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死亡聖器的傳說（下）
見到哈利似乎有些疑惑，格林德沃嘿然道，“不明白？”
“不明白。”哈利點頭。
格林德沃解釋道，“那些愚笨，沒有自知的動物也就罷了。凡是能夠有自我認知的生物，都是有靈魂的。所以，你能明白吧？不是所有生物都有靈魂的。”
“嗯，我好像懂了。”哈利點點頭。
“不錯。”格林德沃笑著點點頭，“黑山羊具有賦予不具備生命力事物生命的能力——當然，也可以讓原本擁有生命力的生物，生命力變得更加旺盛。
“屍體是不具備生命的，所以如果賦予一具屍體生命力，的確是可以讓其變成活著的狀態。然而無論是黑山羊還是擁有它能力的複活石，都不具備賦予靈魂的能力，它能賦予的，隻有生命！
“所以，如果是剛剛死去的人，靈魂還沒有完全消散，這個時候用複活石將失去生命的屍體以生命，哎嗨，那還真就是完美的複活。
“甚至強大的生命力還可以抹除一些原本致命的疾病和傷患。傳說裏那為數不多，沒有遭遇厄難的家夥，就是這種情況。
“可是更多的倒黴蛋在獲得複活石，或者找到擁有複活石的人幫助複活他重視的人的時候，靈魂早就消散了。所以他們所複活的那個，雖然有生命，但是卻沒有靈魂。於是，他們悲劇了。”
哈利點頭，之前格林德沃明確地說出生物不都是有靈魂的時候，他就已經懂了。
“所以，複活石這個名字其實不是很合適，它應該叫生命之石或許會更合適一些。”格林德沃嘿然道。
之後，他稍微頓了一下，“老魔杖和複活石都說完了，接下來，就說說落到你們家族的那件隱身衣吧。”
哈利立刻變得更加精神了一些，這也是他最為感興趣的一部分。
“老魔杖的力量來自於無名之霧，複活石的力量來自森之黑山羊，而那件隱身衣，則是來自和祂們處於同一個層次的，伏行之混沌。”格林德沃說道。
聽到混沌這個詞，哈利立刻就想到了他的混沌與災禍的左手，下意識就點了點頭。
“如果說無名之霧和森之黑山羊在遠古巫術和古代魔法時期，被大量巫師研究並且祈求其力量，並且經常會給予回應的話，伏行之混沌就稍微有點不同。”格林德沃繼續道。
“怎麽個不同？”哈利好奇的不行。
“無名之霧和森之黑山羊，一起其他我們已經知曉，或者自以為知曉的神祇，幾乎都是會響應特定的召喚。重點是，響應！”
“也就是說，需要巫師主動去找到祂們？”哈利試探著問道。
格林德沃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似乎是對於哈利的機敏表示滿意，“沒錯，就是這樣。雖然不知道最早接觸到這些神祇的巫師是如何發現和祂們產生關聯的方式。
“但是從我已知的所有情況來看，幾乎所有的神祇，都是不在意人類的。也不會主動對人類做什麽，無論是巫師還是麻瓜。隻要當人們做了某些特定的事情，比如一些儀式魔法，神祇們才會對此做出響應。”
哈利想起了洛哈特的說辭，神祇完全不在意人類。
雖然和格林德沃的說法有些初入，不過大方向上還是一樣的。於是他又點點頭，想來，無論是黑色的人——如今看來隻怕就是這個伏行之混沌，還是深空星海之主，似乎都是自己做了某些事以後才接觸到的。
前者大概是因為隱身衣。
而後者，則是因為那個特別的雕塑。
格林德沃繼續道，“不過伏行之混沌，是個例外。祂是一個很特別的神祇。”
“嗯？”雖然已經有所預期，可是當格林德沃真的這麽說的時候，哈利還是覺得非常感興趣。不知道是怎麽一個例外和特別法。
“伏行之混沌，擁有很多的分身和投影……嗯，分身和投影你能理解嗎？”格林德沃說到這裏頓了一下。
哈利老老實實地搖頭，祂是真的不懂。
“嗯，你之前說，你碰到的深空星海之主，是一個黃色的攝影？”格林德沃問道。
“嗯，就跟一個黃色的攝魂怪似的。”哈利點頭。
“嘿，虧了神祇是真的不怎們在意人類對祂們的評價，不然，就你這個說祂像是攝魂怪這一點，嗬嗬，就夠得上奇恥大辱了吧？”格林德沃一邊說著一邊哈哈大笑，似乎覺得哈利這個描述非常的有趣。
“黃色的身影，應該是深空星海之主最為平和的一個分身投影，黃衣之王。”格林德沃嗬嗬笑道，“神祇的形態，是人類難以理解的。如果是祂們的真身，僅僅是看上一眼，也足以讓人發瘋乃至死亡。”
“我當初其實也差點死了。嗯，當時還有一個家夥，直接就死了。”哈利癟嘴。
“嗯，不奇怪，即便是最溫和無害的黃衣之王，也不是說所有的巫師就都能承載。”格林德沃無所謂地說道，“隻能說那個家夥運氣不好，而你運氣不錯。”
運氣？
哈利倒是不這麽認為。
