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宮春

55.投其所好兮逐次擊破

王莽被王聚俊哄騙,沉迷於虛假幻象,終日裏聲色自娛,漸漸疏離二婢,隻覺得二女不如臨境萬花筒和小杯子**澎湃。

眾人遊曆上路,在王聚俊的引誘堅持下,一行人開始了山野旅行,感受天道自然。一行人唯有兩件事,其一高談闊論,其二飲酒做樂,王莽將拜師的事徹底遺忘。

沒幾日的工夫,王聚俊被人稱作大公子,而王莽被稱作小公子。

王聚俊刻意結交四個護衛,金錢烈酒開路,噓寒問暖,護衛哪經過這個陣勢,立時敞開心扉,隻差兩肋插刀了。私下裏,王聚俊和四個護衛五人兄弟相稱,相交莫逆。

這一日,眾人在一處客棧用餐,王聚俊與王莽高談闊論,引得客棧客人不停扭頭,一是看王聚俊出手闊綽,衣著華麗,二是兩個婢女豔若桃李,賞心悅目。

酒足飯飽,王聚俊大笑,“賢弟,多日來,都是你們結賬,今日我做東。”

說罷,從商伯夷身邊搶走了包裹,商伯夷急了,抓住包裹,“哎哎,這是我們的錢,你自己結賬拿自己錢啊?”

王聚俊冷笑,“卑賤的奴仆,這就是我的錢。”王聚俊不小心扯開包裹結,包裹散了,金餅、五銖錢、珠寶玉石撒了一地。一時屋內金光燦燦。

同屋的客人都被這財寶驚呆了。

王聚俊一巴掌扇在商伯夷臉上,“給我撿起來,我雖然家財萬億,可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王莽抖著手指,怒道,“伯夷,再廢話,割了你的舌頭。”複又和顏悅色,“大哥,我這麽訓他對嗎?”

王聚俊點頭,“下次手別抖。手邊有什麽就拿什麽,砸他腦袋,扇他嘴巴,敢頂嘴。”

商伯夷再不敢多言。

王聚俊拿起兩個金餅,把護衛招呼來,“你們四人一路護衛辛苦,來,拿去買幾件衣服。”

護衛大喜,齊齊抱拳感謝,“太多了,大公子您前幾日已經給了不少。”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千金散去還複來,拿去拿去,休得囉嗦。”

護衛眉開眼笑,高興接過來,連連道謝。

王聚俊倒滿一杯酒,“阿姒啊,你家哪的呀,你我本就該赤誠相見,不該有所隱瞞了?”

阿姒臉色一紅,“別亂說。”說著偷眼看著王莽。

王莽並無反應,隻是低頭吃肉。

阿姒剛要說話,王聚俊便將手放在了大腿上,阿姒繃直了身軀,更顯得身材玲瓏。“我是說你我坦誠,我想知道你家住何方,來日好登門求親啊?”

阿姒臉一紅,“不可以的,我是小公子的女婢。”

王聚俊手摸著阿姒大腿內側,“你放心,我的話,就是他的話。”

阿姒扶著王聚俊的手,“不要,這裏有人,我是河北人,家住恒山腳下。”

“河北多佳人呀,絕世而獨立,這恒山是孝宣皇帝賜名的吧。”

阿姒點點頭,王聚俊不捉弄阿姒了,大手撤離,阿姒一時覺得心中空空。

王聚俊端著酒杯,“燕趙多佳人,美者顏如玉。”大手卻滑到了阿姒腰間,在豐圓之地徘徊。

阿姒不安的輕輕晃動身體,王聚俊近前咬著耳朵,“今夜來我房中如何?我給你個禮物,一隻大象。大象,大象,你的鼻子為什麽那麽長?”

王聚俊嘴角上揚,眼睛放光,“手握大象,興風作浪,人生向飛行一樣,飛得太高也不健康,但不要太緊張,我不會撞到太陽的。”

阿姒聽著王聚俊的話,不明所以,王聚俊大手作亂,阿姒麻癢難耐,偷眼看著王莽,王莽注意力不在此處,阿姒便輕輕地點頭,“是玉雕大象,還是真金的大象?”

王聚俊再次咬著阿姒耳朵,阿姒臉色徹底紅了起來,臉一側,“哼,我不看大象了。”

王聚俊偷眼觀瞧,不少人盯著臉色羞紅的阿姒,王聚俊滿意的笑了,虛榮心爆棚。

是夜,王聚俊再次登臨王莽臥房,王聚俊王莽推杯換盞,王聚俊高談闊論,王莽點頭稱是。

王聚俊哈哈大笑,“古往今來,大丈夫聲色犬馬、驕奢**逸。生當作夏桀商紂周幽王,酒池肉林、披珠玉、築傾宮、飾瑤台、作瓊室、立玉門、建露台,烽火戲諸侯。”

王莽撫掌大笑,“這也是我的願望,我已經有阿姒小妲,隻缺妹喜了。”

“有前途,多努力。來來來,咱們今日開懷暢飲。”

是夜,王莽喝得酩酊大醉,小妲照料王莽,看著阿姒嬌羞地被王聚俊攔腰抱走,心中酸水泛濫,阿姒飄飄的長發和衣裙,惹得小妲暗罵不止,“你哪點比我漂亮了,哼。”

半夜時分,王聚俊阿姒再次纏綿,阿姒渾身酸軟,心花怒放,竭力奉迎。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舉頭望大象,低頭發飛揚。

天光大亮,眾人在大廳用飯,阿姒容光煥發,伺候王聚俊飲食。“阿姒啊,人就應該勇敢麵對生活,就像我講的小飛象的故事,勇敢飛象用自己的勇氣當作翅膀,超載滿滿的希望從不退讓,勇敢飛向那種滿希望的土壤,燃燒夢想,不投降,讓夢想發光發亮發燙。”

阿姒白了王聚俊一眼,“大清早的,就說這種渾話,別以為我不懂發光發亮發燙的分別是什麽?浪子,呸。”

王聚俊哈哈一笑,“唾液都這麽香,讓我嚐嚐甜不甜?”

