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三路齊發,鴻門宴
“叔父,怎麽會變成這樣?”諸葛亮眉頭緊皺,諸葛玄帶來的消息實在不是一個好消息,故而驚問道。
“這。”諸葛玄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也很惱喪的甩了甩手,低語道:“誰曾想公子狗竟然如此激動,直接把削氏兄弟逼向了蔡瑁那邊。”
諸葛亮搖搖頭,有些埋怨的口氣說道:“劉荊州的本意是要拖住荊襄的這些門閥,可是現在可好,爭執一起。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是錄了涮良的職位,但是弊大於利,這麽一來勢必同削越已經勢同水火。而且我們似乎也沒有機會在找借口拖延小側氏兄弟他們為求自保,必然會奮起反擊。”
“嗯。”諸葛玄點點頭道:“現在也隻有期望,他們沒有什麽依靠,一些落敗的門閥,荊南一戰,江陵一宴,他們已經沒有那個實力,掌控整個荊襄了。但憑劉景升在荊襄這幾年的功績,應該能收回他們的權利。”
“嗬。”諸葛亮看了看自己的叔父,覺得諸葛玄的想法過於有些天真了,淡淡道:“叔父,恐怕這次你想錯了。”
“我想錯了?”諸葛玄回頭問向諸葛亮。
“嗯。”諸葛亮覺得現在是必須要讓諸葛玄知道蔡瑁勾結江東的事情了。把語氣放低,誠懇的說道:“叔父,蔡瑁、張允他們早就同江東孫氏勾結在一起了。”不等諸葛玄有何反應,接著道:“蔡瑁和張允之所以未遲遲動手,一來是在觀察劉荊州的動靜,二來他們是在等削氏兄弟做出決定。現在”叔父,你也看到了,削氏兄弟已經跟他們站在同一戰線上了。”
諸葛亮話一出口,諸葛玄立刻大驚失色道:“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諸葛亮應聲詢問道:“叔父,你想想在荊襄他江東孫氏的根基多麽深,要不是妾卓弄權,孫堅心生異心,他孫家北上,他們在荊襄的勢力一點都不比劉荊州的根基淺薄。”
“可是張允是劉荊州的外甥,而削氏兄弟又是誅殺孫堅的主謀,就算是他們勾結,也不可能達成一致。”諸葛玄斷然拒絕道,這個消息如果屬實,那麽荊襄現在的局勢就是處於內憂外患下。
“叔父,現在是什麽時候了?”諸葛亮嚷道:“在家族利益麵前,還有什麽是不能的?”
“呃。”諸葛亮這麽一吼,諸葛玄倒是被他驚醒,額頭上的汗水涔涔,雙目有些發呆的低喃道:“不行。不行。這事我要通知劉荊州。”
“嗯。”諸葛亮點點頭。道:“讓劉荊州越早準備越好。”
話罷,諸葛玄已經失魂落魄的離去。
“對你叔父來說真的是有些打擊過大了?”從外轉進的兩個人龐統和司馬懿同時開口道。諸葛玄同劉表的感情很深,劉表陷入危機。諸葛玄也是由心的感到擔憂。
“沒辦法。”諸葛亮無奈的說道:“誰叫劉椅冒失激怒削氏兄弟,想必涮氏兄弟已經同江東聯手了。我們在晚些,就被動了。”
“涮氏兄弟竟然這麽快就同江東達成共識,到是我們沒有想到的。”司馬懿點點頭道:“這些人,家族利益果真是高於一切。”
聞此,龐統笑了笑,隨意道:“你們河內司導家難道不是?”
