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二連懟
哈利和羅恩是主動選擇在下課之後幫著收拾教室的。
要是在平時，他們兩個肯定是跑得比誰都快。可是今天，他們覺得會有好戲看。
畢竟在課上的時候，麥格教授就一點麵子都沒有給烏姆裏奇。
此時下課了，學生們都不在了，應該就更加不會給麵子了。
哈利和羅恩是很有點期待，烏姆裏奇惱羞成怒然後和麥格教授動手，再被狠狠地收拾一頓。
至於麥格教授是否可以收拾烏姆裏奇這件事，他們從來沒有過哪怕一絲一毫的懷疑。
兩人盡可能用很慢的步伐走到門口，然後迅速一轉身，想要躲在門口偷聽。然後就發現，赫敏、帕瓦蒂、帕德瑪、西莫等等不少格蘭芬多和少數幾個拉文克勞的學生都在。
顯然，好奇的不是他們兩個而已。
赫敏將手指放在嘴巴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哈利和羅恩秒懂，全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小心翼翼地躲在了門邊。
教室們沒有關，裏麵的聲音可以被清晰地聽到。
“你在霍格沃茨任教多長時間了。”烏姆裏奇問道，她的語氣之中滿是憤憤，顯然還在因為之前上課前麥格教授對她的態度而不滿。
“到今年十二月的話，就滿三十九年了。”麥格教授淡淡地說道。
即便沒有看到，哈利也可以想象得出，此時麥格教授臉上鄙夷的表情。
“這期間一直擔任變形術課程？”
“是的。”
“據我所知，你在變形術的理論研究上，也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是的。”麥格教授語氣依舊平靜。
關於麥格教授在變形術方麵的研究，哈利他們以前不明白，可是在最近兩年，接觸到巫師世界的東西逐漸多了起來，卻是漸漸的明白了。
巫師界雖然多數的報紙都是《預言家日報》《魔法周報》這樣的新聞刊物，還有諸如《唱唱反調》那樣的娛樂興致的刊物。可是卻也是有《每日變形術》《魔咒前沿》之類的學術類的刊物。
不過這種學術刊物發刊很不穩定。有時候一兩個月沒有一期，有時候又因為某個方麵忽然有了重大的突破，一個星期就發好幾期。
加上以哈利他們此時的水平，也看不懂這類刊物，因此雖然知道，卻也隻限於知道而已。
不過知道的極其有限的內容之中，就包括了學校的幾位教授，尤其是幾位院長，都是學術界的超級大牛。
《魔咒前沿》的英國版麵幾乎就是弗立維教授的自留地，而麥格教授每次有研究成果推出，最差也是《每日變形術》的主推文章，多數是封推。
“那麽，你是否有過擔心，自己無法平衡教學和研究之間的平衡呢？”烏姆裏奇說道，顯然這才是她的獠牙。
哈利頓感擔心，身邊其他小夥伴也全都麵露擔憂之色。
然而麥格教授的聲調依舊平靜之中帶著自信：“不知道烏姆裏奇閣下有沒有統計過各所院校變形術科目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和終極巫師等級考試的評分比例呢？”
“嗯……”麥格教授此話一出，烏姆裏奇頓時微微一滯。
很明顯，她沒有統計。
“很遺憾，看來閣下並沒有做足功課。”麥格教授的聲音之中終於有了一絲情緒，不過卻是遺憾和嘲諷：
“在過去二十年裏，霍格沃茨變形術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得分A（及格）及以上的比例是百分之九十三，在十一所魔法學校聯盟之中排在第二；
“終極巫師等級考試得分A及以上概率為百分之八十一，排在第三；而終極巫師等級考試之中O（優秀）的比例是百分之十七，是十一所學校之中第一。我想，數據可以說明很多問題。”
烏姆裏奇明顯停頓了一下，不知道是無言以對還是裝模作樣的在筆記本上記錄。片刻之後她再次開口：“很好，那麽你將在十天之內收到對你的調查結果。”
“我迫不及待，唯一的期望就是閣下的評判能夠嚴謹一點。”麥格教授淡然地說道：“在學校裏，無論是教學還是研究，我覺得都還是嚴謹一點比較好。”
烏姆裏奇沒有回答，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
然後哈利他們就看到烏姆裏奇急匆匆地走出教室，行色之匆忙甚至對門口的七八個小巫師都視而不見。
“門口的，如果不打算額外寫一篇關於有脊椎動物消失咒的論文，就趕快去上下一節課。”教室裏，麥格教授的聲音再次傳來。
小巫師們吐了吐舌頭，快速溜走了。
雖然麥格教授剛才的言行都讓他們覺得很帥、很爽。
可是那絕對不是他們再額外寫一篇論文的理由。
即便是拉文克勞的學生以及赫敏這樣的學神也不例外。
哈利原本以為，被麥格教授懟了一番的烏姆裏奇至少要稍微老實一會，哪怕半天。
可是不知道她是急於想從其他人那裏找回場子還是真就沒皮沒臉，總之哈利在下午的神奇動物保護和研究課上，再一次看到了烏姆裏奇。
