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沈長寧,本王早就敗給你了
沈長寧對上容冥軟下來的眼神,倒是有些不依不撓,挑眉道,“那你呢?你喜歡我嗎?若是不喜歡那自也不用勉強,你後院不是還養著一個沈婉柔...唔。”
還沒等沈長寧說完,容冥掌心就在沈長寧腰間一摟,俯身就吻住她的唇瓣。
這個吻,宛若和風細雨,輕柔的不像話。
沈長寧鼻息間都是容冥身上清冽的雪梅清香,她主動環住容冥的腰肢,紅著臉輕輕回應。
“安心了嗎?”一吻結束,容冥指尖輕輕拂去沈長寧額邊的碎發,聲音難得的溫柔,“本王的動心,或許比你早的多的多,在本王不想跟你和離,也不想讓你離開攝政王府的時候,本王就敗給你了。”
雖然早就知道答案,但是親耳聽見容冥這麽說,沈長寧嘴角還是不自覺勾起一抹弧度。
她鬆開容冥,往床榻上一躺,閉著有傷的手臂朝裏頭翻了翻身,背對容冥,“我休息一會兒。”
容冥瞥見沈長寧露出的半邊紅暈的臉,很快就明白她的小心思,又低低一笑,拿起房中的一本書卷看起來。
一時間,房中隻有容冥翻書頁的‘哢哢’聲,子時過後,容冥見沈長寧已經睡熟,起身俯首在她臉側吻了吻,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
“王爺。”弦歌像是早就在等容冥,上前抱拳道,“屬下刻意留的那個活口招了,他來自睿王府。據他所說,還有一部分是來自龍門閣,剩下的皆是睿王府暗衛。”
又是睿王!容冥眸中掠過殺意,“備馬車,去一趟睿王府。”
“王爺您可千萬要冷靜!”弦歌連忙道,“您之前為王妃斷睿王殿下一臂,太上皇就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睿王殿下畢竟貴為南梁皇室,王爺您若殺了他,後果不堪設想啊!”
“誰說本王要殺他?”容冥雙手交疊覆在身後,餘光斜睨向弦歌,淡淡地道,“容睿是該死,但你以為這事兒就是容睿一個人幹的麽?不過就是被拿來當替死鬼的蠢貨而已!”
“他的命,本王遲早要拿,可如今,還並非最好的時機。”
弦歌聞言,突然怔愣住,“王爺的意思是...”
“秦安是容擎身邊的貼身侍衛,又是給容擎傳遞消息。”容冥冷冷地道,“可最後刺殺沈長寧的暗衛,又是來自睿王府,誰是誰的刀,一目了然。”
弦歌麵露恍然之色,可轉而想起什麽,疑惑地道,“王爺既然明白,那為何還要到睿王府?”
“本王這個六哥,表麵上看著溫潤和熙,實際上可沒這麽簡單,他的城府,非一個容睿能夠比的。”容冥掌心轉轉手腕,漠然地道,“他做事滴水不漏,若找他的把柄,極難。”
“本王雖知曉刺殺跟容擎有關,暫時卻不能找他報仇。”容冥冷笑道,“但這口氣,本王必須出,把心思動到本王的人頭上,容睿,算他倒黴。”
刺客是容睿買的,說到底,他參與刺殺沈長寧,就不算無辜。至於容擎,待日後再慢慢算賬!
弦歌嘴角抽搐,“屬下遵命,屬下這就備馬車。”
約莫小個時辰後,睿王府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
“啊!”容睿鼻青臉腫地被容冥一腳從屋子踹出來,他一口血噴在地上,捂著胸口看向從房中緩緩走出來的墨影,怒道,“容冥,你瘋了?大半夜來本王的府邸來打本王一頓?”
“你以為本王這睿王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容睿眼底陰冷彌漫道,“你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容冥停在門口處,身後映襯的燭火絲毫沒有暖了他這身墨色繡金絲紋路長袍透出的清寒。
他邁開步履,一步步上前,低頭俯瞰容睿,俊逸的容顏平淡如水,唯有墨色的眸子充斥淩厲,“本王還沒問四皇兄,天子腳下,行刺本王的王妃是什麽道理,你倒是先問起王法來了!”
“你懷疑本王!”容睿一下子就明白容冥的意思,嘲諷地道,“空口無憑亂冤枉人,容冥,你這個攝政王是白當了嗎!”
容冥唇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微微摻雜冷意,“誰埋伏刺客刺殺本王的王妃,四哥心裏不清楚?”
容睿聞言,原本眼底的怒意驟然一滯,但很快又重新恢複原狀,他嗤笑道,“本王就是不清楚!容冥,你的王妃遇刺,關本王何事?你跑到睿王府揍本王,明日得空,本王定要進宮好好問問皇上!”
“九弟夜闖睿王府,他能包庇第一次,難道次次都如此嗎!”
“四哥,你還是這麽天真。”容冥挑眉輕笑道,“本王敢來,自然有把握。”說完,他輕輕躬身,拉近自己跟容睿的距離,“弦歌抓人的時候留了活口,四哥應該清楚,攝政王府的地牢逼人的手段可多的是。”
“況且...你王府的暗衛也沒這麽忠臣。”
容睿猛的顫了顫,不可思議地望向容冥。
“現在四哥還覺得,本王沒證據?”容冥笑意愈發濃鬱,愈發瘮人,“沈長寧除了是本王的王妃以外,還是父皇的救命恩人,你動沈長寧,父皇和皇上都不會放過你。明日,四哥想進宮問罪,本王奉陪到底!”
容睿麵色微白,他對上容冥發寒的目光,渾身僵硬。
直到容冥墨色繡金絲紋路的錦繡長袍一晃,消失在這院落中,他方才終於緩過來一些。
彼時,角落中一抹影子探出身,匆匆過來扶起容睿地道,“四哥!你還好嗎?”
“無礙。”容睿抬手用袖口猛的擦去嘴角的鮮血,眸中恨意彌漫,“本王跟容冥爭這麽多年,從來沒贏過!”
“都怪我。”容擎抿唇間,語氣帶著歉意,“這次是我連累四哥,四哥若不是幫我的忙,也不會受這無妄之災,更不會受傷。”
“我實在沒想到,秦安會在傳遞消息的時候,被容冥撞上。”
說起來,也的確運氣不好。這布置的如此周全的棋局,就這麽變成一盤散沙,絲毫沒有派上用場,也沒能救沈長寧。
“六弟,忙是本王主動幫的,與你無關。”容睿拍拍容擎的手,蹙眉道,“若我受傷,能保住六弟,那這傷就值得。”
“隻是本王擔心...”說到這裏,容睿頓了頓,凝重地道,“他供出本王倒是其次,本王怕他講的太多,牽連你。”
容冥不是好糊弄的人,就算那侍衛不知道太多東西,可但凡透露出一點蛛絲馬跡,容冥定然就能推斷一切了。