“哦?”司馬懿聞此,略有一絲尷尬。但轉瞬取過。
“說說我們下步怎們辦吧?”諸葛亮轉移話題道。
“聯合蘇飛和王威,之後我們去找劍師王越。”龐統道。
“不用找了。”未等三人緩過神之際,一個身影已經閃到三人近前,手持一把長劍,雙鬢略有些泛白,正淡淡地看著麵前的三人。
“你。你。你是怎麽進來的?”諸葛亮大驚,雖然自己家的府邸算不上什麽高宅深院,但是卻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隨隨便便進進出出的。
“嗬嗬。”來人正是王越,其實王越早就來到諸葛府,隻是一直沒有露麵,暗中觀察試探著麵前的諸葛亮和司馬懿、龐統三人,想看看天子劉辨重視的三個娃娃究竟能不能擔當大任。
“你是王越?”司馬懿眉毛乍立,臉色陰沉似水,問道:“你真的就是王越?”
聽司馬懿這麽一說,諸葛亮同龐統倒是頓時有些明白的轉回身看著麵前的王越,一字不語。
“怎麽,我不像?”王越一聳肩,手中的寶劍瞬間抖了一個劍花,樣子很是唬人。
“像。可是我沒見過。”司馬懿說話的口吻不像是在開玩笑,一板一眼的,反倒是很正經。
“嗬嗬。”王越倒是很隨和的笑了起來,走到座位上,坐了下去,淡淡道:“你當然沒見過,我在洛陽的時候,你們三個娃娃應該還沒有出生。”
“哦。”
“王劍師從哪裏來?是有什麽事情嗎?”龐統急問道。
王越飲了口茶水,淡淡道:“不是你們要見我嗎?”
“對。”諸葛亮渾然不建議王越在自己三人麵前擺架子,畢竟他確實是自己的長輩。而且又是當今皇帝的地師。
“好吧,那你們說說,找老夫有何事?”王越問道。
“當然是荊襄的事情。”龐統不滿的嘀咕一聲。
“也不算是。”諸葛亮搖搖頭製止道:“咱們長話短說,當今天子詔書到達荊襄的那一刻起,荊襄數百萬軍民就分為兩派,一派以劉表為首支持投靠朝廷。另一路是荊襄的士族門閥反對投靠朝廷,如今荊襄的側氏兄弟還有蔡瑁張允已經聯係上江東了,隱隱之中,已經亞蓋住劉表這一派勢力,而朝廷的大軍似乎還沒有出動,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這個事情,老夫早就知道了。”聽聞諸葛亮這麽一說,王越憂心的點點頭。再也坐不住的站了起來,呢喃道:“遞往長安的信箋早已經在路上了。”
“遠水解不了近渴。”諸葛亮補充了一句。
“所以我們要自己想辦法,解決掉這場麻煩?”龐統道。
“嗯。”聽兩人之言,王越肯定的點了點頭道:“嗯,你們同諸葛楓變,但是要撐到大軍到來!時,熱怕尚有不足。”門“所以。”司馬懿同諸葛亮和龐統三人同時把目光聚焦在王越身上道:“所以我們想讓先生幫忙?”
“哦?”王越一驚,問道:“你們想到辦法了?”
“王師,相信昔日天子留你在荊襄,除了組建諜衛,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沒有忘記吧?”龐統把劉辨交給自己的錦囊拿出來。
“你是說,讓五溪南蠻出兵?”王越道。
“嗯。”三人同時點了點頭,雖然大漢內政,不便於外異族出兵,可是眼下這個時候,來兵最快的也隻能是荊南四郡的南蠻了,而五溪南蠻同少帝劉辨的交情也是最深的,距離又進,勢力又強大,是眼下最好的一路援軍。
“好,我這就去辦。”王越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離去,卻停住腳步,轉回頭道:“襄陽,就暫時拜托你們了。”
三人相視一眼,同時一笑,這個時候才是顯示自己有多重要的時刻,點點頭笑道:“放心,我們在,襄陽城就一日不破。”
“劉荊州。劉荊州。”諸葛玄已經顧不上什麽風度了,剛剛跨進荊州州牧府,諸葛玄便衝著劉表的書房,邊跑邊喊,渾然不在意劉府上下盯著自己的仆人們。
“胤誼?”正在書房裏愁眉不展的劉表聽聞窗外的聲音,驚奇的自語道。
諸葛玄的文人一向很懂禮數小溫文爾雅,從不會如此失態,怎麽”想到這裏,劉表急忙起身,打開房門,衝著攔住諸葛玄的管家揮揮手。
管家便撤走院子內伺候的仆人們。
“出了什麽事情?”劉表問道。“哦,不好了,不好了。”諸葛玄喘著粗氣。厲聲道:“景升兄,大事不好。”
劉表心中一顫,自己擔心的事情要發生了嗎?襄陽城內的士人們已經聯合起來反對自己了嗎?隱開口問道:“蔡德佳他們動手了?”
