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8.待明日,芳瓊紅龍共舞。
無病、關定沁共處一室,無病見關定沁好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嘿嘿笑了,“你懂的。”
關定沁臉紅,“不要這樣,我還沒想好。”
無病有心逗弄關定沁,便坐在關定沁身邊,關定沁立馬挪挪身子,無病又靠了過去,關定沁連忙站起來,無病卻一把拉著關定沁的手,“跑什麽,我還能吃了你?”
“你就是想吃我?”
無病一把拽過關定沁,關定沁落在了無病的腿上,臉色大紅,關定沁撐著無病的胸口,“無病,你不要這樣。”
無病笑笑,“我們說說話,不做其他的。”
無病鬆開關定沁,仰身躺在**,“我問,你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不回答。”
關定沁不明,立在一邊,無病道,“我知道你被王莽要挾欺騙,吐露了關家的情報,不過那些沒有什麽意義,關家已經打算做富家翁了,王莽隻是通過你便確認了一下而已。”
關定沁道,“那也背叛了關家啊。”
“嗬嗬,你這算背叛?關必義的所做作為才是背叛呢。”
關定沁瞪大眼睛,“你說什麽?”
“我和白婍婩的事,你也知道,她的事便是我的事。”
關定沁心裏一酸,無病看了一眼,心道,“心裏真有我啊,那我還不算是熱臉貼冷屁股。”
無病繼續說道,“我一直懷疑大伯死的蹊蹺,於是請朋友調查大伯的死,碰巧發現了白婍婩的族人,白婍婩是羌族女子,我得知白婍婩母族被害一事也大有蹊蹺,如今白婍婩去了金城,與我的人一道打探。
我的結拜二哥公孫肱也在金城,也一道協助,他們查來查去,發現白婍婩母親的死與大伯關必仁的死出自同一勢力。而這夥勢力和關必義往來頻繁。關必義意在家主之位,可家主直接落到了大伯的兒子定海身上。老祖宗之所以跳過了必字輩,是想讓關家更有闖勁和膽略。可這讓關必義不滿,畢竟他覺得他的貢獻要高於大伯的。”
“這並不是二伯殺害大伯的充足理由啊?”
“還不可以嗎?”
“那你可有真憑實據?”
“有,關必義的親筆書信被那夥人留下了,信中提到要在關必仁過金城前殺掉,那殺仁而全義是多狠的心啊,或許關必仁發現了關必義的野心吧。這信本該銷毀,可他們卻以此要挾關必義。”
“那夥人是誰?”
“我還不能說,對你不好。”
關定沁閉眼想著往事,想著羌族、金城,以及在紫衣衛耳聞目染的事,驀然瞪大了眼睛,“難道是公孫護胤?”
無病蹭得坐了起來,“我是誇你聰明,還是誇你直覺敏銳呢。”
“真是他?”
“可能性很大。有件事已經查清,白銀與白婍婩的外祖父相識,結拜為兄弟,可白銀卻害了白婍婩的曾祖父,繼而吞了其部族財富。這事是公孫護胤策劃的。我有了確鑿的證據。公孫護胤在金城勢力很大,大伯常去西域貿易,大伯就是死在了金城郊外。最後的那批運往西域的貨有幾件精美的琉璃器,而今其中一件九色鹿被公孫護胤獻給了太皇太後王政君。由此,我才調查公孫護胤,發現他的人和關必義有往來,繼而發現了關必義的書信。”
“這琉璃何其多也,能說明什麽?”
“寓意好啊,解憂店的精品,一個樣子隻做一個,世間唯一,購買者如過江之鯽。公孫護胤的人換了一道又一道的手從解憂店訂購的,關家代理解憂店的銷售,指定送到西域。後來就出現在了皇宮。其實出現在皇宮說明不了什麽,還有一樣東西,一塊天降的紅色隕石,形似蓮花,其石上紋路酷似壽字,送到解憂店予以加工,當初那九色鹿琉璃瓶的額頭留了個位置,很怪異,很難看,當時不知為何這樣,等發現王政君宮裏的九色鹿的額頭鑲嵌這隕石壽星蓮花,一切便全都知道了。”
關定沁大驚,看著無病,“你好陌生,這些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無病啞然,“你的思維真的跳的太快,你還不知道嗎?”
關定沁尷尬,“我是出賣了關家情報,可也隻有伏筆計劃中的長安伏家,而符鹿鳴的事,我一個字都沒啥,我怕你恨我。”
“我不怪你,成長都有一些代價的。我隻能告訴你的是,我的師父是關夏瑰,這你知道,她老人家一心為關家,暗中培養了一支情報隊伍,她早看不慣大伯和二伯了,而我是這個情報隊伍的頭子。”
關定沁歎氣,“怪不得。”
無病靠裏挪了挪,都後半夜了,“你躺下吧,咱們一個躺著一個站著,太詭異了。”
關定沁搖搖頭,無病突然探手把關定沁拽到**,關定沁緊張,想要掙紮,可哪是無病的對手,無病扳著關定沁的肩膀,“我學了童子功,我還不想死,你怕我怕得有點不對呀。”
關定沁瞪大眼睛,“你還是童子啊?”
