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小人當道
夜深人靜,紫衣衛青虎偷偷找了機會,半夜見無病,梓梧遞過來一箱首飾,托無病帶給梓桐,這都是梓梧在三十六國闖**時候買的搶的。
二人交談,得知青虎的有一支千人的隊伍,分布在南西域,在昆侖山一帶。
無病心中高興,如此組建聯軍的事就可以甩給梓梧了。
無病哈哈大笑,表明自己平西大將軍的身份,“大舅哥,我以平西大將軍身份給你安排個差事,立功封侯,再回長安。”
無病拿出印信,梓梧連忙應和。
無病命令梓梧往聯絡西域校尉,組建西域聯軍一萬,於宛城會師。
這才是上位者,安排有才學的人做事,隻馭人即可。
梓梧領命而走,青兕來了,青兕跪下拜見,表明心跡,對田馨絕無他意,懇請原諒,並送上金刀一把,請無病多多美言,好讓他重回長安,無病說了類似的話,得知青兕在西域統領著八百人的隊伍,主要分布在北西域,在天山的北麓南麓,無病問了各國的分布人數和聯絡方式,青兕咬牙,拿出個牌子來,“憑這個牌子可以聯絡西域校尉和他手下人馬。”
無病拿了過來,“覺得我本事不行啊。”
“不敢不敢,這些人聽您的差遣,打雜的髒活累活替您辦了。”
“嗯,我是平西大將軍,想必你也知道了,你去輔助青虎吧,來日立功,我給你請功。”
無病笑納,青兕高興,領命而走。
車師前國國王嫉恨上了無病,待公孫伯慶走後,便派人知會車師後國,又撒出去一撥人散布謠言。
平西軍在小人孫至率領下,一步步艱難行軍,距離大宛還有兩個月的路程,孫至可走不動了,哪受過這樣的罪,於是部隊便在精絕國休整。
公孫伯慶在車師後國吃了閉門羹,無病覺察到異樣,將猜測說了,公孫伯慶讚同,隻得繞開車師後國,去焉耆國補充糧草。
焉耆國老國王聽到了一則謠言:公孫定月為掌管月宮天女的飛天下凡人間,吃了公孫定月的心肝便可以永葆青春,君不見公孫家族個個長壽,公孫伯慶都是活了快三個甲子的人了,樣貌才像個六十歲的人而已。
焉耆老國王被疾病纏身,決定試試,以設宴席為名,佯裝熱氣,款待公孫伯慶一行。
焉耆老國王在酒菜裏做了手腳,護衛被藥暈,焉耆禦林軍的屠刀殺向了東聖鎮護衛,幸好北鬥四星天樞天璿天機天權四人一直暗中值守,天樞天璿使用袖箭弩箭遠程打擊,可奈何架不住對方人多。
宮廷裏,隻有定月沒被下藥,老國王不想藥物影響效力,且垂涎其美色,決定先享用再吃心肝。
定月大怒,解開腰間的皮鞭,抽了老國王一鞭子,老國王大怒,沒想到定月會武,命侍衛抓起定月,並屠殺所有人,定月揮舞鞭子搏鬥,天機天權也從暗處跳出來與宮廷侍衛搏鬥,室內屏障較多,適合天機天權施展。
這時候無病坐起,無病惱怒,不想也著了道,幸好自己體質強悍,已經化解。
此時,公孫述好友耿弇也占了起來,蓋因水土不服,沒有喝酒,出於禮貌假裝喝了,不想所有人都暈倒了,耿弇害怕,假裝暈倒。等到老國王醜態畢露,耿弇便跳出來。
無病保護定月,無病和定月配合的還好,定月鞭子打遠處,無病奪了侍衛的佩刀近戰,老國王不想傷到定月,侍衛投鼠忌器,無病、定月一時安全無妨。