“不。不。不是。”諸葛玄支撐著自己的身軀。緩了緩道:“蔡德琺他們原來早就勾結江東孫策,景升我們算差一步。”
“江東孫策?”劉表身子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晃晃道:“胤誼你是聽誰說的?”
“我的侄子。”
“乖個小請葛?”
“嗯。”
“屬實?”劉表聽聞是從諸葛亮那裏傳來的消息,穩住身軀。笑道:“胤誼小孩子的話你也信?”
“景升。”諸葛玄想解釋些什麽,但是一見劉表的神情,知道自己說什麽他都不會信,反而用另一種聲音問道:“景升,我那侄兒你安該很清楚。”
劉表不是清楚諸葛亮,是了解諸葛亮。但是如果是諸葛亮說的是別的事情,他還會相信,但是要說側氏兄弟勾結孫氏兄弟,他是打死都不相信的。整個荊襄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孫堅是死於側氏兄弟的計謀下的。即便現在側氏兄弟已經不再是自己的心腹。
“不會的。”劉表肯定的拍了一下,站起來語氣無比堅定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見劉表如此固執,諸葛玄有心無力的搖搖頭道:“景升兄,你忘了還有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下這種情況兩方聯合太有可能了。”
“這。”諸葛玄這麽一說,劉表倒是有些動搖了,但是想了想後,隨即否定道:“可是削越和削良不是笨蛋,都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他們怎麽可能會上這種當?”
“唉!”諸葛玄急不可耐道:“利益麵前,哪有什麽抹殺不去的仇恨,更何況相比當今天子,江東孫氏畢竟尚有回旋餘地,但是天子那裏就,”景升,你想想近日來削越的反應。”
“涮越?”劉表慢慢轉回身,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搖搖頭,又起身,徘徊不定道:“嗯,卻是有些反常,唉!隻怪昨日琰兒太過魯莽,我才不得已拿下了側良的職權,恐怕他二人如今已經同我離心離德,他們反對朝廷是遲早的事情。”
聽劉表這麽一說,諸葛玄點點頭道:“如今之際,我們隻有好好的謀哉一番,既然已經翻臉,就不怕他們出來人反對。”
“悔之當初,讓他們四人掌控著荊襄大權。
”劉表無奈的搖搖頭。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荊襄之地的門閥勢力太過湊綜複雜,我們總要倚仗一些人才好。”諸葛玄見劉表過於自責,開口勸解道。
“胤誼,不必寬慰我。”劉表無奈的搖搖頭道:“既然我生在漢室,就隻能心向北地朝廷。同他們決裂那是遲早的事。”
“嗯。”諸葛玄點點頭道:“天子確實一把抓住了漢室衰亡的根本,但是”做法卻是尚需斟酌。”
“激進?”劉表聳肩一笑,侃侃道:“胤誼可曾還記得天子在荊襄一宴上的那句未說出口的話?”
“哪句話?”事再太久,諸葛玄反倒是記不起了,故此一問。
“嗬嗬。他沒說,但是我看得出,他是心中有數,剔除這門閥的勢力,恐怕天子早有主意,他也知道武力並不能徹底解決問題。”
“但是”為什麽,天子重回關中後做法如此激進?”
“激進?”劉表轉回身慢慢道:“如果一個人的親朋好友。甚至是女人都命喪一個人勢力的手裏,你覺得一個未及弱冠的孩子能有什麽樣的辦法?”