他還記得當時的情況，自己原本已經想要將腦袋刨開了，甚至已經在那麽做了。原本下一刻他就該像是那個澳洲巫師一樣，將自己的頭骨生生扒開。
可是在千鈞一發之際，精神世界——那該白色的小屋子裏生出了一道清涼的感覺，讓他情形了下來。
當時哈利不太明白那是怎麽一回事。
不過隨著他將來自尼爾的所有靈魂殘渣——那些個銀色的星星吸收之後，來自異世界愛琴的魔法魔法理論逐漸變得更加清晰了一些。
雖然在愛琴世界，並沒有這些邪門的神祇，但是他們那邊也有自己的神祇信仰。
那個尼爾雖然並不信奉神祇，但是作為那個世界最厲害的魔法師之一，他對於神祇的知識了解卻是不少。哈利這種情況，在那個世界有，不過和神祇沒有關係。
而是和精神魔法掛鉤。
強大的精神魔法可以造成強大的效果，雖然不知道具體能否和這裏的神祇媲美，但是的確可以造成相似的效果。而哈利當時那種精神世界涼意湧上的感覺，在愛琴的魔法理論之中也有解釋。
就是足夠強大的精神力量。
精神魔法是最直接、純粹的魔法。沒有技巧，全是硬碰硬的精神比拚。你的魔法再花哨，如果對方的精神力比你強得多，那也對其完全沒有效果。
哈利當時的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
他的精神力足夠強，所以在讓他在那種迷失自我的境地之中掙脫了出來，保全了性命。
嗯，多虧了尼爾，不然哈利肯定自己不會有這麽強大的精神力量。
這些東西沒有必要和格林德沃說，哈利就含糊地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鑒於神祇其實不關心人類，其實祂們似乎什麽都不關心。總之，祂們巨大多數，其實都是沒有分身和投影的。因此，想要從神祇那裏獲取力量，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隻有少數的神祇，會有一兩個分身投影。這些個投影往往是人類可以理解的姿態。巫師們如果和這些投影發生聯係，活下來的可能性就大得多了。
“當然……”格林德沃說到這裏頓了一下，“也不排除，其實其他神祇也有投影，隻是巫師們並沒有掌握的可能性。”
“然而在所有神祇之中，伏行之混沌是個例外。”格林德沃說到這裏，嘴角忍不住微微抽了一下，“目前為止，明確屬於祂的分身投影，就有六個。”
“六個？”哈利驚呼出聲。
這個數量實在有點超出他的預期了。
“是的，六個。還有幾個疑似，但是不能確定的。”格林德沃點頭，“不同於其他神祇完全不在意人類，無論巫師還是麻瓜，伏行之混沌似乎對人類很感興趣。嗯……”
格林德沃遲疑了一下，然後搖搖頭，“這麽說不對，不應該是人類，祂似乎對於什麽都很感興趣。太多的方法可能會引起祂的注意，甚至有時候，一些麻瓜無意之中的一些個行動，都會引發祂的關注。
“巫師們對此一直缺乏一個明確的論調，但是就目前我掌握的情況來看，祂似乎對於一切混亂、無序的東西都很感興趣。我甚至懷疑……”
格林德沃說道這裏，微微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說道，“曆史上的大規模戰爭，無論巫師之間的還是麻瓜之間的，可能相當一部分，背後都有伏行之混沌的影子。
“祂似乎致力於，把有序的東西變作無序和混亂。至於為什麽要這麽做，是出於某種惡趣味，還是有其他什麽目的就無從得知了。”格林德沃說著，也是皺了皺眉。
“那……”哈利忽然一臉的古怪，“當年你……嗯，搞你的事業的時候，有沒有受到祂的影響呢？”
格林德沃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回想起來，我當初的行為，背後會不會有祂的影響，我一時之間竟然也說不好。
“不過如果要說有的話，我一點也不奇怪。當時的一些個想法還有一些個事情發展，如今回想起來，多少是有一些不合常理的地方……”
哈利點點頭，心中對於黑色的人，或者說伏行之混沌的惡劣，有了一個模糊的認知。
格林德沃也是搖搖頭，“說回你的隱身衣吧，其實，隱身或許隻是它的功能之中，不是那麽重要的一個。”
“嗯？”此話一出，哈利眼睛一亮，重點來了。
“老魔杖表麵是所謂的戰無不勝，實際是可以抹除和無名之霧交流所需要付出的代價。複活石表麵是複活，可其實它可以強行賦予生命力。隱身衣，自然也有它的奇妙之處……”
格林德沃笑眯眯地看著一臉期待的哈利，“它可以模糊你的存在。”
“模糊我的存在？”哈利一臉茫然，不明白格林德沃這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