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尼克和分院帽
“烏姆裏奇怎麽會在這裏？”羅恩不可思議地看著坐在鄧布利多邊上的烏姆裏奇，然後問身邊的哈利：“我是不是眼花了。”
他和羅恩還有赫敏回來得比較晚，事實上新一屆的級長回來的都稍微晚一些。和其他資深級長相比，他們稍微稚嫩一點，竟然真的乖乖地等到所有學生都從火車上下來之後，才開始檢查車廂。
其他級長都是直接從兩頭開始往中間退，然後把學生們往外趕……
“並沒有。”哈利撇嘴道：“我也不知道那個家夥為什麽會在霍格沃茨。”
“不會是來霍格沃茨擔任教授吧？”赫敏坐在拉文德邊上——拉文德自然是坐在羅恩的邊上，而羅恩的另一邊是哈利。
“不會吧？”赫敏此話一出，哈利和羅恩都變了臉色。因為這似乎是一件真的可能發生的事情。
要知道，現在霍格沃茨是真的缺少一位教授。
黑魔法防禦術。
原本的教授盧平因為狼人的身份被魔法部質疑，不能繼續擔任。而穆迪原本就隻擔任去年一年，今年沒有繼續續約。並且估摸著即便是他想要續約，魔法部也不會願意。
穆迪在很多的巫師們之中，口碑也不是一般的糟糕。這點從他的綽號是瘋眼漢就可以感覺得出來。
瘋在絕大多數時候都不會是一個好詞。
而除了黑魔法防禦術之外，神奇動物保護課貌似也是有可能的。
原本這門功課的教授是海格，去年下半年開始又多了格拉普蘭教授。今年一年級的新生已經必須選擇上這門功課了，這是去年哈利他們就已經知道的事情。
不過原本今年應該是有兩位這門功課的教授，就像是去年的黑魔法防禦術一樣。可是現在，海格下落不明，至少現在還沒有出現在禮堂是一件很不合常情的事情。
但就可能性而言，還是黑魔法防禦術更高一些。
原本就因為盧平的離去而不太滿意的哈利和羅恩，想到那個烏姆裏奇可能是這一門功課的教授，就覺得全身都不舒服。
“我隻是說有這個可能性。”赫敏搖搖頭說道，顯然她希不希望發生這種事。關於烏姆裏奇，上個學年的事情雖然和她沒多大關係。可是聽證會上她的表現哈利還是和大家說起。
直白的說，這個家夥就是福吉的狗腿子。
三人還想要繼續討論什麽，禮堂的大門被打開，隨後麥格教授帶著一群小不點從門口進來。
看著那三四十個小巫師左顧右盼，覺得什麽都新鮮的模樣。哈利他們暫時忘卻了煩心事，因為那些個小巫師們的表現讓他們想起了第一年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自己的模樣。
不少高年級學生都似乎有差不多的想法，因為露出了溫和的笑意。
可就在這時候，分院帽開始唱歌了。
分院帽每年都會唱歌，並且每年都唱得不一樣。鑒於學生們都隻能在學校停留七年，而分院帽每年又隻唱一次歌，所以大家夥不知道它是不是每隔幾年或者十幾年就輪上一次。
此前關於這個，哈利他們還討論過。
不過今天，這個觀點似乎受到了一個比較巨大的挑戰。
分院帽的歌詞之中這次有了一個比較特別的詞匯。
有兩句的歌詞是這樣的‘校外的仇敵正在虎視眈眈、我們內部必須緊密團結’。
外部虎視眈眈，是說現在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活動，但肯定是正在覬覦這裏的伏地魔嗎？
哈利和身邊的小夥伴們交換了一下眼神，幾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顯然他們都想到了差不多的事情。
“這是一種警告嗎？”羅恩小聲問道：“似乎和平時的不太一樣吧？”
哈利和羅恩聽分院帽唱過兩次歌，這是第三次——二年級的時候沒聽到。不過印象裏，分院帽似乎都是用不同的歌詞來闡述四個學院。像是今天這樣的、帶有明顯的特殊含義的歌詞之前還真沒有。
“聽起來很像，不知道它以前有沒有做出過類似的警告。”赫敏皺著眉頭說道，她的表情顯得有些不安。
眼下特別的局勢配上分院帽特別的表現，這足以讓這個聰慧的小女巫聯想到很多不好的東西。
“有過的。”一個聲音忽然響起，是差點沒頭的尼克從邊上鑽了出來：“分院帽覺得自己在道義上是有責任向學校提出適當的警告的……”
尼克的話讓哈利他們幾個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以至於麥格教授已經開始分院儀式他們都沒有注意。直到第一個學生被分到格蘭芬多，邊上的學生發出巨大的歡呼聲和掌聲，他們才稍稍回過神來。
新生們大都顯得非常緊張，這很正常，每一屆新生都是這樣。因此大家夥也就沒有特別在意。
很快，分院儀式結束。學生們都被分到了不同的學院。
和以往每一次一樣，鄧布利多站起身來，宣布宴會開始。他的臉上依舊帶著輕快的笑容，和過去的每一年的新生典禮上一樣。這讓哈利和羅恩他們不由得產生一種錯覺。
仿佛什麽特別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有鄧布利多在，應該不會有什麽太糟糕的事情……吧？哈利如此想著，可是卻又不是很確定。不過很快他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桌子上的美食上。