何太後、劉虞、劉寵、劉協小劉辨身邊的所有有關的人無一不喪生在天下諸侯之手,這仇恨積累的不是一天兩天了。
“哦。”諸葛玄若有所思道:“景升你是說,天子隻是暫時的陷入殺戮情緒之中,他眼中真正的敵人隻是袁紹一門,而不是天下門閥?”
“對。”
劉表這一聲肯定,讓諸葛玄刮目相看。看起來自己還真不了劉辨其人,而且對於天下也沒有漢室之中的人看的清楚。
兩人沉默了好久,最後諸葛玄開口問道:“景升,既然如此,那麽我們怎麽辦?”
“既然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就沒有什麽好商量的了。”劉表突然臉色變得很嚴肅,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精光淡淡道:
我者昌詳※門“順我者昌逆“我一者亡。”諸葛玄重複的念了幾聲。似乎不敢相信的問道:“景升,難道非死不可?”
“嗬。”劉表譏笑道:“胤誼。換過來想想,難道你以為他們得逞後會放過我們?”
“呃。”
“這是一場生死較量。”劉表突然麵對諸葛玄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戰爭,咱們要麵對整個荊襄的門閥。嗬嗬,很有趣吧?”
“我們真的能撐到朝廷援軍嗎?”這一刻諸葛玄突然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死亡禁地,有些恐懼的問道。
“也許會,也許不會。”劉表也不能給諸葛玄一個準確的答案,淡淡道:“如果他們聯合江東,我們的勝數很不足三成。”
“三成?”
“嗬嗬。這還是最好的結果。”劉表接著道:“畢竟我手頭上的兵力也不過就幾千人而已,其他的都散落在荊襄各地。”
“咱們幾千人,襄陽駐軍有多少?”
“八千,半對半。”
“可是那些士人如果真正反起來他們的家眷,家丁護衛也可以湊成數千人。”諸葛玄算了一下,各家的家丁護衛都不少,最少的尚有幾百人。
“我們征調各地的駐軍吧?”
劉表搖搖頭道:“不可以,他們防止各地諸侯的凱覦,尤其他們隻聽兵符,並不聽命個人,我荊襄的大都督是蔡瑁,不但不能請他們來。我們還要不能讓蔡瑁矯詔他們來。”
“我們豈不是陷入絕地?”
“隻有聯合拉攏剩下的寒門官員,共同對抗他們,等到朝廷大軍到來,我們才會勝利。”
“朝廷來人?”諸葛玄搖搖頭道:“景升,不論如何,我們還是要造出輿論,收回側越、蔡瑁、張允他們三人的權利。”
“找個借口?”
“鴻門宴。”
“這個時候恐怕不妥吧?”劉表疑問道:“昨日剛剛發生爭執,恐怕我們請不來削氏兄弟,更何況,江陵城內折殺荊襄門閥,削氏兄弟出的主意就是這一記。”
“不管怎樣,我們隻有這一計可施。”諸葛玄盯著劉表信誓旦旦說道:“趁著江東孫策並未到達襄陽,先動手者,占得先機。”
“嗯。此事已經不能拖了,他們找到江東孫氏後,就不像之前那麽猶猶豫豫,我們每等一分鍾就是給他們更多的布置時間。”
“對我們不利?”
“椅兒。琰兒。”劉表轉回身。打開房門,衝著門外的人喊道。雖然劉琰年輕氣盛,可是畢竟是自弓的兒子,如今這襄陽城內唯一值得相信的人。
“父有”
“去準備,我要宴請全荊襄的大小官員。”
“理由”
“議降。”
“大哥,這是劉表那廝命人帶來的請帖。”刷越跨入書房,合十門板,急匆匆道。
“他終於按耐不住了。”削越自言自語道。
“哼,動手是遲早的事情,我們何須擔憂。”唰良回道:“隻是劉表明知昨日咱們剛剛發生衝突,今日又宴請我們過去,他是太蠢還是太傻?”
