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女子房絕地反擊
無病在白府抓賊,不想遭遇暗算,頭暈眼花,落入木桶中。
白婍婩正在沐浴,不想先後遭遇賊人和無病闖入浴室,一波未平,紅鶴帶人來到浴室,可沒有發現無病。
紅鶴心中狐疑,正要再細查,這時浴室外一個丫鬟喊道,“紅主子,三間房子都翻遍了,沒有人。”
紅鶴站起來拍手笑道,“你們都出去吧,到院裏再翻翻找找。”
等眾人走開,紅鶴笑道,“劉公子,你出來吧,中了**針,你能受的了嗎?”
紅鶴發出了魅惑的聲響,“劉公子,奴家聽聞你英俊非常,真想親眼看看,親手摸摸,你出來吧,好不好,我和白家大小姐一塊伺候你啊。你放心,保證你舒服的飄飄欲仙。”
白婍婩滿臉透紅,“紅鶴,你怎麽這麽無恥。”
紅鶴猶自自言自語,突然跳到內室,鑽到床榻之下,卻沒有人。
紅鶴苦惱的回到浴室,“藏哪裏了呢,跑不動啊。”
白婍婩靜靜思索著無病的話,紅鶴的言語,心中一痛,輕輕說道,“紅鶴姐姐,平時我和您接觸頗多,您是刀子嘴豆腐心,我想明白了,嫁給王家挺好的,進門就是侯爵夫人,多威風啊。”
紅鶴有些疑惑,“你怎麽這會想起了這個。”
白婍婩雙目淚眩,“自幼沒了母親,多虧主母護佑,我才學了琴棋書畫,有一技之長,現今天下騷亂頻頻,想必長安更安全些。”
紅鶴笑道,“我說呢,長安那是天子腳下,當然安全啦。”
白婍婩又說道,“我想我要是嫁到王家,這些財寶珠玉也帶不了許多,有命擁有財富卻不能享有,實在是可惜。主母待我情深,我就把藏寶圖托付給主母保存吧。”
紅鶴驚訝,大笑道,“果真如此。”隨即又問道,“你打的什麽主意?”
白婍婩目視左右,欲言又止,紅鶴會意,打發走眾人,並以言語威脅。
白婍婩笑笑,“姐姐真是威風,主母的心腹大將,但是多心了,此寶圖藏得寶物就是千乘大車都拉不盡,我堅持藏匿有何好處?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能拿幾盒珠玉寶石?不如請主母協助,分我五成就好,我帶到王家,也鞏固自己的身份地位。”
紅鶴點頭,“早就該如此了,不過,你這五成要的多了,我替主母做主,分你四成,你還得拿出一成回報我,我呢,給你挑選二十個得力的侍女,二十個護衛作為陪嫁。主母有這六成寶物,必定開懷。你看如何?”
白婍婩肉疼的說道,其實她真的肉疼,為了逼真,自己掐著自己腰間的嫩肉,“好吧,我也不能開掘財寶,但憑姐姐美言幾句,我還要些名貴的琴瑟,還請姐姐費心尋找購買,侍女護衛就算了。”
“爽快。說吧,藏寶圖在哪?”
“姐姐,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呀。”說著眼睛瞟著院外。
紅鶴會意,走到門口,“你們都走吧,都去後院中找找歹人。”
“諾。”眾人散去。
紅鶴站在白婍婩身前,白婍婩笑笑,玉頸雪肩披黑發,黑白分明,花瓣點點,眼光閃閃,白婍婩綺麗一如出水雪芙蓉,明豔容顏,又似清泉中生的一朵紅蓮花,紅鶴笑道,“標致人物,世間罕見,隻怕嫁到王家,反倒被王莽看中,做個公爵夫人,不過也有可能被皇帝看中,做個皇妃呢。”
白婍婩不接話茬,隨口說道,“今晚怎麽這麽大動靜啊,這是抓誰啊?”
