MOM的生命卡??”
這個被BIG MOM親自賦予靈魂的紅茶杯,抬頭看了一眼飛鳥手中散發著驚人威壓的生命卡,咬牙道。
“我不能違背媽媽的命令!”
“那你還堵在這裏幹什麽...”
“但我也不想被斯慕吉大人砍死...”
“那你能違背BIG MOM的生命卡??”
“不能!”
“那你還堵在這裏幹什麽?”
...
無意義的對話,一直截止到斯慕吉裹著浴巾從浴室裏出來。
她看著蹲在地上,依然進行毫無營養對話的兩個家夥,不解道。
“我沒和你說過嗎?”
“什麽?”
飛鳥一腳將紅茶杯踢到一邊,然後抬起頭看向斯慕吉。
“哦,將星手裏的霍米茲,隻有媽媽親自過來...才能命令它們...生命卡不管用的。
而且...”
說到這,斯慕吉伸手拿過飛鳥手裏BIG MOM的生命卡,揣進自己懷裏,繼續說道。
“前段時間萬國出了一些事情,媽媽將所有子女的生命卡都收了回去,你就別拿了,以後拿著我的生命卡就好了。”
“什麽事情?”
斯慕吉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扭頭看向蛋糕島那裏,解釋道。
“去年,冥王雷利莫名其妙的闖了進來,媽媽懷疑他手裏可能持有自己的生命卡,所以直到那家夥闖進藏匿曆史正文的寶物間,媽媽都沒收到任何霍米茲的警示。
然後,媽媽懷疑是我們這些子女誰弄丟了她的生命卡,就將所有生命卡都收走了。”
說到這,斯慕吉看著髒兮兮的飛鳥,一臉嫌棄。
隨後她伸手指了指自己剛剛出來的浴室,繼續說道。
“進去,好好洗洗。”
聽到這裏,飛鳥站起身,走向剛才被自己踹飛的杯子,彎腰撿起後,帶著它一起進入浴室。
“你帶我進去幹什麽???”
“我喜歡邊洗澡邊喝紅茶。”
砰!
說完,飛鳥就將浴室的門關了起來。
...
五分鍾後。
斯慕吉和飛鳥兩個人坐在**,大眼瞪著小眼。
“飛鳥,你真快!”
說著,斯慕吉抓起飛鳥的左手,開始仔細地檢查起來。
檢查了半天後,她有些無奈的將手放了下去,這家夥確實將自己洗的很幹淨。
然後兩個人繼續坐在**大眼瞪著小眼。
“呃~”
“睡覺?”
斯慕吉跪坐在**,半眯著眼睛看向飛鳥,臉色微微有些紅潤,“睡不著,要不你睡床我去睡客廳...”
聽到這裏,飛鳥揉著下巴,看著斯慕吉眼中那抹期待神色,緩緩說道。
“要不我去睡客廳,你睡床?”
“好!”
呸!
輕輕呸了她一口,而後飛鳥伸手指著斯慕吉胸口那個淤青拳印,直接說道。
“我先給你塗抹點藥吧。”
“沒...沒...沒這個必要吧...”
斯慕吉麵上露出一副為難推辭的模樣,但話沒說一半,就見飛鳥目光一凝,冷哼道:
“老老實實服從就行了,將藥給我!”
砰!
被一腳從**踹下去的飛鳥,一臉的感慨之色。
【自己是不是語氣有些重了。】
嗯!
應該是自己當別人上司當的時間長了,這口吻忍不住就帶有一些命令的語氣。
等他雙腳穩穩落地後,就聽**傳來斯慕吉的聲音。
“藥在櫃子上麵,自己拿過來。”
飛鳥的視線看向櫃子那裏,就見上麵有個小藥箱子。
嘖嘖。
居然還是粉色的。
...