“嗯。”蔡瑁點頭道:“劉表一定是發覺了我們的意圖。”
“你是說”言此,削越看了看靜坐那裏一言不發的黑衣人。
“怎麽可能!”黑衣人身旁刀疤臉的漢子大怒道:“我們的行蹤一向十分隱蔽,如無意外,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我們的蹤跡。”
“哼!”張允怒氣上揚,看不慣的吼道:“可是現在劉表就是已經發現了。”
刀瘦臉跨前一步,便想同張允過招。
“都不要吵了。”側越勸阻道。
黑衣人也衝著自己身後的刀疤臉漢子冷聲道:“幼平,不得元,禮。”
“你說我們怎們辦?”刀疤臉收回自己的刀,轉回頭問向一旁的黑衣人。
黑衣人沒有開口,隻是把頭轉向對麵的削越。
蔡瑁心中低吟,聽黑衣人這麽一解釋,知道他們行蹤的隻有自己,就連張允都是後知的,回憶一下小想起自己書房那封不翼而飛的信箋,後脊骨上的冷汗的冒出,想到蔡琪”蔡瑁心中就有數。抬頭看了看黑衣人還有唰越,似乎下定決心似的點了點頭。道:“既然他們知曉了。我們就別等了。
“嗯。”側越冷靜的分析道:“我們就去。”
“鴻門宴也去?”
“雖然他們知道一些事情,但是我想他們一定不清楚你們在襄陽城內的事情,單憑我們現在的實力,拿下劉表還有他的心腹,應該有很大的勝算。”
“哦?”黑衣人這才開口道:“那麽想來削先生,已經有主意了。”
“鴻門宴而已,誰能看不出來?”側越轉回頭看向黑衣人。神色自若的說道:“可是他劉表忘了,在荊襄我削異度也沒少用鴻門宴。”
“嗬嗬。是嗎?”黑衣人反問道:“可是漢室自古都是鴻門宴的高手。”
“高手?”側越少有的自負道:“如果是在長安,他的地盤上我沒有信心,可這是在荊襄,即便他曾經已經統一了荊襄,但是拋棄了我們。誰都不能在荊襄立足。”
“哦。”黑衣人點點頭道:“那你說說,咱們在襄陽城內有多少人吧!”
側越把頭轉向蔡瑁,荊襄的軍權一向是掌握在蔡瑁和張允的手裏,隻不過荊南一戰之後,蔡瑁被貶。公子簡另掌一半軍權。但是襄陽城內的守軍卻是不多。應該不足八千。
蔡瑁跨前一步道:“荊襄防衛部隊隻有八千,我同張允執掌。”
“哦?”黑衣人驚奇的一問道:“這麽說來,在荊襄他劉表一兵一率都沒有?”
“不是。”蔡瑁否定道:“他的親衛就有兩千。”
“八千對兩千,這場仗你們難道打不贏?”
“當然能贏。”張允聽出黑衣人的譏諷,張狂道:“荊襄之內我們說的算,就是各家護院家丁湊起來也有數萬之眾。”
“數萬之眾?”這下子輪到刀疤臉不屑的說道:“恐怕是烏合之眾吧?
“你。”
“多!”
“我們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何必冷嘲熱諷?”削越此時必須心向張允,畢竟以後還是綁在一輛戰車上的。
“那八千人都能掌握在咱們手中嗎?”黑衣人似乎依舊覺得不安全,反複的提及道。
“放心,我雖然這一陣兒很少觸及軍事,但是這八千人一直都由我兄弟蔡中、蔡和掌控。”蔡瑁似乎有些笑黑衣人杞人憂天。
“哦。”黑衣人點點頭道:“既如此,我們就等著好戲上演吧“好戲應該不是。”側越道。
“嗯?”
