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One Night
石榴樹下,李雲向朱彪表白愛意。朱彪下意識得拍打著李雲的腰部,前思後想。
朱彪手中的動作,惹得李雲情動,那手指好似有魔力一般,腰間的酥麻一點點傳遞開來,心酥了,眼睛花了。
“你說呀,我美還是魏瓔美?”
“哦,都美,都美。”
“不,我偏要你說出來!”李雲挺直了身子,輕輕扭動,“難道我的身材不如魏瓔嗎?”
李雲低頭,單手托著腮幫,白玉手指、紅豔指甲、白雪肌膚、紅嫣小嘴,“難道我不如魏瓔貌美嗎?”
李雲輕舒食指,點在朱彪的嘴唇上,在唇珠上輕點兩下,食指壓在紅唇上,繼而流浪到下巴,一點點滑下,最後點在朱彪喉結上,食指尖原地轉圈,輕輕揉著喉結的凸起,“難道我不如魏瓔善解人意嗎?”
朱彪受不了挑動,常言道,身懷利刃起殺心,可懷抱著美人,心中起了**。
朱彪雙手抱著李雲的腰肢,漸漸下滑,“雲妹妹更美,更美。”
李雲哎呀一聲,跳了起來,臉紅紅的,“長劍欲出鞘哈,逗你的,誰讓你說我不如魏瓔,你們百年好合才好。”說罷搖擺著腰肢就走了。
朱彪瞪大了眼睛,“就這麽走了。長劍欲出鞘,有才學。”
朱彪歎息一聲,靠著大樹,“那飄逸的石榴裙啊,嬌滴滴的青杏眼眸啊。”朱彪心中的火旺盛起來,懊悔剛才沒有摟住了李雲。
不多時,李雲又腳步輕盈地走了回來,朱彪心中驚喜,慌忙站起身來迎接,可李雲麵有戚容,好似哭過,朱彪心中又哀傷起來,“雲妹妹,你怎麽了?”
“朱哥哥,雖然我比你大幾歲,可你待我如妹,我心高興。過幾天我就要去武威郡了,我做了這個同心結,送與你,祝你娶到魏姑娘,百年同心,和美一世。”
朱彪接了過來,一個火紅色的同心結,一如火紅的心、火紅的情。針腳細致,上麵似有淚痕,朱彪心中刀絞一般,“魏瓔要有李雲這般通情達理多好。”
李雲抽了下鼻子,“我在房裏準備了酒,你去我那喝些,聊聊心事,看你滿臉怨愁,我也不高興。說說,是不是與魏瓔吵架了,我是女人,對女人的心意很明白的。”
朱彪猶豫,看看天色,月朗星稀,當是子時了。
李雲歎口氣,“天黑夜涼,不管你的話,就怕你在這宿醉,一夜下來,還不寒氣入體,濕氣入肺,年紀輕輕的,更要保重身體。”說著拉著朱彪的手。
朱彪站起來,腳步輕浮,李雲雙手挎上了朱彪的胳膊,將半個身子架在朱彪身上,看不出誰扶著誰,李雲身子緊緊挨著,一張俏臉如有如無地在朱彪肩膀徘徊,雙手緊緊攏著朱彪的胳膊上,好似怕失去朱彪一般,不肯讓朱彪離開半步,朱彪隻覺得清香入心,軟玉在側,意亂神迷。
李雲閨房雅致,檀香馨美,桌上一壇擺著一壇豆蔻笑,兩個酒盞。
朱彪李雲二人對飲起來,訴說著心事,二人漸漸靠在了一起,朱彪隻覺得自己胸腹火熱,雙目發火,心中亢奮,大手摟著李雲的腰,將李雲抱在懷裏,“雲妹,雲妹,我喜歡你。”
李雲抱著朱彪,“我也喜歡你的。”
朱彪翻身壓倒李雲,朱彪胖大,李雲嬌弱,好似一隻小白兔鑽進了深山。
李雲推著朱彪,“不可以的,放開我,你回房睡覺去吧,哦,不要撕我衣服。”
朱彪心火旺盛,“不,我就喜歡你,我就要得到你。”
李雲害怕,推開朱彪,“別,別,咱們再喝一盞酒,我送你回去。”
朱彪接過酒來,再次一飲而盡。
不管愛與不愛,都是往事的煩擾。
朱彪覺得神誌漸漸昏迷起來,再也不敢在午夜問路,因為此時此夜難為情,他回想自己夢見過獨自走到了百花深處,那裏李雲立在百花叢中,鮮花嬌媚,人更明麗。李雲輕嗅著石榴花、捏著裙角,咬著發絲、枕著豆蔻笑,二人談天說地,暢談人生,你一杯我一杯,澆滅生活的瑣碎、煩惱。
不管愛與不愛,都是曆史的塵埃。
天光大亮,朱彪一覺醒來,伸展五肢,疏散著疲憊,突覺鼻子下馨香入肺,酒氣刺鼻,睜眼來看,李雲抱著雙膝靠在床柱上,一如昨夜石榴樹下的姿態,隻不過那時穿著衣服,這時穿著朝陽的光輝。
李雲淚眼斑斑,身上紅紫青淤,在白皙的肌膚上是那麽顯眼。
雲鬢亂堆無掠,玉容未洗塵淄。一片蘭心依舊,十分嬌態傾頹。櫻唇全無氣血,腰肢屈屈偎偎。愁蹙蹙,蛾眉淡,瘦怯怯,語聲低。
李雲一絲未著,朱彪嚇得滿頭大汗,蹭得坐了起來,掀開被子,隻見自身也是同李雲一般沒有衣服,**紅斑點點,自己腰腹上也有紅色血痕,**一點水痕,朱彪手摸幾下,放到鼻子一聞,淡淡的腥臊氣息,像極了與魏瓔纏綿後的樣子。
朱彪尷尬,拿了被子給李雲裹上,“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啊?”