格拉普蘭教授顯然是剛上完一節課，不過烏姆裏奇似乎是才來，正從隨身的小包裏取出那個之前哈利他們見過的筆記本。
格拉普蘭教授也顯得有些不耐煩，不過倒是沒有麥格教授那麽不加掩飾。
“據我所知，你之前並不是從事教育工作的？”烏姆裏奇問道。
“不，”格拉普蘭搖頭，“我之前曾經在瓦加度擔任教職，不過那邊的課程和這邊不太一樣。畢竟非洲的神奇動物品種和歐洲也是有差別的。”
這個回答顯然讓烏姆裏奇愣了一下，顯然這和她之前了解的內容是有出入的。
格拉普蘭教授則並不在意她的情況，從桌子下麵拿出一個大箱子，裏麵是一株株矮矮的植物，上麵有十幾隻護樹羅鍋。這顯然是哈利他們的課程，上一節課的內容還沒有完全絳琬。
“咳咳。”烏姆裏奇稍稍回神，咳嗽了兩聲，格拉普蘭教授不搭理她，她隻好自顧自地開口道：
“有一件事我比較好奇，這方麵學校的校長沒有向我透露。嗯，據我所知，霍格沃茨有兩位神奇動物研究和保護課的教授，那麽另一位，也就是魯伯·海格教授為什麽沒有來上課呢？”
“這個恐怕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我也並不知情。”格拉普蘭教授隨口答道：
“事實上我也希望他能夠盡快回來。按照原本計劃今年低年級加設了課程，我一個人的話，稍微有些忙碌。這和當初鄧布利多還有魯伯和我說好的可不太一樣。”
烏姆裏奇還想要說什麽，不過格拉普蘭教授看到學生們已經到齊了，就抬起頭道：“不好意思，我要上課了。我們是不是可以下課之後再說這些？”
“好的，請開始吧。”似乎覺得格拉普蘭教授的態度還算配合，烏姆裏奇表情還挺好看的。
格拉普蘭教授的課上得很好，至少哈利覺得很好。不過看烏姆裏奇那種窮極無聊的模樣，估計是沒聽進去多少東西。
“她自己不用上課的嘛？怎麽到處聽課？”羅恩小聲地問道。
“就她那點東西，有她沒她有什麽區別，反正不過就是看書？”哈利不以為然的說道。
羅恩想了想，竟然覺得很有道理。
課程快要結束的時候，烏姆裏奇似乎是忍不住了，開始在學生之間來回轉悠，同時詢問一些神奇動物方麵的問題。
不過讓哈利很是嫌棄的是，她問的問題水平都很低級，被一一輕鬆地回答上來。
該說不說，有赫敏幫著整理教案的海格，課程講得雖然不算特別好，可是也絕對是合格的。加上他能夠找來各種神奇生物來讓學生們產生興趣，學生們的學習效果都還是很好的。
烏姆裏奇卻是顯得對這樣的結果不太滿意。
在問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了格拉普蘭教授身邊：
“格拉普蘭教授，作為一個剛剛加入霍格沃茨不久的新人，我希望了解一下從你的角度要來看，霍格沃茨怎麽樣？你覺得你從學校的管理人員那裏得到足夠的支持了嗎？”
“唔，我覺得還不錯。”格拉普蘭教授點頭：
“鄧布利多的優秀是毋庸置疑的，其他同僚也都在很友好，我對這裏的辦學方式非常滿意，這裏讓我覺得很舒服。”
烏姆裏奇皺了皺眉頭，顯然這個答案不是她所喜歡的。不過她並沒有多說什麽，在筆記本上記錄了什麽之後再次問道：
“你打算這個學年，給這個班級……唔，五年級的學生們，教一些什麽呢？
“主要是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中會出現的動物吧。”格拉普蘭教授隨口說道：
“魯伯之前做得很不錯，我不需要多費多少功夫。嗯，隻是需要讓他們能夠辨認嘎嘎精和刺佬兒需要一些時間，其他的問題不大。”
“好吧，至少你似乎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這個答案依舊不能讓烏姆裏奇喜歡。她又在筆記本上記錄了些什麽之後，問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據我所知，這個班級的學生，有人曾經險些受傷？”
“是的教授，”羅恩搶著回答，“德拉科·馬爾福笨手笨腳的，並且不聽教授的吩咐，我猜這應該被關禁閉。”
“我記得我有說過，我的課上不許有人胡亂開口。”烏姆裏奇顯然不喜歡羅恩這個答案，狠狠地看著他，正準備說些什麽。
邊上的格拉普蘭教授卻是開口道：“抱歉，烏姆裏奇教授，不過這似乎是我的課程。在我的課上，我是鼓勵學生們積極回答問題或者表達自己的想法的。”
烏姆裏奇臉紅了一下，不過那顯然不是因為羞愧而是惱火：“很好，你很快會知道你的調查結果。”
說完，烏姆裏奇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此前，哈利還覺得，格拉普蘭教授雖然也不錯，可是比海格還是差不少的。不過現在他覺得，兩人應該已經可以說一樣的棒了。
看到連續被懟的烏姆裏奇氣急敗壞地離開，哈利覺得空氣都變得更清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