“因為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對決,真正的對決是在城下。”側越冷聲道。
“嗬嗬。”黑衣人笑道:“放心,我主公已經在幾日前就從江東發兵了,相信明後日就能抵達襄陽。”
“這樣最好。
”刷越把嘴邊已經冷卻的茶水喝到肚子中,呢喃道:“隻要孫策能來。這襄陽城和整個荊州就是他的,朝廷,天子劉辨永遠別想插手。”
“你們帶來多少人馬?”張允轉回頭問道。
“五千。”刀疤臉的漢子不屑的說道。
“就那麽點?”張允有些擔憂的退後幾步,如果朝廷真的派兵前來。這點人能夠幹嘛?他當然不知道孫策在江東起家的這五千人戰力有多強悍,故此才有這擔憂之心。
“五千少?”刀疤臉的漢子回頭看了看蔡瑁和張允道:“你們就是五萬也抵不過這五千人。”
“風大閃了舌頭。”張允不屑道。
“無妨。”側越製止道:“隻要我們取下襄陽城,殺了劉表,取得兵符,荊襄九郡的兵力任憑調遣。天子剛剛收複關中應該沒有多餘的糧食供他打這一仗,速戰速決,才是他想要辦的。”
“好!”黑衣人隨即起身,笑道:“那我們就等候明日的鴻門宴了。
“嗬嗬。”
“嗬嗬。”
幾人同時笑了起來。
校軍場。
蘇飛剛剛練完兵,轉回到自己辦公的屋中,插上門閂,走進內堂道:“沒有人,出來吧。”
話音一落,諸葛亮、司馬懿、龐統三人便已經閃身而出。
“蘇將軍,城內守軍可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沒有。”蘇飛搖搖頭。
“怎麽可能?”龐統不解問道。
“既然側氏兄弟在劉表那裏已經挑明了關係。恐怕即日就將動手。軍營之中怎們會沒有動靜?”諸葛亮不解的四下踱步道。
“沒有什麽好驚奇的,荊州城內還有老謀深算的敵人,不想吸引別人注意力而已。”司馬懿眼眸之中就像是看到了一個獵物一般欣喜。
“江東的高人,那麽以你看來,他們就要聯合動手了。”
“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是裏應外合。”司馬懿分析道。
“嗯。”蘇飛見三個人孩子分析的頭頭是道,點頭道:“我想起來了。方才州牧大人命人送來拜帖,說明日宴請荊州大小官員,商議投降一事。”
“今天來的?”龐統大驚,起身歎道:“難道說,劉荊州已經準備動手了麽?”
“應該不錯了。”諸葛亮接著道:“今日咱們跟叔父說過這事後,他一定同劉表說了。”
“勝算如何?”龐統新來,對襄陽城內有些事情還不太清楚,追問道。
“不足三成。”諸葛亮若有似無的歎道。
“這麽少?”
“應該比這還少。”司馬懿點頭說道:“荊襄守衛八千,全部掌握在蔡瑁和張允的手中,側氏兄弟又得荊襄士人們的支持,他們府內的家丁護院就有上千人。而劉荊州自己身邊的禁衛軍也不過僅僅兩千人罷了。”
“如此說來我們沒有機會了?”
“常理,應該沒有機會了。”
“所以才要我們有所動作。”龐統拳頭擊在桌子上,麵色凝重道:“襄陽城不能失,襄陽城失,荊州兵符就全落在他們手裏了,借而控製整個荊襄,與我們為敵。我們就徹底的陷入被動了。”
“你們說怎麽辦吧?”蘇飛聽三人把事情分析的如此透徹。也明白了其中重要之處,點點頭,問道。
“蘇將軍,這八千人都是蔡瑁的心腹嗎?”司馬懿問道。
“不是。他們都懼與蔡瑁張允的**威而已,這荊襄兵率沒有幾個是真正向著這些士人的。”
“那蘇將軍你能聯係到他們嗎?”
