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慫了
哈利他們覺得海格用了一個不太好的說辭。
然而海格卻是顯得很淡定，他白了一眼烏姆裏奇：“呼吸新鮮空氣，意思是在開闊新鮮的環境了，放鬆身心。這是一種修辭手法。連這個都聽不懂，魔法部現在真的是……”
海格雖然沒有說真的是什麽，可是那嫌棄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烏姆裏奇張著嘴，好像周圍的空氣都一下子被抽空，呼吸變得困難一樣。
自己這是被一個混血巨人質疑、鄙視了語言能力嗎？
是吧？是吧？
這這這，這也太過羞恥了一點吧？
即便是以烏姆裏奇的臉皮，這個時候也漲得通紅。她努力深呼吸，深呼吸，再次深呼吸。竭力維持最後的體麵。
她當然得維持，海格身後還站著好幾個學生呢。
魔法部的高級副部長語言能力不及一個混血巨人，這已經是非常丟人的事情了。
要是再被傳不如混血巨人之後，還惱羞成怒儀態全失，那她自覺得存在，並且引以為傲的體麵，就要徹底失去了。
這是烏姆裏奇不能接受的。她隻能努力地壓製自己的憤怒，盡可能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啊哈，作為一個教授，那你還真是有閑情逸致。我會和部長報告，你這麽晚回來，隻是為了呼吸新鮮空氣。”
說著，她掏出小本子記錄了一些什麽，然後淡淡地說道：“不確定你是否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作為高級調查官，還有一項重要的工作，就是調查學校的教授是否稱職。或許，我們很快就會再次見麵。”
說著，她迅速回頭，快步離開。
她無法確定，多停留哪怕半分鍾，她會不會就忍不住做出什麽不符合禮儀的事情。
“哦，那祝你順利。”海格完全不在意對方的話，大咧咧的說道。
等他轉過身，哈利他們幾小隻都是一臉驚歎地看著他。
“海格，真棒。”羅恩大呼小叫著：“你把烏姆裏奇懟得啞口無言！你是怎麽做到這麽能言善辯的？你以前可不是這樣！”
“啊，這個嗎、”海格有點不好意思：“可能是因為我最近看的書比較多的緣故吧？斯卡曼德爵士讓我多看書，並且推薦了我一些，我有認真看。雖然一開始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赫敏點點頭，海格的變化她是有體會的。
當初她剛惦記著小精靈權益解放組織的時候，海格就曾經用很犀利的言辭勸解過她。雖然她沒怎麽聽得進去，可是被懟的一時無言的記憶，她還是保留了下來。
“而且，奧利姆也給了我不少的幫助。”海格笑眯眯地說：“看來還挺明顯的，是吧？”
“何止是明顯，簡直秀兒。”哈利讚歎道。
虧了海格現在依舊保留著對熟悉的人，有話就憋不住的性子，否則以他現在的口才，想從他這裏套話，似乎沒那麽容易了呢。
“海格。”拉文德看著喜笑顏開的海格、哈利還有羅恩，有些擔心地說道：“你可不要不把烏姆裏奇的話不當一回事兒啊。特裏勞妮教授現在就被他欺負了。”
拉文德非常喜歡特裏勞妮教授，這點很多女生都是這樣——赫敏當然是個例外，她從來和普通的女生不太一樣。
“沒關係，我才不會怕她。”海格依舊渾不在意。
這倒是讓赫敏也有些擔心起來：“海格，你會繼續授課吧？今年的教案準備得怎麽樣？”
“完全沒問題，我這一路上都有準備。都是有趣的東西。”說到這個，海格立刻眉飛色舞起來：“我還專門為你們的普通巫師等級考試留了一些很特別的東西。”
“海格……”赫敏更擔心了，她深切地知道，海格覺得有趣的都是什麽樣的東西。
海格似乎注意到了赫敏的反應，連忙笑道：“赫敏，你不用擔心。我有和威爾米娜商量，路上還問過奧利姆的意思，沒問題的，你完全不需要擔心。”
“那我就不擔心了。”赫敏一聽，立刻喜笑顏開。在她看來，格拉普蘭教授還是很有很穩健的。而馬克西姆女士，作為布斯巴頓的校長，也是值得相信的。
海格完全沒有因為赫敏不信任他而是信任馬克西姆女士和格拉普蘭教授而不開心，依舊笑嘻嘻的。
又簡單地聊了幾句，哈利他們在距離宵禁時間還有一些時間之間就返回了城堡。
不出意料地，他們在城堡門口看到了烏姆裏奇。不過烏姆裏奇看他們在規定時間之前回來，也就沒有了什麽作為，隻能轉身離開。
“虧了赫敏你有注意時間。”哈利說道。要不是赫敏，說不定他們還會多聊一會兒，那就可能被烏姆裏奇抓住。
雖然不會被開除，可是那就有可能被禁止參加魁地奇比賽了。無論是哈利還是羅恩，都不願意那種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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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似乎忽然轉寒，白天還在下雨，可是到了晚上就開始下雪。