“關家的劉無病唄,得罪了小燦,還能有他好果子吃。”紅鶴自覺失言,“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想怎麽也是白家一員,燦哥哥受辱,我也得幫忙出氣啊。”
紅鶴這才笑道,“說實在的,白燦真把你當親妹妹看的,你倆一起玩到大,他總給你藏些好吃的。”
白婍婩心內一歎。“哥哥雖好,可主母太壞。這幾年,燦哥哥也越來越疏遠了。”嘴上答道。“這個無病,我知道,就是個色鬼、惡魔,不得好死。我要是知道他在哪,一定揍他,替哥哥出氣。”說著揮舞了兩下胳膊,長腿狠命的踢了幾下,冒起了幾個氣泡。
紅鶴有些嫉妒的點點頭,“你跟小燦還真是兄妹情深啊。真羨慕你們啊。”
“燦哥哥,很有力量吧?他下盤功夫最紮實。”
“可不是,就愛站著,磕得腰疼。”紅鶴臉一紅,幹咳幾聲,白婍婩笑笑,“早就想叫你嫂子了,可燦哥哥不許,怕主母知道罰你。”
紅鶴紅著臉,“他待我很好的,我就知道的。”紅鶴改口,“有空咱們再聊吧,你快出來吧,水都快涼了吧?”
“這水和香露都很難得,我多泡會。”
“那也好,快說藏寶圖在哪?交了藏寶圖,我跟主母求情,你想嫁誰就嫁誰,王家雖好,可不一定最好啊。”
“此言當真?”
“當真。”
“姐姐,你看牆角那盆木槿樹了嗎?砸碎花盆,就拿到藏寶圖了。”
紅鶴激動的跑過去,搬動小水缸似的花盆,木槿樹長了多年,根係都紮進了青磚裏,紅鶴根本就挪不動,紅鶴扭身撿了木頭,使勁砸起來,白婍婩翻出木桶,披了件衣服,撿起一根針,輕輕的走過來,“姐姐我給你幫忙。”
紅鶴道,“我行的。”哐啷一聲脆響,花盆碎裂,白婍婩緊張的站在那,沒敢再前進。紅鶴蹲下身子,雙手刨動盆土,挖出一腳木匣來,紅鶴雙眼放亮,快速挖動,白婍婩走到紅鶴身側,一模紅鶴肩頭,“姐姐,你挖到了呀,快點挖吧。”
紅鶴覺得肩頭一點刺痛,無暇多想,“我自己就可以。”很快挖出一個密封的木匣子來,“我怎麽有點暈呢,好熱啊。”伸手解開曲裾,打散了褻衣,雙臉很快紅豔起來,紅鶴反應過來,罵道“你敢用針紮我,打死你。”舉起木棍就要撲過來。
“死無病,你騙我。”白婍婩害怕的後退數步,腳步不穩,跌倒在地,可紅鶴也平摔在地上,慢慢爬起,雙眼迷離,雙頰潮紅,喉嚨裏發出悶哼聲,抱著木槿樹歪倒在牆角,雙腿搓動,很快脖子腦門都出了汗,整個人好似瘋癲一般。
人稱白婍婩,智多超張良,故號曰女子房,白婍婩絕地反擊,保全了自己,白婍婩看著紅鶴原地打滾,暗暗心驚,“這是多霸道的毒藥啊。無病呢,天啊,是不是已經淹死了?”白婍婩心中慌亂,跑回木桶,費力的撈起無病來。
白婍婩心下念叨,“當年某人說,大部分人並不十分喜歡參加酒宴,耽誤時間,喝酒傷身,是故有人喜歡沐浴聊天,唯有這樣,彼此坦誠相見,今後心照不宣。”
白婍婩臉色紅潤,“如今卻和你坦誠相見了,怎麽這麽重?”白婍婩無奈,再次翻入木桶,用力舉無病,白婍婩羞的臉紅透了,幸好無病緊閉雙眼,重心一偏,白婍婩沒抱住無病,失手滑落,白婍婩整個壓在無病身上,同無病一齊翻出木桶,桶也倒了,水漫了一地,二人跌落在地上,無病緊緊壓著白婍婩的雙腿,“痛死我了。”
白婍婩使勁推開無病,“太重了。無病,你快醒醒,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麽辦。”
白婍婩伸手試探無病的鼻息,根本就沒有氣息,白婍婩這次真慌了,不知道怎麽辦了,白婍婩瞬間淚目,“我知道你就是他,可還沒等到相認,怎麽就去了呢?”