“你是說”蘇飛壓低聲音,看向麵前三人。
“不錯,既然帶兵之人不是蔡瑁張允本人,我們就有一線機會拿下這些兵車。”
“可是,八千人皆有蔡瑁兄弟蔡中、蔡和帶領,恐怕我們沒有機會。”蘇飛驚問道。
“他們兩個的能力,蘇將軍你很清楚。”諸葛亮轉回頭笑道:“他們二人,我們完全有機會在他們去往州牧府之時,做一下手腳。”
“不過,我們所擔憂的就是臨時兵變後。這些人的反應,不知道蘇將軍能否穩住這八千人。”司馬懿問道。
“這個。”蘇飛突然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有些重。畢竟自己清楚自己不算是一個眾望所歸的領袖。
“放心。”龐統寬慰道,從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一紙黃絹,笑道:“天子的名聲,還有這聖旨能否讓蘇將軍多一些信心呢?”
“這個”蘇飛跪倒在地,緩緩抬頭,有些激動的呢喃道:“有這個應該好辦一些。”
“嗬嗬。隻要蘇將軍能在軍中穩住這八千人,我們就可以在蔡瑁他們在酒宴之上發動兵變之時,突然殺他們個措手不及。”諸葛亮點頭道。
“嗯。對,隻要我們穩住荊襄。憑借荊襄的城高,完全可以撐到朝廷大軍。”龐統道。
“殺掉蔡瑁、張允,鏟除刷氏兄弟,驅逐江東內應,我們完全可以借助荊襄城下的險要,據守數日。”司馬懿抬頭看了看蘇飛。
“好!”蘇飛用拳頭用力的一擊桌子。大聲道:“這事我們做了。”
“好,我們就謀劃一下怎麽殺了這蔡氏兄弟?”
武關城外。
一大隊騎兵有如一股龍卷風一般,縱馬狂奔在驛道之上。
“將軍,我們是不是歇一歇,已經連夜行軍三日了。”先鋒大隊中,徐晃的副將拽過一旁的馬匹問道。
徐晃抬頭看了看西墜的烈日,雖然已經日頭西轉,但是此時大軍距離襄陽城尚有很大一段距離,自己身為大軍先鋒,怎敢耽誤行程,冷聲道:“再挺一陣兒,我們在休息。”
“將軍,將士們已經人困馬乏了。”副將不忍身後傳來的哀嚎聲,再次勸諫道。
“廢什麽話!”徐晃臉色下沉,怒道:“身為大軍先鋒,自然要能吃的苦,我們休息一刻不要緊,如果襄陽城有失,這罪過你來背嗎?”
“這。”副將膽寒的駐馬不語。
襄陽城有沒有事,直接關係到自己這支大軍的前程,如果襄陽城丟失,恐怕五萬大軍無功而返,必會受軍法處置。
“你們的辛苦,本將自然知曉,隻要過了這塊平地,就下令休息。”徐晃是個智將,不是尋常般嚴厲。
“嗯。”副將點點頭。
徐晃駐馬而回,衝著自己身後的兵車。大聲高喊道:“兄弟們,襄陽城現在正處於危難之中,全荊襄的百姓都在等著我們去解救,我們休息一刻,也許沒有什麽,但是他們將要付出十倍甚至上百倍的代價。”
本是垂頭喪氣的西涼兵,一來人困馬乏,二來新附人心未定。軍心不齊也不穩,戰意不高。所以很多人都舟精打采的行進。但是聽見徐晃這麽一喊,雖然並沒有生出什麽勁頭,但是精神卻全被徐晃吸引了過去。
“我知道你們不願意打仗,可是如果這一仗要是不打,也許將來我們付出的代價會比這個還要多。”徐晃駐馬吼道。
氣勢不高,但是卻飽含感情,又處在理中,這些新降的西涼兵,本身都是勁旅,苦頭也沒少吃過,他們當然明白徐晃之言。
紛紛附和道:“徐將軍。不用說了,我們都知道了。”
“徐將軍,我們都跟你,拚了這條命也要趕到襄陽城。”
“好!”徐晃駐馬回身笑道:“隻要到襄陽城,我徐公明答應你們,酒肉管夠。”
武陵。
“大王,已經準備好了。”五溪南蠻族內的勇士趕到沙摩柯近前說道。
如今,沙摩柯已經是五溪南蠻族群的首領,掌管著五溪南蠻部眾上萬人,地位自然而然上了一層。但是,自從少帝劉辨帶領著黃忠、文聘、魏延北上後,沙摩柯就沒有什麽事,也就是同劍師王越學學劍招,討教一下功夫,順便帶著族中的勇士練練兵,一直秣馬厲兵等待著少帝劉辨重回荊襄的時候在現沙場。
當然,從一開始,他們就是劉辨埋在荊襄的一個伏筆。
很多人都不清楚,因為在大漢,從來就沒有人重視異族。漢之強盛亦如此,漢之傾頹也如此,這就是大漢的驕傲,這是一個崇拜勇武。從來不會屈服的民族。
所以,荊襄沒人重視。就是江東孫策也不會重視他們。
“王師,我們現在就出發?”沙摩柯轉身詢問王越。
王越擦拭了一下寶劍上的冰霜,淡淡道:“你族內準備了多少勇士?”