阿姒臉色大紅。

王聚俊大笑,雙手在豐潤之地遊**,“昨夜裏,我終於摘下老處之帽,可喜可賀。”

阿姒俏臉頓紅,小拳拳捶打王聚俊胸口。

這時小妲端著木盤從旁邊路過,輕咳一聲,王聚俊回頭,隻見小妲妝容精致,衣服纖薄,隱約可見白皙的肌膚和掩映的圓滿,幸好大廳中隻有王聚俊和阿姒,不然這半遮半掩的風情不知**多少人了。

小妲腰肢搖擺,香風陣陣,王聚俊一手抓著小妲的手,“小妲啊,這麽早就下樓了啊,這衣服跟沒穿一樣啊。”

“聽你在樓下說話,怕你口渴呢。”

王聚俊哈哈一笑,“你家哪的呀,你我本就該赤誠相見,不該有所隱瞞了?”

阿姒聽完,臉色一變,心中怨懟起來。

小妲臉紅,“你問這個做什麽?可現在不行啊,公子昨夜喝多了,這會兒胃痛,我給送熱粥去,著急呢。”小妲腳步不動,眼神如鉤,咬嘴回應著。

“我是說你我坦誠,我想知道你家住何方,來日好登門求親啊?”

阿姒咯咯咬著銀牙,甩手走開。

王聚俊頭也不回,“小妲,我得著個童謠,你來猜猜是什麽意思,大象鼻子長又長,長長鼻子晃一晃,嘩啦噴串大水花,打個噴嚏震天響。大象鼻子長又長,想夠天上圓月亮。呀,月亮落下了,落在小池塘,大象的鼻子去拜訪。”

小妲大羞,捂著王聚俊的嘴巴,“太羞人了,別說了。”

“好,那你好好回答我,你家住哪,不然我大聲的唱出來。”

阿姒冷哼一聲,登登登跑上了樓房。小妲害怕,“我得走了。”

王聚俊一把拉著小妲,攏在懷裏,“著什麽急,幾句話的事。不說,你別想走。”說著撫摸著小妲的細腰翹臀。小妲悶哼一聲,雙腿輕輕搖擺,王聚俊倒吸一口冷氣。

這時一旁一個錦衣的儒生正巧下樓,忙遮住眼睛,冷哼一聲,“有辱斯文。”反身回去,可又扭頭看了幾眼。

這時角落裏傳來一聲“嬌氣。”王聚俊回頭,不知何時那裏坐著兩個人。

一個大男人穿著紅邊的橙色深衣,臉上塗著白妝、胭脂,拿著本《論語》,一邊讀書,一邊由丫鬟喂飯,不時嫌棄桌子不幹淨、粟米有點涼、丫鬟說話聲音大了等等,極盡矯揉造作。

王聚俊看了這等陰柔男人,幾乎作嘔,慌忙側身,眼不見為淨。

小妲按著王聚俊的大手,“我說就是了,你別動手動腳,我是南陽人。”

王聚俊依舊撫摸,“南陽好啊,南陽多佳人,絕世而獨立,南陽在洛陽正南,地處咽喉要道。東入淮水,南進漢水,聯通江南諸郡,東南物產自此流通北中國,更兼人傑地靈,物產豐盈。人好地方更好。不,地方好美人更好。”

阿姒又返回了,心道,“絕不拱手讓人。”果斷坐在一邊。

王聚俊一手抬起小妲的手,陽光下,晶瑩透亮,不停摩挲,“這手又白又嫩,豐潤溫和,膩滑輕盈,人也飄逸靈動,想必榻上千姿多嬌、溫如火爐、嫩而彈人,必是熱情爛漫啊。”

小妲臉色紅透了,阿姒鼻孔出氣,重重一哼,一碗粥就潑在了地上。

小妲害怕,急急扭身抽手離去,行走幾步,扭頭再看,王聚俊正在輕嗅雙手,一時羞赧,脖下都紅了,急急拎著裙角逃上二樓。

王聚俊高喊,“今夜來我房中如何?我給你個禮物,一隻大象。”

小妲差點踩空台階,三爬兩爬逃了回去。阿姒眼睛帶著霧氣,趴在了桌上,雙肩聳動。

大廳中人影漸多,眾人齊齊側目,有人暗啐,有人暗罵,王聚俊不以為意。

王聚俊摟著阿姒,阿姒抬頭,雙眼通紅,阿姒不滿,嘟嘴扭頭,“大騙子。”

王聚俊回過神來,雙手樓上纖腰,“怎麽了?小美人。”

“哼,當著我麵勾搭人,你就是提上衣褲就不認賬的渾人。”

“哈哈,哪能啊,阿姒小妲就該同侍一夫,來,我給你個禮物。”

“我才不要大象。”

王聚俊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