無病盯著關定沁的眼睛,“難道童子功沒有年齡限製?”
關定沁抿著嘴,“你和明月、鮮卑王都沒有行周公之禮嗎?傳言你從鮮卑到傅家莊這一路,可和很多大姑娘小媳婦有故事呢?”
無病恍然,“難道師父騙我,怕我不專心學武,我要不要試試。”
關定沁趕緊捂著胸口,“你別這樣,咱們好好說話不好嗎?”
無病哈哈笑笑,“逗你玩還真有意思。”
“哦,對了,那個金球被我從井底發現的,我還發現個蓮花鈴鐺,好漂亮,我給你看看。”
關定沁探出手臂,白皙的玉臂上,掛著一對蓮花鈴鐺,無病看過去,眼睛再也挪不開,關定沁笑著說,“我覺得裏邊好像裏邊有東西。”
無病摩挲著,“蜂鳥入蓮花,結發相思芽。”
無病翻身壓在關定沁身上,關定沁心跳加速,眼睛躲閃,“你要想,可不可以輕一點。”
“你從什麽時候喜歡我的?你要不喜歡我,我不會強求。”
“一見鍾情吧,隻不過見你身邊女子太多,我心裏不快,轉不過彎來。”
無病摸著關定沁的頭發,關定沁臉紅了,“以後就由我來保護你,王莽不可怕,關家人也不會再欺負你。要提防的是公孫述和公孫護胤,護胤是紫衣衛的紫龍,城府深厚如此,公孫述也好不到哪去。”
“我不喜歡公孫述的。”
“我知道。小沁啊,你可不可以把飛刀收起來,你又讓我輕一點,還懸著一把刀,我該如何做呢?而且咱們這樣談情說愛有點嚇人。”
關定沁的飛刀正在無病的腰子上,無病的臉太近了,鼻息粗重,關定沁有些臉紅,“那你下去,別壓著,怪重的。最好換個房間睡覺,不然我搞不好要趁你睡覺時候抹了你脖子的,我可是王莽的暗樁啊,他很想殺死你的。”
無病笑笑,“美人身邊死,做鬼也風流。”言罷躺在了一邊,背對著關定沁,“我睡了,你別走啊,好多人盯著呢,咱倆是一對和睦恩愛的夫妻,你才安全。”
“想得美。”
然而關定沁吹熄了蠟燭,放下了**的帷幕。
錦被加身,窸窸窣窣的輕響,嬌軀貼在了無病的後背,“元陽童子功沒有年齡要求的。”
無病心裏一哆嗦,回手一摸,觸手滑膩,無病不敢回頭,“這個不好吧,怎麽都是你們主動呢?”
無病想象著關定沁身不著衣的美妙,隻聽關定沁言語微微,似呼喚似撒嬌,“要了我吧,我怕這是個夢,醒了什麽都沒有了。”
無病扭過身來,隻見關定沁穿著第二膚甲,抿嘴淺笑,臉色紅潤,無病啞然,“你也學壞了啊!”
關定沁輕哼一聲,“還未拜堂,便與你同床共枕,你還想做什麽?能嗎?”
無病歎氣一聲,“莫非真被義父騙了?怕我因情愛耽誤習武?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沁,你是我妻,我會愛你一生。”
關定沁動情,摟緊了無病,“好。你給我起個字,我可是待字閨中呢。”
無病沉吟片刻,“沁人心脾,此沁之雅。便芮潤做字吧。芮草花爛漫,潤物細無聲。定沁之心,至善至純。待明日,芳瓊紅龍共舞。”
關定沁哭了,世上隻有無病懂她的心,“哪是明日,不得五年之後了?”
無病擦去關定沁的眼淚,“不哭了,以後的生活隻有歡聲笑語。”
關定沁抽了一下鼻子,“你不認為我是壞心腸的惡女人,我就很滿足了。”
二人緊緊相擁,隔閡全消。
關定沁坐起來,點燃火燭,“我為你梳洗,身體放鬆,睡覺才舒服。”
無病連說不用不用,可關定沁卻像個妻子,執拗地為無病洗臉、梳頭、洗腳,關定沁再次吹滅了燭火,躺在了無病的身邊。
無病清晰的聽出了關定沁的快速心跳和急促的呼吸,無病道聲安眠。關定沁嗯了一聲,便再無言語。
不多時,關定沁依偎在無病懷中,漸漸睡著。自此關定沁突破了心防,與無病相處日漸親密。
天光大明,關定沁換了發式,與無病手拉手出現在眾人身前,關定汸大笑,“太好了,太好了,假姐夫成真姐夫了。”
無病是用這個方式保護她們,履行義父的安排,關家根子爛了,有些人執迷不悟,能保護一些便保護一些,無病重諾,又與關定沁有情愫,那就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