此時天機的鋼絲護甲已經破爛了,血滿全身,衝到無病身邊,無病抱起天機,“總教練,他們害我們,他們人多,要欺負公孫小姐,快帶小姐逃命。”言畢暈了過去。
天權被砍掉了左臂,血流如注,無病趕緊給二人點了穴位止血。無病大怒,不知道公孫伯慶還活著沒有,抓起筷子,飛筷殺人,撲過去搶了雙刀在手,如猛虎入羊群,片刻間殺了十幾人,眾人下破了膽,侍衛就近抓了公孫述,畢竟公孫述穿的富貴,威脅道,“停手,不然殺了他。”
耿弇道,“不要傷害我大哥。”
老國王大喜,命人抓公孫伯慶,無病麵無表情,驀然踢飛地上的刀,飛入侍衛的脖子,血噴如注。
耿弇怒道,“要害我大哥不成。”
無病縱身跳了過去,空中說道,“我想讓誰死,誰絕不會活著。”
耿弇才覺得自己衝動了。無病跳到公孫伯慶跟前,揮刀殺退眾人,老國王一看太悍勇了,趕緊跑,無病冷笑,甩出雙刀,老國王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些侍衛立馬瘋狂了,國王死了還有他們的活路,立刻派人召集人馬,要圍殺無病一行。
無病大喝一聲,拿出純鐵劍,大殺四方,大殿內鬼哭狼嚎,公孫述嚇得腿軟,“這無病竟然如此凶悍。”
不等耿弇助手,無病一個人就殺光了殿內的侍衛,一牆之隔的宴會賓客的大殿,地上一片血水,幾十個武士迷迷糊糊就被屠殺了,天樞天璿擅長的是護衛和暗殺,堂堂戰陣,一身的本事隻能施展近身格鬥一途,亂刀砍來,舉刀招架,飛刀袖箭殺敵,惡鬥良久,全身傷口,成了血人,天樞天璿相繼倒下,猛虎架不住群狼。
無病和耿弇翻牆來了,耿弇才十六歲而已,好旋吐了,雖說好勇鬥狠,幾時見過這般慘烈的戰場,血水遍地,頭顱分散,殘肢斷臂,無病麵色鐵青,天樞的脖子歪在一邊,血水汩汩的冒,天璿的腦袋不知道哪去了。
無病怒吼著撲了上來,隻見雪亮的雙刀上下翻飛,完全是不要命的猛砍猛殺,這幫禦林軍被殺怕了,一窩蜂的逃竄,無病拎著雙刀追出去幾十步,又砍殺十幾人,抓了一個軍官模樣的人。
耿弇大喊,“不好,無病兄弟,大殿那邊,定月喊你。”
無病這才跑了回來,定月說道,“我見祖父睡著,醒不來,怎麽辦,剛才我爬牆,隻見遠處火把攢動,想必敵人要來了。”
無病定定神,“我給你的解毒手環呢。”
“什麽解毒手環,就是手鐲。”
定月想起來,從秋月的包裏翻了出來。無病找來一個大鼎,放了清水,把手環砸碎,扔了進去,一點點融化,對定月說道,“一盞茶後給他們每人送下一杯。”
無病、耿弇拎著兵器,走到殿外,無病、耿弇推來石頭,把殿門堵死,把還有呼吸的武士一一拖到殿裏,耿弇一次背兩個,無病一次就四個,耿弇暗道佩服。三十七個武士十七男二十女,女武士一個沒死,蓋因這禦林軍的長官得到國王的命令,女武士可歸為女奴,是故二十個女武士保全了性命。
無病把箭一一放在身前,這時宮廷侍衛和禦林軍得到國王被殺的消息,知會了宮城統領,統領覺得這是自己大富大貴的機會,便沒有通知儲君大王子,卻聯絡了日常總向他示好的二王子,於是統領和二王子帶領軍隊攻殺過來,目的國王的大印和屍體。
無病在石頭後放箭,箭無虛發,攻來的軍隊被射中麵門和咽喉,耿弇剛開始還射箭,無病隻說了一句,“看準腦袋再射,注意對方的步速,看好箭虛高的位置,記住它。”