等他抱著藥箱,再次回到**的時候,就發現斯慕吉已經躺好了,隻是臉色有些紅的嚇人。
看了一眼麵色通紅,身軀有些顫抖的斯慕吉,飛鳥的舌頭以微不可查的速度,輕輕舔了舔唇角,又微笑著溫聲重複了一遍:
“過來。”
斯慕吉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抱著藥箱盤腿坐在**的飛鳥,在心中衡量了好久後,她閉著眼睛往他那裏挪了一些。
看著挪動了不到五厘米,離自己少說還有半米遠的斯慕吉,飛鳥心中輕輕歎息了一聲,然後抱著藥箱往她那裏湊了湊。
“把...把...把燈關上!”
聽著斯慕吉有些顫抖的聲音,飛鳥抬頭看了一眼明亮的燈光,不解道。
“關燈塗藥看不到啊...”
“嘶!”
感受到自己被掐住的大腿肉,飛鳥吸了口涼氣,而後伸出食指,對準燈泡。
飛指槍!
砰!
燈泡炸了!
斯慕吉聽到燈泡炸裂的聲音後,她睜開眼睛,一臉懵逼的看向飛鳥,咬牙道。
“讓你下床關個燈,你把我家燈泡打炸了什麽??”
“你房間的燈泡不好看,我從空島買了個特產燈泡,明天給你換上!”
“你為什麽來這裏還帶燈泡?”
“送你的禮物。”
“你是不是早就計算好了,來我家裏,先把燈泡打炸?”
“那倒沒有,純屬巧合!”
說著,飛鳥輕輕擰開藥水瓶,裏麵是在月光下反射著酡紅光澤的濃稠藥液,他用手指蘸了些藥水出來,然後抬頭,靜靜凝望著斯慕吉。
“我開始嘍。”
“嗯。”
聽著斯慕吉那聲和蚊子一樣小的聲音後,飛鳥手指落在她胸口的拳印上,開口塗抹起來。
“嘶!”
“......”
“嘶!”
“......”
聽到斯慕吉不斷吸著冷氣,飛鳥的手指突然僵再了半空中,這家夥...剛才和自己對打的時候,拳頭砸在身上都沒哼一聲。
自己拳頭後勁有這麽大嘛??
想到這,飛鳥稍微加重了一下力度。
“嘶!”
吸冷氣的聲音傳來。
然後又輕輕減少了一下力度。
“嘶!”
吸冷氣的聲音再次傳來。
用指尖輕輕碰了一下。
“嘶!”
緊接著就傳來吸冷氣的聲音。
“唉!”
輕輕歎息了一聲後,飛鳥用手指再次蘸了一些藥水,繼續塗抹起來。
...
斯慕吉閉著眼睛,她能清楚的感知到,飛鳥冰涼的指尖,已經摁在了她胸口淤青的皮膚那裏。
近乎膏狀的半固態藥液,隨著飛鳥手指的輕輕揉搓,在淤痕遍布的肌膚表麵暈染散開。
她忍不住張開嘴,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了。
也不知是因為傷口傳來的火辣辣疼痛,還是二人之間肌膚親密相觸時,那絲絲涼意沁入心底,帶來的些微異樣感。
熟悉的房頂映入眼底,床還是自己的床,房間還是自己的房間,這裏的一切都是自己所熟悉的,但如今,她旁邊卻多出來一個人。
眼睛微微睜開一道縫隙,看著旁邊那個正微微躬身,伏在自己胸口,專注上藥的飛鳥,斯慕吉忽然無聲地笑了笑。
三年了,自己已經同他快認識...啊...已經快要到四年了嗎?
還有兩個月,自己和他就已經認識四年了。
當初自己第一次被砸的時候,心裏的氣憤,以及現在自己心裏的複雜...
也不知道這個當初在東海需要仰望自己的小海軍,那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這麽一天?
反正斯慕吉摸著自己的良心自問,她是完全沒有想過。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好像是從海圓曆1519年開始的吧??
或許。
自己之前其實不該怪罪巴洛克工作社來著...
算了,那群家夥也不是什麽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