李雲看了朱彪一眼,嗓音沙啞,“明知故問啊,我心裏喜歡你,可你為什麽用強啊?我好歹也是大家的閨秀,李家釀酒開酒樓,在雲中郡也是響當當的大戶,你明媒正娶,我自然高興。”
朱彪尷尬,仔細回想,“我喝多了酒,又心情煩悶,可我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李雲氣呼呼手指著床下,“你自己看。”朱彪扭頭,隻見屋內淩亂,桌凳都倒了,酒灑了一地。
“你敢坐不敢當,還是不是男人。我怎麽躲都躲不開啊,你推到桌凳,扯爛了床幔,你撕扯我的衣服,把我壓在**.......”李雲哭了起來。
朱彪看著室內淩亂的場景,細細回憶,好像自己夜裏確實一步步走近李雲,李雲躲閃,自己追趕,好似大山搖晃,地震來襲,山石搖落,桌凳橫滾,燈柱傾倒。
李雲如小白兔受驚,東躲西藏,即便狡兔三窟,可深更半夜,別無去處,李雲不敢高呼,不敢逃匿,隻是苦了閨房,床幔破碎,錦被橫飛。
朱彪晃晃腦袋,“好像是這麽回事,那個,我喝多了,一時沒忍住,做了錯事,雲妹妹別怪我。都是醉酒惹得禍,我還是喜歡你的,今天咱們逛街去,我給你買衣服買首飾去啊。”
“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雖然家道衰落,比你大,比魏瓔老,可還是有廉恥心的。事已至此,我就實話實說,我心裏確實喜歡你,不然就早早去了武威郡了。
可我見你隻戀著魏姑娘,我便隻能狠心退出了。昨夜本想與你道別,感謝幹娘和你這段時日的關照,可你不該對我用強的呀,你要哄哄我,我也願意以身報答的,留作我一生的懷念,以後我也不嫁人了,全了你我之間的貞潔,隻在武威郡那偏遠的地方,了此殘生,為你和幹娘祈福罷了。
我絕不打擾魏朱兩家聯姻,不打擾你和魏姑娘珠聯璧合。可你知道我為什麽生氣嗎?你是真的喜歡我嗎?你夜裏嘴裏喊出來的名字是魏瓔!”
李雲甩開朱彪的胳膊,側身垂淚。朱彪聽了頭立馬大了,此時李雲無聲的眼淚可震撼了朱彪的身心啊。
“女兒啊,咱們說好的,一早去符家珍寶樓買首飾去,這都什麽時辰了,怎麽還沒起來啊。”
朱彪嚇得魂飛魄散,李雲也嚇得花容失色,“這可怎麽辦,被幹娘看見,丟死人了。”
李雲攏著被子,“朱哥哥,你藏在我身子後邊。”朱彪聞言滾到李雲身後,“不行啊,你也太胖了,遮住屁股露出頭,遮住腦袋露出腚。”
“那你藏我身後。”朱彪把李雲拉到身後,李雲無奈,隻好緊緊貼在朱彪背上,摟著朱彪的腰,朱彪美得冒了鼻涕泡。
李雲嬌喝一聲,“什麽時候了,還能起來?”
朱彪拿了被子遮掩,“誰讓你看了?回頭讓你看個夠。”
李雲臉紅,麵色一寒,“還讓我看,油嘴滑舌,你要跟昨晚一樣用強的嗎?我怎麽就喜歡了你呢。”
朱彪尷尬不語,李雲紅臉咬著下唇,趴在朱彪後背上。
樊巧推門進來了,立時愣住了,“彪兒,你怎麽在這?”
“我怎麽在這?”
“問你呢?”
朱彪抱著肩膀,“哦,娘,我昨夜喝多了,走錯了房間,雲妹妹就留我在這睡覺了,你放心,雲妹妹沒跟我在一起,昨夜她去了客棧,也許一會兒就回來了。”
樊巧氣得無語,李雲的鞋子、衣服都在地上呢,**還有一點點嫣紅,樊巧麵色一寒,“都出去。”小丫鬟連忙退出了房間。
樊巧道,“姑且信你,李雲是個好姑娘,祖上釀酒,而你又和劉演合夥開酒鋪,倒也是個賢內助。我隻是擔心你與魏瓔的事,你與魏瓔情投意合,魏貔反複無常。”
李雲躲在朱彪身後,吐氣如蘭,噴得朱彪心潮澎湃,而李雲的小手又正在朱彪小腹盤著,朱彪塌下肚子,一會兒又挺直肚皮,小手散發著熱力和**。
“你聽沒聽我說話?”
朱彪塌腰挺腰,“聽著呢,娘教訓的是。”
樊巧歎了一口氣,“魏貔他今日答應婚事,明日就反悔,讓朱家臉上無光,反反複複,把朱家當猴耍。而你呢,這些年就吊在魏瓔這一顆藤蔓上了,滿城皆知,你想想怎麽解決魏瓔和李雲的事吧。”
朱彪立即覺得頭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