耿弇慢慢學,果然有了進展,可無病說道,“日後想學,咱們切磋,你去把大家救醒。”耿弇訕訕的去了。
無病的箭太準,敵人不敢進攻了,統領籌劃新的方法,這時候大家陸陸續續醒了,也知道了發生的事情,同仇敵愾,把氣撒到了那被俘虜的軍官身上,軍官大聲求饒,無病來到大殿,問了一句,“為什麽想殺我們。”
軍官說道,“國王想長壽,吃了一個美女的心肝,叫什麽,定月,然後就身體健康了,國王怕事情泄露,所以要殺光所有人。”
眾人驚怒。無病對耿弇道,“給他個痛快。”
“諾。”耿弇過去一刀便結果了軍官。公孫述眼內不悅,公孫述另一個好友萬脩嘀咕,“怎麽聽他的話。”
定月來到無病身邊,“表哥,謝謝你救我和大家,咱們下步怎麽辦啊。”
“伯祖,你說怎麽辦,我們聽你的。”
公孫伯慶長歎一聲,“我老糊塗啊,三聖母也糊塗,關賢弟都托夢了,隻有無病才可護著公孫家、關家、鮑家平安,哎,人老不中用了。”
說著揉揉眼睛,“無病,這裏你說了算。”
無病大聲道,“伯祖,別難怪,我的心性,您該了解,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眾將士聽令,以血還血、以牙還牙。”無病單手捶胸。
大殿內,武士齊齊響應,聲如雷霆。
無病打了幾個手勢,意思“魔鬼寨武士出列。”接著月狼為首的十三個男武士、月紮瑪、月卓、瓊依為首的二十個女武士出列。
無病目光一掃而過,獰聲道,“七個同伴被殺,你們說怎麽辦”
“殺死他們七百人償命。”
無病狠道,“八十個武士也被害,這得償命八千條,殺我天樞天璿,蓄意滅殺我全部,我意滅其國,諸位以為如何?”
公孫伯慶大驚,“無病,使不得,於大月氏不利。”
無病胸膛起伏,壓著怒氣,“今日不能滅了他的國,我記住這筆賬,三年內必滅焉耆。”
無病長刀一舞,割了自己腦門一刀,鮮血流了一臉,無病大手一抹,“此為誓。”
唰的一聲響,三十三個武士各自腦門劃了一刀,公孫述嚇得兩腿打戰。耿弇雙眼放光,不禁說道,“真壯士也。”公孫述眉頭一皺,“真是個狠人。”
定月心頭震顫,這幫人在無病帶領下都以傷疤在身為榮耀,不過她知道解憂店有藥膏,能祛疤痕的,倒是不擔心那些姑娘毀容了。
無病怒道,“今日殺他們三千人陪葬,再離開焉耆。”
公孫述心道,“這麽點人,逃跑都是問題,還要殺三千人,這是個瘋子。”
無病道,“你們四個聽從月狼安排,隨我穿陣。月紮瑪、月卓、瓊依你們分成三隊,輪次放箭。掩護我等進攻撤離。”
“諾”
“耿弇兄弟,萬修,可敢隨我鑿陣擒敵酋。”
萬修搖晃腦袋,耿弇抱拳,“某不才,願往。”
“請。”
無病抽出雙刀,“月火、天樞、天璿、東聖武士們,為你們報仇了。”
“公子,我願陪你左右,為你擋刀。”
無病扭頭,說話的是秋月,“公子,我也願意。”三月齊聲。
無病點頭道,“秋月,某謝過。你們四人各執掌兵器,護衛伯祖和定月。”
秋月又要說什麽,無病說道,“聽我的話,不然打屁股。”
眾人大笑,四月臉紅,緊張的氣氛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