“八千。”未等沙摩柯開口,那員勇士回道。
“好。”王越點點頭道:“不多不少。應該夠了。”
“王師,我們的敵人還是那些宗賊?”沙摩柯似乎覺得這樣對手沒有多大的挑戰性,因為宗賊是沒有軍隊組織紀律性,戰鬥力也很低下。
“嗬嗬。”王越轉回身淡淡道:“如果就是一個宗賊,你以為天子會動用你們這張牌嗎?”
“那王師,我們的,,敵人?”
“江東孫策。”
“那個小江東小霸王?”沙摩柯深吸一口氣,雙眼詫異的盯著王越,驚問道:“就是那個在江東鬧得天翻地覆的小霸王孫策?”
“嗯。”王越點點頭,笑道:“沙兒,這個對手怎麽樣?”
“好,當然好!”沙摩柯驚呼一聲,伸手拿過自己一旁的兩把鐵錘,麵露猙獰道:“自從上次我同師父一戰之後就沒有再見過什麽好對手了,現在好了,來了個孫策,那麽就讓我去會一會這個小霸王,看看他是否真同傳言中的那樣勇武?”
“別急。”王越斥退那員南蠻勇士,走到沙摩柯的近前,低聲道:“族內可否安定好了?”
“呃。”沙摩柯一怔,不明所以。
王越搖搖頭,就知道沙摩柯頭腦簡單,沒有思考後路,隻好提醒道:“沙兒,咱們這一走,難保你五溪南蠻沒有什麽異心之人,你難道忘了上次老王一事?”
王越這麽一說,沙摩柯便明了,開口詢問道:“那麽,王師,你說怎們辦?”
“為了確保你無後顧之憂,又保證臨近同宗族人不侵吞五溪南蠻,對外一律不要宣稱你北上。而且你離開後,族內所有的大小事情一定要由老王主政。”“我父雖然老邁,但是身體健碩,尚能鎮住族內眾人,但是如果想不漏風聲,似乎不太可能,畢竟我帶八千族內勇士,不是個小數目。”沙摩柯擔憂道。
“這個好說,如果誰問起來。你就說練兵即可。”
王越這麽一說,主要是因為沙摩柯經常性得外出練兵,很多人都引以為常,見怪不怪。就連荊南四郡的太守也見怪不怪了。
“好。”沙摩柯點點頭道:“就這麽辦。”
“另外我們今夜必須出發,不能有半分耽擱。”
“真的這麽急?”
“當然。”王越聲音變得很冷道:“如果我們晚上一分,恐怕襄陽城就多十分驚險。”
“好!”沙摩柯凝望北地,低聲道:“上一次漢壽、江陵我們能打敗荊襄這些士人,那麽這一次,我同樣能打敗你們。”
看見沙摩柯的信誓旦旦,王越笑笑道:“不止是他們,還有江東孫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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