雖然在火車上他也吃了不少的東西，不過長身體時候的男孩後的胃的容量從來都是一個秘密，因此等分院儀式結束的時候，哈利和羅恩其實都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哈利還在琢磨問題，可是羅恩已經往嘴裏塞了兩片培根還拿著一個大雞腿。哈利見狀也受到了感染，加入了狂吃海塞之中。
赫敏則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邊上的尼克身上：“尼克爵士，分院之前你說的話題，沒有說完。帽子之前還提出過警告嗎？”
“唔，是的……”尼克將目光從羅恩身上移開，沒辦法，羅恩狂吃海塞的動作實在有些辣眼睛。然而作為一個不能吃東西，至少不能吃不同人的東西的幽靈，尼克還是很有點羨慕的，所以就多看了幾眼。
然而越看越羨慕，此時赫敏問話，他也就順勢收回了目光：“你們知道的，我在霍格沃茨很久了。之前也聽過分院帽提出警告。嗯，它似乎總是在它感覺到學校即將麵臨巨大危險的時候提出警告。嗯，不過每次警告的內容都很相似——團結一致，保持內部的穩定。”
“嗹嗺嗻嗼嗽嗾嗿嘀嘁嘂嘃嘄嘅嘅嘇嘈嘉嘊嘋嘌嘍嘎嘏嘐嘑嘒嘓”羅恩說道，不過因為他隻是嘴裏塞滿了食物，因此雖然發出了聲音，可是邊上誰也沒能聽懂他說什麽。
不過哈利看著嘴裏有至少兩片熏魚半個煎蛋小半個雞腿的羅恩，覺得他能夠用嘴發出聲音，就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抱歉，你說什麽？”尼克顯然也聽不懂羅恩的話。
“拉文德，求你了，讓我打他一下，就一下。”赫敏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非常認真的說道。
拉文德微圓的小臉紅彤彤的，然後，稍稍讓開了一點距離。
羅恩連忙朝著哈利的方向挪了一點，努力咀嚼了幾下之後，又喝下一大口南瓜之將嘴裏的事物全都壓下去，這才說道：“我說，這個就厲害了，一個帽子竟然還能夠分辨出學校有危險，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
“我更好奇的是，你現在說的話，我竟然覺得和剛才那陣完全聽不懂的聲音真的有點像……”哈利呢喃著說了一句。
然後羅恩和哈利就被赫敏一起狠狠地鄙視了一番——羅恩躲得有點遠，赫敏終究還是放棄了給他一下子的打算。
“我倒是覺得不奇怪。”尼克對於羅恩的話聳聳肩，結果這個動作導致他的頭掉了下來。他隨手推上之後繼續道：“畢竟它總是放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不是嗎？”
“不過他希望內部團結一致，我覺得這個不切實際啊。”哈利往斯萊特林那邊瞄了一眼：“甚至我覺得眼下我們麵對的問題就是來自他們，或者說和他們密切相關。”
“哎……這種態度是不好的。”尼克連連搖頭，動作幅度之大讓哈利擔心他隨時會把腦袋又搖得掉下去：“和平共處，這很重要。你們看，我們幽靈就是這樣，雖然分屬不同學院，可是都保持著友好的關係。就像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雖然關係不好，可是我就不會和血人巴羅發生什麽衝突，不是嗎？”
“那是因為你還怕他吧？”羅恩隨口說道，嗯，即便到了五年級，我們的小韋斯萊依舊是腦子沒有嘴巴快。
“怕？我堂堂尼古拉斯·德·敏西-波平頓爵士，在我的一生中從沒有犯過膽怯的錯誤！我可是一個格蘭芬多……”
“好吧，尼克爵士，我們相信你害不會怕任何人……”哈利如此說道。
“還有幽靈！”尼克補充道。
“好的，你不怕任何人或者幽靈，”哈利點頭，“那麽你是否可以告訴我們，之前分院帽發出這樣警告的時候，都發生了些什麽？”
這個話題立刻引起了身邊幾人的注意。
“唔，我想想……”尼克想了想說道：“最近的兩次，應該一次是伏地魔最強盛的時候吧？再往前，是那個在周圍幾個國家很活躍的黑巫師。嘿，說起來，這兩個家夥似乎都和鄧布利多關係密切。”
“怎麽說？”哈利他們立刻就來了興趣。
“前一個，那個叫格林德沃的家夥，是鄧布利多曾經的摯友……”
“格林德沃不是鄧布利多打敗的嗎？”哈利質疑。他有鄧布利多的巫師卡片，上麵的成就裏麵就有擊敗黑巫師格林德沃。
“是的，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曾經是摯友。”尼克攤攤手：“至於伏地魔，你們可能不知道，他是鄧布利多從福利院帶回霍格沃茨的，那時候他的名字還叫做……”
劈裏啪啦，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響聲，打斷了尼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