白婍婩將手摸上無病的腦門,那裏起了皮,白婍婩手中顫抖,心道,“這個該是麵膜,你曾經和我說過,能夠改變容貌。”想到便行動,輕輕揭開麵膜,無病五官齊露,一如多年前,隻是放大了一些。
白婍婩大叫一聲,撲在了無病身上,哀嚎起來,“終於等到你,終於見到你,上天為何如此對我?要將我所愛都拿去嗎?”
這時無病雙臂攏著白婍婩的腰,“你是誰?是我相熟的救友嗎?”
白婍婩挺身坐起,驚喜道,“你活著?”
無病慢慢坐起,長舒一口氣,白婍婩心中萬千情思,緊張地捂住了嘴巴。無病笑笑,“我就是睡了一覺。”
白婍婩伸手點點無病的胸口,“你還是人吧?不是鬼吧。”
“當然是人。”無病眼睛在白婍婩胸口快速掃了一眼,白婍婩有所察覺,雙手上下捂著,剛剛二人肌膚相親,臉色大紅起來,“我看你就是鬼,天下第一色鬼,一直在裝睡,占我便宜。”
無病哈哈一笑,彈跳而起,到內室扯了錦被過來,扔在白婍婩身上。白婍婩臉紅紅的裹了裹被子,剛才太緊張,未覺寒冷,被子披在身上,才有些涼,輕輕發抖起來,無病搖搖頭,一把抱起白婍婩,白婍婩驚嚇起來,“你放開我,你要幹嘛,放開我。”
無病把胳膊腿亂晃的白婍婩放在**,落下紗簾,“告訴我衣服在哪,你得換件衣服。”
白婍婩垂下臉,指指牆角,無病過去打開衣櫃翻來翻去,找了明黃色褻衣、橙色中衣和嫣紅的曲裾,雙手捧好,放在床榻一邊,“換好衣服,過來烤烤火。”
無病找了炭盆,點起盆火,借著明亮的火光,翻看起匕首和牆上取下的兩支弩箭,做工都很精湛,都是精鋼打造,“白婍婩,你到底是誰?聽你的話,好像和我認識?”
白婍婩換好衣服,蹲坐在無病對麵,隻見無病又戴上了麵膜,白婍婩側坐,身段窈窕,微微火光、肌膚白光、錦衣霞光、明眸情光,四光輝映,一雙玉手撩動秀發,熱氣彌散,自有一番風景,無病看得眼熱,微微低頭。
白婍婩心內歎息,“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便是他坐在你麵前,而你和他卻不能相認。兒時詞不達意,長大言不由衷。”
白婍婩展顏嬌笑,“你這招式太平常,我見得多了,追求女子就是慣常這種自來熟的手段,無趣的很。嗬嗬,今晚你真的被陷害了。”
無病答道,“你被我連累了,你是魚餌我是魚。”
白婍婩臉色稍微一紅,“你剛才在水裏做什麽了嗎?”
無病狐疑道,“什麽做什麽?”
白婍婩把頭埋在膝蓋之間,“水很清澈的。”
無病幹咳一聲,“我中毒了,像是**,渾身燥熱,頭還迷糊,我就運了龜息術,一種可以閉氣靜心的功夫,前提是要閉眼睛的。”
白婍婩點點頭,無病接著說,“還有,我很壯實,自小服用了很多不同的毒藥,我能扛住一定劑量毒藥的殺傷,但是**,這個沒練過,換成一般人,早就控製不住自己了。我都聽見了你和紅鶴的對話,那紅鶴真不是玩意。”
紅鶴躺在一邊哼哼唧唧,好似被宰的羔羊,又如尋偶的老貓,白婍婩臉色更紅了,無病走過去一切紅鶴脖子,紅鶴才停下了聲響,白婍婩叫道,“你把她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