周一早上哈利他們起床的時候，整座城堡已經被大雪所覆蓋，銀裝素裹猶如童話世界。
很多起得早的小巫師，早飯都沒吃就跑到城堡外麵玩雪去了。
哈利他們沒有那麽的‘童趣’，乖乖地去吃了早飯。
不少學生看到海格在早餐的時候出現在教員席，都顯得很開心。畢竟，海格是曾經改變了他們神奇動物課授課方式的人。雖然格拉普蘭教授的教導方式也很好，可是至少男生們還是更喜歡海格一些。
周一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到了周二，哈利他們的神奇動物保護課上，海格笑眯眯地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雖然路上有很多的雪，不過學生們的熱情依舊很高。
“海格，見到你真高興。”西莫·斐尼甘過去拍著海格的胳膊說道——以他和海格的身高差，他最多也就隻能拍到這個位置了。
“我也是，西莫，你沒有又在課上炸掉什麽東西吧？”海格歡樂地說道。
“沒有沒有，最近都比較小心，沒炸掉什麽特別的東西。”西莫笑嘻嘻的說道。
“好吧好吧，看到你身上沒少什麽零件，應該是問題不大。”海格哈哈笑著說道。
“海格……”哈利卻是微微皺眉，因為他注意到，海格的額頭上又有一塊青紫色的淤青：“你的額頭……”
如果海格還是像是之前那樣，頭發亂糟糟的，或許還不容易看到。可是自從海格認識馬克西姆女士之後，他就開始比較注意外形了。
前天剛回來的時候他雖然看上去不太好，可是周一的早上就又已經收拾得很幹淨了。今天更是將頭發也紮了起來，看上去非常的精神。
隻是這麽一來，額頭上的淤青也就可以看見了。
哈利確定，那天晚上他已經用魔藥幫海格治療了身上的所有傷勢。甚至當時他可能有些許骨折的地方都恢複了——當然，這也得益於海格半巨人的強悍體魄。
可是此時，海格身上竟然又有傷？
“啊，不小心碰到了房梁。”海格目光有些躲閃。
哈利和羅恩他們幾個交換了一下眼色，隱隱覺得似乎不太對勁兒。海格不會說謊，至少在和熟悉的人麵對的時候，他是不會說惶恐的。
每當他想要隱瞞什麽的時候，目光就會不自覺地閃躲。
不過現在是上課的時間，哈利他們覺得不是一個好的提問時間。
“好了好了，”海格連忙轉移話題，“今天我會帶大家了解一些有趣的東西。”
小巫師們嘻嘻哈哈，海格覺得有趣的東西，雖然不一定如同格拉普蘭教授說的有趣生物那麽可愛，可是的確也有其獨特的有趣之處。
尤其是男孩子，對於海格口中的有趣生物通常都會比較感興趣。
見所有人都是已經有了興趣的模樣，海格就笑眯眯地引著眾人往林子裏走去：“我還擔心回來的晚了，格拉普蘭教授先給你們講了這一課。嗯，她不太喜歡這些小家夥，可能不會帶你們看實物。”
格拉普蘭教授不太喜歡？
可能不會帶大家看實物？
哈利和羅恩、赫敏交換了一下眼色，忽然覺得有點不好的預感。
“我們要去林子比較深一些的地方，今天要介紹的小家夥，比較喜歡光線不那麽強的地方。”海格還在有些得意地說道，同時還從邊上提起了一個大大的、不知道什麽材質的袋子。
袋子裏麵的東西看上去就很重，不過海格卻是輕飄飄就提了起來，“這種神奇生物在最早是沒有批量馴服的記載的。
“隻有一些個特別強大的巫師才有少量馴服。嗯，不過大概在六十年前，新大陸的魔法國會開始有巫師馴化他們。而在英國乃至整個歐洲，我都是唯一一個大批量馴服他們的人……”
“你確定你真的將他們馴服了嗎？”德拉科有些不自然的聲音響起，他看著周圍逐漸濃密的樹木。
周一又下了大半天的雪，林間積雪很厚，樹枝上也有不少的積雪，這使得本就透光不好的禁林暗了不少。加上今天天色本就有點陰，雖然是白天，可是林間還是有點黑。
德拉科顯然不是膽子大的類型，尤其是曾經進入禁林的經曆不太美好，讓他多少有點慌張：“你可不是第一次帶野獸到課堂上。”
哈利皺皺眉，本想懟一句什麽，可是海格已經先一步開口。
“哦，是的，我確定。”海格不以為意的說道：“不過馬爾福如果你害怕，等下可以稍微站得遠一點。”
“是啊，馬爾福，聽海格的話，我想我們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你一向膽子都不大。”羅恩嘴碎的立刻接了一句。
“韋斯萊，你是說我是膽小鬼？”馬爾福立刻對羅恩怒目相向。
羅恩哪裏會怕他那個小眼神，不屑地撇撇嘴：“我沒那麽說，不過我不阻止你那麽想。”
看著羅恩一副：沒錯，我就是那個意思，你能拿我怎麽樣的表情。馬爾福氣得直翻白眼，可是最終什麽也沒敢多說。
他可是親眼見到，就在上周六，羅恩是怎麽把他們魁地奇球隊裏身材最壯碩——但不是體型最大的守門員，邁爾斯·布萊奇按在地上打得滿臉是血的。
看著羅恩那沙包大的拳頭，德拉科覺得，如果是自己挨了那一頓打，可能會死……
於是，德拉科很沒有意外地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